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 49 章
作品:《卫家有女无双》 随卫无双来到书倚庭,遣散院中下人,姜继瑜打量着院中花草,耸耸肩叹道:“双双,你继母可真是无趣。”
“看她起身那样子,我本以为她会开口同我说柳府的事,结果什么也没说,误无趣无趣。”
卫无双坐在一旁白玉石凳,看着姜继瑜围着院中大树打转吐槽的模样,不忍笑笑,。
“前不久我祖母就将卫訸带去她院中,儿子在别人手中,她也不敢违逆我祖母的意思。”
姜继瑜惊讶地挑挑眉,“你祖母也是够心狠的,柳尚书之事尚无定论,她就直接将柳氏的儿子抢了去。”
“对了,姜姐姐,你来卫府是想同我说什么?”卫无双拿起腰间的瓷白荷包,放在白玉石桌上。
“这可不是我的荷包。”
看着卫无双打趣的模样,姜继瑜拿过荷包放进自己袖中,“哎呀,这不是不放心你嘛。”
“你刚回京,这卫府想必没有你信得过之人,所以我便来瞧瞧,有没有什么是我能帮你的?”
姜继瑜手撑着脑袋,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眨巴盯着卫无双,嘴角弯起。
卫无双松下紧绷的肩膀,扯出一抹笑容,“没事,虽然卫府里的人信不过,但好在我身边还有玉华和春桃。”
提及玉华与春桃,姜继瑜才恍然发现卫无双身边并无两人的身影。
环视一圈,姜继瑜十分疑惑,“春桃呢?我今日怎么没有瞧见?”
“春桃替我上街打听消息去了。”
卫无双不详说,姜继瑜也只是打听什么消息,神色变得严肃许多。
“如何,你查到什么了?”
卫无双只轻摇脑袋,“午间我让春桃去我阿兄那探听当年我阿娘的大夫是何人。我阿兄说那人并非是卫府常用的谢郎中,而是一刘姓郎中。”
“但是具体叫刘什么,我阿兄记不清了。”卫无双深吸口气,某间有些遗憾。
“今日我来此正是想同你说,卫府人不可信,若你需要人帮忙,你可还记得愈阳医馆?你尽可以去那寻阿骏,他会帮你。”
姜继瑜伸出手轻握住卫无双放在桌面的白皙手背上,眉目舒展,唇角浅笑,安慰着卫无双。
“郑大夫?他不是郎中么?”卫无双并不知晓郑琪骏真实身份,是已有些疑惑。
姜继瑜心下一惊,若是告知卫无双郑琪骏的真实身份,不免会让她对姜骅朗的身份生疑。
既然姜骅朗还不愿说穿他的真实身份,她自是不会多这个嘴的。
“对啊,就是郎中,你不是说你不知道那刘郎中是何处来的么?这用毒用医的,与其去街上盲目找人打听,不若问问他。”
听着姜继瑜的话,卫无双只觉有些道理,“但是,郑大夫他看起来应与我们同龄,这十年前的人,他会知道吗?”
“嗯……”姜继瑜思绪飞快转动着,想要寻出一个理由。
【为什么,这重担要落在我上!】
姜继瑜一边想着理由,一边在心底怒吼,忽然一道灵光闪过。
“你知道的,皇室中人必须得有自己能信得过的大夫,除开宫中御医,阿骏就是我最信得过之人。”
“我想帮你,但若是动用王府中人,这动静就闹得太大了些,所以便托了阿骏帮你。”
姜继瑜努力维持着笑容,不想让卫无双看出一丝破绽。
好在卫无双十分信任姜继瑜,并未对她的话起疑心,“多谢姜姐姐,不过春桃已经出去打听去了,若她今日未能打听到什么,我再去寻郑大夫帮忙吧。”
“行行。”看卫无双相信了自己鬼话,姜继瑜暗暗舒了口气。
*
东宫内,姜骅朗心绪烦躁,一只斑鸠落在窗台不停叫唤着,惹得他更是烦闷。
姜骅朗将手中奏折啪的一声合上,门外行安立马走进屋内,“殿下。”
“赵然呢?他还没有查到什么吗?”姜骅朗眉头紧锁,这已经是第二日了,但赵然还未曾回禀过些许消息。
行安只一味低眸垂首,“殿下需要奴婢派人去催一催吗?”
