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囚禁谚世。

作品:《直播科普后小阴差爆红人间

    第53章第53章


    【囚禁谚世。】


    一声“师父”,使得谚世和固慈两人脸色都是一变。


    固慈神思大震,很清晰地知道山漆就是在叫他“师父”。


    一时间,无数杂乱破碎的记忆在脑海中如走马灯般晃过。


    他看到自己身着道袍,叉腰站在寒酸但整洁的道观前,长袖束起,身上脸上都灰扑扑的。


    他心满意足地欣赏了一会自己亲手搭建完成的道观,又转头朝身边面容模糊的男人看去,嘚瑟道:“康安观!”


    “怎么样,这名字是不是特别有内涵?”


    男人似乎是笑了下,低低地“嗯”了一声。


    固慈便又道:“那以后这里就是咱们家了,不过光有两个人可不行,咱们观一定要发扬光大,要镇守一方太平安康。”


    他说完,又嘿嘿笑道:“所以,咱们要去招点人了。”


    身边的男人无条件地纵容着他,闻言也还是温声道:“好。”


    于是,固慈看到自己和那个男人下了山,开始四处“捡”徒弟。


    三十八岁的孤寡秀才?捡回去当大师兄,赐名山青。


    二十岁克父克母的小混混?捡回去当二师兄,赐名山岳。


    天生缺了一魂一魄的守村人,精于商贾之术但被家人算计到净身出户的落魄掌柜,被政斗牺牲罢官的县令......通通捡回去。


    最后,固慈碰到了在街上小偷小摸,正被人抓住要打死的十二岁少年。


    捡回去当小徒弟,赐名山漆。


    固慈瞳孔微颤。


    可以肯定了,他前世应该就是那位康安观的祖师爷!


    而先前所有被他忽略的细节,此刻也全都清晰起来。


    比如固慈和康安观那位祖师爷都是十九岁,比如他能看透祖师爷留下来的密令,比如常平道长看到他时略显拘谨的反应,再比如此时此刻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或许就是师徒羁绊的存在,使得刚刚山漆喊出那句“救我”时,固慈本能里是想放过他。


    可也只是刹那间他就又反应过来,不仅没有放松锁链,反倒收的更紧。


    而谚世在山漆喊出那句话后,猩红的双眼便如同要滴出血一般骇然。


    “找死。”他面色一沉,黑雾凝成的巨刃上瞬间附上一层血雾,携着可怖的威压狠狠劈在山漆身上。


    当初固慈单方面解除了和山漆


    的师徒契约,还亲手杀死对方,使得情蛊无效化。


    可情蛊到底是没有彻底解决,所以固慈体内还残留着一丝丝气息。


    山漆本以为自己能借助这一丝气息,得到固慈的一瞬动摇。


    只要一瞬,他其实就可以逃脱。


    只是虽然固慈好像确实动摇了一下,但他手上的力道却不减反增,山漆瞳孔放大,惊恐地看向头顶劈来的利刃。


    他不敢相信自己用血祭大阵滋养了这么久的魂魄,居然又要**。


    而且又是死在这两人手里。


    这一回他并没有给自己准备血祭大阵,并不是他多么自负,而是他之前本就被谚世烧掉了大半的魂魄,现在他就只有一魂两魄,肉身都是神主奖励给他的。


    所以即便他想做阵法,也没办法把自己的魂魄留在阵中,自然就不可能再复活一次。


    总之,这一次他要是**,那就是真的死透了。


    思及此,强烈的不甘和怨怼在心中发酵,力量也在极限中爆发,他猛地挣开锁链,在巨刃劈到身上时,抬剑挡了一下。


    巨大的力量直接劈碎他的剑身,将他的肉身也劈成两半。


    肉身无法支撑,重重下坠,砸进了天池中。


    而山漆的魂魄也变得虚幻缥缈,似乎风一吹就会散。


    无力回天了。


    山漆清晰地知道自己今晚肯定会葬身于此,可他不甘心。


    早知道来的不只是固慈一个人,他刚刚就不会在这里等着,可说这些都晚了,他注定要殒命。


    他怨毒地看着前方并肩而立的两道身影,黑雾已经再次凝成巨大的刀刃朝他劈过来。


    不行,即便要死,也不能让这两个人如愿!


