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黄雀在后
作品:《陛下她东山再起了》 翠霞连连点头,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是何人?想要我……帮你什么忙?”妇人抬头望着孤弈行,声音微微发颤。
“方才听到小姐是雍国人?”孤弈行反问。
妇人微微颔首,眼神压抑:“是,我名谷玉,我爹是城中的生意人,匈奴占领嘉南关后有一日乌桑在街上偶然遇到了我,后来……我就被迫来到了军师府。”
“这些年我一直想逃出这座困住我的牢笼,但是乌桑此人心思极重且善猜忌,我始终没有找到机会。”
孤弈行见谷玉神色不似作伪,心中顿时笃定了几分,将手中匕首收回鞘中,谷玉舒了一口气后退几步。
“方才一时情急冒犯了,既然谷小姐坦诚相待,我便有话直说了。”
孤弈行抬眸与谷玉对视:“我是朝廷的人,是来救所有嘉南关的百姓的。”
谷玉微微一愣,随即眼神泛起一丝笑意,激动地上前一步:“真……真的吗?”
“千真万确。”孤弈行点了点头,“但我们现在遇到了困难,还需要谷小姐相助。”
“我?”谷玉微微蹙眉,“可是我只是一介后院妇人,只怕是有心无力。”
孤弈行勾唇一笑:“谷小姐放心,这个忙你能帮。”
“好。”谷玉浅笑着点了点头。
片刻后,孤弈行在谷玉的帮助下换上了府上丫鬟的衣裳跟在谷玉身边,谷玉一路往灶房而去。
灶房内几个丫鬟正在烹制晚上宴会的菜品,见谷玉来了纷纷行礼。
“谷小姐怎么来了?”其中一个丫鬟笑道。
谷玉抿唇笑了笑:“听说今日府上来了客人,我过来看看菜品烹制得如何了。”
“都烹制得差不多了,谷小姐放心。”
谷玉点了点头:“那便好。”
就在此时,几个丫鬟端着菜品走了出去,灶房内顿时只剩下一个丫鬟。孤弈行趁机绕到那丫鬟背后将她打昏,而后将其拖入柴房捆住手脚,又将她的嘴用布塞得严严实实。
谷玉定了定神,轻声道:“我也只能帮大人到这里了,大人万事小心。”
“多谢谷小姐。”孤弈行嘴角微微上扬,走了几步却是想到什么再次转身。
“如果行动失败,谷小姐就一口咬死毫不知情,或是受我所迫。”孤弈行眼神坚毅。
谷玉良久道:“好。”
孤弈行笑着点了点头,随后端着菜肴走入前厅。
前厅内宴会已然开始,乌桑身居主座,言煜则坐在他的左侧。
“符将军这些日子辛苦了,今日我与符将军一醉方休!喝!”乌桑笑着举起酒杯,目光始终停留在言煜身上。
言煜也举起酒杯,与乌桑对望:“军师好意符某心领了,只是眼下雍军危机未除,我等还是不要喝醉为妙。”
声声入耳,乌桑眉眼间闪过一丝阴险的笑意:“符将军这话说得倒是不错,不过我为将军设宴洗尘,到了内庭符将军还戴着面具是不是有些见外了?”
“符某习惯了。”
“早就听闻符将军生了一张俊俏的好面容,今日尽兴不如符将军摘下面具,我等都想一瞧符将军真容。”乌桑眼神阴郁,可谓是皮笑肉不笑。
言煜默声不语。
“符将军这是不给我等面子?”乌桑眯了眯眼,握着酒杯的右手微微攥紧,“只是不知符将军如此执着,是不想,还是……不能?”
就在此时,言煜余光瞥见端来菜品的丫鬟的面容有些熟悉,抬眸一看果然是孤弈行。自军师府门口分别后,她果然另找了方法混入府中。
眼下乌桑已然对他起疑,唯一的变数便是孤弈行了,他势必要给她制造一招制敌的机会,不然敌众我寡,他们二人都会被困死在这。
“军师这是哪儿的话?符某好心前来赴宴军师却对我百般刁难,这难道就是军师府的待客之道吗?”言煜冷笑着勾了勾唇,眼神丝毫不惧,“还是说军师早就对符某怀恨在心,想要公报私仇?”
乌桑眉眼染了几分愠色,却强忍着心绪阴险一笑,站起身来走到言煜身旁:“我对符时清怀恨在心不假,但是事已至此……言大人就不必再演戏了吧。”
言煜勾了勾唇。
“我的人方才传回消息,符时清早在玉临关就已经死了,所以你不是符时清,而是雍朝右相言煜。”乌桑抽了抽嘴角。
话音未落,众人拿起武器将前庭围了个水泄不通。
“不过我不得不承认言大人的确会演戏,我差点就被你骗了。”言罢乌桑取下言煜的面具,言煜抬眸与乌桑对视。
面具被摘下,言煜却依旧处变不惊,直直对上乌桑鹰隼般阴鸷的眼神,笑了笑:“乌军师难道以为本相会毫无准备而来?”
