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作品:《不要招惹一个疯子

    外面的人一进来,知县立马站了起来。


    来人一袭青衫,衣摆所绣的竹子随之来浮动。


    优越的眉眼,只是淡淡地扫过那“郝老伯”一眼,便看向迎上来的知县。


    “赵知县,父亲让我来墨县察看这边的情况,”他笑了笑,“隔离区我都去看过了,包括县城周边的清理情况,你做得很好。”


    赵知县诚惶诚恐,等着眼前人后面的但是。


    “不过,”郝清平抬了抬下巴,“对于这种冒充他人,哦不止——”


    他拍了拍手,就有人将一个身着破烂囚服的老者给搀扶了进来。


    老者苍老的脸上沟壑纵横,道道凌厉的伤口皮开肉绽,被架着的双臂软软地耷拉着。


    郝老伯在看见被踩在地上的人时,浑身又像是被刀割一般的痛,再次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他抬起泛红的双眼,对上郝清平视线时咬牙切齿道:“二公子,就是此人杀了王护卫,扒光了小人的衣裳,将您交给我的东西全部夺走,要不是小人命大,已经被他刀刀凌迟至死!”


    郝老伯抬头的刹那,便暴露出自他脸颊处一直蔓延到下颌的“死”字,歪歪扭扭,极为可怖。


    字字泣血。


    郝清平看向那囚犯,笑不达眼底,“所以,赵知县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赵知县擦了擦额头的汗,朝衙役们挥了挥手,“快!把此人押进大牢!撬开他的嘴,是谁让他胆敢杀害知府的人,又是谁给他弄的假皮套,究竟有何居心!”


    “是!”


    周怀砚在衙役们上前押人之际,手中的刀一转,将脚下惨叫的人踹了出来,微微挑眉,“请便。”


    “……”


    目睹了这假冒之人的惨状,众人只觉牙酸。


    待人被带下去后,周怀砚没有再多看那知县一眼,而是注意到方才一直在角落的少女走过来,弯腰将那人掉下的包袱拿起来。


    碎银、银票以及几封信便暴露出来。


    周怀砚嗤笑,“看来这就是那人的全副家当了,”他抬眸,“你们的东西应当也在里面。”


    银票和信是郝老伯携带的,而那些碎银,显而易见,是他从百姓中“顺”来的。


    赵知县连连点头,眼神示意身边的人把包袱捡好,将碎银和包袱本来就有的东西分开,“二公子放心,这些百姓的东西自然会还给百姓,李捕头——”


    李捕头把碎银收拾好后,很快就出了衙门。


    见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了,赵知县想要招待人去主屋,却没想到,他还没开口,身旁的人便上前几步,走到了那少女面前。


    郝清平对上那双熟悉的眸子,那张肖像小妹的眉眼让他几乎脱口而出,“峋妹?”


    不过很快他就否定了,“不,峋妹她……”


    裴玉荷眼眶微微泛红,“郝大人,若我没记错的话,三年前你进宫见皇后时,我们曾见过。”


    三年前。


    郝清平有刹那的恍惚。


    那时他是听说皇后病重,求见入宫,而在见到小妹时,有一个与她有七分相的少女在她榻前侍疾。


    那人正是皇后的独女,玉圣公主。


    也是他的侄女。


    “你是……荷儿!?”他微微睁大了眼,可很快便不敢置信地摇头,“可你现在不应该在这里,前段时间我和爹还听到了有关你的消息,莫非——”


    裴玉荷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意识到此处不是谈话之地,郝清平目光转向一旁伸长了耳朵的赵知县。


    “赵知县。”


    赵知县瞬间反应过来,“二公子,何不去下官府上坐坐?”


    郝清平摇了摇头,“不必了,我这次来主要也是看看墨县的情况,既然一切安妥,那我也没什么担心的了。”


    那假冒之人至少为了获取墨县信任,没有将原本送来的方子给篡改。


    隔离区病重的百姓们都在渐渐恢复,因为官府的管理得当,瘟疫并没有继续扩散,而县城周围的杂物也都被清理得差不多。


    告别了赵知县的相送,却没躲过听到消息纷纷赶来的墨县百姓们。


    听说了那郝老伯居然是个杀人越货的骗子,拿回钱财的百姓们在见到裴玉荷二人时,不好意思地道歉,而之前吵得最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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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几个还掏出了家中最值钱的东西赔礼。


    “我们不能收,”裴玉荷含笑着推拒,“况且你们也是受害者,这件事能让你们认清那人的真面目,也是好事一场。”


    百姓们被她这般的大义凌然所感动,更加愧疚,就在僵持之下,一只手横来。


    将他们手中的东西给一把收下。


    众人诧异抬头。


    少女身旁银玄劲服的少年挑了挑眉,“怎么?你们最应该感谢的难道不是我?我可不会像某些人假意推脱。”


    “……”


    众人夺回他手中的东西,而其他还没送出去的则抱着自己的东西,飞也似地转向了不远处看戏的郝清平。


    “郝二公子……”


    “替我们谢谢知府大人,听说……”


    “……”


    裴玉荷对上那双无辜黑眸,终于绷不住笑了出来,“你这拒绝人的方式还真特别。”


    周怀砚哼笑,“看吧,人就是这样,你接受他们反而还不乐意了。”


    “难道不是你的话有问题吗?”裴玉荷虚心发问。


    “有问题?”少年走在她身侧,“他们该感谢我有问题,还是你假意推脱有问题?”


    “……我没有假意推脱。”


    两人上了马车,一路上就假意推脱的问题,争执了一路。


    这一路上,他们从黎州最边缘的小县城到最中央的黎城,郝清平每过一处,都会收集当地的情况记录下来。


    裴玉荷好奇问时,郝清平手中的笔并未放下,声音却放得很轻,“这些都是写给父亲看的,他现在身子骨不好,又想要知道如今黎州的情况,于是就由我代劳为他看看黎州的情况。”


    待全部处理完后,黎城也快到了。


    他将笔放下,对上了少女认真倾听的目光,想到这一路上听她讲的经历,心也随之一疼,“上次见你的时候,脸上还肉乎乎的,好孩子受苦了……”


    裴玉荷摇了摇头,“不苦,而且出来看看也挺好的。”


    郝清平苦笑,不过很快便收拾起了情绪,一双天生的笑眼微弯:“父亲见到你,肯定会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