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强跟付所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不对，老乔有鬼！”


    仨人一起站了起来，急着要去老乔的幸福旅馆。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啊，好像高考数学最后一道大题，似是而非的正在蒙，奋笔直书写到一半的时候，发现第一步公式套错了。


    虽然影响不算大，还有改正的机会，可耽误时间啊。


    王志强亲自做的走访，这会儿着急的套上大衣走到了领导前面：“这老小子，看着老实巴交的，不会这几天跑了吧！”


    一边走一边路过一楼喊上值班的小王跟小刘一起。


    王志强用最快的时间开车到了幸福旅馆。


    到地方推门进去一看，老乔刚刚端上碗，正卖力的往嘴里塞饺子呢。


    顿时松了口气。


    嘿，这小日子。


    大中午的，他都吃上了，哥几个还水米没打牙呢。


    抽抽鼻子，芹菜大肉馅儿的。


    小旅馆的前台不大点儿，五个公安往里一站，顿时连呼吸都费力了起来。


    老乔伸伸脖子把嘴里的饺子先咽下去。


    先把碗筷儿一放，有点反应迟钝：“王所，赵所，你们这是要安排住宿？”


    王志强直奔主题：“安排啥安排！有正事儿！老乔，你是要犯错误啊！


    一周前问你的事儿，你为什么不老实交代。


    你知不知道，严重影响了我们公安机关的破案进度！”


    老乔瞪着迷茫的小眼儿，下意识开始回想一周前说了点儿什么。


    嘴里嘀咕着：“我就说了娜娜，小武，我也没说瞎话呀。”


    想了半天迟疑的问道：“还得交代点啥？”


    赵建设冷冷一笑：“交代点儿啥你心里不清楚吗，别看着王所面嫩想糊弄他，我觉着咱们还是到所里再说吧，你都有前科了，说的话，我们得核实核实！”


    说完跟来的小刘跟小王默契的上前一步。


    看着这次要来真的，老乔死死的抓着前台桌子试图延缓时间：“领导，领导，你说让交代啥，说啥都行，别去所里。那地方没事儿都整点儿事儿出来。”


    赵建设使个眼色，小刘跟小王停住了摸手铐的动作。


    不过可能是闲着无聊，小王顺手取下来腰间的手铐，时不时的把玩下，听下响声。


    老乔扭过头不看，可脸皮随着响声不时的抽搐下。


    显得内心不是很平静。


    屋里气氛沉默的有些压抑，老乔咬咬牙吐口了：“领导，我交代，我跟那个娜娜有一腿。今天，还约了她晚上过来！不过我从来没给过钱，这不算女票吧？”


    从进屋开始，就一言不发的付所拨开身前两员大将，冲到了最前面：“你说啥，李花妮还活着？”


    看着老乔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付所又凑近点儿：“就是你嘴里的那个娜娜！你确定她还活着？”


    老乔也惊讶：“我一早还打了电话，难不成人就这两三小时就没了？”


    赵建设心细，随身带着女尸的素描照片：“老乔，你再仔细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娜娜！”


    老乔这回恨不得装上对儿放大镜当眼睛，一寸寸的审视着素描照片。


    最后高兴的说了声：“领导，领导，这女人脖子里有个黑痣！娜娜没有。”


    五个人仔细看了一下，锁骨下面一点儿还真有个黑点儿。


    而且看大小跟笔触应该不是什么失误。


    王志强现在怀疑一切：“你怎么知道娜娜没有？”


    老乔有些羞赧，可又不敢不说，声如蚊呐：“那啥，我喜欢开着灯······”


    付所闭目长叹，这段时间天天点灯熬油的整理的线索，又出现了岔路。


    女尸的身份给推翻了。


    虽说还得打电话给分局核实，可基本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赵建设脑子也有点儿卡带，不过毕竟年龄大，还是能稳住局面：“付所，志强，别着急，这事儿肯定是哪地方出了岔子，咱们别上火，冷静冷静，好好捋捋！”


    付所很快冷静了下来，主要是着急也没用。


    要是着急能破案，付所情愿上火到痔疮犯了都成！


    这回老乔倒是心想事成，不用去所里了。


    三个正副所长轮番的问，打乱了问。


    老乔觉着自己活了四五十年，脑子跟头一次用一样，空白的地方太多了。


    眼看着也问不出来什么了。


    赵建设把信息合在一起捋了捋：“就是说，你确定，跟你有一腿的那个娜娜就是真实的李花妮确定还活着！”


    老乔求生欲很高：“没一腿，指定没一腿，我一会儿就打电话让她别来。”


    王志强冷笑：“想着通风报信？”


    老乔抱头：“您说啥我干啥！”


    赵建设不受打扰，对付所说：“我觉着这个娜娜还是要见一见，咱们这一个小地方出现两个长相极其相似的人，要说没什么关系，我是不信的。


    这种巧合，有点儿太过巧合了。”


    付所明白，赵建设这是怀疑女尸跟这个李花妮两人认识，或者是有什么血缘关系。


    可前期已经把那名女尸当成李花妮给查过一遍儿了，李花妮的家庭背景极其简单。


    就一个养父，已经病逝了。


    李花妮的由来，养父生前也说的挺清楚，地头捡的！


    这要是想找下李花妮二十多年前的血亲，如果养父没说谎的话，除非把相近的村镇贴上布告，期盼有人能提供线索。


    不然就得一家家排查，时间不定。


    万一生父生母家再外迁，更是无从下手了。


    刚刚老乔都已经说了，娜娜在发廊接电话的时候，都说了一会儿要出去一趟。


    现在贸然找上门去，容易打草惊蛇。


    看着门外停的警车。


    付所对赵建设说：“让小王跟小刘开车回去吧，这么大个警车杵在外头，不合适。”


    说完对老乔说道：“一楼开间房！”


    付所手指的那间屋子，正好开条缝能看到前台。


    这是要蹲守啊！


    老乔笑的跟哭的似的，顺从的从抽屉里拿出了串钥匙，哆嗦着对上锁眼儿，把房门打开了。


    没等他走远，王志强探头：“老乔，给整点儿吃的，芹菜馅儿饺子都行，挂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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