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邻居

作品:《年代文路人甲嫁反派大佬

    觅婉婉在省城书店找书的时候,无意间看见过去年高考的试卷,和她前世经历的高考相比,可不是太容易了嘛。


    高考刚刚恢复,暂时只有去年一年的试卷可供参考。但去年的试卷出的简单,今年就算增加点难度,想也不会太多。


    不过经过这十年的动乱,学生没有学习,老师没有上课。纵使试卷出得容易,能考上的人仍旧是凤毛麟角。


    对觅婉婉来说,她是应试教育中的佼佼者,大学学的专业也是卷生卷死,甚至毕业之后也在卷。干这行的,学校里学的那些哪够,想要进大厂,拿高工资,就得各种学习。


    所以高考对她来说,压力不大。


    “部队靠的是真本事,读书,好像用处不大?”无语一段时间后,谢宴清开始认真思考觅婉婉提出的问题。


    未来军事走的都是科技路线,觅婉婉立马纠正他:“不是这么说的,知识也是本事的一种。好比十几年前我们和亮国的战争,对方有技术先进的飞机,咱们只能用枪打飞机,死了多少人呀,高下立现。”


    “这样的话,我去读个军事大学。”谢宴清点点头,觉得读书这事重要起来。


    觅婉婉:“你读完还能回部队,我得去厂里问问,读完大学还能不能回卷烟厂。”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稀罕你这份工作?”随着觅婉婉挣得钱越来越多,谢宴清对此的疑问也越来越重。


    觅婉婉眼神躲闪,“就是,厂里福利好嘛。我们今天早点睡,明天去摘点韭菜花吧,我看见山里开了一大片的韭菜花。”


    她赶紧转移话题,然后就躲在被子里装死,好在谢宴清始终不曾打破砂锅问到底,觅婉婉每次都能逃过一劫。


    八月的天,山里的韭菜花成片成片地盛开着,翠绿的花茎随着微风摇曳,星星点点的白色花朵飘摇在绿野中,煞是好看。


    风携着韭菜花的清香钻进觅婉婉的鼻子,觅婉婉深深吸了几口气,一头扎进韭菜花田,“谢宴清,这里好漂亮呀~”


    原本在白色花间采蜜的蜜蜂们被突然闯入的觅婉婉吓到,忙远离她,穿梭于其他的花丛中。谢宴清含笑注视着花丛中的人,“你也很漂亮。”


    不论过多久,觅婉婉都会被谢宴清一本正经地说情话羞到,她不看对方,低头摘韭菜花。谢宴清走进花海中,突然握住觅婉婉的手,郑重地说:“我知道你心里藏着一些秘密,我也是。但无论你心里藏着的是什么,我绝对地信任你。我认定你,无论你是谁,人也好,妖魔鬼怪也罢,我只要你。”


    谢宴清看出端倪,觅婉婉并不惊讶,但她震撼于谢宴清眼底的深情和一往无前。两个人在花海中,久久相对无言。半晌之后,觅婉婉踮起脚尖,轻轻吻了一下谢宴清的唇,算作回应。


    摘了整整半箩筐韭菜花,觅婉婉觉得差不多了,两个人携手下了山,回到家属院。他们现在住的这个地方,附近都是和他们一样的二层小楼,住着团级干部的家属。


    快走到家门的时候,他们遇到两个熟人,林溪和姚红桃。


    “这不是新来的谢团长吗?这么快就搬来了,想必顾军长出了不少力吧?”姚红桃意有所指地说。


    谢宴清在和月国的战争中屡立战功,三级连跳升为副团长,惹人眼红也正常。好像林溪的父亲林叔安,四十多了,目前也仅是正团级,只比谢宴清高一级,而谢宴清今年仅有二十一岁。


    不知怎的,家属院最近传出一种谣言,说是谢宴清其实是顾大勋的私生子。谣言以最快的速度传遍家属大院,让有些心胸狭窄、不明真相的人心里舒坦了。


    原来是靠关系啊,难怪升那么快呢。


    “你新嫁入段学鹏家,不忙着照顾继子女,怎么还有时间出来管别人家闲事呢?”觅婉婉毫不客气地反问她。


    姚红桃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为了往高处走,嫁给了大她二十岁的段学鹏,哪怕对方有个只比她小四岁的女儿和小六岁的儿子。


    大家都嘲笑她为了攀高枝,什么都不要了。可姚红桃不愿陪着年轻的小伙子从头开始熬,熬到最后说不定还熬不出头,苦一辈子,她就要现成的。


    结果她刚结婚没几天,就被觅婉婉打了脸,对方嫁了个一无所有、家世不好的谢宴清,竟然过得不错。


    因此,姚红桃是整个家属院最相信,谢宴清是顾大勋私生子这个传言的。哪有人真靠自己坐火箭一般升职的,肯定背后有人。


    林溪见姚红桃落了下风,出来道:“以后大家都是邻居,别伤了和气,远亲不如近邻。”