    他要狠狠恶心他们一把!


    于是,他直接放弃了抵抗,黑沉的双眼望向固慈,唇角勾起诡异的弧度道:“我的好师父。


    固慈瞳孔微颤,掌心再次凝出金色锁链,朝对方捆去。


    山漆丝毫没躲避,在锁链和巨刃到达的前一刻,说出最后一句遗言:“别让仁慈害了你一次又一次。我只是要你的身子,可你身边那个,要的可是你的.......


    谚世脸色沉的能滴水,巨刃将他最后一缕魂魄也劈的粉碎,再也没有重生的可能性。


    黑雾和金色锁链都随之消失,回到各自主人体内。


    山漆最后的话似乎并没有说完,可固慈却浑身汗**直立。


    因为山漆最后那句


    话是用术法直接传送到他耳中的对方说:“你身边那个要的可是你的心脏哦。”


    固慈下意识抬手摸向自己心口。


    隔着薄薄的衬衣固慈指尖能摸到一条狰狞的疤一条足以撕开他的胸口掏出心脏来的疤!


    谚世一直关注着固慈在对方抬手摸上胸口的瞬间他就眉心一蹙下意识也摸向固慈的心口语气略急躁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固慈的手背贴上男人炙热的掌心他愣了愣抬眼看向面前的人。


    四目相对固慈从他眼里看到了明显的急切和担忧。


    而谚世的样子也逐渐和刚刚记忆里那个模糊的身影重合起来。


    “谚世。”他开口声音有些缥缈。


    谚世一顿片刻后将手收了回去眼底的情绪也重新冷静下来。


    “怎么了?”他道。


    固慈眨了眨眼然后直接了当地说:“刚刚山漆传音给我了他说你想要我的心脏。”


    谚世微愣而后倏然一笑。


    “我是不是问的太直接了?”固慈有点尴尬。


    “没有。”谚世语气轻松道


    只是对谚世来说这种小儿科般的挑拨都不如对方直接说出固慈真正的身份来的有杀伤力。


    不过现在看来山漆应该是不知道固慈**的。


    谚世本来还真的担心了下怕那个什么神主的会把固慈最大的秘密告诉山漆但现在看来神主还没放弃那个针对固慈的可笑计划。


    “所以你想要我的心吗?”固慈很在意这件事不由得再次追问道。


    谚世垂眼看他默了默他忽然抬手在固慈软白的脸蛋上捏了两下。


    固慈:“?”


    “如果你说的是活蹦乱跳的那种心我没想要。”谚世淡淡道“不过其他的心你早就自己给我了。”


    “其他的心?”固慈蹙眉“还是我主动给你的?”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谚世反问道。


    固慈一愣然后试探性道:“你说的是忠心?”


    可忠心也该是谚世对他忠心吧?说好的侍从呢?


    谚世却想了想勉为其难道:“也可以这么说吧。”


    “所以我真的是康安观的祖师爷你就是那位一直跟我在一起的侍从?”固慈确认道。


    “嗯。”谚世又打了


    个哈欠。


    固慈本来还想再问问,比如阴阳司成立了可不止三百多年,几乎可以追溯到几千年前,而且从传说以及谚世活了很久这一点来看,对方应该一直就是阴阳司的司长。


    可如果他一直是司长,又为什么自降身份。


    在三百多年前,给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道长当侍从?


    这也不合理啊。


    只是谚世现在显然是疲倦到了一定程度,固慈便也不好再问,还是等之后有机会再说吧。


    而且固慈现在脑子里也乱糟糟的,那些多出来的记忆断断续续,让他有点难受。


    显然谚世也和他有同样想法,没再多说什么,而是朝他伸出手道:“回去吧。


    “好。固慈自然地和他握住手,两人很快就又回到警局。


    从他们离开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只有一个多小时,效率高的离谱。


    导致郭文赋看到他们的第一面,就紧张道:“怎么样,找到人了吗?