乌桑冷笑着摇了摇头:“不不不,言大人心思素来缜密,想必此时雍军已就在城外,但如若言大人在我手里,那骠骑将军和雍国士兵只怕都得忌惮三分。”
言罢乌桑欲从腰间拔出长刀架在言煜脖子上,却感觉背后泛起一阵凉意,待到反应过来一把短刀已生生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乌桑微微侧过头去,见此时挟持自己的正是刚才给言煜上菜的不起眼的小丫鬟,但当那人抬起头来他才算看清了她的脸。
洛川……乌桑心道不妙,脸色顿时暗沉下去。
他见过此人画像,也听知晓符时清用兵如神却几次三番败在这女人手里,此次命陨怕也是她的杰作。
他本想着擒住言煜占得先机,却没成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现在想来言煜这么快暴露身份或许也是他们计划里的一环,为的就是让他放松警惕。他终究是棋差一招。
“乌军师,现在应该忌惮的是你们吧。”孤弈行冷笑着勾了勾唇,将短刀刀刃紧紧贴在乌桑脖颈处。
乌桑微愣,随即大笑,笑容阴狠:“你们以为我输了吗?”
“你们进城以来可曾发现街上很少有百姓?”乌桑抽了抽嘴角,双目通红,“他们都被我抓了,如若我死了,他们也都得死!”
就在此时,孤弈行看到前厅前空地的天空中出现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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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烟雾,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乌桑见状似是预料到了什么,唇角的笑意逐渐凝固,眉头紧锁。
“看到那信号弹了吗?我们的人已经得手了,你的计划落空了。”孤弈行一字一句道。
声声入耳,乌桑整个人瘫软了下来。
言罢孤弈行挟持着乌桑向外走去,一路上不少匈奴士兵围了过来,但介于乌桑在其手中不敢妄动。
孤弈行一路挟着乌桑到了城门前,言煜则守在她身边。
“军……军师……”守城门的匈奴士兵见乌桑在敌人手中,皆六神无主。
“给我上!杀了他们!”乌桑此时已然有些疯狂,高喝道。
“我看谁敢动!”孤弈行说着将刀刃贴近了些,生生在乌桑的脖子上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皮肤蜿蜒而下没入领口,将那些士兵又吓退了回去。
“开城门!”
匈奴士兵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开了城门。
就在此时,乌桑咬了咬牙,轻挥衣袖,衣袖中顿时飘出白色粉末,然而孤弈行只是偏过头去呛了几声,不仅不曾放开他,反而心头一横,用力地踢了他的右腿膝盖,咔哒一声乌桑跪了下去,忍不住惨叫。
“你……你怎么会没事……”乌桑一边惨叫一边恶狠狠地盯着洛川。
“你还以为我会中涣神散的毒?”孤弈行冷笑着勾了勾唇,“我早就猜到你要用此大做文章,提前服了解药。”
而此时城门已然打开,门外的雍军逐渐进入嘉南关将匈奴军队控制住。
“言煜,这儿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些事……”孤弈行俯视乌桑,声音低沉,“要与他乌桑好好聊聊。”
“好。”
声声入耳,乌桑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惊恐。下一秒,孤弈行便挟持着乌桑走入了旁边的一处无人居住的宅院,带上了院门。
“洛……洛川……你……你要做什么?”乌桑被丢在地上,痛苦地捂着右腿膝盖道。
“乌桑,好久不见。”孤弈行勾了勾唇。
乌桑微愣,眉头紧锁:“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莫非你还没听出来?”孤弈行居高临下俯视着乌桑,眉眼清冷。
乌桑陷入了思考,他在此之前分明不曾见过骠骑将军洛川,可面前人却说她与他好久不见,并且此时抓他来此分明是像要报私仇,唯一一种可能便是她不是洛川,那她又是谁?
相仿的年纪,又都是女子,都擅排兵布阵……乌桑顿时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望着面前女子。
“看样子你是记起我来了?”孤弈行恣意一笑,眼底却弥漫开杀意。
“你不是洛川……你是孤弈行!”乌桑发了疯似的向孤弈行扑上来。
孤弈行笑着推开乌桑使其摔倒在地,撕开附在她真正面容之上的那张人皮面具,与乌桑对视。
“真的是你……你竟然没死!那瞎了眼的蠢皇帝还让你做了他的左膀右臂!”乌桑大笑,随后突然冷静下来,“不!不止!还有言煜!他也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