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爸爸的爸爸叫爷爷

作品:《梦剧场:打包你的所有奢望

    睡梦中,梦梦没有出现,北极星勋章的颜色自动加深了一些。


    第二天,严恪大梦初醒,发现自己只着大裤衩,赤条条地躺在被窝里,柔软的席梦思温柔地包裹着自己的“胴体”。


    严恪菊花一紧,赶紧摸摸边上。


    还好,没有发现其她胴体。


    闫立山怎么招待的嘛,一点都没有黑帮做派。


    拿起手机,我的个天,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奶奶打来的。


    奶孙俩相依为命,严恪很少在外面过夜。


    要是开会、出差等实在没办法的时候,都会提前跟奶奶说好。


    像昨晚那样的不告不归,还是第一次。


    幸好有保姆,不然奶奶一个人在家怎么办?


    严恪赶紧穿上衣服,推辞掉一众小弟的挽留,着急慌忙地往家里赶。


    奶奶昨晚肯定没有睡好,只有看到完好无损的亲孙子,老人家才会放心。


    幸好闫立山不在,要不然看到自己急着回家,会不会笑话呢?


    回到家里,沙发上坐着一位严恪最不想看到的人,爸爸,严尚志。


    爷爷去世后,爸爸再也没来过,今天来是看望奶奶吗?


    看奶奶怎么空手来的?


    “小姚呀,你这茶泡的太烫了,让人怎么喝?


    看来包福家政也不怎么样,里面的家政师连个茶都不会泡。“


    爸爸抿茶抱怨的时候,恰好看到严恪回来了。


    父子俩像对方都不存在一样,没有正眼看,没有问个候,直接擦肩而过。


    果然是父子,这方面多有默契。


    严恪直接来到奶奶床前,撒了个谎,说单位加班,不一小心就天亮了。


    加班加了一身酒气?熬个通宵还有这状态?


    但是奶奶无视所有疑点,对宝贝孙子一如既往地完全相信。


    趁严恪回房换衣服的功夫,严爸爸溜进奶奶房间,压低声音到:


    “妈,这个月的生活费呢?”


    奶奶生气地把头扭到一边:“恪恪为了照顾我请了一个月的假,哪来的钱?”


    “不是还有赔付费吗?听说都赔付了两万。”


    大资本家眼中,两万不过九牛一毛,但对严爸爸而言,两万无疑一笔巨款。


    “我都这样了,你不要在气我了行不行?


    那两万是赔付的,医院里花了一笔,又被那个流氓要走了一万,家里哪还有钱?”奶奶生气的都要掉眼泪了。


    “总有剩余吧?你不给我,我可就活不成了呀。”


    爸爸和奶奶的声音虽然低,但都被严恪听到了。


    我还以为你良心发现,听到奶奶骨折,专门过来看望。


    谁知你是过来要钱。


    自己给奶奶的生活费,奶奶都节衣缩食,大部分都剩下来,偷偷转给爸爸,已维系爸爸赌桌上的赌资。


    这些严恪是知道的,也没有加以干涉。


    谁让人家是奶奶的亲生儿子呢?奶奶不管,谁来管?


    但是现在,奶奶都这样了,还过来要钱,太过分了呀!


    严恪气呼呼地推开房门,两步跨到爸爸跟前,气愤地说道:


    “你是缺胳膊还是短腿,还来要钱?


    奶奶被吓住院不见你,做手术不见你,缺钱了就见你,你不会自己挣吗?


    嗜赌如命,嗜赌如命,家都赌没了咋就戒不了!“尐説φ呅蛧


    “我是你爸,有这么跟你爸说话的吗?”严爸爸避重就轻,从伦理学的角度反击。


    “我就没爸!”严恪脱口而出。


    “恪恪,不要这么跟爸爸说话。”奶奶着急拉架。


    “你看看这成何体统?没有一点小辈的样子。”爸爸双手一摊,一副很受伤的样子:


    “他们可是提着看到堵在家里要钱呢,要是没有钱,我今天可就活不成了!”


    “爱活不活,关我什么事!”严恪说完,气呼呼地回到自己房间,关上了门。


    不大一会,一阵呼噜声传来,爸爸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赌徒一般都是夜猫子,晚上熬夜,白天睡觉。


    爸爸坚持了半上午,真是难为了!


    发完火的严恪逐渐冷静下来,爸爸毕竟是爸爸,总不能真绝情到见死不救吧!


    张大三大赔付还剩点,待会给爸爸赶紧打发了。


    但是给之前必须要教训一下。


    严恪本来想造个赌博现场,被警察叔叔抓获现行,押进监狱里好好教育的梦境。


    但是自己的能力还造不出骰子翻转、唾沫横飞的赌博场面,只好放弃这个想法,另寻场景。


    爸爸最害怕谁呢?当然是爷爷了。


    爸爸的爸爸叫爷爷,据说,那个年代的爸爸收拾起自家孩子来,一点都不像亲生的。


    裸露的砖头,彩钢瓦搭的屋顶,六七十年代的城市里,这样的市貌比比皆是。


    小学三年级的严爸爸布鞋破破烂烂的,裤腿胡乱卷着,衣袖上两坨脏乎乎的鼻涕印渍。


    放学回来,严爸爸隔着砖头墙,把书包往院子里一扔,然后高高兴兴地玩去了。


    那时候没有擎天柱,没有奥特曼,但是有一坨泥巴就足够了,小孩子们照样玩的不亦乐乎。


    严爸爸到常玩的土堆上,撒了泡尿,和出一坨泥巴,撅着沟子专心致志地捏圆饼。


    这可是不是一般的泥饼,而是大卡车的轮胎。


    严爸爸捏的忘情所以,突然,被人从后面,朝撅起的沟子,重重地踹了一脚。


    严爸爸毫无防备,直接被踹了个狗吃屎,一头扎到自己心爱的、未完工的大卡车上。


    “谁!”严爸爸头顶泥巴,气呼呼地回过头。


    但是一看身后伟岸的身影,立马蔫吧了。


    因为踹自己的正是自己的爸爸,也就是严恪的爷爷。


    看着蔫巴巴的严爸爸,严爷爷忍不住又朝沟子上来了一脚:


    “玩,玩,玩,一天就知道玩!考试考了多少分?及格了没有?“


    小小的严爸爸耷拉着脑袋,一声都不敢哼。


    就他的儿子给她营造的那点分数,丝毫没有哼的资本。


    严爷爷一把拎起严爸爸:“回家给我重新做,要是做不对小心你的沟蛋子!”


    严爸爸心里非常委屈,严爷爷生了一大堆,忙着养家糊口,从没有管过自己学习。


    今天抽什么风怎么管上了?而且还是非常精准地在中期考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