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第 62 章

作品:《不要招惹一个疯子

    阿骨打皱着眉头看这个突兀出现的宫女。


    自“她”出现以后,便挤在了他与玉圣公主之间,将那美人挡的严严实实。


    阴冷的语气与此人的装扮极其割裂,像是柔美的外表下藏着一头暴戾的凶兽。


    “脏手?”他冷笑,去看这宫女身后的公主,可却连个衣角都看不见,而就在此刻他手腕传来一阵剧痛,逼得他捂着手不敢置信抬头,“你——”


    周怀砚嗤笑,“左贤王应当不会与我一个小宫女计较吧?”


    裴玉荷在身前熟悉的身影出现时,时刻高悬警惕的心慢慢平复了下来,甚至连面对那匈奴人的那种淤积在胸的烦闷也消散了不少。


    直到手中禁锢解除,在身前人慢悠悠的声音中,她从他身后出来,将他挡在了身后,看向对面那脸色难看的异族青年,“既然父皇让本宫来招待你国使者,那自然也不必闹得太难看。”


    在她自称本宫时,被她拉到身后的少年惊讶地看了一眼她。


    裴玉荷朝那左贤王浅笑道:“我这宫女不懂规矩,但左贤王同样如此,我们就此揭过如何?”


    阿骨打视线在他们二人之间转动,随后落在了裴玉荷脸上,突兀一笑,“既然公主都这般说了,那自然一切听公主的安排。”


    外来使臣在来京后并不会第一时间面圣,礼部会进行接待。


    其实这段时间,不仅匈奴使臣到京,另有其他小国同样抵达,都被安置在了官驿。


    而匈奴左贤王阿骨打,则是第一个提出面圣之人,但显然如今的帝王并不会在脸未好之前接见。


    阿骨打没见到皇帝自然不喜,但也不敢太过度表达不满,在礼部亲自接待时直接开口,要玉圣公主亲自招待他见见如今的京城。


    众人皆知晓此人对玉圣公主曾经的所作所为,可碍于陛下不见客,只能硬着头皮去请公主。


    裴玉荷便只能接待了。


    而如今身旁有抚青,也有周怀砚在,她安心了不少。


    不过更让她心安的是,少年在靠近她时低声告诉她,如今那帝王的脸快要好了。


    京城中许多地方,她也少有涉足。


    而不知道是何人传出她要接待匈奴使臣,那些原本在官驿的别国使臣也来凑上了热闹。


    一行人浩浩荡荡。


    而在最前方招待的裴玉荷却并不自在,若只是一国使臣倒还好,可如今人太多,且各国之间也并非和谐,在一起都略有摩擦。


    她只觉着头疼,接到这么个烫手山芋。


    不过在看到这些使臣的时候,前来帮忙的礼部侍郎则给了她一个思路。


    止武坊。


    各国使臣一半出自游牧民族,骁勇善战,来的也都不是泛泛之辈。


    止武坊的止并非指禁武,而是点到为止。


    里面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等样样俱全,也能让这些躁动的使臣们发泄。


    若不愿比武耍技也无碍,止武坊同样提供笔墨纸砚,也能围炉煮茶,谈论趣事。


    还有各国文化交流。


    裴玉荷将这群人安置好后,她才算舒了口气。


    在她身边的周怀砚被她逗笑了,“这么累?”


    “这些人表面上好说话,”裴玉荷摇了摇头,“实际上都各怀心思,稍有不慎就会引起摩擦,到那时若在生辰宴之前便互相闹得不愉快,并不是什么好事。”


    其实说是裴玉荷接待,但实则更多的还是礼部的人在招待,将这群使臣们安抚得服服帖帖。


    大晟别的不说,但对待此事着实有一套。


    不过让裴玉荷惊讶的是,负有匈奴战神的阿骨打居然没有同其他游牧使臣去演武场,而是跑来了这围炉煮茶之地。


    在此之前,她对此人的了解也不过是从别人口中听说,只知道他曾经迎面过冠军侯,而就是他进军营的那一年,也是冠军侯身败名裂的一年。


    而从他口中得知,他最遗憾的居然是未亲自迎战过冠军侯本人。


    甚至在一众口音极重,官话别扭的他国使臣面前,操着一口极流利的官话吟了一首诗。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他哈哈大笑,“怎么?你们也听过?”


    众使臣犹豫点头。


    而前来接待他们的大晟年轻人则面面相觑。


    这首诗豪迈不羁,不应该这群他国使臣听过,他们却从未听闻。


    阿骨打看出他们的疑惑,不由轻蔑。


    目光在落到门外的人时,大声呼唤:“公主!”


    裴玉荷正在外面长廊,一边听里面的人谈笑,一边看那下方演武场上耍技的众人。


    在听到身后传来的呼喊,她回头,便瞧见那刀疤劈脸的匈奴人高声问她:“你可有听过此诗?”


