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破局
作品:《做鬼多年,成了战神的梦中情人》 堂内皆看向来人,周极更是一惊,忙从凳子上坐起来朝外迎接:“下官见过定北王,不知定北王前来,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陆婉清一听见那声音,便知道是他来了,但还是有些惊讶,这人不该在京城吗,怎么突然出现在这?不过她是有些受不了周极这副油滑老派的作风,便好奇那人会如何应对。
没承想容怀瑾只轻轻应了声,便从周极身旁走过,自顾自地坐上了上首的主座,眼神横扫了周围一圈人最终停留在了陆婉清身上。
陆婉清不巧与他对视一眼,只觉眼神摄人,忙移开目光,感受到他似乎还在打量自己,不由得有些不悦,只稍稍一蹙眉,便觉出那道注视已从自己身上挪开。
容怀瑾很少有什么表情,大多数时刻都是严肃、专注,譬如此时,他开口便带着审问意图,对象正是周极,这角色颠倒的场面虽有些滑稽,可那人实在过于正经,让周极回话时的语气都沾染上几分小心翼翼。
容怀瑾招了招手,他手下的亲信夏远便从堂外带上两个人,走进一看,正是陆婉清他们昨日住的那家客栈的老板娘和小二。
两人不敢张望,走上前后有些颤巍地跪下:“草民参见各位大人。”
周极面色一变,容怀瑾指了指陆婉清,直截了当地问:“这位姑娘,你们可曾见过?”
那二人闻言瞧了瞧陆婉清,答道:“回大人,这位姑娘虽戴着幕篱,但身形打扮还有这后边跟着的另一位姑娘,我都有印象,他们昨晚数十号人正是在我家客栈落脚。”
容怀瑾点点头,又问:“那这两日可有什么古怪的人闹事?”
老板娘欲言又止,小二在一旁也是支支吾吾。
容怀瑾见状又招了招手,夏远出了这堂厅不消片刻又提溜了个人进来,那人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也被堵住,夏远是抓着他的后襟拖着进来,而后又扔在地上的。
陆婉清仔细看了眼,面生得很,她并不认识。
老板娘的脸色却有些不对,估摸着是认识。
容怀瑾指着那地上的人,再问:“这人你们可曾识得?”
老板娘先是瞥了眼周极,再看了看坐在上首的容怀瑾,咬了咬牙心一横便直说道:“回大人的话,这人正是我们此地的混混,唤作阿肆的,咱们卫县估计无人不认得这个混账,没少在我店里赊账吃酒,还请大人替草民主持公道。”
容怀瑾抿唇,眼底掠过一抹怒意,开口向周极发难:“周县令,你既为当地父母官,你可识得此人?”
周极露出个虚浮的笑脸,语焉不详:“这阿肆我倒也有所耳闻,平日里只当他是个偷鸡摸狗的下三滥,便以为翻不出什么风浪,怎地今日叫王爷给五花大绑了起来?”
容怀瑾亦冷笑一声,陆婉清看出他有些生气,许是这县令实在是可恶,人证都提上来了还顾左右而言他,不知是不把他定北王放在眼里,还是实在仗着自己是地头蛇以为他们掀不起什么波澜。
容怀瑾可不会纵着他,命夏远将阿肆嘴里堵着的物什撤了,指了指陆婉清又问:“这位姑娘,阿肆你可识得?”
阿肆不开口只摇头。
容怀瑾冷哼一声,随手抄起个物件向阿肆掷去,阿肆惊得在地上乱爬,直到那物件落地才见是支毛笔,随同这狼毫一同落地的还有串珊瑚八宝璎珞,能放在手中把玩的大小,方才正是从阿肆怀中掉出来的。
荔芝只瞧了一眼便指着那璎珞大呼:“小姐,这不是你的璎珞串吗?怎么会在这贼人身上!”
陆婉清也瞧见了,正是她的那串,其间有颗宝珠还被她摔裂了缝,更何况那璎珞串原就是她为了祈福而求,中间挂着的小银牌上还刻着她的名字,自是错不了。
她猜是那刀疤男的同伙,可容怀瑾又是怎么这么快就能将他抓到的,她不解。
容怀瑾继续问道:“若是不认识,你身上怎么会有陆姑娘的物件?”
阿肆仍想沉默不语,可夏远却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一把按住他的肩胛骨,不知使了什么巧劲,只片刻阿肆头上便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
夏远随他主子一样,开口总是轻飘飘的,说出的话却分量十足:“主子问你话,若是不愿开口如实回答,那就得请你尝尝小爷我的手艺了。”
阿肆实在受不住夏远手上的功夫,嘴上便泄了气:“是……是我大哥给的!”
陆婉清抓住时机,连忙追问:“你大哥是不是脸上有道刀疤?”
阿肆直说是,陆婉清便对上号了,容怀瑾从主座上站起来,走到周极身边,身量比周极高出不少,以俯视的姿态对他说:“人证物证俱在,接下来的事总不需要本王代劳了吧?”