    “找到了,已经杀了。固慈道。


    郭文赋一愣。


    一旁的常平道长和三七小道长也目瞪口呆。


    不过小道长很快反应过来,双眼放光道:“哇!你们果然好厉害啊!


    固慈朝他看去。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祖师爷时期的记忆,他现在看小道长就更亲切了,忍不住抬手摸摸少年的头,笑眯眯道:“你也很厉害。


    这倒不是普通夸奖,而是三七小道长虽然年纪轻,但确实修为不低,也难怪会是下一位观主的人选。


    看他这个慈爱的眼神,常平道长瞬间明白了一切,想来固慈是已经想起之前的事了。


    常平道长天天在观里拜画像,此刻终于见到固慈**,也想拜拜**。


    可瞥见一旁懒洋洋的谚世,常平道长又蔫了。


    他想到了从山青师祖手里传下来的日记,里面有这样一段话


    【致徒子徒孙们:


    那个叫谚世的煞神很小心眼,在他面前一定不要表现出对师父(你们祖师爷)的崇拜,如果有幸遇到师父(你们祖师爷)的转世,恰好谚世在对方身边,那切记切记不要和师父(你们祖师爷)表现亲近!】


    常平道长谨记教诲,默默把自己的小徒儿也拽回来。


    想亲近或者拜见什么的,还是等这位煞神不在的时候再说。


    郭文赋也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对固慈和谚世的战斗力有了更深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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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山漆可是传说中祖师爷级别的邪道,居然被这两人轻而易举地解决了,这也太恐怖了。


    但他们两人厉害,对警方和人民来说却是个大好事,安全感满满。


    就连郭文赋连日来紧绷的心神都松了松。


    什么妄神教,什么神主,即便有很大的规模和团体,也总有被消灭的一天。


    “对了。”郭文赋道,“之前我们追踪到了几个在网络上传教的信徒,然后顺藤摸瓜,发现了十多个在前几年或者十几二十多年前开始乍富的企业家。”


    “企业家?”


    “对,而且这些企业家在各自的地盘上都有很大影响力。”


    郭文赋又道:“当然不排除他们确实是赶上了行业东风,但我们查过,发现在他们乍富之前,他们身边都有亲人或者朋友无故失踪和意外死亡。这和苏广睿的情况很像,所以我们才怀疑他们都接受过山漆的帮助。”


    “那开始审问了吗?”固慈问。


    “正在审,其中有几个的心理防线比较薄弱的,应该是快交代阵法的位置了,阴阳司的同事们和康安观的道长们会去处理。”


    常平道长立刻表示道:“没错,我们康安观一直谨记祖师爷教诲,乱世要入世。”


    说罢,他就邀功般看向固慈。


    不过这也不是因为固慈出现,他才做这个决定,而是早就有想法了。


    现在世道确实已经开始乱了,他们要现在就入世,最好趁着彻底乱起来之前,把那些影响稳定的因素都扼杀在摇篮中。


    固慈眼里有光,欣赏地看着他,很想夸一句什么,但对着对方这鹤发苍颜的样子,固慈也不太好意思拿出长辈的姿态来。


    于是他就只是冲这位观主笑,笑的人畜无害,单纯可爱。


    常平道长见他这样,腰都挺的更直了。


    祖师爷肯定是在夸他,觉得他把康安观带领的很好!


    固慈很是欣慰,又看向郭文赋道:“那郭队,后面还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地方吗?”


    郭文赋想了想,说:“尸油制品我们已经在全力追回了,买过尸油制品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去了各地警局,情况基本已经稳定下来。”


    “哦对,还有那几个乍富起来的老板,他们手下的产业我们也都冻结了,不过我们没从里面发现有不法或者奇怪的交易记录。”


    固慈道:“那山漆帮他们做阵法,会不会就是为了扩大他们的影响力,然后在必


    要的时候引导**去信奉神主?


