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作品:《被前夫哥他弟追了!

    「++: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嗯,宝宝想要什么?」


    「++:那我想见你。」


    「这个暂时还不行。」


    「++:为什么?」


    「再等等,好不好?」


    「++:不好,你根本不是听话的好狗狗^^」


    从这天起,宋嘉玉每天都能收到匿名短信。


    频率比之前还高,“早安晚安”准时准点发送,像活在他手机里的AI智能管家。


    到最近,AI有了自主意识——


    「宝宝,早上不要喝冰咖啡。」


    「宝宝怎么穿这么少,再加一件外套。」


    宋嘉玉关上车门,抿了抿嘴咬住吸管,“哒哒哒”打字回复。


    「++:就喝,气死你^^」


    「++:别管我穿什么,爹味太重」


    「好吧QAQ」


    「宝宝不要生气。」


    「车开慢一点,注意安全。」


    宋嘉准备去一趟江佑承家和老师见面,途中下车买了点伴手礼。前后不到半个小时,就被人抓包了。


    最近没机会跟关简碰面,宋嘉玉也假装无事发生,纯把关简当他养的电子宠物。


    只是一想到几年前还乖巧的小孩儿,如今长成了这样,宋嘉玉就有点郁闷。


    好好的人怎么就被他养歪了。


    想不明白。


    到了江家,宋嘉玉一眼看见江佑承烫了个卷毛。好大一颗钢丝球,想装看不见都不行。


    “什么时候烫的?”宋嘉玉把给他带的衣服递过去,“发型师是谁?我要把他拉黑。”


    “就前两天,气我爸呢。”江佑承小声说,“跟你学的。”


    宋嘉玉语塞,他什么时候搞过这些,又带歪一小孩儿?


    “我先上去找老师,”宋嘉玉把草莓放到桌上,“吃吧,多吃点补脑。”


    江佑承的外公家有个巨大的国画工作室,宋嘉玉小时候经常过来玩。他的老师张家林年过八十,身体还硬朗得很。


    见宋嘉玉来了,他抬头笑说:“听说你要订婚了,恭喜啊。”


    “谢谢老师,”宋嘉玉接过张家林手里的墨条,“最近身体怎么样?”


    张家林戴上眼镜,翻看宋嘉玉带来的小稿:“身体好着呢,不用担心。”


    两人没再说话,一时间,空气里只剩下墨香。


    “跟上次没区别啊,”张家林摸着下巴问,“怎么还没画线稿?”


    宋嘉玉的手一顿,实话实说:“最近没什么灵感,画不出来。”


    张家林没和他再说这事,转而问:“我听江江说,你去公司上班了?”


    宋嘉玉刚要回答,又听他道:“你这性子不适合做这种工作,只会磨灭你的灵性。”


    同样的话关懿也曾跟他说过,但从张家林口中说出来,宋嘉玉没觉得不舒服。


    “这话您得亲自跟我爸说,”宋嘉玉无奈一笑,“他安排的事,我拗不过。”


    张家林是个直性子,年纪上来后,更是对谁都不忍着:“简直跟江佑承他爸一个样,脑子里就一根筋,以为自己能操控全世界,不可理喻!”


    宋嘉玉听他念叨半天,乐了一声,跟着点头附和。


    张家林话锋一转:“你那两幅画卖出去了,你自己盯着还是我直接把钱打你卡上?”


    “我就不盯了,”宋嘉玉说,“先谢谢老师。”


    张家林便不再多说,跟他聊了会儿画的事。


    “状态不好就调整,所有情绪都能成为灵感,”张家林一针见血道,“你不是在谈恋爱吗?怎么,谈得这么平淡?”


    宋嘉玉想到关懿就心烦,把墨条搁在桌边,含糊其辞道:“嗯,还可以吧。”


    现在的年轻人都一样,边界感强得很。张家林懒得去管小辈的感情生活,把话题引回来说:“实在没想法也不能强求,不要闭门造车,出门寻点刺激。”


    宋嘉玉好笑道:“您还懂这个啊?什么刺激?”


    “喝酒、聚会、旅游……再不济,你总有讨厌或喜欢的人吧?”张家林摸着下巴上的胡须,慢悠悠道,“把人叫来见一见,刺激肾上腺素的分泌,充分调动情感。”


    宋嘉玉本是当玩笑话在听,可一顺着张家林的话琢磨,忽然就想到关简。


    其实他很喜欢关简的眼睛,像寒潭,又像有星星的夜空。特别的是,宋嘉玉总能从中找到自己的影子。


    那些黏腻的文字,仿佛是黑洞洞的影子。


    跟关简本人一样粘人又小心翼翼,落在他身后,死死贴住他的脚跟,想靠近但不敢上前。


    想要拆穿关简的念头,实际上已经持续了很久。可每当要说出口时,他又觉得少点意思。


    还不到时候。


    宋嘉玉的手指几次落在手机上,反复滑动屏幕,看它亮起又熄灭。


    最后他重新拿起墨条,在砚台上一圈一圈顺时针研磨。


    砚台里的墨汁逐渐变得浓稠,他心里那道声音也越来越大。


    想见他。


    宋嘉玉倏地放下墨条:“等画有进展了我再来,老师,今天我就先走了。”


    张家林瞥了眼宋嘉玉渐红的耳垂,摆了摆手道:“行,玩儿去吧。”


    宋嘉玉关上房门,心里有很多情绪交织在一起,他变分辨不出到底什么是什么。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的心脏跳得很快。自从再次遇到关简,这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感觉就频频出现。


    他不但不讨厌,甚至有些上瘾。


    宋嘉玉敛下唇边若有似无的弧度,站在楼梯口,用平常的口吻喊江佑承:“江江,我好了,走吗?”