周极忙道是,直接抽调了一队人,押解着阿肆去抓捕刀疤那伙人,夏远受容怀瑾的示意,也一同跟着去。
此时周极也觉出几分尴尬,方才是因办案,现下既无公务可考,他总不好晾着定北王在这衙门审案子的公堂上说话吧。何况这定北王来得突然,连他的来意,周极都尚未摸清,此时又有了个把柄握在他手里,周极思忖再三开口:“王爷此行想必也是舟车劳顿,不若赏脸去我家中,我安排夫人替咱们预备一桌好茶饭,我也好尽尽地主之谊。”
陆婉清原以为容怀瑾会一口回绝的,谁承想这人竟答应了,不仅自己允诺,还将她也带搭上。
“陆姑娘要追回被盗窃的财物,便不要急着赶路了,如今周县令亲自安排人马,本王看今日便能有好消息,陆姑娘不若也赏个脸,一同去周县令家用个午膳。”容怀瑾的语气平静地像在说今天要下雨一样。
陆婉清发现自己无法拒绝他。
周极的家倒很是平常,陆婉清原以为他既不是个好官,或许会搜刮些民脂民膏,家中必定是一派奢华之气,但实际上只是个寻常的一进四合院。
许是原本周极便是要回家用膳的,又早有打算遣人先行回家通传消息,待他们一行人到周家时,周夫人已经在正堂廊前立着等他们了。
一桌子都是卫县的特色菜,这离京城不远,是以许多菜式口味相近,但常规菜肴之外,其间有掺杂着几叠不曾见过的小菜。
周夫人看出陆婉清的困惑,笑着解答:“王爷和陆姑娘都是京城人士,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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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珍馐玉食没见过,妾身想着我们卫县因着这天然地势,丛林多雨便生菌,这菌子或炒或炸,只怕还算一味新鲜菜,能让两位贵人尝点鲜。”
陆婉清对周夫人的印象还算不错,待人温婉大方,全然不似她那个滑不溜手的丈夫,闻言尝了口跟前的炒菌子,的确是好味道,极鲜还带着特有的菌香,她忍不住多尝了两口。
这顿饭用得倒算舒畅,不过是周极是不是旁敲侧击询问容怀瑾的来意,不出意外地全被那人四两拨千斤地搪塞过去。
直至他们二人离开周府,周极再三要送,容怀瑾再三拒绝,周极这才作罢,只说衙门有消息了第一时间来传信。
陆婉清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心中腹诽:也不知道他传信往哪传,咱们连个住处或落脚地也没有。周极不会派人跟踪他们吧?
没等她胡思乱想结束,容怀瑾出言打断了她的思绪:“陆姑娘今日之举有些莽撞了。”
陆婉清先是不解,随即又明白了这人的意思,他是看穿了自己那点小伎俩,她有些不服,将自己的盘算同容怀瑾和盘托出:
“王爷此话何意,我如何莽撞了?我本没打算饶过他们,周极不在乎百姓之苦,任凭我是哪个高官的女儿都不能干涉府衙办案,既然不能直接让周极处置了那伙混混,那不如卖个破绽。
若那伙人看上了我的财宝,偷窃到我头上来,他虽不会因着一个四品文官的女儿去料理他女婿的人,但四品官员的女儿在他地界上被偷窃这桩案子,他至少会投鼠忌器,我有理有据,他也不能全然置之不理,权衡之下必定会给我一个处置。”
“你以身为饵,那伙人真如你所想只谋财便罢了,可狗急跳墙,若他们心生歹念,起了什么旁的心思,我只怕今后不再能见着你。”容怀瑾平静地说着,可细听又觉得语气中有一丝紧张。
陆婉清只当自己是听错了,被容怀瑾一语道破她谋算的漏洞,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又认为他说得对,此后得记着不能以身犯险,不可低估小人之心,但想起另一桩事,又忍不住叹息:“只可惜不能将这周极一并处置了,有此等蛀虫,百姓又怎会过得好?”
但她转念又想到了什么,有些期待地问:“小女子我人微言轻,但王爷你位高权重又心系黎民,肯定不会放过这黑心县令吧?”
容怀瑾挑眉沉默半晌,答:“周极是琰王的人,所以有恃无恐。”
陆婉清愣了愣,琰王?当朝四皇子,前世得登大宝的未来君主?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手底下的人尚且如此,她不信上头掌权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她不悦,但又不敢说,幽怨地看着容怀瑾憋了半晌,还是没忍住一吐而快:“王爷是畏惧权势的那种人吗?我以为王爷不怕的。”
容怀瑾轻笑:“所以在陆姑娘眼中,我是个秉公执法、不畏强权的好人?”
虽然她是这个意思吧,但被容怀瑾这么一转述,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是她变着法地夸容怀瑾一般。
长街喧闹,可容怀瑾却安静地看着陆婉清,陆婉清觉得很奇怪,像是吃醉了酒,脸上热腾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