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第 99 章

作品:《夫君他今天动心了吗

    昨夜,裴决借着探视圣上的由头从北宫带走废太子,带人自北宫门进入大内。


    在北城门前遭到守卫阻拦,他直接砍死守卫率人堂而皇之闯入大内。


    裴闻卿拦不住裴决只好来到东宫寻求韦云安帮助,将此事赶紧告知正在御前侍疾的李徽。


    李徽本是不信裴决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来,直到伪装成内侍随韦云安一同前来的裴闻卿亲口告诉他……


    “那可是你的父亲,本宫凭什么要相信你?”李徽提出他的质疑。


    裴闻卿握紧拳头,扑通一声在他面前跪下,恳求道:“我无力阻止此事,也知此事会令裴家陷入死境……但我知太子殿下有一颗仁慈之心,我愿协助殿下平定此次叛乱,只希望殿下到时能放过我母亲一命。”


    恰好此时,一名内侍匆匆来报,北城门有火光一片,似是有贼人闯进宫来。


    李徽看向裴闻卿,答应了他的请求,前提条件是让他亲自带人拿下裴决来交差。


    倘若裴闻卿能做到,他也会信守承诺,拼尽全力保全其母温仪郡主的性命。


    裴闻卿郑重地朝他磕了一个头,同他要了些人便前往北城门。


    李徽即刻派人前去调庆家君前来救驾,同时调来东宫禁卫守住内宫,安排好一切,他亲自带一对人马前来支援裴闻卿。


    待他赶到时,两方人马已展开厮杀,混乱之中裴氏父子隔空对望,废太子夹在两个守卫之间瑟瑟发抖。


    “没想到今日阻拦本相的人,竟是自己的亲儿子。”裴决心有不甘地扔掉剑鞘。


    裴闻卿抱着最后一次同父亲作对的决心来与他对抗,以此来换取母亲的性命。


    “听说您素来有遇神杀神,绝不手软的名头,儿子今日想亲自领教一番。”


    父子俩的决斗一触即发,裴闻卿步步后退,立让三招后才开始还手。


    裴决老当益壮,对儿子的招式了然于心,不过五招便将他打趴在地。


    眼看裴决就要一剑刺死亲儿子,李徽一把夺过侍卫的红缨枪,纵身一跃来到近侧,挑走裴决刺向亲儿子的长剑。


    裴决一边往后退一边迎战李徽,退至废太子李熙身侧,才停止缠斗。


    李徽持着红缨枪挺直站立,厉声质问:“裴决,你不要命了吗?你活够了也不要带上我皇兄一起死!”


    裴决杀红了,懒得与他争辩,持剑朝他刺来,李徽也不在闪躲,见招拆招,几个回合下来,两人旗鼓相当。


    论功夫两人不相上下,若论体力,李徽更胜一筹,裴决也是败在此处上。


    眼看援军即将赶到,裴决开始毫无章法地出招,裴闻卿从地上爬起来,与李徽一同并肩作战,将裴决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李徽趁其不备,一枪挑走裴决手里的剑,裴决毫无畏惧,转身枪过守卫的剑继续迎战。


    裴闻卿杀死看守废太子的守卫,一把拽过废太子,他知道废太子才是父亲的筹码,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重新扶持废太子复位,恢复往日的权势与地位。


    废太子另一只手被裴决死死抓住,始终不肯松手。


    这时援军匆匆赶到,裴决便知自己城中的布局已毁,再看到周围所剩无几的人马,他想再拼一把,一刀砍向儿子的手拽回废太子。


    “贼子李徽,趁圣上病重,派人软禁先太子,不让其入内探视圣上,其目的昭然若揭!本相可以死,但绝对不会让人伤害废太子分毫!”


    裴闻卿虽闪躲及时,手臂还是被裴决划了一条口子,鲜血直流。


    大批援军赶到,将裴决等人团团围住,反抗之人,先后丧命。


    最后一个侍卫倒下时,裴决依旧死死护着废太子。


    李徽让自己的人马散开,亲自上前劝他:“裴决,赶紧放开皇兄,本宫可以留你一条性命!”


    “本相的命,还轮不到你来决定!”他转头安慰废太子,“太子殿下别怕……”


    李熙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吓得瑟瑟发抖,双腿发软跪到地上。


    裴决见状,大声喝道:“你给本相起来!”


    李熙颤抖着摆摆头,结巴道:“舅舅,我害怕,咱回去吧……徽弟不会同你计较的。”


    此言一出,裴决的心里防线彻底崩塌,手里紧握着的剑“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他垂眸看着跪在地上因惧怕颤抖不停的李熙,曾经他一手扶持起来的太子,他引以为傲的外甥,不禁冷笑一声。


    全部心血全部付之东流,是老天爷要亡他裴家啊!就连他的亲儿子也与他作对,还有比他更可悲的人吗?


    裴决仰天大笑,一脚踢开李熙,捡起地上的长剑架在脖子上。


    “父亲,不要!”