    江佑承还在吃草莓,闻言往宋嘉玉手里也塞了一个,然后跑去卫生间洗了把手:“我也好了,走吧。”


    跟江佑承出门都是宋嘉玉开车,这人胆子蔫儿小,连骑自行车都不敢。


    然而他还是路痴,说是给宋嘉玉指路,七拐八拐把附近转了个遍,绕了好大一圈才找到目的地。


    宋嘉玉跟在江佑承身后走进公寓电梯,里头的味道不太好闻,带着股厨余垃圾的味道。


    “你从哪找的人?”宋嘉玉怕他被骗了,“靠谱吗?”


    “你懂不懂什么叫大隐隐于市?”江佑承敲响房门,“朋友介绍的,他们都在这弄,保证靠谱。”


    开门的是一个留着寸头的高个男人,他跟江佑承寒暄几句,戴上手套直接开始。


    江佑承最近脑抽抽了,又是烫头又是染发,这会儿还拉着宋嘉玉陪他打耳钉。


    酒精刚往耳垂上抹,江佑承一个挺身站起来:“于哥,你确定不疼吧?没骗我?”


    于鑫把人摁下去,笑说:“肯定不疼啊,我技术好着呢。”


    “也是,”江佑承晃晃悠悠地坐下,后面的话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他们都说你是咱们这技术最好的,我信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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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嘉玉见江佑承那怂样就想笑:“能不能有点出息啊你?”


    江佑承还没来得及反驳,针“咝”的一下就穿了过去。


    于鑫自然而然地松手,问他:“来选一枚耳钉?”


    江佑承苦着脸摇头:“就最普通的吧,我还没想好之后戴不戴呢。”


    于鑫闻言多说了几句:“半个月前有个单眼皮帅哥跟你一样,问我什么时候能摘,他想先空着。”


    宋嘉玉本来在打量屋内的装潢,神经跳了一下,回头问:“单眼皮帅哥?”


    于鑫顺口接话:“对,我也是第一次发现,单眼皮还挺酷的。”


    “他是不是皮肤很白?”宋嘉玉琢磨半天,“看人的眼神像……”


    “像人家欠了他钱?”于鑫说。


    宋嘉玉张了张嘴又合上,这个形容还挺贴切。


    “你们认识啊?”于鑫见怪不怪,“嘿,这地儿还真小。”


    江佑承好奇得不行,回去的路上不停问:“嘉嘉,你们刚才在说谁啊?”


    “关简,”宋嘉玉把车停在江家门口,手撑在方向盘上,侧身问,“你觉得他怎么样?”


    江佑承嘴里重复一遍这个名字:“我跟他不认识,不过听别人说,他最近动作很大……我去,关氏该不会要变天了吧?嘉嘉!你老公怎么办!”


    “……你少看点小说行吗?”宋嘉玉赶人下车,掏出手机说,“行了赶紧回去,我还有事儿。”


    等江佑承走进庭院,宋嘉玉收回视线,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


    附近没什么人,更没停别的车。


    他下车点了支烟,靠在车门上,翻看之前那些短信。一支烟燃完,他到不远处的垃圾桶前扔掉烟蒂。


    手机在这时响起。


    「宝宝,少抽一点,可以吗?」


    「对不起,虽然你不喜欢,但是我忍不住。」


    宋嘉玉轻笑一声,这次没选择回复。他摸到耳垂上的耳钉,拧了几圈,将它用力摘了下来。


    价值不菲的宝石被直直扔进草丛,他看也没看,转身回到车内。


    宋嘉玉拨通关简的电话,开门见山道:“能不能来一趟我工作室,给你买了支钢笔,来拿一下?”


    送礼还要收礼人亲自跑一趟,既过分又没有诚意。


    对面的人却一口答应:“好,可以。”


    这通电话总共也就十秒钟。


    宋嘉玉故意把车开得很慢,连等三个红灯,还有心情跟着歌哼哼。


    然而他到工作室后等了半个多小时,关简才姗姗来迟。


    “来了?”宋嘉玉上下扫他一眼,拿着装笔的礼盒,在跟前晃了晃,“老站在门口做什么?”


    关简关上门几步上前,明明是居高临下的姿势,身上却一点侵略感都没有。


    他眼睑低垂地望着宋嘉玉,一米九的身高立在那很有存在感,像一堵不透风的墙。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宋嘉玉假装没看懂他那道直白的眼神,把笔递过去,“不喜欢也没用,收着。”


    关简接过东西时,碰到了宋嘉玉的指尖。他轻轻擦过一瞬,就好像是不小心的。


    他没去看那支笔,盯着宋嘉玉开合的唇瓣,直到他把话说完,才将视线移至他的眼睛。


    “我喜欢,”关简说,“你送的我都喜欢。”


    宋嘉玉点了点头没吭声,往头顶一瞧。


    他看见了关简左耳上的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