    刚才郭文赋说这些企业家都很有影响力的时候,固慈就有这个猜测了。


    “有这个可能。郭文赋呼出口气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的算盘就要落空了。


    他又看向面带困意的谚世,道:“谚先生,还有小慈大人,这边的事我们都可以处理了,你们刚才诛杀山漆肯定废了不少劲,快回去休息吧。


    谚世很应景地打了个哈欠。


    固慈便也不推辞,对郭文赋道:“我看你也很久没好好休息了,一定要注意休息。


    郭文赋笑眯眯应是。


    固慈想了想,然后抬手,在空中画了一道符。


    金色的符文没入郭文赋体内,郭文赋的眼睛瞬间清明,连日来的疲倦也一扫而空。


    他惊奇地走了两步,发现自己现在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有种回到了二十四五岁时候的感觉。


    “这是什么啊大人?郭文赋惊喜道,“我感觉我现在还能熬几个大夜。


    固慈忙道:“别啊,还是要注意休息的。这是体质增强符,可以提高你的身体素质,不过你要是不好好休息好好吃饭,符纸用的再多也没用的。


    郭文赋忙点头道:“我明白,肯定好好保护身体。


    这感觉实在太奇妙了,他又忍不住对固慈道:“那大人,您看能不能给我们的同志都安排上?也好提高工作效率嘛。


    这回都不只是“大人了,连“您都用上了。


    “没问题。固慈丝毫没犹豫。


    郭文赋正喜出望外,却听谚世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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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齐齐朝他看去。


    谚世懒懒看向郭文赋道:“你们警察多少人?现在帮着鹿明市的警察画了符,后面是不是还要给其他警局的画?


    郭文赋一愣。


    确实,如果鹿明市的警察们都有了,那他肯定也想让固慈给他自己所在的康安市警局画,其他警局肯定也想画。


    确实是为难固慈了。


    “对不起。郭文赋看向固慈道,“是我太想当然了。


    固慈倒是不介意一个个给大家画,但确实如谚世说的,这样太浪费时间,也太浪费精力。


    想了想,他忽然眼睛一亮,道:“郭队,你可以把警察们的照片合订成册给我,这样我只需要对着册子画符就可以了。


    而且这样一来,他都不用画那么多,只多用点力量画一张符纸就够了。


    “那太好了!真是太谢谢你了大人!


    “没事,举手之劳。


    固慈很喜欢这种被人类需要的感觉,好像他灵魂深处就有这种本能。


    郭文赋交代让两人去休息,之后就精神抖擞地继续去肝了。


    师徒俩从刚才固慈虚空画符的时候就眼巴巴地看着,直到这会常平道长才推了推小徒儿,三七小道长立刻会意,悄悄拽了拽固慈的袖子。


    固慈侧头看他,温声道:“怎么了?


    小道长双眼放光,期待道:“小,啊不,大人,您刚才那一手虚空画符,能不能教教我们呀?


    “这个啊。固慈恍然道,“就是修**到一定程度就自然而然能画了。


    师徒俩:“......


    谚世轻笑了声。


    固慈也发觉自己说了句废话,有点不好意思,腼腆道:“我其实还没全想起来之前的事,现在都是肌肉记忆,等之后想起来说不定就能教你们了。


    师徒俩闻言顿时心疼了。


    祖师爷**这么久,都从道长变成阴差了,而且对方死的时候那么惨烈决绝,会失去记忆也情有可原,现在他们对方好不容易想起了一点之前的事,他们又怎么能给对方那么大压力呢?


    于是师徒俩非常默契地开始安慰固慈,让他放心,好好休养,虚空画符的技艺都失传这么久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闲话半晌,两位道长便也准备去帮忙了。


    固慈便和谚世走出了警局。


    “那你回去休息吧。固慈仰头看着谚世。


    谚世垂眸看他,眼底神色莫名。


    又要来了!


    固慈敏锐地察觉到谚世又要开始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果然,男人缓缓开口,低沉磁性的嗓音道:“有个事一直没和你算账呢。


    算账?


    固慈警惕道:“什么?


