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过是个丫环也值得你如此挂心

作品:《丫鬟多娇媚,太子殿上欢

    乔子衿被秦景晨护着,屏主呼吸,心狂跳不止。


    秦景晨撩开窗户一角,她也随着秦景晨的视线望去,想看看外面的情况。


    “嗖!”


    一支箭突然从窗户射进来,差点射到他们。


    乔子衿吓得脖子一缩,恨不得整个人都埋进秦景晨怀里,双手死命抓住他的衣襟,瑟瑟发抖。


    “怕什么?有爷在。”


    秦景晨依然是满不在乎,戏谑的语气,但细听就会发现多平时没有得锋锐。


    “是,奴婢不怕,奴婢一点都不怕,奴婢还要保护二爷!”


    秦景晨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她千刀万剐都无法赎罪。


    秦景晨还是第一次,知道有人可以用瑟瑟发抖的声音,说出这么硬气的话。


    都怕成这样了,居然还说要保护他?


    “呵,”


    秦景晨视线落在乔子衿死命抓住他衣襟的手,“那你先放开。”


    “放,放开?”


    乔子衿试着想要放开,可手不听使唤,反而抓得更紧了。


    秦景晨勾唇:“嗯?”


    乔子衿虽然没有抬眸看秦景晨,但也能想象出秦景晨眼里的瞧不起,羞耻的脸烫了起来。


    “乖,等爷收拾完外面那些人,回头再让抱个够,现在松开。”


    秦景晨说这话的时候,凑到她耳边说的,热气也跟着喷洒进耳朵灼热又酥酥麻麻。


    乔子衿脸发烫地瞪他,“二爷,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思跟奴婢开玩笑。”


    “会骑马吗?”秦景晨突然问。


    乔子衿有些懵,点了点头。


    阿娘为了让她讨男人喜欢,只要男人喜欢的东西,都让她学,其中就包括打猎,打马球。


    秦景晨:“等下我杀出去引开他们,你骑踏雪先走。”


    乔子衿难以置信。


    秦景晨:“你留下来只会是我的累赘,先跑是不让你拖累我。”


    乔子衿感动的眼睛一酸。


    秦景晨看她又要哭,刚打算劝她,没想到她说:


    “好,奴婢知道了。”


    秦景晨噎住。


    乔子衿:“二爷能不能把你的腰牌借我用一下?”


    秦景晨以为她要腰牌,是怕时间不早了进不了城,扯下腰牌递给乔子衿,“快滚吧!”


    “好。”


    乔子衿答应得干脆,把秦景晨给气笑了。


    真是个没良心的!


    连装都不装一下。


    秦景晨用人牙子的尸体当挡箭牌,一路杀了出去。


    乔子衿趁乱从破庙后门跑出去,骑上踏雪,策马狂奔。


    “别让她跑了!抓活的。”


    立即有刺客朝乔子衿追杀而去,秦景晨一个石子射出将刺客打下马。


    他却因为分神,被正在跟他打斗的刺客划伤了手臂,皮口肉绽。


    他立即专注应战,刺客在他潇洒挥剑中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只是,他身体开始乏力,渐渐连挥剑都吃力起来。


    他心中一紧,扭头看见胳膊上的伤口居然已经发黑了。


    “哈哈哈!秦景晨,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秦景晨一剑插进地里,勉强稳住身形,看着眼前已经出现叠影的刺客,“卑鄙无耻!”


    “居然在兵器上抹毒。”


    “哼!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


    刺客猛地挥刀砍来,秦景晨拼劲全力挥剑抵挡。


    “锵!”


    兵器击撞火花四溅。


    秦景晨中了毒,体力不支地连连倒退,在刺客连续强攻下,摔倒在地。


    刺客面露凶光,用力挥刀砍向秦景晨的脖子。


    秦景晨没想到,他居然会是这种死法,顿时心生不甘。


    但想到乔子衿,应该已经脱离危险了。


    就在挥砍过来的刀风扫上他脖子的时候,远处传来乔子衿的声音。


    “住手!”


    原本立即就要砍上他脖子的刀,突然“砰!”的声从刺客手中掉落。


    秦景晨抬眸,看见乔子衿骑在马上,还保持着拉弓射箭的姿势。


    四周已经有很多官兵围了上来。


    秦景晨觉得肯定是死前出现幻觉了,乔子衿不过是个丫环,怎么可能还会射箭,还射得这么准?


    “二爷,二爷您快醒醒!您别吓我啊……”


    秦景晨努力睁开有千斤重的眼皮,伸手擦去乔子衿脸上的泪珠,“你好吵啊,哭得样子也好丑……”


    话语落下,他替乔子衿拭泪的手无力垂下,陷入了黑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整个人浑浑噩噩,一会是乔子衿的哭声,哽咽着让他千万不能有事,赶快醒过来;


    一会是乔子衿骑在马上射箭救下他的画面;


    一会是乔子衿缩在他怀里,死命抓住他衣襟吓得瑟瑟发抖,一张小脸都吓得惨白。


    他身体像是架在火上烤,热得要命,口干舌燥,拼命从干涩难受的喉咙里挤出声音:


    “水,水……”


    接着,他感觉肩膀被人抱了起来,有水灌进嘴里,勉励睁开眼,看见面前围了好多人。


    再看看周围,他认出来是他的厢房。


    他娘,余宛若哭红了的眼睛,正惊喜地看着他:


    “醒了,醒了,总算是醒了!快叫郎中进来。”


    祖母也在旁哽咽地唤他:“晨哥儿,你快吓死祖母了”


    他爹定国公,秦世忠脸上也难得一脸慈爱地看着他。


    秦景晨被家里人簇拥关心着,第一句话却是:“我丫环如何了?”


    第二句话是:“娘,您别罚她,若不是她,儿就没命回来了……”


    他声音嘶哑,脸上带着虚弱的病气。


    余宛若心疼又好气:“你才醒,快别说那么多话,你放心,她没事。”


    秦世忠恨铁不成钢地说:“不过是个丫环,也值得你如此挂心?没出息的东西!”


    祖母,秦老太君不满地斜了他一眼:“晨哥儿才醒,你就凶他,是看不得他好,想我这个老婆子也不得安生?”


    秦世忠忙道:“孩儿不敢。”


    “只是他一个堂堂世子,我定国公府未来的家主,居然为了个丫环与人私斗,还险些送了性命,这传出去成何体统?”


    秦老太君不以为然:“那是晨哥儿心善!”


    秦世忠还欲再说,郎中来了。


    比起教训儿子,他跟在场的人一样都更在乎儿子的身体,于是屏主呼吸,等着郎中给儿子诊脉。


    “幸亏二爷底子好,毒已经清除了,不过还需要养些时日。”


    听了郎中的话,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秦景晨拧眉问:“我那丫环可有找郎中瞧过?她——”


    “瞧过了瞧过了!你抓着那丫环的手,怎么都不肯松开,嘴里一个劲地说她是清白的,是她救了你,听说郎中要给她诊治,你才肯松手。”


    秦景晨听了,脸上挂着笑,也不辩解。


    余宛若:“那丫环身上的伤不及你半分,那点伤痕,郎中再晚点看都要消失了。”


    周围有人忍不住憋笑出声。


    秦景晨脸跟着热了起来,眼神巴巴地望向余宛若。


    这是让她莫要再说了,留点脸面。


    余宛若嗔怪道:“不过是个低贱的奴才,也值得你这样牵挂?”转头,就让身边的婆子传乔子衿过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