姜骅朗看向身侧窗外,映射着阳光的池水,怒意渐渐平息了下来,“算了,等他查吧,此事本就棘手。”
“是。”行安正欲告退,有一内侍走进屋内,“殿下,崔武来了。”
姜骅朗轻轻抬手,示意内侍将崔武唤进书房。
“殿下。”崔武进到屋内快步走进低声道,“殿下,昌州急报。”
姜骅朗快速接过崔武递来的竹筒,打开筒内纸条,“严何夫妇剧烈争吵,翌日何魏会面,后魏氏悄声离开赴京。”
看着纸条上文字,姜骅朗倏地一下坐直身子。
短短三句,昌州出事了,许是魏琳琅真知道了什么,不然为何偷偷赴京。
姜骅朗将手中纸条烧掉,“告诉赵含,跟着魏氏,她既是紧急赶来京城,想必是查到了什么,一定要护住她的性命。”
“是!”崔武抱拳行礼。
“再派几人紧急赶赴昌州支援赵含,行事一切听她指挥,万不得已,不用和孤联系,见机行事。”
姜骅朗呼吸急促,面色凝重,但渐渐地眉头舒展开,嘴角弯起,轻笑一声,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般。
终是心情好了些,姜骅朗缓缓起身,松松筋骨,走到池边悠闲地喂起了池鱼。
青绿池水中几条红色锦鲤快速游近姜骅朗身侧,争先恐后地吃着天降鱼饲。
激烈争夺的中锦鲤在水面扑腾,溅起滴滴水珠飞至岸边青石,落下水印。
“殿下。”一日不见的赵然行色匆匆带着一把弩箭走到姜骅朗身侧。
姜骅朗瞥了眼来人,继续撒着鱼饵,“说。”
“此弩身上的木料是用的常见的酸枣木,但这箭尖带弯刺,是……”赵然欲言又止,脸色逐渐变得有些为难。
姜骅朗回眸看向赵然,瞧见他眉头紧锁,转身放下手中鱼饲,坐在一旁石凳上,将身侧所有伺候的人全部屏退,“说。”
“殿下,这箭尖带弯刺的样式是出自前朝赵亭,咱们大齐军中从未有过此种箭矢。”
姜骅朗虽是已经有了预料这箭尖恐牵扯了些什么,却也没有想到,居然是牵扯到了赵亭。
姜骅朗指尖敲击桌面,眸色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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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赵然将手中箭矢放置姜骅朗手侧,姜骅朗看着那尖锐的弯刺陷入沉思。
“此事莫要声张,赵亭数十年前就被谢老将军射杀……”姜骅朗耳边似有嗡的一声,脑中灵光一闪,“谢老将军?”
姜骅朗呼吸微促,“派人去查那伙人同赵亭有什么关系?”
“孤记得他们动手前是冲着卫娘子的身份而来,而这箭矢又出自赵亭,莫不是前朝之人?”
忽有一阵秋风起,吹起他脚边的衣角。
此刻姜骅朗放在膝盖上的掌心紧握,眸光闪烁,似有些不寻常的紧张。
“殿下,此事是否要告知常……”
姜骅朗抬起手止住赵然的话语,“先别告诉外祖父,若只是巧合,便是打草惊蛇了。”
“对了,还记得我们途中遇上的那支殡葬队伍吗?”
赵然点点头。
“再去查查那些人,他们有些古怪,下去吧。”
*
昌州·昌静县
两日前。
秋雨带来寒意,有些钱财的人家早早生起火炉取暖。
石泉学堂后院一僻静小屋,无火烛照明的屋内伸手不见五指,若非角落帷幔后的床榻时不时传来阵阵咳嗽声,当真会以为此处无人。
魏琳琅与新春躺在同一张榻上,相拥取暖。
听着魏琳琅的咳嗽声,浅眠的新春立马惊醒过来,轻拍魏琳琅的脊背。
魏琳琅哑着嗓音,“新春,是我吵醒你了吗?”
“没有,”新春语气温柔,丝毫没有被人吵醒的情绪,“阿姐,明日我上街去请位大夫,咱们再瞧瞧吧,天气渐凉,你这病拖不得。”
黑暗中,魏琳琅看着新春亮晶晶的眼眸,将手从温暖的被窝中拿了出来,抚上新春发梢。
“好,阿姐听你的,睡吧。”
两人浅笑着闭上眼。
安静的黑夜,连虫子爬过的细小声音都能被人听见,却忽然小屋不远处的后院门传来阵阵响亮的敲门声。
魏琳琅忽然回忆起了那日抄家时的场景,害怕地捏紧锦被。
新春立马坐起身,确认那敲门声确实是学堂的后门,紧张地望向身侧魏琳琅,“阿姐。”
魏琳琅喘着粗气,缓缓坐起身,看向屋门,“别怕,走,咱们去瞧瞧。”
两人披上外衣,蹑手蹑脚地朝后门走去,新春随手捡起了一旁地粗木棍往魏琳琅身边凑近。
“魏夫人。”门外有一女生低声唤着。
新春听着耳熟的声线顿住脚步,站直身子,“芯儿?”
门外女生听见声响,急忙回应,“是我是我,新春姐姐快开门。”
新春同魏琳琅对视一眼,两人眸中皆是疑惑。而后新春扔掉手中木棍,打开房门。
那名唤芯儿的女生身着一灰黑斗篷,将面容严严实实地罩在帏帽下,神色焦急地等在门外。
瞧见门刚拉开一小缝,芯儿便快速拉开房门,从缝隙中钻进学堂,而后又将房门紧紧掩上。
街道重归寂静,远处传来打更人敲打铜锣的声音。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