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八分之一盲盒

作品:《我老婆是个Omega

    贺斯铭慌里慌张地找手机,江融本来肚子处在阵痛中的,但是被他弄得都不那么疼了,也没那么紧张。


    江融扶着他的手说:“别急,别急,手机在你的书桌上。


    他只是阵痛,还不是痛到不可以走路。


    他比走路都不协调的贺斯铭更加冷静,一步步安排脑子已经不会思考的贺斯铭怎么做。


    “车钥匙就在玄关的抽屉里。


    贺斯铭拿到手机,联系上了**卓,今天正好是他的休息日,对方作为医生,比他冷静多了。


    他问了几个问题,都是江融自己回答的,现在的贺斯铭只能干着急,冷静不了回答**卓的问题。


    江融知道自己的情况:“贺斯铭,你别急,先去收拾住院物品,我现在还不能做手术的。


    他们本来就收拾好了住院要带的物品,一部分是江融住院的用品,一部分是婴儿用品,奶粉这些都是**勤置办的,全都提前放箱子里了。


    贺斯铭从衣物间拎出了行李箱,他握着行李箱杆的手都在颤抖。


    谁能想到比预产期提前了半个月,他刚建立起来的心理准备在这一刻又破掉了,他真的见不得江融有半分难受的样子。


    他看不得江融忍着疼痛:“收拾好了,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江融目前只是阵痛,也不是持续的。


    去医院的路上,贺斯铭神情十分慌张,差点闯了红灯,还是江融握着他的手臂安抚。


    江融:“贺斯铭,真没那么疼,不要急,稳当点开就行。


    贺斯铭不停地问:“真不疼吗?


    江融:“现在不疼了。


    一分钟后,贺斯铭又问:“现在呢?会不会很难受?


    江融:“没有那么难受,习惯了这个阵痛就还行,是可以忍得住的。


    其实是越来越痛,但他的忍痛能力好像还可以,以前没试过也不清楚,但目前是在他的承受范围内。


    贺斯铭紧紧地盯着前方的路面:“那我再快一点。


    江融能撑得住,他可能都撑不住,他现在手脚冰凉,完全没办法想象江融进手术的样子,他甚至不敢乱想。


    平日到医院开车需要半个小时左右,今天只花了二十分钟不到就冲到了医院门口!


    刘医生那边也已经知道了江融的情况,由于他是特殊病人,给安排了个单间。


    **卓也很关心,已经提前等着他们了。


    两位专家,其中一位在外地出差做学术报告。


    主刀还是刘医生,她已经和专家们开过数次手术会议。


    江融一到医院就直接去做彩超,查看胎儿的情况。


    彩超里很明显能看到保护着他的生殖腔正在一点点破开。


    医生们都放松了下来。


    这跟开宫口是一样的道理。


    自然破壳比他们强行切开确实更保险。


    刘医生:“我的建议是再等等,现在生殖腔开启的大小跟两指差不多,再开三四指左右就手术,江融你会觉得很疼吗?”


    江融:“我还行。”


    贺斯铭:“可是他看起来很疼,这怎么忍?”


    刘医生:“三到四指可能还需要两个小时。”


    江融握着贺斯铭的手:“没事的,你陪着我。”


    贺斯铭:“好。”


    江融只是肚子在阵痛,并不是撕裂的疼痛。


    他现在待在病房里,也不能坐着,找个舒适的位置站着。


    贺斯铭满眼都是心疼,一会儿问他要不要喝水,一会儿又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


    江融都直摇头,他只能上前抱住江融:“以后再也不生了。”


    江融头埋在他怀里:“嗯。”他说话都没有之前那么有力气。


    距离阵痛开始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


    随着时间流逝,肚子越来越疼了,他嘴唇疼得都发白了。


    江融也不想这么干熬着:“贺斯铭,你陪我说说话?”转移一下注意力也好。


    贺斯铭在想自己该说点什么,平时什么话都能说,但到这会儿了好像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合适的话题,他脑子太乱了。


    他想了想,在江融的额头上亲了亲,说:“我追到你了吗?”


    江融半个人倚在他身上,疼痛得开始让他耳鸣,将贺斯铭的衬衣拽得皱巴巴。


    刘医生走进病房:“差不多了。”


    江融看着贺斯铭,他刚才太疼了,没听清他说什么:“你刚说什么?”


    贺斯铭:“你出来再和你说。”


    江融:“好。”


    贺斯铭看他疼得走不了路,索性将人抱到手术床上,看着他被护士推进手术区。


    **卓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爸妈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别紧张,不会有事的。”


    贺斯铭根本没听他小舅说什么,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江融一点点消失在他眼前。


    江融躺在手术床上,肚子越来越疼。


    医生给他打了**,他很快就失去了知觉,感知不到疼痛。


    如果这是一台普通的剖宫产手术,一般两个小时内就可以结束。


    但贺斯铭站在等候区一直盯着屏幕看,两个小时过去了,屏幕上还没有显示江融的名字。


    **勤正好在机场,直接取消了原订的航班,并取消了接下来两日的工作行程,直接改签过来。


    贺知贤比她晚到半小时。


    他这回有眼色多了,贺斯铭连叫都没叫他,看他紧张得脸色发白,也没多问。


    他只


    问**勤:“进去多久了?


