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作品:《不许再逃跑

    他裴铉什么时候是个舍己为人,成全他人的好人了?


    思及此,裴铉的嘴角越发上扬。


    一扫多日的阴霾,裴铉脸上挂着如浴春风的笑容


    他径直朝着浣衣局的方向去了。


    柳姑姑知道自己做的不令林韦德满意,这次特意站在浣衣局外等待。


    远远看着有人来,瞧着却不像是林韦德的身形。


    林韦德身形高大魁梧,身上的肌肉迸发。


    来人虽然身量极高,却身形修长,远远看着背脊挺直,带着矜贵气质。


    待到人走近了,她一瞧声线颤抖:“侯爷,您怎么来这了?”


    裴铉眉头半挑:“咦,侯府那儿是本候去不得的?”


    柳姑姑吓得跪地求饶:“老奴失言,请侯爷恕罪。”


    “宁泠在那?”裴铉懒得和她多费口舌,“带路。”


    柳姑姑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心里越发震惊。


    她本就奇怪,林韦德敢为了一个小小的奴婢,私自将府外的大夫带进来,不怕侯爷责罚吗?


    她压根就没想到,原来林韦德是受侯爷命令行事。


    乌糟糟的院子,众人之前看见林韦德虽有惊讶,可她们一直无命不得出入浣衣局,也不太清楚林韦德是谁?


    可是裴铉,她们都是认识的。


    罪奴进府邸第一天,管教她们的姑姑就教他们认了画像,免得连自己主子是谁都不知道。


    众人的面色震惊,不敢抬头直视,个个低头视线跟随他的脚步。


    裴铉的好心情从进了浣衣局后,慢慢地收了起来。


    浓重的湿气,不见天日的日子。


    接着柳姑姑小心翼翼地打开那间杂物间,幸好之前林韦德来过后,她就命人收拾整理了。


    裴铉显然不太满意。


    青枝看见来人顿时傻眼,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连行礼都忘了。


    “还不滚出去。”裴铉毫不客气命令道。


    众人赶紧离开房间,轻手轻脚地关上门。


    他走近床榻处,以往争强好胜的人此刻静悄悄地躺着,没有一丝响动。


    裴铉走至塌边,瞧着宁泠面色通红,圆圆的眼眸紧闭。


    一排浓密的睫毛一动不动,娇俏的鼻子,殷红诱人的嘴唇。


    灶房被整治一番后,饭食本应变好才对,现在瘦骨嶙嶙,一阵风都能吹跑。


    宁泠光洁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嘴里似乎不太舒服地嘤咛着。


    裴铉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滚热烫手。


    她的汗顺流到下方的衣领处,隐隐约约的水珠很是勾人。


    他沿着她的下巴往下,摸到了那滑腻的脖颈。


    本就发了高热,身上衣裳也被浸湿,岂不是更不利于养病。


    裴铉一双锐利的眼眸扫视一圈周围,又瞧瞧安静沉睡的人儿。


    他抬手解开身前的斗篷系绳,黑色织纹镶嵌金边的斗篷甚是厚实保暖。


    裴铉掀开被子,露出她穿着里衣弱小蜷缩的身躯。


    他一把将斗篷披在她身上,接着一卷将整个人横抱在怀里。


    宁泠先是睡得很沉,厚礼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进来了。


    但身子甚是疲惫,连眼皮都抬不起。


    身体忽然的腾空感,吓得她猛地一下睁开眼眸。


    对上了裴铉那张无可挑剔的俊脸。


    他很是满意地点头,语气带笑:“竟然还醒了,看来还有得救。”


    宁泠在他怀里拼命挣扎:“你在做什么?放我下来。”


    裴铉故意将她抛在上空颠了颠,吓唬她:“马上要摔下来咯。”


    以前身体健康的宁泠面对裴铉就没有半分反抗之意,更别提如今。


    本就头昏不适的宁泠,被他几番捉弄后,身体的不适加重,声音都有气无力:“侯爷若是想戏弄消遣人,能否去找别人?”


    裴铉闻言不悦,低头看向她,一张小小可怜的脸蛋,更加惨白,尤其眼眶红肿,瞧着像是哭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啧,真是娇气。


    宁泠见他抱着自己离开杂物间,惊呼:“侯爷要带奴婢去哪?”


    又顿了顿继续:“眼下奴婢发了高热怕传染了侯爷,还请侯爷保重健康,速速离去。”


    “又开始糊弄我了?”裴铉似笑非笑地睨了一眼宁泠,“心里又开始偷摸摸盘算着怎么躲我了。”


    宁泠闭口不敢继续说话。


    裴铉单手环住宁泠的细腰,另一只手捏了捏她消瘦的脸颊:“既然知道病了,就随我回争晖院好好养病。”


    这丫头年纪小,性子犟。


    他何可与她逞一时口快,冷眼瞧她将自个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害得他也日日心里不痛快。


    他裴铉何曾受过这种窝囊气,天天憋在心头。


    既然心里记挂,那必定要弄到手。


    至于什么清白失贞,他裴铉何时是那般畏畏缩缩,只想着过去的人?


