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元知韵
作品:《权力巅峰:从银行职员到封疆大吏》 元知韵,这个让他总是不能忘怀的女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时间的封尘一旦被吹去,剩下的,就是让他刻骨铭心的记忆了。
十二年前,闻哲大学毕业,在长宁分行参加工作,分配在长丰支行。
元知韵也是那批参加工作的。
闻哲是二十二岁的硕士生、她是二十一岁的大学毕业生。
两个人的爱情,就两个词可以精准概括:一见钟情、郎才女貌。
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岁月,真是神仙般的岁月!
长宁大街小巷,从此多了一道绚丽的才子佳人风景线!
闻哲,似乎也成了长宁市未婚男青年的“公敌”,——因为元知韵太漂亮了!
但是他们似乎跨不过一个坎:门不当、户不对。
闻哲同元知韵谈恋爱时,她家里人都很嫌弃闻哲这个外省人。
一个外乡人,人又木讷,家境又清贫。
在现实的、欲望的都市里,只手持一张名牌大学硕士文凭,又有什么用?
元知韵从小学到大学,都是校花,参加工作,也是行花。
长宁市追求她的人,把她家门槛都踩烂了。哪个不比闻哲强?
恋爱两年,最终还是被棒打鸳鸯。
闻哲有些不敢去回忆。
那时的自己,是如此的懦弱!
元知韵要将对父母和家庭的束缚对抗到底。
她的刚烈性格与她的美貌,有着巨大的反差,
犹如妩媚的花朵、与冷峻的钢铁般。
“我们辞职!我们离开长宁!我们去沿海城市,不信我们找不到工作、养不活自己!”
那些难忘的黑夜与白天,元知韵总是这样说。
最终,是闻哲胆怯了、退让了。
那一天,元知韵绝望的看着他,扭头走了。
不久,闻哲调到省城万元市的总行。
没过多久,元知韵同别人结婚了。
像是对闻哲的报复一样,决绝而果断。
闻哲闭上眼睛,元知韵的相貌再次出现在他脑海中。
脸上似乎还是十年前,两人分手时的那一丝哀怨。
他猛的一惊,汗水湿透前胸后背。
突然害怕起来,失联的知韵,不会真出什么事吧?
她会在哪?
这时,有人敲在门,叫着:“闻行长、闻行长!”
闻哲忙稍加整理衣服,把头发拢了拢,走到外间,轻声说了句“请进。”
副行长
邱虹、办公室副主任陈清风两人推门进来两人表情都有些为难似的。
闻哲感到奇怪刚问一句“怎么了什么事?”
外面就传过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有人高声喊着:“小闻、闻哲你在哪里?小闻、小闻!”
闻哲一愣虽然过了十多年也立即听出来了这是元知韵母亲刘云萍的声音。
他见邱行长、陈主任都一脸尴尬也是又气又奇。
不要说刘云萍不是本行人员即便是没有通报或者预约不可能直接就上了十六楼更不可能大呼小叫的。
一楼大厅有保安要登记而且会通知来访者要找的人。到了十六楼还有门迎要询问、要引导。
更何况元知韵现在已经被列入存在犯罪嫌疑的人员了。
要么是大楼的值班、安保皆形同虚设要么是有人故意放刘云萍上来的。
这是些什么人呢?真心没有一样省心的事!
他很生气的瞪了陈清风一眼陈清风吓的一哆嗦。
可已经至此闻哲只好出门去迎。
虽然十年未见刘云萍还是立即认出了闻哲。
她扑了上来两只手一下就抓住闻哲的右手拼命摇晃着就哭了喊着:
“哎哟闻哲怎么得了、怎么得了哟!闻哲、小闻闻行长你可要为我们家、为我们小韵做主哇!”
邱虹、陈清风都知道闻行长同元知韵的情史在一旁不好说话。
邱虹忙上前扶她说:“刘阿姨您别着急元行长是失联您有她什么线索……”
刘云萍回头甩开邱虹的手强势的打断她的话:
“我怎么晓得?我要是晓得还来这里干什么!
