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作品:《般配(女尊)

    兰茵寺不愧是百年大寺,一入寺内便是佛香阵阵,有钟音隐隐约约自远处传来。


    “两位施主这边请。”小弥撒在前头带路,领着两人就往大殿中引。


    然而今日注定是个不平静的日子,走到半路上她们就撞上了另一波客人。


    “小师傅,你怎么什么人都往寺里引。”那位打扮娇俏的公子跟在尼姑身后,一见到梁悦与段容就拿起手中团扇遮住下半张脸。


    梁悦初来扬州,并不认得这位公子,也不明白他为何如此作态。在京城,不知道多少人家的儿郎渴求她多看一眼。


    “施主慎言。”引路的姑子一手举在胸前,冲梁悦的方向微微鞠躬以示歉意。


    段容一路跟在梁悦身后,自然也见到那位公子,梁悦不认识,他却是知道这人。


    “方哥儿。”段容主动出声打招呼。


    方祁听见段容出声,这才抬眼看向段容,“哟,这不是段公子吗?这是打哪儿来的啊。”


    “方哥儿说笑了,我前些日子不过是病了一场,自然还是从扬州城里来。”段容与方祁也曾是旧识好友,他也知此时方祁为何会刺他。


    “你病了?”方祁放下手中团扇,上上下下看了段容好几遍,确认他没什么大碍后才用团扇给自己摇下风,“病了就去治病,来兰茵寺作什么。”


    “如今是已经好了,所以来求个下聘的吉日。”段容隔着些许距离与方祁交流,“我还未曾恭喜方哥儿觅得佳妻。”


    “呵,不过是个女人。”方祁显然对自己的婚事不太满意,但他也不会在外人面前谈论此事,“倒是你,下了聘就要去京都,那地方……”


    不知道想到什么,方祁欲言又止,但那语气却是关心的。


    段容也知道方祁刀子嘴豆腐心,但去京都这事是他自己选的,“方哥儿,去京都总好过留在扬州。”


    方祁顿了顿,不再说话,在他看来跟着个不认识的女人去京都,不若留在扬州,好歹、好歹他也能照看一些。


    “哼。”方祁发出一声毫无意义的气声,催着引路的姑子带他离开。


    梁悦任由两个男人在说话,也不催促,期间视线也不往方祁所在的方向看。等两人说完了,她才让小弥撒继续带路。


    “白小姐。”段容看梁悦一路沉默,唯恐她是对方祁不喜,“方公子是个嘴硬心软的,他不过是担心我,方才他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


    “无事。”梁悦还没到与一个男人计较的程度,且她也能看出那方祁公子是在关心段容。


    “白小姐不生气就好。”段容瞥一眼梁悦脸色,见她当真不将此事放在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方祁是难得真心对他的人,他自然不希望自己未来的妻主对方祁不喜……不对,他为何会有如此想法?


    段容脚下一顿,又很快恢复如常。但他的心却没能如表像这般平静下来。


    梁悦未能感知段容心中所想,跟着那小弥撒去了求姻缘的佛殿,有位自称是慧惜的尼姑前来迎接。


    观那慧惜尼姑身着佛袍,满面慈悲,一眼望去竟不能看出其年岁几何。


    那小弥撒自慧惜尼姑出现便躬身告退,整个大殿中只剩下梁悦段容与那慧惜三人。


    “见过大师。”梁悦虽说上辈子是个无神论者,但她这都经历过穿越了,心里对神佛自然是多一分的敬畏。


    慧惜大师目光如炬,在梁悦与段容身上各自停留片刻,让两人如芒在背,皆是心下一紧。


    “两位施主可是来问姻缘?”慧惜收回视线,对两人道。


    梁悦抿一抿唇,不去想那慧惜尼姑是否猜测出什么,“我与他自幼有婚约在身,今日来兰茵寺确实是想求一个下聘的日子。”


    段容此时也是出了一身薄汗,“我还要随妻主上京城,还请大师替我们寻一个近些的日子。”


    “还请施主稍候。”慧惜尼姑双手合十,闭目似乎是在计算些什么,很快又取来两张红纸,落笔写了两个日子递给梁悦,“这两个日子都不错,施主可以任选其一。”


    求到下聘的日子,梁悦与段容两人都没有在此处多留的想法。


    回到小院子里,梁悦看段容一脸颓容,将人送到房间去休息,然后才去书房打开了慧惜大师给的纸条。


    七月十三。六月二十六。


    今日已经是六月二十,如果选在二十六,会不会太仓促了些?


