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文工团
作品:《六零大院芭蕾美人[穿书]》 “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说着,一双大手将差不多要撞进自己怀里的女孩往后推了两步。
陈思雨抬头一看,呵,撞到宝了。
这位瞎撞来的兵哥哥,他剑眉星目悬挺的鼻梁,一副标准的东方美男子长相,皮肤还特白。
但不是那种病态的,没有晒过阳光的白,是非常健康的,透着红润的白。
上辈子万草从中过,陈思雨的前男朋友永远25岁,所以她一眼断定这男人不超过25岁。
如今这年头,不超过25岁就能穿四个兜的,天纵奇材吧。
不过虽然色.欲迷人眼,但她还没忘记自己的使命。
所以睁大眼睛攒泪水,再后腿两步,她捂上脸再跺两下脚。
在男人眼里,面如桃花,娇若三春桃的小妹妹那叫一个柔弱,楚楚可怜,又有苦难言还羞哒哒,而这种情形,一看就是被小混混们欺负了。
男人厉目一扫,有了,不远处停了几个假充大人相的毛头小子。
都是男人,他秒懂:“他们骚扰你了?知道他们底细吗,我找他们家长。”
倒也不必,真找上家长,那叫狗咬狗一嘴毛。
“认是认识,但我不想惹麻烦,我只是不想被他们当婆子拍,军官哥哥,您能不能帮帮我,跟他们说说,以后别拍我了嘛。”陈思雨说。
男人的脑子配得上他的脸,因为他没有冲动到找家长,只喝:“你们几个,过来。”
几小混混你看我我看你,也不知道他们的宝贝小果儿今天怎么了,但察觉到不对,想溜,可男人不给他们溜的机会:“别想跑,你们的脸我全记得,下回再碰上可就没有今天的好话好说了。”
几个男孩踌躇着,骑着破二八上前。
“她……”
“我叫陈思雨。”
“思雨是我妹妹。我,冷峻,飞行大队的,皮痒了就上空院,说声找冷队,我帮你们松皮挠痒痒。”这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足够渗人。
一手虚揽陈思雨,他眸厉一个个扫过:“胆敢再欺负我妹……”
“您居然就是传说中的冷队?”一帮混混齐齐色变,扔了自行车敬礼:“冷队好。”一个个的,噤若寒蝉。
冷峻,这名字陈思雨在书里看到过,应该是个
特牛逼的大佬级别的人物。
哟呵瞎猫碰死耗子她居然碰上隐藏的大佬了?
冷峻蓦然回头恰迎上一双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漂亮的眸子那眸子里仿佛盛着银河。
“哥哥!”她喃喃的叫着
面对炽热的目光男人并没有回应以陈思雨什么走到陈轩昂面前指着北边他说:“万一再有人欺负你姐到空院家属院23号栋左找冷峻说是我弟弟就行。”
陈轩昂在此刻秒变男人:“好的哥我会的。”
再看陈思雨时男人眸光淡淡波澜不惊:“你们要去哪儿我送你们?”
“不用我们已经到地方了谢谢您了哥哥哥再见。”陈思雨说着不着痕迹去牵陈轩昂的手哟呵男孩这回没再挣扎反而回握牵紧了姐姐的手。
听说不用送对方倒也没说什么站到一边让路了。
陈思雨牵着弟弟的手走了老远蓦然回首便看到冷峻站在原地七八个混混垂头弯腰站在他面前。而他挺拔高健仿如秀柏人如其名啊又冷又俊的。
她拐弯要去家属院再看一眼冷峻目光无波也在回望着她迎上对方的目光陈思雨下意识含羞抿唇一笑。
一般情况下男人顶不住她这种笑肯定会有所表示比如追上来问家庭住址啊或者非要请顿午饭啥的陈思雨没想在这个年代撩男人但她撩男人是种本能笑完才发现不妥怕对方会觉得自己轻浮赶忙拐过了弯儿等转过弯儿再倒退回来时不过转眼的功夫冷峻已经走了。
而那几个小混混依然垂头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的。
不但牵到了臭弟弟的手还从此甩掉了原身招惹的牛皮癣们。
今天的陈思雨白了两个色号!