    **勤:“如果明卓和我说的手术时间没错的话,应该有两个半小时了。


    贺斯铭完全没听清他俩在聊什么,他的视线一直盯着屏幕。


    江融的名字还是没有出现,他很着急。


    急得眼眶发红,后悔自己最开始为什么会因为一晌贪欢而不带套,他讨厌自己的自信和对世界的无畏。


    太年轻没见识过世间的险恶,而他犯的错却没有报复到自己身上,反而让江融承受。


    江融的身体构造跟别人完全不一样,他的手术会不会不成功?


    贺斯铭越想越恨自己,眼眶发热,眼泪一点点止不停往下掉。


    他面对着墙,不想让爸妈看见他的懦弱和无助。


    贺知贤和**勤知道他的情况,也是因为担心两个孩子才急匆匆过来,所有的行程都推掉。


    **勤给了贺知贤一个眼神,让他去安慰贺斯铭,她也是生孩子的那个,不知道在外面等的人是什么感受,但她知道贺知贤身上找不到一丝感性,当然,她也不太需要。


    贺知贤上前,现在安慰他没有什么用。


    他给贺斯铭递了张纸巾:“你妈当年生你的时候我也在外面等,你知道她醒来后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贺斯铭吸了吸鼻子,抹掉眼泪:“是什么?


    贺知贤:“她说,生孩子也挺简单的嘛。


    贺斯铭:“……


    三个小时过后,广播才开始播报:“请江融患者的家属……


    **勤:“出来了。


    他们回到病房时,护士已经将江融推回病房了。


    贺斯铭看到了肚子已经消下去的江融正沉睡着,麻醉还没有退去,人还没有清醒。


    **勤和贺知贤看贺斯铭那个样子,也不去打扰他们,直接问刘医生手术怎么样。


    刘医生解释了一下手术的事情。


    江融身体结构特殊,他们需要将孩子从生殖腔里抱出来,花了点时间,其实在术前也仔仔细细问过江融对自己身体的了解程度,跟他说的倒也没有偏差,但保守起见,后面要继续留院观察伤口和身体上的反应,毕竟他们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手术。


    江融清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贺斯铭,眼眶哭得红肿的贺斯铭。


    “贺斯铭,你怎么又哭了?


    贺斯铭握着他手:“我天生爱哭。


    江融想笑,但知道自己刚做完手术,他看了一眼自己平坦的肚子。


    他问:“孩子呢?


    贺斯铭猛然间疑惑:“什么孩子?然后又窘迫地看向江融。


    江融无血的脸色扯出一个虚弱的笑:“……


    他能理解贺斯铭对自己


    关心则乱但乱成这样的还真是头一回见。


    贺斯铭抹了一把脸收敛心神:“我马上去问问。”他真把孩子忘得彻彻底底。


    江融只想笑但还是得忍着他叫住了贺斯铭:“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贺斯铭:“嗯。”


    江融:“手术前你问我什么来着?”


    这就像听故事没有听到结局会特别难受。


    贺斯铭见他脸上的表情灵活起来他的心也放回肚子里握着江融软绵无力的手亲了一下。


    他郑重地问道:“江融同学我追到你了吗?”


    江融抓着他手放在枕侧贴着自己的脸:“当然你早就追到我啦。”


    贺斯铭展颜:“那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男朋友了。”


    江融:“嗯男朋友兼孩子爸爸。”


    贺斯铭其实比想象中好哄。


    他略带点委屈地和江融说:“只想当男朋友不想当爸爸。”


    江融知道他要吓坏了怀孕期间从来没有见他这么委屈过即便是产前焦虑症发作时也没有说过这种任性的话应该是现在看他平安无事便放松了下来。


    “我去看看宝宝。”贺斯铭也知道这么说不合适“看二分之一盲盒开出了什么。”


    江融忍不住提醒他:“不只二分之一他有可能会继承六种第二性别。”


    贺斯铭还真忘了这茬:“所以继承我这纯男纯女的性别只有八分之一的概率?”


    江融点头:“嗯。”


    贺斯铭:“那我现在去开个盲盒。”


    “好我也想知道。”江融也很想知道结果麻醉后带来的困意都消散了不少。


    不过现在知道的其实也只是男孩女孩。


    贺知贤和**勤问过刘医生手术的事情现在已经知道孩子的性别了但是现在还不能见宝宝。


    贺斯铭没有这部分常识:“为什么还不能见?”


    **勤给他解释:“要先洗个澡做基础检查打疫苗起码要等一个小时到时候护士会抱过来的。”


    江融同样听到了还要打疫苗吗?


    这个世界的疫苗适不适合宝宝?


