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大部分都在许二茂的预料之中，就是一些器材的使用或者注意事项。


    大概半个小时后，孙瑜和小刘一直在一问一答。


    小刘有些回答得流利，有些磕巴，有些甚至还夹杂着他自己的理解。


    好在最终孙瑜还算满意：“你之前做了功课，勉强算六十分，希望在以后的相处中，你能如你所说那样，多努力，不要扯后腿！”


    小刘听这话音，知道自己是合格了。


    暗自松了口气的同时，忙不迭地点头：“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他二茂哥好不容易给他找了个挣钱的好工作。


    看起来还是公家的活儿，他可不得好好干，给他二茂哥争面子！


    想到此处，小刘又转头，给了许二茂一个傻傻的笑。


    许二茂瞧着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心里不由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


    只希望王琦华同志不要让他失望。


    徐建国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小刘：“按照规定，你还得签一份协议。”


    小刘接过，看着上面的字，眼神露出怪异，同时再次觉得这个活儿非同一般。


    许二茂拍拍他的肩膀：“签吧，为了保护患者的安全。”


    “行！”小刘对许二茂那是毫无保留地信任


    三两下就在后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徐建国将协议重新收回包里，看看小刘，再看看许二茂，笑道：“他们都会感谢你的！”


    许二茂无所谓地耸了下肩：“兄弟嘛 ，我尽人事，让自己以后问心无愧。”


    小刘总觉得这两人说的是他，但又不明白他们为何打哑谜。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有外快比什么都强。


    想到一张张钞票，小刘已经打算和许二茂平分了。


    ......


    估计是小刘第一次“赚外快”，第二天许二茂刚收拾好走出门，就见他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等着。


    许二茂无奈地皱了皱眉：“你怎么不敲门进去啊！”


    这大冬天的，外面这么冷，可不能着凉误事。


    小刘完全不在意，嘿嘿一笑：“我没事儿，今天天气好，一点儿都不冷。”


    不等许二茂说话，他拍拍自己身上的衣服，“你说让我穿好一点，怎么样，过年的衣服！”


    许二茂绕着他转了一圈，满意点头：“很好，衬的你精神了不少，走吧，先去医院。”


    小刘再次一笑，既紧张又期待地跟在他二茂哥身后。


    两人到医院，许二茂让他暂时等在办公室，自己先处理了下中医院昨天留下的问题。


    十点，孙瑜过来汇合，三人一起往后面的四合院走去。


    一路上，许二茂都在想，怎么才能让小刘和王琦华同志见面时不要太激动。


    他倒不担心王琦华。


    毕竟王琦华离家时小刘才四五岁，二十多年过去，小刘早已不是小时候的模样了。


    只要小刘控制住情绪，他可以循序渐进地引导王琦华同志。


    不过......


    许二茂扭头看了眼傻乎乎的小刘，还是先给王琦华同志打个预防针吧。


    到四合院门口，巡逻小队检查了孙瑜和小刘的证件，将三人请进院子。


    中院，许二茂眼睛一转，站在东厢房门口，故意大声喊道：“孙瑜，刘卫国，你们二人在院子里等我，叫你们进去你们再进去。”


    陌生地方，小刘什么都听许二茂的，当然没意见。


    他旁边的孙瑜却不满地蹙起双眉：“我来是帮助病人锻炼的，等在外面算怎么回事！”


    许二茂扭头看向她。


    这么多年，还没人这么理直气壮地质疑他的话。


    不想跟小姑娘计较，许二茂问道：“你来之前，上面没告诉你，这里一切都得听我指挥？”


    “这......”


    孙瑜一怔，此时才想起来，前天上将确实告诉她，一切听许院长指示。


    是她太自得，一时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与来此的目的。


    孙瑜很快退后一步，微微垂下头：“抱歉许院长，是我不对！”


    许二茂微微挑眉，着实没想到这姑娘如此懂事。


    轻笑了下，他的音调一点儿都没下调：“没事儿，以后病人的锻炼还得靠你和刘卫国同志！”


    再次说了小刘的大名，小刘虽然心生疑惑，但也没问。


    乖乖站在门口。


    许二茂深深看了眼他，而后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见一直躺在床上的王琦华同志已经在小丫头的帮助下，坐到了轮椅上。


    许二茂眸光微闪，只当什么都不知道，面露好奇：“王教授，您这是......想出去转转？”


    他扭头瞧了眼窗外，煞有介事地笑道，“今天太阳不错，出去晒晒也好。”


    王琦华哪里还有空听许二茂说话，坐在轮椅上，双手紧紧握着扶手，眼中带着焦急：“许医生，我刚听你说，跟你一起来的有个叫‘刘卫国’的人，他多大了？”


    她声音中带着期盼与颤抖，许二茂看着，仿佛自己晚一分钟说，她都能哭出来似的。


    心中放了一半。


    最起码看王琦华这样子，还是很挂念自己儿子的。


    弯了弯嘴角，许二茂先是给人搭了个脉，确定没什么问题。


    又 接过小丫头手里的厚毯子盖在王琦华腿上，语气温和：“您说小刘啊，他是我一个弟弟，他今年三十二了，只是前半辈子受了不少苦......”


    他边说，边观察着王琦华的情绪。


    虽然眼睛通红，面带焦急，但心绪并没有特别大的变化。


    许二茂估计是还没确定小刘的真实身份。


    他慢慢把人往外推，嘴上继续说着：“他五岁爸妈就......”


    似是想起什么，许二茂“啊”了一声，笑出了声，“说起来，他与您还有些缘分呢，他爸妈估计也是科研人员，当年离开后，二十几年，再也没见过。”


    随着他的话，王琦华的呼吸开始急促。


    许二茂手疾眼快按住对方一个穴位，当缓过来，才疑惑又焦急道：“王教授您怎么了，要不先回去躺着？”


    “不……不用……”王琦华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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