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作品:《凤鸣朝

    谢澜安压得心惊胆战,想要下去。她一动,胤奚立刻将她的月要扣紧。


    谢澜安觉得下面垫的是一块硬铁,不,是烧起来的炭。她冷清的眸子里酿出一汪水,对上下面那双仿佛要把人精魄吸走的桃花眼。


    “恼了?她撩开男子虚掩的衣襟,慢慢抚上去,“不让碰?


    胤奚仰头深吸一口气,神色佻挞:“可太让了,接着玩啊。


    他学谢澜安的口吻,“只我身家清白,由来是为人守身如玉的,女郎想玩儿尽兴,一点甜头也不给,没这等道理吧?


    他迫不及待抬起唇颔,舌尖勾她唇缝,露出的喉结色气昭彰。


    谢澜安迟疑张唇,给他尝了。甘雨才初润旱土,她扭动月要身,还是要下来。


    她道理上知道胤奚的伤已经愈合了,可她亲眼见过胤奚腹部血肉模糊的场景,一日日见证那道可怖的伤口慢慢复原,结疤,就总觉得那处很脆弱。


    平时调戏一下可以,但像这样整个压上去,十分不踏实。


    “别动了,我禁得住你!胤奚急得火儿起,在她脸上轻咬一口。


    这些日子留宿内寝,禁玉是基本要求,他头半个月还好说,后来皮肉愈合了,上复连着下复的痒,女郎还要严谨地遵医嘱,他过的都是什么守活寡的日子。


    单薄寝衫不堪揉,半皱半垮地挂在玉肩。


    胤奚气息凶猛,帐幔震起縠纹,满眼旎色中,他手指带着滚热的汗,一路向下滑。


    “你才别动了,你硌到我了!谢澜安指尖按在他锁骨底下,低声控诉。


    这可不是熄火的话。


    反而在干柴上添了一把火油。


    胤奚蓦然静止,随即一个翻身,将人困在身下,重重在那蘼艳红唇上吃一口。


    “是不是就想看我这样……折磨死我了,女郎。


    头顶笼罩着黑影,盖住了外头绢灯的微光。谢澜安眼耳鼻舌间全是他的气息,阳刚男儿散发的热气铺天盖地,不讲道理。


    谢澜安并没想惹出他的火,她只当和每晚一样,一个点到为止的睡前小游戏后便熄灯歇了。她认真地考虑了一下,缓慢地,安抚地抬手在男人肩膀顺着捋了捋。


    “疼你还来不及,不折磨你。只是伤要好全,再养养吧,今日……困了,睡觉。


    她睫毛一眨不眨,淡泊如水,没有玉念。


    如果忽略她印着红痕的肩膀还暴露在外,像堕凡的神女,无声引诱着胤奚的话。


    胤奚一动不动凝了她良久。


    兀然气笑半声,撤身躺回去,意味深长地碾牙:“行。


    有一种疼,叫女郎觉得你疼。


    可她若真知道他此刻哪里疼


    ,才叫她识得他的厉害呢。


    怎么感觉……有点危险?谢澜安狐疑地看过去,胤奚已经在旁边四大皆空地闭上眼睛。


    可他刚刚那个眼神,分明像用目光从上到下吃了她一遍。


    有种把食物攒到充足再大快朵颐一顿的错觉。


    谢澜安收拢好衣襟,往上拉了拉丝被,胤奚如老僧入定,在窸窣声中不动如山。


    除了才回府的那天晚上,胤奚因不好挪动睡在床里侧,谢澜安睡在外侧,之后便一直是谢澜安睡在里面,胤奚在榻侧守着她睡。闹过的帐中余味未消,却已经静了,谢澜安裹着比袍衫厚不了多少的夏衾,转了个身,脸对墙面,提防着一肚子鬼主意的胤奚趁她不备突袭。


    背后的人呼吸平稳,却似真的睡着了。


    香尽焰冷,月过枝梢,草虫在木廊底下喁喁私语,谢澜安也睡着了。


    事实证明谢澜安对胤奚的了解很透彻,事实也证明她防备心放下得太早。正睡得迷迷蒙蒙,谢澜安恍惚觉得背后压来一物,如一具大火炉烘烤着她。


    时气已经开始热了,贪凉快的人家夜间都已搂着竹夫人。热源不去,谢澜安梦吟颦眉,又有什么东西不住地在她颈窝间拱动,窣窣地喷薄着喘息。


    细汗沁出雪肤,生生给谢澜安不耐烦地热醒了。


    睁眼,是黑漆漆的一片混沌,不知什么时辰,总之还没到黎明。怀抱她的人荼蘼体香被混乱冲散,即便在暗夜,也有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胤,衰,奴,不睡就给我出去!