    她一站出来,谢宴清就冷冷地看着她,看得林溪心里不停地打鼓。自从上次抓奸事件之后,林溪就有点害怕谢宴清,她摸不清这个人在想什么。


    正常人一个多月没回家,回家发现老婆不见了,有人来告诉他老婆跟人跑了,他应该气愤才是。可谢宴清从头到尾都很冷静,甚至把他们全都摆了一道,这是多深的心机啊。


    觅婉婉颇为认同地点点头:“远亲不如近邻,我却有你们这两个邻居,真是太不幸了。”


    “姚红桃,你不回家干活,在这干什么呢!”段家老太太从隔壁屋里出来,骂道。


    她的脸上满是褶皱,像是干枯的树叶,散发着迟暮的光泽。在看到谢宴清背后的筐中的韭菜花时,眼睛一亮,返老还童般来了劲,“小伙子,你背着的是韭菜花吧,我老婆子最爱这一口了。可惜我老胳膊老腿的,不方便上山摘,你分我点吧。”


    说着,就要上前自己动手拿,谢宴清不留痕迹地侧身躲开,“不好意思,这些韭菜花是要做了酱送给顾军长的,您老要跟他抢吗?”


    段老太扑了个空,本来有点不高兴,这会儿听到是要给军长的,就不敢说话了。她一个农村来的老太太,本能地畏惧高官,尤其是怕一不小心影响儿子的前途。


    她能在农村抬起头来,全靠儿子,只能扯着姚红桃出气,“家里的活都给我一个老太婆看,你也好意思,快跟我回家去。”


    谢宴清坦然地说起顾大勋,仿佛对此事毫不在意,又让林溪摸不透了,这人怎么回事。


    同样摸不准的还有觅婉婉,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前世谢宴清黑化,跟顾大勋脱不了关系。如今虽有不同,但谢宴清真的能放下吗?


    “不管怎么说,我和母亲妹妹,受他庇佑。若不然,我们过不了那十年。”似乎是知道觅婉婉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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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宴清主动说道。


    十年里,他参军入伍,母亲和妹妹好好地在村里生活着,身为地主太太的外婆安然离开。这一切,都是因为有顾大勋在庇佑。


    觅婉婉没有接话,她总觉得谢宴清和顾大勋的关系里有问题,又不好直接去问顾大勋,搁置到现在。


    她抛去脑海中乱七八糟的念头,处理起韭菜花来。大部分的韭菜花用来腌制韭菜花酱,剩下的小部分用来包韭菜花饺子。


    韭菜花味道独特,和肉馅混合在一起,觅婉婉足足吃了二十个。


    半夜,觅婉婉和谢宴清突然听到外面的敲门声。


    张晓山一把抓住谢宴清说:“你舅舅打电话来部队,说你妈生病了!”


    一向泰山崩于前神色不变的谢宴清,脸上立刻浮现慌乱,又强自镇定道:“舅舅有没有说,我妈生了什么病?送医院了吗?医生怎么说?”


    他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张晓山都回答不上来。他今晚刚好在部队当值,通信连突然来人说谢宴清家里来电话了,有急事,让他去接电话。


    张晓山担心真有什么急事,一来一回地找人耽误事,干脆自己去接了电话。对方自称是谢宴清的舅舅,让谢宴清赶紧回家一趟,他母亲生病了。听到这个消息,张晓山赶紧过来报信。


    “谢谢张哥,我知道了,大半夜的麻烦您,您先回家去吧,我会写报告跟部队请假的。”谢宴清立刻做了决定。


    回到屋子,谢宴清点好蜡烛,就开始写休假报告。觅婉婉想了想,也写了一个休假报告,请了一个月的假。


    “我们结婚这么久了,我也该回去见见妈和妹妹。”觅婉婉理所当然地说。


    她没说的是,因为自己的到来,改变了很多事情。觅婉婉不确定,这些改变会不会反噬到谢宴清神圣。所以想来想去,觅婉婉决定跟谢宴清一起回趟老家。


    正好,觅婉婉想去看看谢宴清长大的地方。


    第二天一大早,谢宴清和觅婉婉分别向部队和卷烟厂递交了探亲报告休假后,就踏上了最早的一班车,赶往南城。


    这年代的绿皮火车晃晃悠悠地,车上味道也难闻,觅婉婉有点头晕,靠在窗户上闭目养神,谢宴清则是拿了张报纸看。


    到了中午,火车中更是传来各种饭菜、泡面的味道,觅婉婉感觉胃里一阵翻涌,“呕~”地一声,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她的脸色发白,小脸紧紧地皱成一团,谢宴清轻轻地拍着觅婉婉的后背,在心里后悔让觅婉婉跟着一起来。


    觅婉婉却觉得奇怪,她一个坐车十几个小时都不会晕的人,怎么还晕上火车了。


    难道是她这具身体格外娇弱?


    “哎哎哎,你要吐躲远一点啊,别吐我们身上了。”坐在觅婉婉对面的是一个画着浓妆的女人,看不出年纪,穿着吊带和破洞裤,走在潮流的前线。


    谢宴清扫了她一眼,不甚在意地移开目光,又转过头,目光锐利,定定地看着她。


    电光火石捡,女人也认出了谢宴清,拔腿就跑。


    “闻玉,你站住!”谢宴清起身就追。


    觅婉婉晕乎乎地看着跑出去的两个人,彻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