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监工

作品:《陛下她东山再起了

    言罢,孤弈行恶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似是有一肚子恶气不吐不快。


    赵六见对方一腔怨气不似作伪,眉间神色稍缓,又喝了一大口酒:“他怎么骗你们了?”


    “我们听说来这儿干活是个好差事,就托人找关系最终找到了那个黑脸男人。”孤弈行皱眉试探道,“他说能让我们来这儿当差,但是要交二百两一个人的钱。”


    “所以你们交了?”赵六眼神一沉,声音略显沙哑。


    孤弈行点了点头,眉头紧皱:“然后他就一次又一次地讹我们,最终才帮我们安排了差事。”


    “这个柴铁还真他娘的不是东西!”


    还没等孤弈行抱怨,她便见赵六拍案而起,看上去竟似比她这个苦主都要生气,看来二人的确是积怨已深,势如水火,恨不得将对方抽筋扒皮。


    “赵哥也讨厌他?”孤弈行挑了挑眉道。


    “讨厌?”赵六冷笑一声,居高临下道,“老子最恨就是他!”


    “当年我们说好了一起在苍云川赚钱,可后来赚得钱多了,他便想独吞,几次三番陷害我,要不是老子命大,早就死了!”赵六死死抓住酒碗,眼底满是戾气。


    “竟还有这等事?”孤弈行满脸惊讶。


    赵六定了定神,随即坐下:“后来我与他分管这片奴隶营,早已势同水火,我恨不得把他杀了眼睛也干净!”


    “原来是这样。”孤弈行恍然大悟,举起酒碗和赵六碰杯。


    “不然你们到我这儿干吧!”赵六目光落在孤弈行身上,“只要你们跟着我好好干,你赵哥我保你们吃香喝辣!”


    孤弈行心头舒了一口气,勾了勾唇:“那感情好,以后就劳烦赵哥照顾!”


    孤弈行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见赵六的目光落在一旁的言煜身上,便一把拉着言煜笑着对赵六道:“实不相瞒我还有件事要和赵哥说。”


    赵六挑了挑眉,眼神里闪过戏谑的笑意:“这是你男人吧?”


    言煜闻声与孤弈行对视。


    孤弈行假装害羞地笑了笑:“这都被赵哥你发现了,赵哥真是慧眼如炬。”


    “他刚刚可一直在看你,若是我还反应不过来,不成了傻子了?”赵六捧腹大笑。


    “以后劳烦赵哥照顾。”言煜欠身道。


    “好说好说。”赵六抬眸挥了挥手,唇边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只不过……我这儿从来不受废物,你们想到我手底下干活总得让我看到你们的用处吧?”


    孤弈行走到赵六身前,眼神丝毫不惧:“赵哥想要看到什么用处?”


    “爽快!”赵六翘起二郎腿,微微侧身眯了眯眼,指着一个背影道,“这家伙可爱逞英雄了,给他点颜色看看。”


    孤弈行心头一沉,顺着赵六手指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先前救小少年的那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人。


    “怎么?不敢?”赵六抬眸打量着孤弈行。


    孤弈行回过神来勾了勾唇,拿起腰间的皮鞭活动了一下手腕,笑意狠辣:“怎么会呢?赵哥您看好便是!”


    赵六一手撑着腮帮子,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孤弈行随即朝那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人走过去,冷声道:“你!过来!”


    待孤弈行走得近了些,她看清了面前男人的容貌。


    年轻男人生着一张窄长脸,脸上皮肤呈大麦色与脖颈处白皙的肤色脱节,想必是积年累月风吹日晒出来的。在孤弈行的记忆里她从未见过面前的年轻男人,但却从觉得面前人有些眼熟,或者说长得和自己认识的某个人有些相似。


    男人听到背后有人喊他,转过身来却看到一个身着男装,英姿飒爽的女人,他的心头顿时泛起一阵激动,而后心绪又因她手中死死攥着的皮鞭而深深压了下去,最终化为一片死寂。


    “你在叫我?”男人望见了孤弈行背后坐在酒摊里等着看好戏的赵六。


    孤弈行扬唇一笑,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没错!我叫的就是你!我赵哥看你不顺眼,你就受我几鞭吧!”


    男人没忍住冷笑出声:“长得貌美,倒是心如蛇蝎。”


    “多谢夸奖。”孤弈行歪头一笑,随即扬起鞭子往男人背上胸膛抽去。


    男人闭上眼睛静待皮开肉绽的痛苦,却不成想等鞭子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他却愣了一下,睁开了双眼。


    她用的力道看着极大,鞭子却是软的,和寻常鞭子不同,抽打在身上是风声大雨点小,和平日里他受的实打实打在肉上的鞭刑来比差远了。


    男人一脸困惑地抬头看着孤弈行。


    “看什么看!你还敢挑衅我!”孤弈行喝道。


    这一声叫唤把男人拉回了现实,他抬眸对上孤弈行含笑的眼神,顿时明白过来,下一秒痛苦地闷哼出声。


    孤弈行随即又加大力度抽了一鞭,鞭子落在男人背上的一瞬间男人痛苦地抽搐。


    坐在酒摊里的赵六满意地笑了笑,一大碗酒随即又下了肚。


    “看来你女人的心倒是挺狠。”赵六挑了挑眉,随即打量了几眼站在一旁的言煜,眼神戏谑,“你受得住?”


