28. 第 28 章

作品:《不许再逃跑

    宁泠见目的达成,也懒得与他多费口舌。


    端起药碗一饮而尽,接着就神色恹恹,昏昏欲睡的模样。


    裴铉为她撤下靠枕,见她小脸恬静地睡着了。


    他用手腹点了点她娇俏的鼻尖,如今这般,似乎也不错。


    三日后裴铉早朝后,本打算打道回府,看看养着的小哭包身体恢复没。


    一位拿着拂尘的太监拦路:“侯爷,皇上有请。”


    裴铉并不意外,甚至还有些赞叹这位新皇的耐心。


    他原以为请了太医一两日内,皇上就会召见他。


    没想到竟能按捺到如今。


    金碧辉煌、雕龙画柱的宫殿内,坐着一位年纪稍小,稚气未脱的帝王。


    听见通报后他对着裴铉笑笑:“堂兄来了。”


    裴铉并不以兄长宗亲论,而是安分守己地先行礼。


    “不知皇上召微臣前来,所为何事?”裴铉笑着问道。


    “堂兄总是这般客气。”新帝无奈笑笑,“只是近日听说堂兄火急火燎从宫里请了太医,还是给一位小娘子诊病,咱们两兄弟闲聊几句罢了。”


    “只是我府上的一位通房罢了。”裴铉直接点名宁泠身份,“没想到此事惊动了您。”


    “堂兄年纪也不小,怎还不娶妻生子?”新帝顺着话题向下聊。


    “臣洒脱随性惯了,那过得了受人约束,天天着家的日子。”裴铉一脸感叹。


    他心里却冷笑,要是他真娶了朝中那位重臣之女,恐怕这位夜不能寐了。


    “有时朕也羡慕堂兄,自由自在。”新帝面色为难,“唉,要是谁都能像堂兄一般,不结党营私就好了。”


    裴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皇上,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微臣愿效犬马之劳。”


    新皇面露欣喜:“自朕登基以来,国库空虚,朕日夜为此烦恼。”


    “国库空虚,的确是急需解决之事。”裴铉十分认同,“待微臣回去想想有什么好法子,再上奏折。”


    裴铉心里暗骂新皇虚伪,有什么来银子最快的事情呢?


    那自然是抄家,顺势铲除异己,银子不就像那水流滔滔不绝了。


    要说朝野上下,门阀势力众多,幕僚数不胜数之人,忠国公是当之无愧第一人。


    忠国公几代传承,家财万贯。


    而且新皇尚且年幼,膝下无子。


    忠国公可是虎视眈眈,新皇式微,每每见了他都低一头。


    他还想到新皇有如此魄力,敢拿忠国公开刀。


    两人秘密商谈许久,直到宫门将要关闭,裴铉才离宫归家。


    裴铉回到争晖院后,径直去了偏房。


    之前他命人将偏房干扫干净,让宁泠住了进去。


    偏房向来都是通房居住的地方,离主子的主卧不过几步之遥。


    他进门时,宁泠才沐浴洗发完,拿着干帕子绞着头发。


    几日精心调理,她气色好了不少,只是身体还羸弱得很。


    此刻她乖乖跪坐在绯色软塌上,侧着身子拢着头发。


    因她体寒怕冷,室内的几处角落里已经烧着上好的银丝碳。


    暖意遍布室内,她穿着单薄,一件藕粉色的衣裳随意系着,几缕湿漉漉的头发缠在白皙纤细的脖颈上。


    裴铉眸色发暗,喉结滚动。


    他静静伫立在门旁,忽然回想起那日她沐浴被他撞见的场景。


    冰肌玉骨,水上芙蓉。


    又倏地想起几日前手掌处包裹着的温热,他一手便可全部握住。


    他的视线愈发凝实,宁泠感觉如芒在背。


    回头一瞥见他脸上欲望纵生,她吓了一跳,期期艾艾:“侯、侯爷。”


    裴铉散漫一笑,朝着她走来。


    宁泠赶紧低头整理衣裳,神情局促不安。


    走得近了,裴铉的视线更加危险。


    离得近了,才发现发梢处滴落的水珠都落在衣裳上,藕粉浅色的布料被浸湿。


    似有似无的朦胧感遮挡了布料。


    裴铉的手捻着布料,有些手痒想痛痛快快地撕开,满足私欲。


    他瞥了眼她的脸色,灵动的脸上布满粉霞。


    他的手绕到她的后颈处,摩挲着那块嫩肉。


    “侯爷,你答应了我消了奴籍后,才会......”宁泠手指不安地搅动着衣角,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才会什么?”裴铉笑着追问,“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明明他是笑着,可给宁泠的压迫感越来越重,她呼吸都急促起来,感觉自己后脖被他磨得发疼。


    “今日先成了,明日去补,又有什么区别?”裴铉眼眸晦暗不明,嗓音带笑地哄骗她。


    “今日侯爷能说话不算数。”宁泠摇摇头,“那承诺的以后也是不作数的。”


    裴铉知她认死理,脾气犟,不欲与她争辩。


    只一手拉过她小小的手掌,覆盖在其上:“那现在它怎么办?”


