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色还未完全亮透，院里还很寂静。


    冷空气中弥漫着丝丝寒气，窗户上凝结着一层薄薄的冰霜，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吱呀”一声，西厢房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道靓丽的身影。


    不大一会儿，院里就有了些许动静。


    一大妈撩开窗帘，看到秦淮如在水池边忙碌的身影，她不由得感叹道：“贾家娶了个好儿媳。”


    易中海听到了，翻了个身，没有说话，不过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赵东平被院里的动静吵醒，他迷瞪了一会，就起了床。


    自从上次他查资料开始，就把赵东安撵到后院跟爷奶一起睡。


    这一张一米八的大炕，就睡他一个人，显得有些冷清了。


    换了条短裤，揉搓出来，晾到椅子靠背上。


    然后端着半缸子热水，准备去水池边刷牙。


    出了门，看到水池边的秦淮如。


    他脚步一顿，又拐回屋内，就着盆刷了牙，然后把水倒了出去。


    收拾妥当，赵东平就准备去后院吃早饭。


    出了门，碰到了刚起床准备洗漱的贾东旭。


    这小子一脸的春风得意，看到赵东平，咧着嘴说道：“东平，起这么早？”


    赵东平瞄了他一眼，然后拍着他胸膛，语重心长道：“东旭，悠着点，身体能吃消么？”


    贾东旭先是一愣，随后明白过来，笑骂赵东平两句。


    “滚蛋！老子身体好着呢！”


    昨晚跟媳妇大战两百回合，杀的血雨腥风，要不是看媳妇体力不支，他还能再战！


    赵东平无意间瞅见了傻柱屋里，窗帘被撩起了一角，心想：这老小子也不知道偷看了多久？


    傻柱放下窗帘，一翻身躺在床上，手枕在后脑勺，眼睛直勾勾看着棚顶，而他脑海里……是那张挥之不去的清丽的面孔。


    还有夜里那些氤氲旖旎的梦！


    贾东旭真是好福气，我要是他就好了！


    青春期的傻柱，第一次对他心目中的女人燃起了幻想的火苗。


    这两天，他白天像丢了魂儿似的，神思恍惚，切菜差点切到手，为此还挨了师傅的训斥。


    夜里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想着佳人，久久难以入眠。


    哎呀！不想了，烦死了！


    傻柱烦躁的在床上翻来覆去，正在这时，何雨水推门进来……


    她刚起床，手捂嘴打着哈欠，一边揉着眼睛喊她哥：“哥，早上吃啥呀？我饿了。”


    傻柱心里正烦着呢！听到妹妹要吃的，没好气的从兜里掏出一毛钱扔给她。


    “去街口早点铺子吃吧，我困着呢！”


    何雨水嘟着嘴，捡起一毛钱，还站在那里。


    “你怎么还不去？”


    “哥，我的鞋挤脚，你能给我买一双新的么？”


    要是往常傻柱听了，没准会问问怎么挤脚了？让哥哥看看。


    可现在的傻柱，满脑子都是自己那没来得及盛开就凋谢的爱情之花。


    “前几天怎么不挤？今天就挤脚了！你是不是看人家穿新鞋也想要？我告诉你雨水，哥哥挣钱不容易，咱爹跑了，不要咱们了，所以你得懂事，听话，知道么？”


    何雨水听了哥哥无端的指责，委屈的眼泪扑簌簌的掉落。


    而傻柱看了是既心烦又愧疚。


    “行了行了，赶紧吃早点去吧，等过年的，过年哥哥给你买新鞋，行了吧！”


    何雨水擦着眼泪出了屋，秦淮如刚出西屋出来，就看到北屋的小姑娘哭着往外走。


    不过，她也没有在意，可能小姑娘是挨了她哥说哭了。


    东旭告诉她，北屋住着一对兄妹，母亲没了，父亲又跟着寡妇跑了。


    秦淮如听了后感叹，没娘的孩子真可怜！


    “宁跟要饭娘，不要当官爹”这句老话说的真没错。


    何雨水在早点铺子吃完早餐，就过来赵家找赵东雪一起上学。


    何雨水和赵东雪年龄差不多，而且院里只有她们两个这么大的女孩子上学。


    所以，两人很快就成为了好朋友。


    两人放学一起回家，一起写作业，一起玩耍，何雨水还经常帮赵东雪补习功课，而赵家有什么好吃的，杨喜妹也会拿给何雨水吃。


    杨喜妹看到是何雨水，笑着问道：“雨水，吃饭了么？”


    何雨水乖巧的回答：“婶子，我吃完了。”


    “好，东雪马上就吃完了，咱们进屋等着，外面冷。”


    何雨水在前面走，杨喜妹跟在她后面。


    可她就觉得何雨水这走路姿势有些不对？


    “雨水，你脚怎么了？”


    何雨水低着头，看了看脚，低声说道：“婶子，我鞋子挤脚。”


    杨喜妹心肠很软，特别是对孩子，而且还是何雨水这样没妈的孩子，更让人可怜。


    她拉着何雨水进屋，帮何雨水脱下鞋，结果脱了好几下，才把鞋子脱掉。


    这么紧的鞋子，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穿进去的。


    她比量了一下，鞋子果然不够大。


    而且何雨水居然光着脚，袜子都没穿，就这么直接光脚穿鞋！


    她还看到何雨水的脚，被鞋子挤的脚尖发红，几根脚趾被鞋子挤的拱起。


    杨喜妹感觉心里酸酸的。


    “傻孩子，鞋挤脚怎么不跟你哥说呢？”


    杨喜妹的一句话，说的何雨水眼泪流了下来。


    “呜呜……婶子，我说了，可我哥不相信，还说我。”


    杨喜妹叹了口气，这男人照顾孩子就是粗心，更何况傻柱是个年龄不大的小伙子，还没结婚，哪里会照顾孩子。


    她想了想，就把赵东雪的旧鞋子拿出来，给何雨水穿上。


    今年赵东平给家里每人都买了棉鞋，赵东雪才多出一双鞋。


    “雨水，你东雪姐有双鞋，你先穿着。”


    何雨水乖巧的跟杨喜妹道谢。“谢谢赵大妈。”


    赵东雪比何雨水大两岁，脚比何雨水大点。


    杨喜妹看鞋子有些大，又拿给赵东雪做的棉袜子，给何雨水套上，然后再穿上鞋子。


    何雨水脚踩宽松暖和的鞋子，开心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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