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启宸嘶吼完，丢下林晚柠弃车而去。


    林晚柠感受到了他几近崩溃的情绪，下车想追上他，可他早已不见踪影。


    给他打电话，无人接听。


    她很慌乱，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夜色中又不敢乱走，只能站在车外等待。


    天上乌云密布，没有星星和月亮，林晚柠看了会儿乌云，心中沉甸甸的。


    过了一会儿，夏滢心来了。


    她让林晚柠上车，自己去了驾驶位。


    “洛启宸呢？”林晚柠问。


    “他说出去几天，你别担心。”事实上洛启宸什么都没说，夏滢心也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以她对王的了解，今天发生了十分严重的事。


    因为王在电话里就说了一句话：林晚柠在X路，你去接。然后挂断了。


    她以为出了天大的事，匆匆赶来一看，就见林晚柠愁眉苦脸站在那里。


    得，估计是又吵架了，而且这次小丫头把王气狠了。


    夏滢心想了又想，算了，还是不问。


    她劝又不能劝，说又不能说，何必自找烦恼。


    林晚柠抱着大兔子回了洛启宸的居所，先洗了个澡，洛启宸没回来。


    坐在沙发上等了会儿，又给洛启宸打电话，还是没有人接。


    刚刚她没有让夏滢心做饭，只想等洛启宸回来。


    但他没回来，她觉得这会儿真有点饿了。


    去翻冰箱，全是她爱吃的。


    可惜都是生的，挑来挑去，她还是选了玉米。


    一颗又一颗的慢慢啃掉一根，洛启宸还是没回来。


    大概，他今晚不会回来了吧？


    林晚柠刷完牙，抱着大兔子，去了卧室。


    乖乖睡到了自己那一边。


    曾经的玩偶堆已经不见了，被一个一个放在了床头。


    因为晚上她不再需要它们，而是被洛启宸抱在怀里就能感受到足够的安全。


    平时他去哪里总会有个交代，她也不会害怕自己入睡。


    但今晚，他不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把小脸埋在大兔子怀里，心木木的，林晚柠闭上了眼睛。


    ***


    本来想去杀几个作奸犯科的渣滓出气的洛启宸，逛了大半个临城，竟然一个都没遇到。


    赵市长看来还是有几分能力的。


    柠柠再出来，不会有问题。


    柠柠……自己是疯了吗？为什么做什么都会想起这个没有心的家伙。


    他一拳捅上了一面墙壁。


    洞穿，手却毫发无伤。


    无坚不摧的自己，竟也会有翻车的一天。


    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天使。


    所以，曾经的他是多么明智，两样他过去避之不及的东西，加在一起，何止是双倍的毒药。


    他看着上空，笑得十分惨淡。


    好可怕，无论什么时候，当你想要惩罚我的时候，总能让我痛到极致。


    这就是神的力量啊！


    拐进一家酒吧，洛启宸坐在吧台前点了最烈的酒。


    三杯下肚，和喝水没区别。


    这具躯体有时候真是悲哀，连麻痹的方法都找不到。


    有个妖妖娆娆的女人缠上来，贴得很近，全身都是诱惑的香水味道。


    “帅哥，约不约？”


    换做之前，这个女人大概率会沦为宵夜，但他现在已经无法再食用人类的血液。


    所以挥开她才是正确的选择。


    洛启宸回答的却是，“怎么约？”


    本来也只是打算试探一下的女人，完全没想到极品帅哥竟会回应她，又惊又喜。


    “419，或者固定，我都可以。”说着，她就想靠过去。


    洛启宸十分明显地表现出了避让，女人便也识趣地止住了动作，顺势靠在吧台边，等待帅哥的回应。


    “为什么约我？”洛启宸问。


    “说实话，因为你长得带劲。”女人笑得妩媚。


    “还有吗？”


    “身材好。”


    “只有这些？”


    那不然还有哪些？女人觉得这帅哥大概是脑子不太好。“我刚认识你，只能看到这个啊！”


    “那如果我天天给你做饭，哄你开心带你去看电影，给你买礼物，给你花钱呢？”


    女人愣住了，真的假的，现在这样的男人很稀缺吧？


    “如果我为了你，忍受着八级疼痛，也要陪你去看日出呢？”


    那不是纯纯有病吗？自虐狂？


    “如果我为了你，可以让一座城市干干净净，只为了你任何时候出去，都不会遭遇危险呢？”


    女人眼睛发直。什么鬼？这人是不是疯了？他以为他是谁？帝王吗？


    就是帝王，也做不到这种程度吧？在历史上会被骂昏君的。


    洛启宸看着女人的反应，能够猜到对方多半觉得自己是个精神病。


    因为他也觉得自己疯了。


    “就这样吧。”洛启宸将买单的钞票压在杯子底下，离开了酒吧。


    今夜，没有人类在他手上受伤。


    因为某朵玫瑰说，不可以那么坏的。


    ***


    洛启宸失踪了。


    林晚柠给他打电话始终打不通，问夏滢心和崔宇也没有谁能够知道。


    她很担心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人间这么大，她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他。


    她连续三天给自己定了闹钟，每天早上七点起床，偷偷去市区找洛启宸，傍晚再回去。


    顺着那天他离开的那条路开始，一条街一条街找。


    问过了许多人，没有谁见过他。


    她身上钱不太多，也不敢跟夏滢心说。钱不够打车，她就坐公交车，一站一站的找。


    几天下来，大半个临城找遍了，却仍旧没有找到他。


    焦虑忧心，外加饮食不规律，人类的身体经不起搓磨，林晚柠终于病了。


    起初她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在发烧，还是夏滢心察觉到她体温十分异常，找来体温计一量，41度。


    这是一个可以把大脑烧坏的可怕温度。


    林晚柠不清楚严重性，最开始还笑说没事，没想到躺下之后却昏睡过去，直接无法唤醒。


    夏滢心吓得赶紧将她送医，然后和宋知冉这个人类联系。


    宋知冉连夜去找最好的医生。


    夏滢心战战兢兢，拨通了洛启宸的电话，“王，小柠她……病了。”


    “怎么回事？”


    “她发烧了，温度很高，烧到失去了意识。”


    电话那边是一声巨响。


    “她人现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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