    感受到手下的坚硬挺拔,吓得宁泠手赶紧移开。


    可裴铉的手将她的小手牢牢禁锢:“总要给它些甜头吧。”


    宁泠手足无措,脸上红得像发了高热,她结结巴巴:“那、那怎么办?”


    裴铉让她跨、坐于自己身上,他双手环住她的腰,额头碰着她温热的额头,小声地与她说道。


    宁泠听了惊慌地避开他的眼神,连连摇头:“这不行。”


    “那也有其他办法。”裴铉坏笑,“端看宁泠愿不愿意了。”


    宁泠羞得眼眸紧闭,思考一番后,咬牙道:“那我去熄灯。”


    她实在没有勇气看它。


    裴铉怎肯:“害怕?闭上眼睛就成了。”


    他还想看她呢,现在这副羞愤欲死的样子,可爱极了。


    宁泠抵不过他,只能依言照做。


    足足磨蹭了半个时辰,磨得她手心发红,手腕发酸。


    他懒散倚靠在椅背上,一手带动着她,又一遍蛊惑:“它开心了,明日就让林韦德陪你去消奴籍。”


    再憋下去,他也担心自己会患上不治之症。


    事后他看着她颤巍巍的睫羽,轻轻吻在她眼眸,叹喟道:“真乖。”


    翌日一早林韦德就候在争晖院,珍珠伺候着宁泠洗漱。


    自上次被他抱回后,他就让珍珠成了她的小丫鬟。


    让紫叶重新去挑选些贴身丫鬟。


    宁泠不动声色地挑选昂贵的首饰:“今日可要把我打扮的漂漂亮亮。”


    这些首饰都是以后可以变卖为银子,维持生计的。


    珍珠兴致勃勃地为她簪发:“今日是姐姐的好日子,我知道。”


    宁泠淡淡一笑,好日子吗?并不见得,如今也只有奋力一搏了。


    正打算出门时,紫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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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紫叶姐姐有什么事情吗?”宁泠忐忑不安,她担心裴铉出尔反尔,或者察觉到了什么。


    紫叶笑着将一沓银票递上:“侯爷今日有事,一早就出了门,出门前还特意嘱咐我送银票。”


    “哇,好多啊。”珍珠神情惊讶,“侯爷对宁泠姐姐真好。”


    看着约莫有一千两,只是出门逛街,就如此大手笔。


    宁泠笑着接下,心里猜测他到底是因为之前自己嘲讽他不舍得花银子,还是昨夜的辛苦费。


    总之,千辛万苦、费尽心机得来的银子她不会舍弃,都是她以后谋生的积蓄。


    “谢谢紫叶姐姐。”宁泠礼貌道谢,“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出门了。”


    紫叶看着宁泠今日打扮甚是华丽,不似以往喜绿绦绑发,簪着一对雕花金簪,一根珍珠步摇,锁骨处也吊着一颗宝石项链。


    整个人妍丽动人,浓桃艳李。


    “姐姐,记得回来给我带东西啊。”珍珠俏皮地眨着眼睛。


    宁泠点点头。


    林韦德候在外面,见她出来后跟在身后:“马车已经准备好,宁姑娘请。”


    宁泠点头,她知道自己逃跑成功后,必须有个人承受裴铉的怒意。


    她思来想去,林韦德显然最合适。


    而且她也没有忘记当初珍珠耳饰,他告密一事。


    思及此,宁泠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耳眼,因着在浣衣局长久未曾佩戴耳饰,耳眼已经完全愈合,几乎看不见任何痕迹了。


    这也算是一件意料之外的好事,以后穿男装也不必担心太扎眼。


    宁泠上了马车,林韦德在前方驾马。


    很快就到了办公的地方,林韦德做事向来稳妥,早在出发之前就派人通知了户籍吏。


    户籍吏约莫三十多岁,正当壮年,身量不高,长得瘦弱。


    “林大人,此等小事何必劳烦你亲自来。”户籍吏一脸讨好,“若有下次,告知下官一声,下官将文书送过去。”


    林韦德:“不必麻烦,现在办了就行。”


    他说话间,宁泠带着斗笠下了马车,素白的纱遮住了她容貌。


    户籍吏心里震惊,那家姑娘能让林大人充当马夫?


    “劳烦大人带路。”林韦德嗓门有些大,惊醒了出神的户籍吏。


    他连忙引路将两人请去了安静的厢房,林韦德将准备好的东西交给他。


    户籍吏手脚麻利地写着文书,盖公章。


    一炷香的时间,一切就完成了。


    宁泠全程安静地注视着过程,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盼望已久的事情,这么快就解决了。


    权力果然是个好东西。


    “林大人,能给我吗?”宁泠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清白的户籍,以后她再不是奴了。


    林韦德犹豫几息,侯爷并未告知他,户籍是交给宁姑娘,还是带回交与侯爷。


    “侯爷,既然答应我来,莫非还不愿给我?”宁泠的气势足了几分。


    林韦德想了想,还是将手中的东西给了宁泠,侯爷并未明说,想来也是这个意思。


    两人回到了马车,宁泠坐在轿厢内,欣喜激动地摸着户籍,声音却很是平静:“劳烦林大人,带我去上次那个衣庄。”


    “是。”这些侯爷都交代过,林韦德依言照做。


    马车内的宁泠,脑海里一遍遍地盘算着自己的计划,成败在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