    贺斯铭:“我去找刘医生不能随便给孩子打疫苗。”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6780|1587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勤:“也不一定我就说有这么个流程她肯定……”知道的。


    她只觉得自己面前飘过一阵风眨个眼贺斯铭就不见了。


    贺知贤:“让他去吧他现在紧张完大的又开始担心小的跑一跑能缓解情绪。”


    **勤:“我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我儿子以前遇事多淡定啊现在跟个初生小毛驴似的。”


    贺知贤:“也算是解放天性了


    **勤:“有道理。


    两人说了几句后进去见江融,见人没事,他们也放心了很多。


    贺斯铭回来的时候江融还没睡着,但也快了。


    他握着江融的手:“是个男孩,挺壮的,八斤三两。


    江融:“你见到他了吗?


    贺斯铭:“做完基础检查后会抱过来。


    江融:“嗯,健康吗?


    对于孩子的性别他倒是其次,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贺斯铭:“医生说他一出生就哇哇叫,声如洪钟。


    江融:“那他嗓门真大。


    “希望他像江爸爸一样文静一点。


    贺斯铭开始嫌弃儿子,叫这么大声以后会不会吵到江融休息。


    江融失了血,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等他再醒来的时候旁边多了个小家伙,皱皱的,头发乌黑浓密,他穿着两位爸爸买的衣服张着晃动着胳膊,江融一抬胳膊,就让他给抱住了。


    麻醉后的疼痛都没让他掉一滴眼泪,但这会儿触动了不知哪根神经,眼泪就哗哗地掉。


    贺斯铭一直守在旁边,替他擦掉。


    江融喜极而泣:“贺斯铭,宝宝抱我哎。


    贺斯铭亲了亲他安慰:“看到了,他也会抓我的手指,特别有力气。


    他现在恢复了冷静,举起了手机:“来一张全家福?


    江融喜欢“全家福这三个字:“好。


    以后他在这个世界也有属于自己的家人了。


    亲的。


    他亲自生的。


    不知道宝宝听不听懂,但在贺斯铭开始拍的时候会手舞足蹈,非常活泼。


    他还会握着江融的手指,贺斯铭将自己的手掌托在他们的下面。


    手机将这一画面定格在这一刻。


    在医院观察了一周,江融伤口没有感染,生殖腔也没有产生异样感,刘医生便放他出院回家休养。


    在医院这段时间里,都是贺斯铭在照顾江融,有护士专门照看孩子,爷爷奶奶则回家布置房间,对请来的两名月嫂千叮咛万嘱咐。


    虽然这些活不在他们舒适区,弄起来还特别生疏,但好像有不一样的意义。


    夫妻二人这段时间坐在一起吃饭聊天的次数比往年加起来都多。


    在两人的通力合作下,连儿童房都完整地布置了出来,婴儿床、婴儿车等生活用品全都是他们亲自去大商场挑选。不仅如此,除了照顾好宝宝,孩子的爸爸也要好好照顾,给家里布置恒温空调,各种自动的家用电器都给他们装上。


    出院当天,江融其实可以走路,但还是被贺斯铭抱上车,他以手术后会影响五脏六腑的恢复不让他动。


    江融:“……


    好吧,其实他真的没有这么娇弱。


    **勤用娃娃练习了数次后抱到小孙子的时候还是非常生疏,最后还是由贺知贤一路抱着回家。


    她皱眉地看向满足地抱到小孙子的贺知贤,对老公产生了竞争心理。


    **勤:“你什么时候偷偷练习的?”不可能有她干不好的事!


    贺知贤得意道:“我学什么都快,天才。”


    **勤:“我不信,贺斯铭生下来的时候你就没抱过几次,一抱上你就说手软脚软,说不敢。”


    贺知贤:“……”


    江融和贺斯铭对视上,两人无声地笑了笑。


    回家后,江融也总算不用再闻到医院的消毒水味了。


    有月嫂照顾宝宝,江融过得还挺好,宝宝一哭,月嫂就会抱去喂奶或者是安抚,小家伙除了有需求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在医院躺了一周,回家后又躺了三天,江融深刻地体会到**勤之前跟他吐槽“坐月子和坐牢一样”。


    他现在就是在坐牢,为了让他好好休息,还规定他一天只能玩一个小时手机,头上还要一直戴着帽子,美其名曰不能进风,每天吃的是月子餐。


    现在唯一能让他有点安慰的就是宝宝长开了,越长越好看,但说不好像谁。


    贺斯铭现在已经学会了怎么给宝宝喂奶,怎么抱才能让他睡得更香,这是江融没有想过的。


    出院一周后,江融的伤口基本上愈合了,但还是不能有大动作。


    他也会产一点乳汁,大部分时间会胀得难受,还得让贺斯铭拿吸乳器帮他吸掉,能给小家伙搭配着奶粉食用,就当加点小餐。


    贺斯铭刚替他把乳汁吸完,江融脸红红地拉下衣服,不让他靠近。


    贺斯铭说:“怎么还这么害羞?”


    江融都不敢抬头看他,手推开他的脸:“你、你怎么可以……”


    他能不害羞吗?


    贺斯铭非要那样吸……


    贺斯铭无辜地咬他的下唇,笑道:“对不起,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