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作品:《和离当晚首辅夫人失忆了》 澜院。
纾妍沐浴过后就要上床睡觉去。
淡烟下意识问:“今日十五,小姐不等姑爷?”
已经躺进被窝里的纾妍疑惑不解,“我为何要等他?”
淡烟解释,“从前姑爷每逢初一十五就会宿在这儿,小姐总会等姑爷来了再睡。”
“我自己不能睡吗?”纾妍更加不明白,“为何非要等?我要同他一起睡才能睡着?”
淡烟想起方才小姐与姑爷说的生娃娃的傻话,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说。
“我最讨厌等人了,更何况他还只是前夫,”纾妍已经阖上眼,声音缱绻,“把灯熄了,刺眼睛……”
淡烟心想从前未闹和离时姑爷都不爱来,更何况是现在。
她走到桌前熄了灯,抹黑在床外侧躺下。
院子外。
疾步赶来的裴珩快要到院门口时,原本还亮着光的院子骤然漆黑一片。
月光下的男人停驻脚步。
也不知为何,不过是熄灯而已他心里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受。
大抵是才意识到她不是“她”,再也不会为他留一盏灯。
书墨没想到娘子竟然压根没等公子,迟疑,“兴许娘子只是累了,我去敲门?”
“不必麻烦,”裴珩将手中的白瓷钵递给他,“明日拿给她玩吧。”言罢,头也不回地离去。
纾妍并不知这天夜里裴珩曾来过,翌日一早,刚用罢早饭书墨就送了寿星头来。
纾妍很是高兴,拿着手里爱不释手,问:“可是昨夜那一只?”
书墨点点头,“昨夜公子本来亲自拿来给娘子玩,只是娘子已经睡下。”
纾妍没想到老狐狸竟然来过,只是她并未在意,笑道:“那替我谢谢你家公子。”说完又觉得自己收了老狐狸这么多东西,总得回礼,于是指着窗前一脸盆大小的青色池盆里正游来游去的金鲤,“你把里头的那条鱼拿去,他若是喜欢就摆在书房里头解解闷,若是不喜欢丢到荷花池里。”
书墨心想公子一向不爱养这些玩儿,不过既然是娘子送的,还是拿盆子装了。
淡烟怕晒着,还去院子里折了一片绿油油的芭蕉叶盖在上头。
他前脚刚抱着鱼离开,淡烟就道:“小姐,那条鱼也是姑爷送给您的。”
纾妍惊讶,“他送我条鱼做什么?”
轻云道:“您觉得无聊,所以让姑爷寻些小玩意儿给您养着。”
纾妍十分不理解,“那么多东西可以养,为何非要送金鱼?”
淡烟与轻云哪里知晓。
纾妍啧啧两声,“老狐狸跟他送的东西一样无聊。”
淡烟/轻云:……
*
这边,书墨吭哧吭哧抱着一条鱼回到听雨堂书房。
刚下朝会回来的裴珩见状,蹙眉,“我不是说莫要在书房里养这些东西。”
书墨忙解释,“是娘子送给公子的,说是礼尚往来。”
裴珩闻言,走上前瞧了一眼,只见清凌凌的水里游弋着一条巴掌大小的金鲤,只觉得眼熟,“哪里来的?”
“就是先前公子从宫里给娘子带回来的那条番国进贡的金鲤,”书墨笑,“陛下还说这种鱼最难养不过,瞧娘子养得多好。”
裴珩想起来了。
有一回二人敦伦过后,小妻子搂着他的腰,头枕在他肩膀,声音缱绻温柔地说她长日无趣,能不能寻些有趣的活物陪她玩。
后来他把这条鱼带给她,她当时收得一脸惊喜,不曾想如今又还回来。
书墨见自家公子似乎不大喜欢,忙道:“我现在就丢去荷花池。”
“搁着罢,”他径直走到书案后坐下,“就放在窗前。”
书墨应了声“好”,寻了一只干净的碧绿盆池,又叫人去荷花池装了半桶水,移了一株荷花进去,才把那条价值千金的小金鲤放进水里。
原本沉闷枯燥的书房因这一抹绿色变得清凉起来。
书墨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笑道:“公子瞧着如何?”
裴珩不置可否,拿了一本公文:“她可说了什么话?”
书墨摇头,“倒没说什么话,只问公子今儿会不会带糖回来,若是无,她就让轻云去街上买。”
“既如此,”裴珩头也未抬,“你每日送一份去,免得她惦记。”
书墨应了声“是”,“那我现在就叫人去买。”
窗外遮天蔽日的大树上也不知藏了多少蝉在里头,一声比一声高的蝉鸣,叫得人心里烦躁。
裴珩放下手中的公文,瞥了一眼那池盆。
窗外绿荫下细碎的光洒在池盆上,荡起粼粼金光,那只被她精心饲养过的金鲤怡然自得的躲在金光下摆着鱼尾。
半晌,裴珩收回视线,继续处理未完的政务。
*
这日过后,愈发忙碌的裴珩七八日不曾踏入后院,只每日都让书墨送些零嘴甜食给纾妍吃药。
幼时因为姨母管得严厉,不许纾妍吃糖,所以才养得一口又整齐又洁白的贝齿来,如今他日日叫人送,她一点儿节制都无。淡烟怕她生蚜虫,阻着不让她吃。她便闹着不肯吃药。淡烟无法,只得由着她去。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这日傍晚,纾妍用过药后糖葫芦后就开始闹牙疼,她一向娇气忍不了疼,躺在碧纱橱的凉簟上抹眼泪。
淡烟赶紧让轻云去听雨堂瞧瞧姑爷可回来,若是在的话,请他帮忙请太医来瞧瞧。
轻云得了命令,即刻去听雨堂。
她到门口时,恰好撞见李素宁站在听雨堂门口,身边的小丫鬟还捧着一盅汤。
轻云哪里不明白她是来做什么,背着她翻了个白眼。
现如今府上谁人不知这位表小姐成日里往姑爷跟前凑,不是送汤就是送衣裳的,还没过门,就提前当上姨娘了。
李素宁像是没有瞧见她的脸色,故意问道:“怎近日不见表嫂出来走动?”