“我好端端的一个女儿、漂漂亮亮的女儿呀!二十来岁交给了你们银行说不见了就不见了。
“你们是怎么教育的、你们是怎么管理的?你们可要负责呀、要负责呀!她那么敬业、那么拼命工作得了那么多的先进家里的奖杯、奖状、奖章那么多家里堆都堆不下!去年、去年不还评到了总行的优秀支行行长。
可为什么、为什么人就不见了呢?”
“告诉你们!你们不找我就去你们总行问总行的领导要人!我就去市里、省里、去京城!
“你们必须还我一个完完整整的女儿否则
闻哲同元知韵恋爱时就讨厌这强势的、势利、一点也不喜欢自己的女人。
这也让他联想到
于依的母亲余秀莲,层次不同,品种却是一样的。
可是此时,见她头发如枯草般凌乱、苍白,面目萎靡悲哀,可怜兮兮的来求自己,一时也不好说什么。
闻哲上前扶她说:“阿姨,您放心,我们正在全力寻找。请您也让亲属帮着一起找找。”
刘云萍哭着又抓住闻哲的手不放,说:“小闻,小闻,你可要为小韵做主哇!她那该死的老公,根本不管她。她又是要强的人,一心扑在工作上。一个人,又要上班,又要管两个孩子,太可怜了哟。她可不容易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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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哲的手都被掐疼了。
闻哲听说,刘云萍口中,元知韵“那该死的老公”叫刘建元,是长宁有名的青年才俊,海归博士、长宁大学最年轻的教授。
当年,刘云萍在外面说,“我家小韵同闻哲其实没有什么关系,他同建元比,不如人家一个脚指头!”
闻哲亲手泡了一杯茶,递到刘云萍手上,又扶她在沙发上坐下。
耐心的说:“刘阿姨,您千万要保重好身体,不要急。
要相信组织,一定会解决好元行长的事。”
刘云萍望一望闻哲,一时悲从中来,又号啕起来。
凄厉的哭声,在十六层散开,在大楼弥漫开来。
闻哲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百感交集。仿佛又听到“稀哩哗啦”一片声响。
那是十年前,自己送到刘云萍家的水果、罐头、烟酒,被她横着身子,狠狠的甩出了门外,砸出一片声音的回响。
伴随着的,还有元知韵的哀怨的哭声。
除了在长丰支行值班的姜丰润副行长,其他几位分行领导,也先后从各自的办公室过来,不住的劝解刘云萍。
元知韵擅长交游,同这些分行领导关系都不错,他们也都认识刘云萍。
刘云萍向每位行领导都哭诉了一遍。
她指着每一位行领导说:“你们总是说小韵的工作和思想这里优秀、那里突出,是了不起的女行长。可是,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啊,为什么?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你们告诉我呀!”
刘云萍和她的老公,毕竟都是当过级别不低的领导的人。她说话时气场十足、气势逼人。
众人一时无言以对了。
因为银行对业绩的追求,远远超过对管理的要求。
重业绩、轻管理,似乎是银行不可逾越的鸿沟。
刘云萍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望了闻哲一眼,垂下眼帘。
似乎是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个晚上,她把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闻哲,赶出家门的情景,还有让他“有多远死多远”的吼声。
不禁长长叹了一口气,这闻哲,终究是个心地善良、为人忠厚的人。
她不再说什么,垂头丧气的坐了一会儿。才极不情愿的、一步一抽泣的离开办公室,上了电梯。
邱虹对陈清风说了一句“快叫辆车送一下刘主任”,自己跟着也进了电梯,扶住刘云萍,一起下去了。
闻哲阴沉的脸,点了一支烟,在办公室来回走着,抽了几口,又狠狠掐灭在烟灰缸中。
吩咐一旁的陈清风说:“通知一下,再过十分钟,开行长碰头会。让保卫、办公室、人事、纪检、风险、稽核几个部门主要负责人列席!”
分行领导们突然看到,闻行长的脸很阴冷,特别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