    话音刚落,长剑一闪而过,鲜血如雨挥洒而下,满头花白的裴决以此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裴闻卿连滚带爬来到裴决身侧,颤抖着手替父亲止血,“父亲,儿错了,父亲……”


    他知道错了,他一定好好读书,考取功名,振兴家业,守护好裴家,他还有好多事要做,好多事要向父亲请教,好多……


    “到底……是你不争气。”


    到底是有多遗憾,就连临终遗言都是在责怪自己的儿子。


    “父亲……”裴闻卿朝他磕头,“我真的知道错了。”


    可为时已晚,他的父亲同他的姐姐一样,再也不会回来了。


    李徽让人先送李熙去偏殿休息,将裴闻卿关入大牢,待圣上亲自定夺。


    ……


    翌日。


    圣上悠悠转醒,得知昨夜之事,呕出一口黑血来,让李徽即刻查抄相府,清剿朝中的裴氏余孽。


    谢世杰知晓此事后急匆匆赶往相府,事发之前裴闻卿曾托他帮忙照看李氏。


    他赶到相府时,李徽的人马早已赶到,一众仆役全部被带走,唯独没有看到李氏的身影。


    如此情形,他又不能硬闯,只好在外面等着。


    不多时,李徽从相府里出来,同孙嬷嬷交代着什么,他立即上前面见太子。


    李徽猜到他的来意,让他去送送李氏。


    谢世杰以为李氏出事了,匆匆道谢后,快步入府随孙嬷嬷一道来到佛堂。


    只见李氏跪在地上剪着自己的头发,满地白发,不见一根墨发。


    孙嬷嬷告诉他,李徽将裴决昨夜谋逆,自刎于宫墙之事告之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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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且承诺裴闻卿会尽自己所能保全她。


    李氏静静听着,就在李徽说让她从后门出去,回安南王府暂避时,她什么话都没说,抄起一旁的剪刀剪下自己的头发。


    不必回娘家躲避风头,她要去出家,为死去的人诵经祈福。


    李徽无法阻拦,只好尊重她的决定,让孙嬷嬷赶紧收拾东西离府。


    相府被查抄后,朝堂一片混乱。


    谢世杰匆匆回府,一来是将此事告诉父母,二来是担心妹妹。


    裴闻卿此前给女儿办理户籍时,用的裴昭昭这个名字,他担心会有人借着这个名义来谢府找事。


    襁褓之中的女儿难得睡得很沉,沈舒幼听闻噩耗后,心如死灰坐在那里。


    沈氏也不知该如何安抚女儿,只好将昭昭先抱过来自己带着,孩子刚从她手上离开,就开始扭捏起来,扯开嗓子放声大哭。


    沈舒幼目光呆滞坐在那里不为所动,平日里她是最心疼的女儿的,有乳母的情况下,甚至还要自己喂养,自己带着孩子入睡。


    这会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谢世杰让母亲先把孩子带下去给乳母照看,自己留下来陪妹妹。


    “他还没死呢,不用这么快就这副守寡的表情。”谢世杰佯装镇定开解妹妹。


    “这可是谋逆大罪,要诛九族,那昭昭岂不是……会被他连累。”


    沈舒幼突然担心起这个。


    谢世杰早有准备,拿出和离文书放到她面前,“和离程序已经走完,不会连累到我们。”


    “我说的是昭昭。”她又强调了一遍,“昭昭她姓裴,裴闻卿那个裴,她是裴闻卿的亲生骨肉。”


    谢世杰也跟她强调着:“你与裴闻卿已经和离,昭昭姓裴不假,但她是记在谢家名下的孩子,与被抄的那个相府裴家好无瓜葛。”


    要只是单纯地因为昭昭姓裴就要被同罪并罚,那这城中其他姓裴的人,也都要被牵连不成。


    沈舒幼听完还是放不下心来,心里更是慌得很,也不知道在担心些什么。


    “不对不对……”她又开始搅拌,“我是担心裴闻卿,担心我的夫君,他会不会有事。”


    谢世杰无奈摇头,敲了几下茶案:“和离了,他已经不是你的夫君了!”


    这声夫君喊得人一身鸡皮疙瘩,头皮发麻,哪个男子能扛得住。


    “他就是……”


    “死不了!”谢世杰试图将她喊醒,“再怎么说他母亲还是郡主,姑姑是皇后,舅舅是安南王,青梅竹马还是东宫太子妃,一人一句话,明日他就能从牢里放出来了!”


    面对妹妹失神地语无伦次,他只想赶紧让她清醒过来。


    沈舒幼低着头,手指藏在袖子里用力扣着手臂,干净不到一丝疼痛。


    准确地地说是这副身子早已麻木得没了知觉。


    “大牢里会不会很冷,我能为他做点什么?”


    谢世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什么都不用做,好好照顾好昭昭即可。”


    兄妹俩正说这话,大理寺来人叫谢世杰,他交代了几句准备出府时,突然被妹妹拉住手臂。


    “我想去看看他,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