……
该准备的资料全准备好了昨天提心吊胆了一天今天看到养女在楼下冯慧夹上资料就下楼手里还拿了两块霜糖饼干递给养女看她想转一块给陈轩昂顿时皱眉瞪眼。
陈思雨只装看不见还故意把两块都给了轩昂。
出了院子,全程,冯慧跟陈思雨姐弟离了三米远,作贼似的。
而挪户口的事,十万火急,因为送走知青后,知青办就会清查没有上车的人员,并进行二遍催促,催不到就该通报批评,记大过了,来不及多说,公安局走起。
……
公安局,挪户口的窗口人并不多,而且只要文件齐备,又是从军属转普户,等于好转差,当然容易,一对照一填,啪啪,章子一盖,户就落好了。
冯慧也就不会挨通报批评了。
“才两天功夫,瞧你瘦的。”卸了心头沉负,她的愧疚感也上来了,捧上养女的脸:“如今成个工商业者,又无工可顶没班上,你可咋办呀。”
陈思雨伸手就揽,任由冯慧连亲带摸着,从兜里拿出一张表格,眨眼儿:“妈你忘了嘛,北城文工团招人是不限成份的,所以咱们……”
冯慧一看,是一份市文工团岗位申请单。
本来思雨过的是部队文工团,念琴过的是市文工团,因为思雨可以去更优秀的地方,所以冯慧也认可了让思雨去文工团的决定,而现在,随着思雨成份变差,部队文工团就甭想了,进不去。但市文工团是不限成份,择优录取的。
也就是说随着户口被分开,她拥有了进市文工团的资格了。
冯慧叹气:“说是不限成份,可真正调拨的时候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陈思雨开始撒娇了:“妈,咱就试一次嘛。”再摇:“念琴去了歌舞团吧,你看我填的是歌剧团,万一我进去了,周三你看念琴的歌舞,周六看我的歌剧,就问你,一家俩文艺小将,全北城独一份的风光,你要不要?”
小牛皮糖一缠,撒娇技能满点:“歌剧团的亲属票多,您自己不看,就不想送给亲戚朋友们看看,就不想享受点女儿带来的福利。”
俩闺女,一个在歌舞团,一个到歌剧团,那风光属实独一无二。
而正好,昨天去给念琴报名时,碰上市文工总团档案处的吕处长,一聊,俩人居然是蜀南老乡,对方当即送了她一罐老家寄来的豆瓣酱,来而不往非礼也,冯慧准备了一挂腊肠,准备今天送对方的。
思雨已经不在她的户口上了,成份又不会影响到她,打个招呼,顺手的事。
但念琴不知道怎
么了,这几天特别排斥思雨,说起她就哭,冯慧又不想跟亲女儿置气,就狠下心肠,已经推出门的孩子,就不想再管了。
可推辞的话还没说出口,环着她的两只手小细手儿突然松了,养女小嘴一撇,开哭了!
“我也不知道念琴姐怎么突然就生我的气了,原来我是嘴馋点,爱问别人要吃的,但要来一颗糖,我一半她一半,两颗,妈和弟一颗,奶奶一半,我俩分一半,我从来没有吃过独食,我一直当妈是我的亲妈,姐是我的亲姐。”自来水一样的眼泪啪哒哒的往下落,陈思雨抽噎:“可怎么突然妈就不爱我了,姐也恨上我了,呜……”
其实本来就是,冯慧因为是养女,不管束不教育,而陈念琴呢,自己嘴巴馋,就老唆使原身四处问男孩子要糖要点心,原身是轻浮,但冯慧也没教育过她怎么做人呀。
她是四处要吃的,可要来吃的全家一起吃,名声却只有原身的臭。
而养女这样一哭闹,冯慧就没脾气了:“讨债鬼,走,妈带你去报道!”
得,又搞定一件事。
……
冯慧去取腊肠了,俩兄妹街边站着等,突然,陈轩昂伸手:“你的饼干。”
两片饼干,霜糖都化了,他一直捧着,就没吃?