    一阵低闷的笑,胤奚把她闹起来了,才正大光明地低头啃了她一口,摸黑抱着谢澜安坐进自己怀里,往下一按,嗓音低沉:“你说我的伤好全没有?好没有,好没有?


    谢澜安罕然的不是清爽干练,她披头散发,人还困着,双臂懒懒攀在胤奚肩头,分不清这夜魔星是睡了一觉又醒了,还是压根就没睡;他那是消火后又起了,还是压根就没收兵?


    总不会是后者吧,随着胤奚故意挺月要,没被谢澜安坐下去,反有抬头之势,丁页在褪心,让她一下子瞌睡全无。


    “有完没完了,你。谢澜安感觉挨着的那里烫了起来,但她要维持见多识广的风度与主导者的颜面,说:“混账。


    她并不排斥胤奚的亲昵,也只允许他这般无法无天地对她。容一个身强力壮的男子留在卧榻之侧,谢澜安难道真是为色所迷吗,不,只是相比危险,她更感到安全。


    她信任胤奚就像军匠信任自己斫出来的刀。


    她天性喜欢权力与掌控,体验过那种感觉,排在其后的男欢女爱便并不让谢澜安如何期待了。她期待的是胤奚。


    胤衰奴风


    月常新的花招永远不令人失望。


    所以谢澜安被胤奚分褪拉坐在身上清醒后也没有后退黑暗里的嗓音惑人:“你要以下犯上吗在所有人都睡着的时候在这么黑的地方……”


    胤奚应激地溢出一声“呲”一下裂帛响终于忍无可忍地撕开谢澜安的寝衣。


    她说他是妖精其实真正玩弄人心的高手是她每一张捕兽夹都设在他最薄弱的心防上而她袖手看戏等着他踩进去。他连趁她熟睡后做点恶劣的事心关上都过不去只能等她醒再把自己猴急的狼狈现眼出来。


    他本以为自己定力不俗能够安生地过完这个夜晚。


    可闭上眼就闻到她的芳香转个身便看见昏暗中丘峦起伏的玲珑谁要坐怀不乱?


    胤奚用两根手指堵住谢澜安的嘴低头用嘴衔住她的珠果。果有两枚嘴只一张左怜右顾好不繁忙。


    “我在泗水边的时候想过如果再也不能回来见你真是比死还恐怖千倍万倍。今日倘若没有兵符我本想讨别的赏……”他嗓音含糊又霸道“你说要疼我的我疼堂堂女君说话算不算数?”


    那片薄薄的布即使没坏


    谢澜安坐不稳了险险溢出声来。


    咂咂的水声中还没忘他说疼想他是伤口疼吗手指摸索到伤疤那儿才张嘴要问胤奚的双指探进去拨弄她的香舌。


    这是做什么……谢澜安不明其意从舌蕾传出的异样感直达头皮。


    胤奚感受指尖源源不断拨出的津液心里唾弃自己“我是混蛋我不要脸但我可以更卖力地伺候她。”


    等她醒来的漫长须臾他就在想男人做皇帝有后宫三千等女郎御皇极她如果后院清净只有自己陪伴岂不是显得谢含灵不如古往今来的皇帝气派令后人笑话她终究未脱女子窠臼?


    如果他只是谢含灵的臣子摒私而论胤奚希望她事事万全一代女王就是要扩充后苑雨露均沾方显帝王本色。


    然而他非但有私玉而且都快撑爆了他他连想一想谢澜安有嫔嬖满宫分夜召寝的情景都恨不得立刻将她挟上马去驰骋到天涯海角不被任何人找到又或将她困在这黑暗床笫让她哪里也去不了……


    所以他得使尽浑身解数地让女郎舒服了想不起别的了问题就解决了。


    胤奚埋首峦间眸底闪过几分浓郁的占有之色吐出一口气:“不是那疼往下。”