    难道他还比不过那区区孟氏?只要人弄到了眼皮子地下,有得是时间和手段让她彻底忘记他。


    宁泠一听他意已决,知道她如何再费口舌也是无用的了。


    随着他抱动走路的晃动,她头晕得更加厉害。


    裴铉见她紧蹙眉头,面色惨白,用宽大的手掌轻轻按在她后脑勺处,让她脸颊靠在他胸膛处。


    “眯一会。”裴铉放轻走路时的动作,“一会就到了争晖院了。”


    裴铉从杂物间抱着人出来,经过浣衣局院子时,众人都不可思议地睁开双眼。


    感受到外界的注视,宁泠缩瑟在他怀里。


    将自己脸蛋全部遮住,不肯透露半分。


    “想被剜眼了?”裴铉嘴角上扬,扫视众人,“派个人去门口守着林韦德,让太医到了去争晖院。”


    吓得众人赶紧低头,柳姑姑听了后半句忙派人小跑过去,等出了浣衣局。


    他嗓音带着悦耳的笑意哄道:“出来吧,放心这儿没人了。”


    还真像只小乌龟,平时对他张牙舞爪,现在却只知道缩在壳里,尤其躲在自己怀里还有点可爱。


    宁泠现在头晕心里又着急,或许是因为生病情绪敏感。


    她控制不住眼泪,像上午一样哗啦啦地流着。


    带着炙热的湿意很快浸湿了裴铉的胸膛。


    “委屈了?”裴铉打趣道,“不是自己置气要去浣衣局吗?”


    宁泠不想理他这个烦人精,明明是他污蔑在先,如今错处倒成了自己,强词夺理。


    怀里的泪水流个不停,滚烫的热意在冬季快速散开,只剩下刺骨的冷意附着在他胸膛上。


    裴铉心里平白无故生出几分恼意。


    宁泠似要将心里的委屈都通通哭个痛快,才肯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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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铉知她生病了,以前他听说人生病了会变得娇气,他还不以为然,如今深以为然。


    “别哭了。”裴铉放缓语气,“马上太医到了,喝一碗药睡了就好。”


    偏偏怀里的人没有一点回应,只有泉水似源源不断的泪水。


    第一次他抱着她也是去争晖院,那时候他心急,却是心猿意马。


    奇怪的是现在半分那点心思都没了,只想着赶快回去。


    幸好裴铉即使怀里抱着人,也没影响走路的速度。


    回了争晖院,紫叶瞧见人后,虽是眼眸震惊,但还是有条不絮地安排好一切。


    接着她就带着人退出了内室,只余下他们两人。


    裴铉动作轻柔地将人放在床榻上,见她将脑袋捂在斗篷下。


    他抓住斗篷一角要掀开,里面的人使劲抓着不放。


    “哭了那么久,还不闷?”裴铉控制着力道去揭斗篷怕伤了她。


    宁泠身体虚弱,路上又哭了许久,感觉疲惫得很。


    几息时间就被裴铉掀开了斗篷,她讲手掌摊开遮挡在眼睛上,不肯见他。


    裴铉现在才有功夫好好看那双手,以前她的手白皙细嫩,手指修长纤细,现在上面有了不少粗茧,密密麻麻的小伤口遍布在手上,一双手红肿得厉害。


    他伸手握住那只手,她身上发着高热,刚才抱着她像抱着小炭炉,这双手却是冰冰凉凉。


    裴铉的心像是倏地被蜜蜂蛰了一下。


    他用脸盆拿出温热的手帕,坐在她身边。


    给她擦拭着脸上的肌肤:“哭了这么久,脸上黏黏糊糊不擦擦?”


    宁泠是心动的,但不想他看见这番模样,他那张喝了毒药的恶嘴定要嘲讽她。


    见她固执地不肯听话,裴铉也不恼。


    “你的力气能敌过我?”他慢条斯理地继续擦着脸。


    宁泠丧气了,放下手露出一双红肿似水蜜桃的眼睛。


    眼眶眼眸都红的厉害,瞧着可怜极了。


    眼尾那抹嫣红,却凭添几分妩媚。


    “你欺负人!”宁泠心里不服气,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美人风情一嗔,裴铉心痒痒了。


    “当初执意要去的是你。”裴铉的指腹游走在她柔软的脸蛋上,“后面赌气不肯回的也是你,现在我不还是来接你了。”


    裴铉泛情的桃花眼收敛锋芒后,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


    “以后你就在这儿安心住下。”


    宁泠心里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语气坚决:“之前是你不相信我,我不可能再继续待在这。”


    “究竟是单纯因为这件事。”裴铉稍稍停顿,又意有所指“还是你趁机找借口堵我,你应该心知肚明。”


    “说来说去,花瓶一事还是我的错。”宁泠没有想到原来之前自己的心思早就被裴铉猜透,打算胡搅蛮缠耗尽他的耐心。


    倏地,宁泠沉思时额头上落下冰凉温柔的吻。


    裴铉附在她耳畔:“是我的错,宁泠想怎么罚我呢?”


    他口吻着带着不正经和挑逗,轻而易举地认了错。


    屋外的林韦德带着太医候在外面,总觉得现在这个时机不太合适进入。


    宁泠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逃!


    他姿态强硬地带她回了争晖院,与她言谈间亲密无间,又肯低头哄她,早已将她视为囊中之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