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提前准备，在本能面前都不值一提，很快就要抵达最后一步。


    洛启宸心很急，但是。


    柠柠此刻还是人类的身体，又怕痛，娇贵得不行。


    如果有一步没做对做好，会让她从此厌恶他。


    为了他们长久的未来，他要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偏偏小兔子还在学着他的样子回应他，小嘴竟吻上了他。


    眉微微皱起，他难耐的将她捞入怀中。


    “小坏蛋。”


    本来还在沉浸在洛启宸制造的各种触觉盛宴中的林晚柠，她想推开他却推不开，只能一口咬上了他的肩膀。


    渗血进入口中，滋味却不同，不再是令她排斥的腥味儿，却有一点甘甜。


    可现在她的注意力已不在这个上面，只一心想要脱身。


    小兔子的挣扎让洛启宸几乎无法自控。“柠柠，别。”


    声线粗了几分，像十分痛苦。


    等到林晚柠心中的声音消失，洛启宸才试着继续。


    （洛启宸说，你们别看了，我不会让柠柠难受就是了。）


    漫长的时间里，林晚柠只觉得越来越热，连向来冰凉的洛启宸身上，都有了几分热度。


    林晚柠的嘤咛声在洛启宸怀中破碎，让他联想到求饶的小动物。


    “柠柠，声音……”无法解释，干脆用吻堵住。


    ***


    纪谨言和楚无犀按照洛启宸的安排，让邢离亲手开启了血液分离器。


    时颜最后是在邢离手上断的气。


    远在庐城的钟溪之，接到纪谨言的电话通知后，向关在实验室里的天使展示了两张照片。


    原本看到时颜会本能倾慕下跪的天使，再看到时颜的照片却毫无反应，反而对最初不屑一顾的邢离的照片，双目放光。


    从某种程度上，实验应该是成功了。


    但是保险起见，钟溪之还是挽了挽衣袖，走进了关押天使的牢笼。


    “这次换我来陪你玩玩。”


    这只天使与上次相比，明显弱势了很多，身上的血族能力，已经全部消失了。


    而且他的双翅再次变得十分薄弱，钟溪之几个攻击后，他的一只翅膀受伤，且根本无法恢复。


    目前看，这只天使从时颜那里得到的血族能力，已经全部消失，人类邢离变成了他的新主人。


    血族天使变成了人族天使。


    战斗力大幅下滑。


    “废物，没意思。”钟溪之丢下他，重新锁上了牢门。


    天使狠狠地盯着他，目光中全是恨意。


    钟溪之出了实验室，给纪谨言回了电话，告知对方一切都已妥当。


    当晚，邢离被秘密送到了临城西面，和那几个原本失踪的，绑架宋知冉的男人们的尸体，躺到了一起，直到清晨被人发现。


    这件事在临城造成了很恶劣的影响，赵市长下令彻查。


    但那在邢离看来都是小事，因为他即将要直面的是桑清，和鸽派高层的质问。


    桑清那边还好说一点，只用把自己一直往外摘，表示什么都不知道，就足够暂时拖延过去。


    但被鸽派高层派去直面天使，要准备好的解释和说辞，着实让他失眠了一整个晚上。


    “我真的不知道那天的使者，到底是如何失踪的。”这是邢离面对天使的原话。


    也是实话。


    他最近的记性很差。


    甚至连他进入星海学院以后所发生的一切，记忆都很模糊。


    明明整个事件的结果他全知道——他带出去的队伍全军覆没。但具体是怎么没的，被谁干掉的，去了星海以后发生了什么，队伍是不是出了星海以后又遭遇了其他敌人，他统统不知。


    天使散发着圣光的脸上，根本看不出表情。但邢离知道，此刻对方的目光一定十分冰冷。


    连他自己，都明白这种回答过不了关。


    可他真的不记得了，无论他怎么拼命地想，也完全记不起来。


    想到后来，他甚至自己开始幻想过程，想要弥补那段记忆。


    鉴于临城驱魔人整队消失的恶劣事件，驱魔人高层开会讨论。


    血族又一次被众人怀疑。


    第一怀疑对象，再提到洛启宸时，没有谁反对。


    即使这个家伙只是个做生意的，但他首先是个纯血种，在有LV.A的帮助下，杀一队驱魔人，也不是完全做不到。


    甚至宋知冉被绑架的事情，搞不好也洛启宸有关系。


    一时间众说纷纭，偏偏星海学院这几天闭门谢客，洛启宸更像是失踪了一样，所有对外的联系方式，一个都联系不上。


    ***


    在夜里十分疲倦的林晚柠，连自己是被洛启宸抱去浴室清洗干净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在洛启宸怀中醒来，她想起床，却发现身体由不得她自己做主。


    而且某个地方，实在是痛。


    她愤恨地捏洛启宸腰部，只掐起一小块硬硬的肌肉。


    “你怎么能这么折磨人类呢！”感觉到指尖下的坏家伙动作，小兔子忿忿吐槽。


    洛启宸第一次睡得如此安心又满足，抱紧了怀里的小东西，“怎么不睡了？柠柠要继续吗？”


    继续什么？


    经过大半宿调教的小兔子终于变成了秒懂宝宝。


    她又换了个地方掐他，“坏蛋，流氓。”


    洛启宸把林晚柠搂入怀里，没舍得再折磨她，昨天晚上他查看过了，确实把她伤得不轻。


    “都怪我，下次换你喜欢的，好不好？”


    说着他放开她，坐了起来，上半身没穿，露出绝好的身体线条，“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去做饭。”


    林晚柠一眼就看到了洛启宸肩膀那个自己咬出的伤口。


    指尖亮起圣光，治愈他，已经成了她的本能。


    洛启宸推开了她的手指，“柠柠，留着，我很喜欢。”


    “我是你的，这是我专属于你的印记。”


    随后，他察觉到她下床时几乎站立不稳，上前一把抱起了她。“今天就让我服侍公主殿下，想去哪里，让我带你去。”


    林晚柠双臂环紧了他。


    在他的温柔中，天使第一次体会到一点点“被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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