轻云冷冷道:“我们家小姐身子弱,比不得表小姐这样能干!”
李素宁眼里闪过一抹愠色,碍于在表哥门前不敢发作,瞥了一眼自己的婢女春莺。
春莺会意,冷笑一声,“我们家小姐确实比大娘子好些,不像大娘子身子弱,如今连管家的力气都无!”
自从十五家宴过后,云阳县主将管家权又暂时交到赵氏手中。赵氏如今有孕,又得了管家权,趾高气昂得不得了,逢人就说纾妍如今正忙着调理身子,以便早日怀上子嗣,所以她这个做弟妹的不得不勉为其难代为管家。
轻云本就瞧不惯她们这些自诩出身高贵,却虚伪至极的做派,可她嘴一向笨,吵架实在吵不过,被春莺气红了眼,恨不得给她两个耳刮子。
春莺见状,得意道:“怎么,还想打我不成?到底是边疆长大来的,没规矩得很,连个奴才都当不好!”
“我确实不如你会做奴才!”轻云咬牙,“我家小姐也更比不上你家小姐,上赶着送上门去!”
话音刚落。听雨堂的院门忽然打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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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出现在门口。
他瞧瞧李素宁主仆二人,又瞧瞧咬牙切齿的轻云,眉头紧蹙,“公子在里头正会客,怎在此吵了起来?”
听到这话,谁也不敢再嚷嚷。
书墨问轻云,“可是娘子让你来见我们家公子?”
轻云颔首,急道:“我家小姐闹牙疼,劳烦公子帮忙请个太医来瞧瞧。”
书墨一脸为难,“公子此刻正在会客,怕不得见。要不你先回去,待会儿公子忙完我即刻通知公子。”
轻云只好先回去。
书墨又看向李素宁。
李素宁柔声道:“我见表哥近日案牍劳形,特地炖了参汤送来。”
春莺立刻将参汤递到他跟前。
书墨只得接过来。
待裴珩忙完,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书墨见他一脸疲累,将李素宁送来的参汤递上前去。
裴珩刚好有些饿,伸手接过来:“她送来的?”
书墨:“是表小姐送来的。”
裴珩顿时没了胃口,又把参汤放回去,轻轻揉捏着眉心,“她近日如何?无事寻我?”
“半个时辰前寻过,”书墨忙道:“娘子闹牙疼,想要让公子帮着请太医。”
“怎不早说,”裴珩闻言眉头紧蹙,“还不赶紧拿着我的手令去请秦院首来!”交代完,又想到她如今娇气得很,还是决定亲自瞧瞧。
澜院里。
纾妍正捂着左脸颊侧卧在铺了凉簟的碧纱橱上。
近日里暑热极重,她上半身只着了一件薄纱制成的半臂,下半身着了一条胭脂色绸裤。
裴珩进来时,见她两条嫩藕似的细胳膊与半截雪白小腰露出外头,甚至连腰窝都瞧得见。
他喉结滚了一滚,大步走上前去,在她身旁坐下。
纾妍以为是淡烟,哽咽,“我疼。”
话音刚落,一只微凉的大手忽然覆在她面颊上,舒缓不少灼热的痛感。
纾妍回头一看,只见老狐狸不知何时坐在她身后,吓了一跳。
裴珩见她洇红一片,也不知哭了多久,语气不自觉地柔和,“疼得厉害?”
纾妍最经不得哄,一听这话,泪眼汪汪地“嗯”了一声。
他伸手托住她雪白小巧的下颏尖,“张开嘴我瞧瞧。”
纾妍实在疼得要紧,犹豫再三,张开嘴巴给她瞧。
裴珩仔细瞧了瞧,发现她整齐雪白的牙齿末端似乎冒出了一个白白的牙尖。
他道:“我替你磨一磨。”
纾妍正要问问可是要拿石头磨,会不会疼,谁知他忽然将自己的指骨深入她口中。冷硬的手指擦过她的软舌,落在最里侧的大牙上。
一瞬间,一些旖旎模糊的画面自纾妍脑海里闪过。
那是一张女子的脸,洇红的眼角挂着一滴泪珠,像是被人蹂躏过的唇如同染了玫瑰花汁液,嘴角挂着透明的涎液
“官人,我不会……”
模糊,陌生,又让人羞耻悸动。
几乎喘不过气来的纾妍下意识推开近在咫尺的男人,可他一把固住她的下巴,微微蹙眉,“听话,别动。”
挣脱不得的纾妍只得任由他洁白修长的指骨在她口中进出,涎液顺着她嫣红的嘴角流下。
不知过了多久,他抽回手指,“帕子?”
面颊绯红的纾妍慌忙把自己的帕子递给他。
他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那根被她含湿的手指,嗓音喑哑:“脸怎红成这样,可是想起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