    “……”


    阿骨打见她沉默,不由瞪大了眼,“莫非连您也未曾听闻?”


    裴玉荷不知为何,下意识看了眼身旁少年,随后回眸看去,轻声:“左贤王希望听到我什么样的答复?”


    她没有给人反应的时间,接着道:“不论别的,这首诗确实是好诗,也是贯彻了在那件事之前那位将军的辉煌经历,但很多人在岁月的洗礼中逐渐变得模糊,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她看向那些无措的大晟年轻人,“大家没听说过也并不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我想这其中的缘由诸位也不会不知道,没必要拿此事来试探我们。”


    而在此时,有人忽然想到了什么,毫不避讳地看向火焰后的阿骨打,“大王子,据说那冠军侯拐跑了你们的公主,真的假的?”


    裴玉荷猛然看过去,就见那位使臣在极暗处,模糊了他的面孔,并不能判断出是谁。


    她刚要说话,就被身旁人拽住了。


    她回头,就看见目光冷下来的少年。


    她想起少年对冠军侯的事情极其在意,但似乎对许多事知晓得并不多。


    阿骨打冷哼,“公主?我们可没什么被拐跑的公主,当时唯一的公主如今也早就嫁了人,那嫁的人也不是这大晟的冠军侯。”


    裴玉荷眼眸微动。


    “可我们都听说——”


    此人话音未落,阿骨打便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表情难看,“听说听说,我匈奴女人若当真看上了一男人,何须被拐?!”


    眼见着在场面变得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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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裴玉荷率先进了屋。


    “诸位在这里大动肝火,何不去演武场比上一比?”


    阿骨打冷哼一声,便出去了。


    而其他人面面相觑,另外那个引火的也站了起来。


    止武坊一楼。


    裴玉荷注视着里面搏斗的两人,看得直皱眉。


    尤其是阿骨打,徒手搏斗也极为强悍,若不是另一人反应及时,恐怕早已被硬生生拧断了骨头。


    那是将人往死里打的架势。


    好几次看得她又惊又怕,下意识想要去抓身旁人的衣袖,没想到手刚伸过去,便被人紧紧地攥住了指尖。


    裴玉荷被烫了一下,挣扎着想要收回手,却怎么也挣扎不开,甚至身旁借着宽大的袖子遮住了两人的纠缠。


    直到指缝挤进了陌生的触感,她所有的注意力瞬间转移过来,想要摆脱,就被人挤得更深。


    那种原本空荡的空间被一个全然陌生的触感所占据,突兀,但不知为何并不会让人不适。


    好奇怪。


    剧烈跳动的心好似打鼓,重重地敲击在她的耳膜,连呼吸都变得炙热。


    那只手好似透过指缝深入了她的血液,直驱她如鼓慌乱的胸腔,捉住了那颗心轻挠着,又在她毫无防备之际骤然收紧。


    裴玉荷瞳孔骤然一缩。


    她“啪”地一下甩开了手,连相连的衣袖都随着她过激的反应断开,掀起一层波澜,荡起柔软的弧度。


    周怀砚惊讶地看向她,那张捏过的芙蓉面居然透着一抹嫣红,那双黑眸此刻亮晶晶的。


    裴玉荷不敢看他,她捂着脸连连后退。


    眼见着不远处的人上前一步,似乎想要阻止她的动作,却没想到她此刻避他如洪水。


    后退几步,后背直接撞在了演武场的链门。


    止武坊有个规矩。


    那便是一旦进了演武场,若场上有人,那就是当场挑战。


    若无人,那就需要武一段拿手的兵器。


    曾经有人误闯进去,即使是毫无功夫,也必须要遵守规则。


    裴玉荷只听见身后传来链条滚动的动静,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她脸色微变想要去抓住旁边的门挡。


    摇摇欲坠的身形稳了下来。


    裴玉荷头顶的汗都冒了出来,刚舒了口气,就感觉有阴影自后方落下。


    阿骨打的声音带笑:“没想到,公主也想同我等比划比划?”


    “……”


    “坏了,既然公主都上来了,那可就不能和你玩了。”


    在青年声音响起的刹那,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尖锐刺耳。


    裴玉荷脸色一变,下一刻便有人上来将人抬了下去。


    “公主怎么还不过来?可是怕了?”


    “既然入了这演武场,可得守此处的规矩——别挣扎了,你低头看一眼就会发现你半只脚已经踏进来了。”


    裴玉荷见少年试图进来,对上那双眼眸,她缓缓地摇了摇头。


    等心绪平缓后,她松开了攀住门栏的手,慢慢地转过了身,看向不远处的高壮的匈奴青年。


    “有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