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啊，”傻柱自嘲一笑，“我的情况你俩清楚，身边没个长辈，婚事上又不想让易中海插手，朋友嘛......也不多......”


    说着说着，傻柱的声音越来越沉闷。


    他从前也有朋友，还有师父，可最后都渐行渐远，现在去找，总觉得会给人添麻烦。


    所以只能求许大茂和许二茂帮忙。


    许二茂也替他不值。


    好好一个人，有手艺有本事，在外怎么着都能闯出一片天地。


    就因为父母过早离开，他要养活才几岁的妹妹，又被易中海圈在四合院，整日接触的就是这几位邻居。


    不对，邻居和他也不熟，他之前的所有交际圈子只有易家和贾家。


    哪怕轧钢厂那几位给他打下手的同事，也只是泛泛之交。


    许二茂动了恻隐之心，转头问许大茂：“哥，你那时候去嫂子家提亲都是什么章程？”


    许大茂懂他的意思，回忆了一下：“你嫂子是娄家千金嘛，比较麻烦，但一般情况下，提早跟秦京茹爸妈打个招呼......”


    说到这里，许大茂忽地问傻柱：“你之前去过秦家村，见过秦京茹爸妈没？”


    傻柱怔了怔，愣愣摇头：“没有......”


    “没有？”许大茂被气笑了，不可置信地骂道：“你傻吧，你和人家姑娘搞对象，都没去过人家家里？”


    这都新时代了，不能盲娶盲嫁，莽撞去人家家里提亲，会被那扫帚赶出去的！


    傻柱傻傻地继续摇头：“之前没人告诉我啊，当年秦淮茹和贾东旭结婚之前，贾东旭也没去过秦家村啊！”


    “那是人家有媒婆，”许大茂恨铁不成钢地指了指傻柱。


    拍案决定，“明天先找媒婆，让媒婆去提亲，人家会根据你的条件与秦京茹爸妈谈，不管是彩礼还是什么时候结婚，都会帮你弄好。”


    许二茂点点头，一条龙服务就很适合像傻柱这种无父无母的人。


    他吃了口肉，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那得多钱？”


    “我记得咱妈好像说过，彩礼的十分之二就行，”许大茂解释，“比如彩礼是十块钱，给媒婆两块。”


    价格倒是合理。


    许二茂看向傻柱：“你觉得怎么样？”


    “太好了，”傻柱一拍手，满脸兴奋，“我就知道找你俩靠谱，那之后的事就交给许大茂了！”


    说完，拿起酒杯，自顾自地在许大茂的酒杯上碰了一下。


    三人同时忽略了介绍秦京茹进城的秦淮茹。


    吃过饭，许大茂本想明天去找媒婆，可看看自己弟弟，终是决定速战速决。


    只有秦京茹结婚了，才不会再惦记许二茂。


    下午，许大茂背着人去找隔壁胡同的王媒婆。


    王媒婆从业二十多年，稍稍了解傻柱的情况，两人已经处上对象，现在只要去女方家里谈彩礼就行。


    王媒婆一拍腿，保证把事情办成。


    这个时代不兴大操大办，第二天一大早，秦京茹在傻柱的催促下先一步回到秦家村。


    上午，媒婆就带着烟酒茶糖四色礼，和傻柱，许大茂许二茂赶了过去。


    秦家父母早知道女儿在城里找了个对象，心中欢喜的同时，并不会太过刁难。


    再加上许大茂和许二茂，一个放映员一个医生跟傻柱是好朋友，说出去也有面子。


    眼瞧着大家相谈甚欢，一个看起来六十岁左右的老汉把许二茂拉到一旁。


    许大茂看着眼前的汉子，跟秦京茹他爸长得挺像，便客气道：“叔，您还有什么想问的，何雨柱那边都好说。”


    “不是......”老汉有些迟疑，半晌，才问道，“那个京茹不是淮茹介绍的吗，淮茹今天怎么没回来？”


    许二茂眉毛微挑，这人应该是秦淮茹她爸吧！


    他安抚地笑了笑：“叔，今天请媒婆过来是因为何雨柱的父亲没在身边，有个专业的人帮他张罗才能不怠慢了您秦家，至于秦姐......”


    “您放心，秦姐介绍何雨柱跟秦京茹认识，到时候肯定亏待不了她！”


    “可......”


    乡下人，淳朴中带着点算计，面对有体面工作的医生，难免有点胆怯。


    明知道对方随意敷衍，却不敢反驳。


    沉默了几秒，妥协似的点点头：“好好好，小许医生别见怪，我就是想闺女了。”


    “我懂，您放心吧！”许二茂给了对方一个安抚的笑，先一步融入人群中。


    只是留了个心眼儿，秦京茹到底是秦淮茹介绍给傻柱的，要是傻柱不表示，到时候贾张氏一嚷嚷，邻居盲目顺从，或许会影响何雨水的婚事。


    剧情中，何雨水后期找了位小警察。


    四九城的警察还是有点威慑力，打好关系，以后说不定有个难处也能走走后门。


    傻柱没有家长，所有一切都是媒婆做主，只一上午，确定了彩礼十二块钱，加上三十六条腿。


    婚期定在下个月黄道吉日。


    顾忌着傻柱没有父母，秦家准备将床上用品等东西带过去当嫁妆。


    总之谈的还算和谐。


    晚上回到四合院儿，众人都累的不想说话。


    许二茂回后院之前，提醒傻柱要谢谢秦淮茹，傻柱懂得利弊，也没有多说什么。


    第二天，傻柱给他和雨水请了假，两人前往保定去找何大清。


    四合院有没有傻柱，对其他人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易中海和秦淮茹很着急。


    尤其是秦淮茹，易中海把钱还给傻柱，就算真要追究起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毕竟何大清离开的时候傻柱年龄不大，作为一大爷，帮孩子攒钱这个说法虽然不让人相信，但没有证据证明他故意私吞。


    最多被何大清揍一顿了事！


    秦淮茹不一样，过年之前，傻柱一直都半养着贾家。


    后面不给她盒饭，她也只当是傻柱闹脾气，本来想哄哄，可又出了易中海和他婆婆的事，只能暂时搁浅。


    谁知道昨晚傻柱给她塞了两块钱，今天一早又去了保定，实在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从被褥底下拿出钱，秦淮茹不由发起了呆，直到听见槐花喊饿的声音才回过神，脸上冰冰凉凉，不知道哭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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