    梁悦将两个纸条平展开压在书桌上,打算等会去问问段容的主意,毕竟这也不是她一人之事。


    谁知段容在两个日子里毫不犹豫选择了最近的那个,“早些去下聘也好早些定下来,白小姐也知道夜长梦多的道理。”


    这番话若是让外头的人听到了,指不定要嘲笑段容有多愁嫁。


    “既然你选这个日子,那这几日就好好准备,六日后我们就去段府。”梁悦对这个日子并无异议,既然段容选了,她自然支持,“不知道段公子为自己准备的聘礼如何了?”


    段容难得在梁悦的视线之下有些心虚,“共有二十二抬,不知白小姐可要去查看一番?”


    二十二抬聘礼,若是普通人家也算是不小的牌面,但对段府这样的大户人家来说那就是不给脸子了。


    不过梁悦想到那些箱子里头装的东西,那是恰恰符合了她“穷”书生的身份。


    转眼间,二十六日已到。


    这日一早,梁悦带着人抬上下聘的箱子,再次敲响了段府的大门。


    与前次静悄悄的不同,今日梁悦特意请了吹打的乐人,并上抬聘礼的人手,走出好长一道队伍。


    从小院出发,一路上早起的百姓围过来凑热闹,梁悦自然是带着笑意的新娘子模样,她身边跟着的小七手中提着一大篮子提前准备好的铜板,一路走一路撒。


    旁人便是接亲也不过就是这般作态。


    到了段府时,段智已经差人开了段府的大门,是有灵机的丫头在见到梁悦时就进去禀报。


    梁悦被段府管家从大门迎进去,从那管家的表情上可以看出段智的心情恐怕不太好。


    那管家看着梁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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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忍住说上一句提醒的话,“白小姐今日作这么大阵仗,小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多谢提醒。”梁悦点头承情,但这事要如何发展如今已由不得段府决定。


    进去段府的客厅,段智与段主君坐在高位之上,两人的脸色皆是强摆出的平静。


    只不过段智是在忍耐怒火,而段主君却是要控制住自己,不要喜形于色让段智看出端倪。


    “白小姐,你胆子是真不小。”梁悦一进去,段智就开口,“你与我段府无亲无故,就想要上门来提亲,这是打着败坏我家公子名声的主意,要强娶不成?”


    “段伯母哪里的话。”梁悦心知段智不会那么容易将段容嫁给她,却没想到她会在怒极之下说出这样的话。


    她手里有庚帖与信物,段智这一戳就破的谎言实在是下下之策。


    段智也知道自己一时失言,再想弥补却要看梁悦给不给机会。


    梁悦自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庚帖、信物以及对好的八字等物什,“还请段伯母过目。”


    段智额头青筋暴跳,想说这门亲事她不同意,可梁悦手里的婚书却是段容亲生父亲所写,上头也有她的丝印,若她当真胡搅蛮缠要毁了那婚约,合该在第一次梁悦上门时就将人扣下。


    无论段智心中多后悔前次失策,此时也不得不面对梁悦送上门来的聘礼。寒酸的二十二抬聘礼,已经被人抬到前面的空地上,打眼望过去零零散散的,根本入不得眼。


    “妻主,白小姐家境不算好,能凑出这二十二抬嫁妆也是尽力,不算是亏了容儿。”段主君这些日子也是想尽了办法促成段容与梁悦的婚事,不知道吹了段智多少枕头风,此时眼见事情就要成了,哪里能让段智后悔?


    段智在岌岌可危的爆发边缘被段主君拉回神志,又被哄着去看过聘礼。


    不得不说段容了解他的这一对母父,那不过面子上好看实际毫不得用的聘礼还真让她们找不出挑剔的地方。


    甚至段主君看过后还去段智耳边说了些好话。


    梁悦看着段智被段主君哄住,趁机提出些不痛不痒的要求,有段主君在,恐怕等段智回过神来,她已经带着段容回京了。


    说到段容,他今日同样起了个大早,不过下聘之事他作为男人不方便露面,只能在小院中干坐着等消息。


    时候近午,梁悦终于回来,段容猛地从椅子上起身,凑上前去,“白小姐,怎么样?”


    明明看只有梁悦过来,他就该知道不会有坏消息,可此时他的脑子已经麻木,根本来不及深思。


    梁悦可从来没有被段容如此热烈的迎接过,她话到嘴边却是一顿,“可能……”


    “可能什么?”段容似乎真被吓到,眼睛瞪得溜圆,“难不成她把你赶出来了?”


    “那倒是没有,就是吧。”梁悦说道一半欲言又止。


    那表情看得段容恨不得钻她脑子里去,“你倒是说啊,到底怎么了!”


    梁悦看人真急了,不再逗弄,“你要快些去收拾东西,我们要离开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