    “伸手。谚世道。


    固慈不解,但还是乖乖伸出手,掌心朝上。


    掌心忽然一沉,固慈定睛看去,瞳孔都亮了亮。


    只见谚世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只纯金打造的小猫咪,放在固慈掌心,憨态可掬的小猫端坐着,歪着头,眼睛是镶嵌的红宝石,和谚世的瞳孔颜色如出一辙,看起来不要太可爱。


    “给我的吗?固慈欣喜地看向谚世。


    谚世“嗯了声,又让他伸出


    另一只手。


    固慈连忙伸手,以为谚世要再给他一只纯金小猫咪,却发现对方在他掌心放了一张薄薄的卡片。


    很眼熟,是他之前还给谚世的那张储蓄卡。


    密码他都记忆犹新。


    “这太多了。”固慈立刻想把卡还回去。


    谚世却没接,反而将他的掌心合上,道:“帮我保管,等我**你再还我。”


    固慈一愣:“你会死吗?”


    谚世认真想了想,说:“不会,我不死不灭。”


    固慈:“......哦。”


    很好,铁魔头无疑了!


    而且是道行很深的那种。


    谚世看他复杂的神色,眼神微动,当即就有黑雾凝成的触手从他身后窜出,捆住固慈的手脚和腰身,将他拽入了谚世怀里。


    固慈毫无防备,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不过他的两只手却都没松开,依旧攥着小金猫和卡。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姿势,固慈又下意识向后弯腰。


    然而这次,黑雾却托着他的肩胛骨,不让他退开。


    “干什么?”他很懵。


    谚世凑近他,笑道:“你都想起什么了?”


    “啊?就想起我们俩应该认识了很久,在观里的时候也一直在一起。”


    “哦。”谚世抬眉,“我们日以继夜的在一起,对吧?”


    他特意强调“夜”,但固慈没懂,呆呆道:“对啊。”


    谚世一顿,仔细看了看他,见他确实单纯的可怕,当即有些无语。


    黑雾撤去,他无言地望着固慈。


    固慈则快速朝后退了两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顺手把小金猫放进了衣兜。


    谚世又在莫名其妙地逗他,固慈无奈,但快有点习惯了。


    不过他其实想问问,谚世不是他的“侍从”吗?


    即便现在他一个小小阴差确实弱弱的,连谚世的一根手指头都打不过,但谚世总是这样逗他是不是也有点倒反天罡的意思?


    等等,固慈忽然想起件事,忙抬头看人,问道:“对了谚世,你之前总让我命令你,是因为你曾经是我的侍从吗?”


    因为习惯了被命令,所以没有命令,谚世就不会干活了?


    还是说他们之间有某种主仆羁绊,固慈的命令能给谚世增加什么力量增益之类的。


    后者的概率应该更大一些,固慈如是想。


    谚世先是怔愣片刻,而后直接没忍住笑出了声。


    固慈都被他笑的不自信了,小声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谚世微微低头凑近他,说,“想知道原因吗?”


    固慈乖乖点头。


    谚世勾唇,说:“因为......你曾经囚禁了我。”


    固慈眼睛倏然睁大。


    囚禁?


    他囚禁谚世?


    他有那本事呢?


    谚世站直身,懒懒笑道:“你关着我,让我叫你主人。还不准我见除你以外的其他人,不准我对别人笑,不准我朝别人伸手,不准我......”


    “好了!”固慈忙打断他,狐疑道,“你是不是又在胡说八道?”


    “你就当我是胡说八道吧。”谚世眼底全是笑意,他曲指敲了下固慈的眉心,“下次见,小阴差。”


    说罢,他身后的空间就撕开一道缝隙,谚世后退两步走进去,含笑朝他挥了挥手。


    固慈也朝他挥了挥。


    缝隙重新合上,固慈才抬手摸了下自己的眉心。


    他又低头看向手里的储蓄卡,想到里面那一长串的零,小阴差当即郑重地把卡片放到贴身的口袋里拍了拍。


    之后他身影一虚,腾空而起,朝城隍庙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