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红颜枯骨,美女画皮

作品:《天生道体?我本是万人迷社畜!

    剧组发生命案的事情,再怎么压都会传出去的,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但那不是马喻才要考虑的事情。


    他最要紧关心的事情是——


    “迟佳儿不是人?那她还死得了吗?”


    严继尧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那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马喻才问。


    严继尧凝眸回忆了一下他看见的场景,简单复述出来:


    “陈士良被吃了。”


    “被……”马喻才哑然。


    “马经理……”身后忽然响起殷子月的声音,马喻才一回头,就见殷子月抱着个毯子过来,脸上带着微微的困惑,“你在跟谁说话呢?”


    马喻才连忙摆手:“我在自言自语。”


    可刚刚明明是抬着头盯着那儿……殷子月看了一眼他身后,没有人。


    可能是吓坏了吧。


    殷子月将毯子递给他,道:“不舒服的话要讲。”


    马喻才点点头,接过毯子,道了声谢谢,回头以为严继尧会消失,就像往常一样。


    出乎意料,他居然还站在自己身后。


    但是殷子月在一旁,他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和严继尧聊天。


    他缩在角落里,看着闹哄哄的现场,警车上的大灯照亮了院落,还有村民们手中的手电筒的光,都十分刺眼。


    他们待着的房间今晚肯定不能睡了。还不知道要安置到哪里去。


    陈士良是从他自己的房间里掉下来的,脖子上是撕裂的床单,貌似是连到了床脚,将他就这么抛了下来。


    马喻才裹着毯子,看向了中央的尸体。


    血液沾湿了白布,刺目的颜色映在不知道哪家给的布,上面还有淡黄的色斑,地面上也留下了一大滩血水。


    楼房前还有他掉下来的时候滴落的血。


    这么大的出血量,他是肯定活不了了。


    那么问题就是——谁杀了他?


    马喻才闭眼,喘息着,回忆他看见的画面——


    陈士良的脖子不正常地歪着,血就是从脖颈处流下来的,勒住脖颈的整个床单都成了暗红色,他衣服的领口也被倾泻而下的血水打湿成暗色。


    致命伤是脖子吗?


    陈士良那双死不瞑目的双眼一直停在他脑海中。


    他死前想必不好受……谁会做出这种事情?


    马喻才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


    他抬头看向迟佳儿的房间。那里终于亮起了灯。


    窗帘前有个矗立的身影,似乎正在偷窥着楼下的现场。


    ……


    从警局里出来,已经是深夜了。


    在房间里的徐宏、陆致远、殷子月和马喻才四个人作为目击尸体的第一批人,接受了谈话。


    县里的警局不大,坐车都要几个小时才到,也不算专业,他们就坐在大厅里,问一句答一句。


    谈话完四个人一起出来,警局前院,贺宁和范志诚两个人一站一蹲,都在抽烟,地上已经落了好几个烟屁股了。


    陆致远喊道:“贺导、范导。”


    蹲着的贺宁没说话,范志诚回头道:“嗯…说完了?你们先回去吧,今天的事情不要往外面说。”


    四人面面相觑,坐上了保姆车先回去了。


    路上,四人心思各异,脸上都没了表情。


    马喻才看着县城夜晚的寂静和大道旁的深山,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良久,徐宏率先出了个声:“你们…听到那个医生怎么说的吗?”


    “什么?”


    “说是…脖子被咬烂了……一个大窟窿。好像是……”徐宏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情绪惊恐,“人的齿痕……”


    这话说完,车里进入了更为安静死寂的沉默。


    陆致远叹了口气,道:“别想,别管,睡一觉起床,看导演怎么说。”


    “……”


    众人默默抱着手臂,沉默地度过了剩下的车程。


    马喻才在车上沉沉睡了过去,梦里还做了个怪异的梦。


    他梦见严继尧坐在副驾驶,看不清他的脸。


    正当他扭头想看一看严继尧时,副驾驶上的人猛地变成了脖子被咬烂的陈士良,他歪着脖子看着马喻才,双眼里渗出血泪来,断裂的气管里还在冒着血泡。


    即使如此他还是能说话,一脸惊恐地说:


    “迟佳儿…她杀了我…成了魔了…”


    带着沙哑喘息的声音还没落,后视镜里闪过一个人影。


    面容苍白的迟佳儿不知何时坐在了后面,面无表情地盯着对视的两人,满嘴的鲜血。


    她一张开嘴,尖锐的牙齿上全是碎肉末,双眼也变得猩红。


    迟佳儿扑过来,隔着座椅对着马喻才猛地一推——


    “马经理,醒醒,到了。”


    马喻才猛地一颤,瞬间睁开了双眼。


    眼前是殷子月的脸,他正伸手推动着自己,马喻才转头看了看,到村子里了,大家都已经下车了。


    严继尧已经不见了。


    他心有余悸地喘了几口气,扶着车门缓缓下了车。


    尸体已经搬走了,几个工作人员正在清理血迹。


    今天晚上估计是个不眠之夜了。


    徐宏和陆致远他们的房间不能睡了,四个人只能挤在一起睡了。


    睡前,马喻才想起他们在警局里说的话。


    “看见尸体前有没有什么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有人行动比较异常吗?”


    “嗯…我们有看见窗外有有道人影……三个人都看见了。”


    “你呢?”


    “我在厕所,没看见。”


    “你们住在二楼,怎么能看见一道人影?”


    “不知道…就是有个黑影子穿过去了,好像不是很高,也有可能是衣服吹飞了……”


    马喻才只能寄希望于警察能够调查到其中的秘密。


    他惴惴不安地睡去了。


    与此同时,徐宏房间隔壁,迟佳儿的房间里。


    “哗哗哗——”


    迟佳儿赤身裸体站在淋浴头下,氤氲热气让她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但依然能看出她白皙的肌肤。


    她抬手清洗着身体。


    下水道口,淡粉色的液体缓缓顺着瓷砖流入其中。


    她擦干身体,换上了睡衣,回到客厅将脏衣服给点燃烧了,然后冲进了下水道里。


    做完这一切,迟佳儿坐回桌前,竖起了镜子。


    镜中的女人皮肤白皙滑嫩,吹弹可破,几乎是重生了一般。


    “呵呵……”


    她满意地梳着头发,猛地发现脖颈侧后方有块颜色不对的地方,仔细一看——一块皮肤颜色灰暗,皮肉发皱,显然有了腐烂的痕迹。


    手上的力道猛地一紧,就见头皮上的发丝竟齐齐落下,无力地倒在了她手中。


    一大把黑色头发攥在女人光滑白洁的手中,迅速干枯发黄,失去了活性。


    “……”


    迟佳儿猛地将头发拍在桌上,一脸狰狞地拉开抽屉,在里面翻找着什么,嘴里也呢喃着:


    “珠子呢?珠子呢!”


    发现珠子居然都没了之后,迟佳儿呆住了。


    她抬起手捂住脸,这才想起来,杀了陈士良,她就没了后路了……


    手镯晃了晃,吸引了迟佳儿的注意力。


    她看向镜中,却猛然发现镜中的自己背后站着一个男人——“谁!?”


    迟佳儿一回头,什么也没看见。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她慌张至极时,猛地想起了那个神龛。


    “还有办法的……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