陈思雨眼珠一转,摸出张二毛的糖票来,进国营商店买了两瓶汽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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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轩昂一看就说:“我不喝。”
“咱成份太差,按理不该享受好东西的,被我妈看见肯定会说叨,快,咱得赶在我妈来之前把它喝完。”说着,陈思雨几大口嚼了饼干,一口气,汽水已经空瓶了。
陈轩昂拗不过姐姐,踌躇着把饼干塞嘴里,可这时冯慧也下楼了,他连忙把汽水藏到了身后。
上了公交车,他也识趣,远远坐到了后排。
知恩图报嘛,陈思雨确实想替原身报答养母,就说:“妈,我原来总爱出去混是不对的,以后我一定好好上班,赚了钱就报答您的养育之恩。”
养女隔着肚皮,所以冯慧从小就放任陈思雨,不像管束念琴一样管束她。
但既她愿意争气,她也愿意指拔几句:“女人要有自己的工作男人才会尊重,哪怕嫁人,你有好工作,在婆家才有底气,不然公婆瞧不起你,男人对你再好也没用。”
“妈,从今往后,我要在舞台上给咱老陈家争光,孝敬您和我奶,男人,我绝不会多看一眼的。陈思雨说。
这话说中了冯慧的心坎儿,于父母来说,有啥能比得上孩子的孝敬。
而以她对俩闺女的了解,思雨对父母,比念琴更懂体贴。
“只要能入选文工团,成份就不算啥了,我知道你喜欢高大光,我跟你高婶高叔关系都不错的,放心吧,有妈帮你说话,高家会点头的。冯慧说。
陈思雨差点就装不住了。
高家和陈家关系不错,自打高大光入选空军,原身就跟小母鸡似的撵着他,两家家长早看在眼里,但为啥两家都不吭气儿,是因为高母并没有把陈思雨个轻浮的小果儿看在眼里。
冯慧呢,明明知道养女的心思,可跟高母一个鼻孔出气,就不理这件事。
在第一世,原身是死缠烂打加怀孕才嫁进去的。
可这辈子,冯慧居然来保媒拉纤了?
反省一下,陈思雨觉得自己是过犹不及了,以后在冯慧面前还是要少表态,省得她给自己乱拉媒保纤的。
下了车,望着硕大的‘市文工总团’五个大字,陈思雨才准备重投艺术的怀抱接受感召,就听远处一声厉喊:“妈!
应声回头,是陈念琴,在马路对面的一辆公交车里,趴在车窗上。
随着摇晃的公交车驶远,她拍着车窗,一声又一声,厉吼,尖叫着。
冯慧也回头了:“思雨,我怎么听着刚才念琴喊我?
“妈你听错啦,是我在喊你。陈思雨提过腊肠,亲亲热热挽上养母的手:“天下最温柔慈祥爱女儿的妈妈,要带着我去文工团报道喽!
自从进入六十年代,意识形态变得严肃后,单独的芭蕾舞团就被取缔了,芭蕾表演归了歌舞团。
而歌舞团,也是三大团里最容易出角儿的。
陈思雨退之选择了歌剧团,就是在避让重生女主陈念琴,不想抢她锋芒。
陈念琴识趣就好,要不识趣,就该见识一下王牌编导的手段了。
……
文工团,吕处长办公室。
冯慧:“吕大姐你好,这是我老家一个亲戚,也来报个道。
吕处长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应声抬头,眸光一亮:“哟,这闺女我见过呀,当初选拔的时候我就特别看好她,她没来报道,我还以为去了部队文工团呢,她这双眼睛啊……
别人眼睛会说话,但还要人猜,陈思雨的不是,她那双大而明亮,坦荡清澈的眸子里,悲伤,喜悦,倾慕,欢喜,全是坦坦荡荡倾泄的。
而且她有着如今女孩子们最缺的,一种傲然的自信和张扬。
就好比此刻,她的眼睛仿佛赤.裸裸的在说:我陈思雨就是最优秀的。
瞧她那挺拔的小身板儿,那小脸蛋儿,那仿如春生嫩芽的,精气神儿!
作者有话要说
思雨:来呀来呀快夸我呀,嗷
留言咩,前三十有红包哈,红包都送了的,但现在好像,不显示留言,也是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