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大惊小怪,回府

作品:《被换十五年,真千金归来火葬场撒骨灰

    徐娇吓得目瞪口呆,望着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瞳孔涣散,像是丢了魂儿。


    车夫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准备去搀扶徐娇,见她怪异曲折的腿被压在大石下面,也是吓得颤抖说不出一句话。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消片刻,巡检卫的人闻声而来。


    看见眼前一幕,也是咋舌。


    一片狼藉中,那匹马脑袋都撞得头破血流,一动不动,像是死了。


    血泊中的妇人衣衫稀碎,衣不蔽体,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肉,肚子上还有大窟窿。


    石堆里的姑娘膝盖上的伤口淌血不止,一动不动像是吓傻了。


    巡检卫:“快点救人,晚了怕是又要出人命。”


    徐娇突然破涕而笑,脸上仍带着未消的惊慌。


    “嘿嘿嘿……”


    众人只当她是吓傻了,无声一叹。


    —


    顾萋萋看着手中烧成灰烬的宣纸,平静开口。


    “去把沈阔叫过来。”


    青蔻从温水中扭干绢帕递到她手里,“小姐,沈阔今日跟着侯爷出门了,还未归。”


    顾萋萋接过擦干手指间的污垢,缓缓一笑。


    “看来我这父亲,对他很是喜欢,不知道是不是思念我那死去的兄长了?还是别有目的想收养个儿子。”


    顾萋萋笑了笑,“父亲没了儿子,在养个儿子倒也不错。”


    话语字字都是暖意,面容却依然没带一丝情绪。


    青蔻接过绢帕,又放回铜盆中搓了搓,拿起一盒药膏给她:“自从上次沈阔在院里读书被侯爷发现,就被安排去了书房,看样子侯爷是真心喜欢他。”


    顾萋萋搓了搓手指,垂着眸子看向指尖,


    “你看,这双手养得多好看啊,可惜沾满了鲜血。”


    青蔻看向她,一阵心疼,刚想应声,门外传来巧霜的声音。


    “死人了,死了。”


    巧霜慌慌张张跑进来,又觉得自己口误,尴尬地一笑,接着道:


    “外面大街小巷都传遍了,刚刚在朱雀街有一辆马车发疯,踩死了人。”


    青蔻装作很惊讶的瞪大了眼,甚至轻掩住唇。


    “死了就死了,别大惊小怪。”


    顾萋萋缓缓坐下后靠在了椅背上,就那么眸光深深地看着窗外,半晌勾着一边唇角轻笑了一声。


    “师兄给的药,果然不错。”


    —


    大红的衣袖搭在桌面上,墨色护腕紧束,指节轻点过去。


    “说。”


    将二,屈一,两人齐齐跪在砚辞之下首。


    将二率先开口回禀。


    “主子,永安侯府离开的那辆马车不知道怎么半路发了疯,惊动了不少人,那马路过朱雀街上直冲墙而撞,力大无穷撞塌石墙,踩死了人。”


    “死的是新任户部侍郎徐胜的夫人曲氏,巧合的是,徐家就是当年顾三小姐养在北地的人家。徐家刚来汴京不过三日,据查,徐家的大公子徐昊天在来汴京当日不知所踪。”


    “发疯的马当场死亡,属下暗中查了马,没有中毒的迹象。”


    砚辞之指尖再次敲击桌面,听不出情绪询问。


    “她没出府是吗?”


    屈一抢先回道:“顾三小姐一直没出府,不过她身边那个力气很大的丫头在门口徘徊了很久。”


    一抬眼,砚辞之视线落在桌上黄花梨木匣子上,心下觉得十分有意思。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


    一个自幼被欺辱的姑娘,如果心生复仇的心,胆大妄为……


    安安静静没等到砚辞之发话,将二又恭恭敬敬唤了声“主子”。


    “今日王爷去紫院看望王妃,两人说了几句话,王妃就去王爷的书房,砸了东西。”


    砚辞之突然起身,朝着门外方向大步流星的走去。


    “回府!”


    砚亲王府就在朱雀南街上,是先帝亲赐的府邸。


    先帝当年去世未将自己的皇位传位儿子,而是传给了亲弟,也就是当今圣上。


    砚辞之气势冲冲地骑马而过,好似带起来一阵飙风,到了砚亲王府后,直接就朝着紫院方向走去。


    王府的下人见惯了自家世子来去匆匆,遇见了只是规矩行礼。


    看见紫院外站着两人,砚辞之指节捏得咔吧作响。


    他的视线射过去。


    那如深沉湖水一样的人影负手而立,剑眉星眸,脸色好似生来就带着杀气,玄色衣绣着金色牵边,衣衫前襟上的四爪蛟龙栩栩如生。


    他身旁立着个同样身着黑色武服的年轻男子,男子看上去仪表非凡,此人正是砚亲王府庶出大公子砚谨言。


    砚谨言抬着下巴,对着砚辞之抬手一礼。


    “二弟。”


    砚辞之沉默的停伫脚步与对面的砚亲王对视,瞥见对方那双冷漠威严的眼眸中突兀跃起几分厌恶。


    砚亲王一喝:“本王如今进紫院看你母亲一眼的权利都没有,你真是越来越放肆!”


    砚辞之冷嘲:“母亲身体不适,不宜见乱七八糟的人。”


    砚亲王身后的砚谨言劝慰道:“二弟,今日王妃突然来了父王书房,砸乱了书房不是大事,父王只是担心王妃身体。”


    砚辞之脸色不悦:“母妃不喜见外人。”


    砚亲王气得瞪了他一眼,甩袖离开。


    这时,砚谨言示意下人端上来一盆水仙,“王妃今日离开时说了这花好看,父王本意是来送花。”


    “二弟好生照料王妃,为兄不打扰了。”


    只听脚步声渐行渐远,砚辞之眯眼看了那一盆水仙,“放去房间。”


    屈一拿过下人手中的水仙花,照办。


    将东西搁置在桌上,转头又看向靠在墙边的将二,开口随意调侃了句。


    “将二,你今日回来就抢我功劳?”


    显得他好没用似的。


    将二眼神不善的瞪向他,屈一才笑了一声改口。


    “我就是说你这人离开那么一会儿,怎么又发现王府的事情?”


    将二白了他一眼:是谁盯着一个丫鬟一盯一个时辰,他不想说。


    但屈一见到将二脸上有了反应,才放心大胆的喋喋不休,语气也变了。


    “你是不知道,殿前司的事情一大堆,主子怎么还有心情去管一个刚回府的侯府千金。”


    “我觉得八成是看上人家了。”


    将二不想理这个傻二,转身走了。


    屈一迅速而利落的凑到了他身边,朝着他露出了一口小白牙。


    那圆脸上弯起的嘴角,掩饰不住的喜悦。


    “我们兄弟两人好久没见了,你能不能收收你的黑脸,少和主子学啊!”


    将二脸上不变,眼神都不给个。


    他和屈一都是暗卫,主子能让他们明面为人已恩赐。


    只要是主子的命令,他不会猜疑,只有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