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脂粉味

作品:《把王爷惹成疯批后

    大雨过后,空气中多了青草的芬芳。


    清晨,祝愉在知春知夏前来侍奉前就已经起身。她以为自己足够早出门,却没想到,隔壁的主仆起得更早,已经离开。


    虽然不知姓名,倒也算有缘。况且,以后恐怕没有机会再见,真是可惜。


    “夫人恕罪。”知春瞥见外面的人影,忙跑出来,“奴婢起晚了。”


    祝愉淡定地往外走,“无妨,况且你们也没晚,在这里我不用你们跟着。”


    纵然她如此说,知春知夏还有殷舟都紧随其后。


    虽然清楚自己赶不走他们,祝愉还是恼火,“说了不用跟着我!”


    “可是郎君说,让我们寸步不离地跟着夫人。若是夫人出了什么事,后果我们承担不起。”知夏不情愿道。


    “夫人。”殷舟急忙插进话来,“我们只远远跟着,保证不碍夫人的眼。”


    王爷的命令不可违背,可夫人最近情绪不稳定,连王爷都惹不起,实在是不好办。


    祝愉知道多说无用,加快脚步继续往白云观前山去。


    三个人盯着总比在仙茵小筑几十双眼睛盯着好,还有几日,她得细想办法脱身。


    昨日那姑娘回自己房间换衣服前,还跟她说了一句话。


    “我年幼时同继母来白云观,被妹妹捉弄走丢,无意中发现了从白云观离开的另一条路。只不过那是条野路,比我们来时走的那条路更陡更杂乱,还有荆棘丛生。而且,我印象里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不知道现在变成了什么模样。这条路,你想知道在哪吗?”


    祝愉越走越快,像是想要摆脱身后的尾巴,心中躁动不安。


    上午是白云观人最多的时候,有的人从凌晨开始上山,只为在晨光初起时,点燃一炷香。


    祝愉不想出现在人前,从早到晚,都跪坐在隔间里抄经。


    她从前根本静不下心来做抄经这种事,偶尔被罚,都是阿芙替她抄的。


    祝愉左手紧紧攥着荷包,右手执笔,每一个字都写得无比认真、虔诚。


    愿阿芙的下辈子,不再有病痛的折磨,不再有家世的变故,能平安、自在地度过一生。


    *


    到了傍晚,白云观里便没几个外人了。


    食过斋饭,祝愉没有回房,而是在后山走动。


    “夫人抄写了一整日,劳思费神,不回去休息吗?”知春跟在她身后问。


    “晚点再回,消消食。”


    祝愉的步伐缓慢,好似漫无目的,但她心中已有方向。


    有知春在,知夏便偷了懒,没有跟着。殷舟虽然不见人影,但祝愉知道,他只是习惯躲在暗处,并非不存在。


    一路往前,都不见第三个人,知春眼看天色越来越暗,忍不住提醒道:“夫人,天快黑了,而且越走越偏僻,我们要不先回去吧。”


    祝愉的脚步顿住,她们此刻站在一条小路上,左右都是树林。在她右手边,立有一柱她膝盖那么高的石碑。上面的字迹早已被时间消磨掉,只剩下一些镌刻的痕迹。


    石碑之后,被茂密又低矮的树叶遮掩,什么都看不到。


    这后面真如那人所说,有一条路吗?祝愉心中存疑。


    现在没有一探究竟的机会,她不动声色地转身,不咸不淡道:“回去吧。”


    接着三天,都重复着这一日。


    在这条路上走走消食,成了她的习惯,便不会再惹人怀疑。


    第五天,祝愉还是一如往常,缓步游荡在这条小路上。


    起了风,她抬头看了眼天,唤道:“殷舟。”


    殷舟果然闻声而现,“夫人有何吩咐?”


    “去给我取件披风来。”


    “是。”


    还有知春在,殷舟便放心去了。


    白云观的野猫也时常会出现在这条路上,祝愉在小花猫面前蹲下身来,摸向腰间。


    小花猫凑了过来。


    祝愉动作一顿,满脸抱歉,“今天忘记给你带点心了。”


    见小花猫“委屈”地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她便回头道:“知春,去拿些点心,快去快回。”


    “是。”


    知春没有多想,快步往回走,甚至跑了起来。


    祝愉眼看她的身影彻底消失,才放心站起来,走向石碑。


    她伸手去拨开遮蔽视线的树叶,睁大了眼睛。


    后面依稀可以辨别出一条路来,不过脚下生杂草,两侧有荆棘,长得不规则。


    她略加思索,想要往里走两步看得更远些。


    “夫人。”


    她蓦然慌张,收回手,藏到身后。回头看去,不是殷舟不是知春,愈发不知所措,心虚地抿起唇瓣。


    是商褚。


    “夫人在看什么?”商褚信步走来。


    他出现得太突然,祝愉好一会儿才有反应,目光躲闪,“我……”


    商褚察觉出几分不对劲,微微眯起眼,“夫人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哪有!”她的余光里小花猫跑过,“都怪你突然说话,我的小猫都被你吓跑了!”