    言煜抿唇一笑,笑意似乎夹杂着些许窘迫,随即又给赵六倒了一大碗酒:“让赵哥见笑了,看好戏如何能无酒?来!我敬赵哥一碗!”


    赵六抽了抽嘴角:“干!”


    孤弈行一连几鞭子下来,男人瘫倒在地上,似是虚弱无比。


    孤弈行蹲下身来与男人对视,提高了音量:“这次只是一次警告,如若你之后再敢与我赵哥做对,我要的可就是你的命了!”


    孤弈行给男人使了个眼色,男人身体蜷缩,孤弈行随即转身而去,大步走到赵六身前。


    “赵哥,这出戏看得还不错吗?”孤弈行将皮鞭插回腰间,勾了勾唇。


    赵六拍了拍手,似乎很是满意:“何止不错?那是相当漂亮!以后赵哥护着你们!”


    “多谢赵哥!”孤弈行眉眼轻扬,拿起酒碗,“来!我再敬赵哥一个!”


    “干!”


    孤弈行的酒量是出了名的好,她见赵六脸颊微醺便心生一计继续给赵六灌酒,两三坛下去赵六和手下果然烂醉如泥,再无暇顾及其他。


    “没事吧?”言煜见孤弈行只喝酒不吃菜,又为了喝倒赵六一连干了好几坛,上前握住孤弈行的手,神色有些紧张。


    孤弈行虽然看上去微醺,但意识依旧清醒,笑着锤了锤言煜的胸口:“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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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吧,要想喝倒我这些可不够!”


    言煜舒了口气,但依旧扶着孤弈行的肩膀:“那就好,但以后还是不要喝这么多好,毕竟喝酒伤身。”


    “我知道,今天这不是特殊情况嘛!”孤弈行笑了笑,随即往酒摊外走去,“走,我们去办正事!”


    “好。”言煜点了点头。


    孤弈行和言煜走了没多久,便看到夜幕之中有人走了过来。


    “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和我来。”


    孤弈行抬眸,见对方正是那个得罪赵六的年轻男人,她点了点头,便和言煜跟了上去。


    年轻男人带着二人来到了不远处的洞窟之中。洞窟内漆黑一片,只靠年轻男人手里火折子的光亮才能看清脚下的路。


    然而男人带着二人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便不再往前,只是转身打量着面前两个人。


    “为什么帮我?”


    孤弈行恣意一笑:“我哪里是帮你?我分明抽了你十几鞭子。”


    男人抬了抬眉,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用的鞭子和其他人不同,鞭子是软的,不过是看着打得狠,抽在身上最多只是擦破点皮,根本不疼。”


    “鞭子是一样的。”孤弈行挑了挑眉。


    男人一愣:“那是为何?”


    孤弈行斜斜靠着墙壁,嘴角轻勾:“但是这鞭子我提前用药水浸过,将其软化了。”


    男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不论如何,卢施都谢过了。”卢施与孤弈行对视,微微皱眉,“只是不知姑娘为何来到奴隶营,又为何要救我?如果被赵六发现了,他定会要了你们的命。”


    要了他们的命?孤弈行抽了抽嘴角,冷笑道:“想要我们的命,倒还没那么容易。”


    “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们和赵六不是一伙的。”


    孤弈行回想起今日这个叫卢施的男人奋不顾身地替那个小少年挨鞭子,便知晓此人定是有着一腔热血,不是为了保全自身而坐视不管之人。


    孤弈行走到卢施身前,压低了音量:“其实……我们是官府的人。”


    “官府?”卢施眼里闪过一丝惊异,眼神有些茫然,“只是官府惯会坐视不管,难道和奴隶营背后的人不是一伙的吗?”


    孤弈行知道一句两句解释不清楚,便只道:“你只要记住我们是来救人的,这便够了。”


    卢施见面前人眼神真挚,与那些利欲熏心的狗官不同,便点了点头。


    “对了,你是哪里人?是什么时候到这儿来的?”孤弈行道。


    “我是祁州本地人。”


    卢施神色似是有些为难,但想起是面前女子今日救了自己,最终还是决定坦白:“姑娘是卢施的救命恩人,我也就不瞒姑娘了。”


    卢施刻意压低了音量:“我原属横云铁骑,青川兵变之时我有幸逃出生天,回了祁州之后想要找寻我在军中做官的堂兄,后来被人暗算便到了此处。”


    孤弈行心中顿时有了一番思量,怪不得她看卢施眼熟。


    可是在军中做官的堂兄……孤弈行突然想到了什么,抬眸:“你堂兄叫什么名字?”


    “回姑娘的话,我堂兄姓孟,单名一个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