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你尝尝这个，味道很不错。”苏兮玖把一碗馄饨推到他面前。


    两人僵持一下，最终顾爸爸松口，跟着没钱还执意请客的苏某人出了酒店，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店，两人点了一碗馄饨。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看着他慢条斯理咬住馄饨，一点一点咀嚼，苏兮玖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动作，怎么他做起来就这么好看？


    “饿了？”见苏兮玖一直盯着他的嘴唇不转眼，顾墨琛以为她饿了，夹了一个馄饨给她。


    到眼前的食物岂有不吃之理，虽然刚吃过泡面，再容下一个馄饨不是问题。


    这家店苏兮玖光顾多次，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妻，为人实诚，馄饨皮薄，里面的馅儿也足，而且价格实惠。


    “还吃吗？”他问。


    苏兮玖摇头，看他把馄饨吃完，又问他:“味道怎么样？”


    “不错。”


    “只是不错？”她不大满意。


    “很不错。”他从善如流。


    “这还差不多。”苏兮玖点点头，随即颇有暗示性开口，“我去付钱了？”


    “嗯。”


    不死心地咬咬牙，她重复道:“我付钱去了？”


    “去吧！”


    这是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爷，我没钱！”苏兮玖无奈实话实说。前面的片酬全部汇入了他的账上，这部片酬还没到手，以前的钱包没带在身上，此刻的她，四个衣兜一样重。


    给她一副“爷就知道”的眼神，还是取出20元递过去。


    “回头记账上了。”


    所谓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再所谓借钱时，给钱的是大爷，借钱的是孙子；还钱时，欠钱的才是大爷，给钱的是孙子。苏大爷完全没有了欠钱的苦恼，安安心心摆烂。


    “老板结账，一份2两的馄饨。”


    “好嘞！补你10元，收好了！”


    “好。”苏兮玖把钱往自己兜里揣，就不信顾爸爸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抢钱！


    趁着这次顾墨琛在，苏兮玖把她最想去，又因为懒得去没去成的地方逛了个够。


    临别之时，顾墨琛还不忘提醒她争取这个月内完工。


    “礼物绝对符合阿离宝的心意，能不能拿到手，就看你的本事了。”


    符合她的心意？唉！现在有什么礼物能比黄金满屋更符合她的心意？


    苏兮玖默默叹气，觉得顾爸爸不懂女人心。


    ——我是贼无奈滴分界线——


    “队长，接到电话，可能是失踪人口！”


    谭凯带人赶往案发现场。


    是在施工区一个类似沼泽地里找到的，旁边是个公园，报案人闻到了味道觉得不对才报了警。


    人找到了，但，不是活的，而且死状相当惨烈。头、四肢和躯干全部分离，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皆带着青青紫紫的伤痕，尤其是胸膛到肚子，有一条像蜈蚣一样狰狞的缝合疤痕，。


    小郭看得头皮发麻，躲到工地外面，看见谭凯出来立刻跟上去。


    “五马分尸？这个凶手是变态吧！”


    “从另一个方面说，凶手和他有仇的可能性很大。”


    经过法医鉴定，死者与失踪人口之一身份一致。


    “死者身上的伤是重器所致，类似于铁棒之类的。肚皮被剖开，内脏被置换了，现在里面是动物的。”


    小郭惊恐:“那失踪的三人……”


    “对，极有可能也遭遇不测。”


    没过几天，失踪者陆陆续续被发现，没有一个是活的。他们身上的伤大同小异，致命伤都是胸膛到肚子那道伤口。


    “谭队，经过核查，死者中一人是白律师的舅舅，她还没来登记。”


    “咚咚咚”


    “白姐，有人来了。”


    谭凯敲门，应门的不是小雨，更不是白淇。


    “谭警官，进来说吧。”


    白淇看见来人，眼神平静得像一湖死水，泛不起任何涟漪。


    方菲懂事回避:“白姐，我下次再来。”


    “好。”


    待她走后，谭凯没有废话，直截了当说明来意:“白律师，前几天的遇害者里面有你的舅舅。”


    “嗯，我看新闻了。”


    “我们查过他，除了你他没其他的亲人。这次来主要是做了调查，你和他关系怎么样？”


    “一般。”


    “他平日里有什么仇家吗？”


    “不清楚，但他有喝酒的嗜好。”


    “除了喝酒，他还有什么不良嗜好？”


    “吃喝嫖赌抽，他一样不落，门门精通。”


    几个问题下来，白淇的表现很淡然，问什么答什么，条理清晰。


    “最后一个问题，白律师学过医吗？或者有什么医生朋友？”


    抛出问题后，谭凯的目光紧紧盯着白淇，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


    白淇从容不迫，任他打量:“恐怕谭警官要失望了，我是律师，学的自然是法律，也没有什么朋友从事医生。”


    “多谢白律师配合。”


    “不客气。”


    两人握手，相视一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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