    谢澜安的手缩了回去。


    此刻她连出声都难摇鬓低呜想甩掉口中那种奇怪的侵入感。胤奚没有过份抽出了手指越过她摸向榻头


    的屉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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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谢澜安意识到什么扳回他的手臂“不准点灯。”


    胤奚还用一手搂着她的背将人固定在怀里谢澜安按住的正是他左臂上留有剑伤的地方。如今伤痕已平偾张的青筋在玉掌下跳动了下。


    胤奚:“不是嫌黑?我点的也不是灯。”


    他凭着记忆抠指一拉榻头存放妆奁物什的一个小屉随之敞开一片冷碧柔光顷时泻满床帐。


    谢澜安过生辰谢丰年送来的夜明珠有拳之大被她收于内室。胤奚在这屋里住得久早把收藏的地方摸透了。


    明珠之光温柔倾泻胤奚的心心念念皆在眼前一览无遗。


    他怀中女子眼尾微红发黏唇瓣长发凌乱如墨呼吸失序起伏加上唇角还溢着可疑的水涎不复白日里无欲无瑕的清冷。


    胤奚眼底的情潮被他自己弄出来的这副场景瞬间点燃。


    谢澜安也终于看清了胤奚的目光沉在这夜色里


    她不肯让他这样盯着自己横过一臂又拉衾帛。下一刻她遮汝的手被向外一拉胤奚一言不发胡乱将凌乱的衣带缠住谢澜安双手摁在头顶看了个够。


    谢澜安拿脚踢他晃了春色。


    美丽圣洁之物越挣扎越激人去破坏……胤奚一个激灵暗骂自己一声又胡乱地将缚她的丝带解开胡乱亲亲她的唇紧绷的脊背却没有松懈说:“我要做坏事了。”


    风干在皮肤上的口水印泛出些凉和痒谢澜安不知道胤奚哪来这么多奇怪的小动作但触及胤奚邃若深海的目光她有种直觉。


    之前对他的那些捉弄要一次偿清了。


    谢澜安掌心发潮。


    不该在这种时候走神的她却想起了生辰那日从宫里回府姑姑请她过去送了她一只精致的香檀雕花匣。


    谢澜安打开看见里面并排摆着的东西薄如蝉翼色近透明状如指筒不知做何用。


    问姑母谢晏冬说此名“鳔衣”而后附耳与谢澜安低语几句听得她一愣一愣的。


    谢澜安不曾遮掩留宿胤奚的事却也没想到姑姑已经想到这上头去了。但谢晏冬很严肃她还一直为澜安月事失调的事自责想侄女对这方面少些女子的敏感她有义务保护好澜安的身体。


    当时谢澜安只有一个想法可千万千万不能叫胤奚看到这东西。


    否则与邀狼入室何异?


    胤奚的手指已沿着她平坦的小复没进凌乱的裈衣谢澜安忽然扣住他手。


    胤奚本就紧张一滴汗顺着鬓角滴进峦沟。


    她若不许他就停下……


    “现下政务纷繁我不能怀妊。”


    听她这么发话,胤奚愣了下。


    谢含灵三个字是什么分量,他本来也没敢妄想那一步,撑着不上不下的姿势哑声问:“别的,都行?”


    谢澜安矜然想,别的还能怎样,让他一回就是了。可也有些奇怪,被胤奚密不透风地笼罩着,她只觉有股陌生的热潮向下游走,不自觉并拢起双月退。


    可胤奚的手先于她挤了进去。


    谢澜安猝然低訷,一下子睁圆双眼。


    再次用力抓住他的手。


    “不……葵水……”


    胤奚看见女郎眼中闪过迷茫耻色,还极力推他,也唬住了。他迟疑地勾出一手水光,怔了怔,失笑着咬上谢澜安耳朵,“女郎,这是欢愉啊。”


    同时他心头闪过强烈的懊丧与怜惜,原来从前他吻她抱她,还不够劲,竟然从未让女郎有过这种感觉。


    好在,今晚她是满意的吧。


    不再让她有机会说不,修长润玉钻营娇气花芯。


    夏夜喜雨。


    云积得厚,难抑的呜声与低沉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被心高气傲的女子听见,用力闭紧唇。


    湖心的扁舟偏加快摇橹。


    舵手不紧不慢地引导:“哭出声来,也行的。”


    “……休想。”


    一声轻叹。舵手低下头颅,让高贵却凌乱的船客看着自己。


    胤将军此夜,饮马长城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