    小花猫从自己脚边跑过,商褚放下疑心,笑道:“你要是喜欢小猫,养一只就好了。正好外邦进贡有波斯猫,又漂亮又乖,等你回家,为夫就给你带来。”


    祝愉敛去情绪,主动朝他走去。虽知他想不到那么多,但还是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他有可能看到石碑的视线。


    “你怎么来了?”


    商褚单手搂向她的腰,继续往前走。


    夕阳西下,他们的身影像是寻常散步的小夫妻。


    “这都好几日不见了,夫人见面如此问,看来是一点没有……”


    “想!”


    祝愉打断他隐隐藏着威胁的抱怨,“我当然想夫君,只是好奇,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因为恰好这个时候忙完。”


    祝愉没在听他的话,因为靠得很近,所以轻易嗅到了他身上的气味。


    她蓦地将商褚推开。


    商褚懵了片刻,“怎么了?”


    “夫君身上这脂粉真特别。”祝愉面无表情,再凑近嗅了嗅,一本正经,“喜欢这种香的,应该还是个英气的姑娘吧。”


    她不含感情地扯动嘴角,“夫君这是喜欢上谁了?”


    商褚哭笑不得,“瞎想。”


    他不着痕迹地抬手,嗅了嗅自己的袖口,哪有什么脂粉味。


    “不承认就算了。”祝愉转身往回走。


    “夫人!”


    商褚快步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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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碰上她的手就被她立刻甩开。


    取来披风的殷舟看得目瞪口呆,夫人果然惹不得,连王爷都得看她脸色。


    商褚差点被她锁在门外,幸好力气上绝对碾压,哪怕只剩一点门缝,也能硬生生推开。


    他心中懊恼,早知如此,他就该换了衣服再来。


    八成是见完自己未来王妃后,才来找她的。祝愉心中沉闷,倏忽间头脑清晰了起来,今夜商褚若是在的话,殷舟他们便不会守着她。


    “我不是说了,是你多想。”


    商褚近身拥她,祝愉连连后退,“你这身脂粉味难不成是假的?走开,熏得我头疼。”


    “哪有这么夸张。”商褚无奈,“我只不过是、从宫中宴会脱身。”


    身后是墙,祝愉退无可退,被他堵得无路可走。


    “离开时被低着头进殿舞剑的舞女不小心撞到了,许是那时候沾了些气味。”


    祝愉冷哼一声,“了不得,竟有人敢冲撞尊贵的瑞王殿下呢。”


    “稀奇吗?再尊贵的瑞王殿下,还不是在被你冷落。”


    “你走……哼。”


    商褚扣下她的手,强行吻上,带着少有的蛮横,和不容拒绝的霸道。


    被他禁锢住手脚,祝愉完全招架不住。可一想到他极有可能在不久前跟另一个女人至少共处一室,甚至更为亲密……


    因此而生的愤懑促使她反抗,咬破了他的嘴角。


    再度因她负伤的商褚些许无奈,停下动作,轻声感叹,“夫人还真是犟。”


    “为夫没有喜欢别人。”商褚在她耳畔低声强调,“没有、没有、没有。”


    话毕,再度吻上,愈发强势。


    他有了防备,祝愉便失去了所有反转的可能,久而久之,连意识都混乱。


    在他的掌控下,任他“采撷”。


    ……


    两个时辰后,祝愉独自躺在床榻上,商褚已经离开。


    屋里没有点灯,唯有月光穿过窗户,洒落床榻,为一动不动的人踱了一层清冷的光,


    祝愉目视房梁,双眼空洞。她的长发散开,唇瓣微微红肿,右手搭在床榻边,小臂似无力下垂,指尖尽是凉意。


    虽然衣服是完整的,但多了褶皱。


    将她“欺负”过后,商褚又趁夜离开了。


    她就像是……他无聊时的消遣,逗弄一番,便丢弃在旁,自己潇洒离开。


    夜晚总是多想,祝愉思绪混乱。


    被褥被她枕在身下,按理应该舒适柔软,可她现在却觉得腰间硌得慌。


    因为提不起力气,所以只能将这种难受的感觉忍耐。


    许久许久,天都开始蒙蒙亮了。


    祝愉终于有了活人的气息,坐起来,用搭在榻边的披风裹上自己。


    余光里,她看到了硌她的“罪魁祸首”。


    是荷包。


    祝愉怔然,良久才伸手将其捡起,放在手心摩挲。


    天高海阔任君游,愿阿姐平安顺利,自由无拘!


    ……


    祝愉忽地收紧手心。


    只有现在,殷舟他们以为商褚会留下来过夜,所以不会盯着她。


    就是现在。


    就在黎明将至时,让她永远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