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生气
作品:《娇女二嫁》 然而此时此刻的晋王巴不得早点与金城公主划清界限,他将头重重磕在金砖之上,声泪俱下道:“儿臣当真不知此事,求父皇明鉴。”
晋王幼年丧母,加之母家势弱便认了良妃娘娘为母,良妃母家自此便倾力辅佐晋王,他能有如今的权势地位离不开良妃母家支持,即便如此他也深深记得当初十一皇子夭亡之时,父皇是如何地痛彻心扉,如今旧事重提,良妃娘家大祸临头,出于明哲保身的考量他不得不先将自己摘出去。
冬月的最后一日,风雪悄然而至,鲜血染红了整个京城,良妃母家偌大的尚书府一夜之间倾塌,一百三十口人,男丁流放,女子没入教坊司,良妃父母因教女无方被判斩首。
金城公主自知罪无可恕,自愿入朝天宫,为母赎罪。
究竟是不是自愿已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失去了良妃母家支持,晋王大势已去,将无缘角逐太子之位。
风从很远的地方吹来,用力叩动轩窗,碧色帷幔随风飘举,案台上的沉水香早已熄灭,室内却弥漫着一股股浓郁的香气。
柔若无骨的身子靠了过来,柳枝般依偎在他身上,较之往昔更加浓郁的香气,摄人心魄,他的呼吸愈发粗重,理智在顷刻间崩塌。
他被她紧紧地箍着,越发地膨胀起来,像两只不知餍足的小兽拼命从对方身上汲取养分。
春蚕蛊的反噬来得迅猛又急切,她们从夜里折腾到白日,又在暮色沉沉中睡去,再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沈持玉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在疼,连动动手指都有些费力。
睁开眼睛那会儿还有点分不清今夕何夕,脑海中浑浑噩噩浮现出许多画面,直到身边传来一道儿明显中气不足的笑声,“你醒了?”
沈持玉扭过头,看到了赤着半边身子的朱杞,他同自己一样躺在榻上一动不动,但精气神还不错,至少没有像她一样挺尸。
早先她询问过巫医,如何控制春蚕蛊的发作,当时巫医便提过一嘴,倘使用药物控制葵水提前来临便能改变春蚕蛊发作的时期,但此法极其损耗身体,而且葵水过后春蚕蛊的反噬会极其猛烈。
巫医说得隐晦,但沈持玉听懂了。
那日事发紧急,她不得不用药物催发葵水提前来临,所以当日的腹痛是真的,她是真的疼得昏死了过去。
只是没想到春蚕蛊发作之时竟这般的凶猛骇人,二人在床上折腾了整整两个日夜,期间她也有意识清醒的片刻,隐约记得自己像个勾人的妖精一般,情不自禁地勾着他,缠着他,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翻涌,饶是她近年来脸皮厚了些,也有些受不住,一把抓起锦被盖在脸上。
她是真的没脸见人了。
朱杞见她这模样,有些失笑,但他心里却是有些生气,一把抓过她的锦被,半边身子也压了过来,肌肤相触的刹那,沈持玉的身子不由僵了僵。
“现在知道害怕了?你不打招呼私自用药之时怎的不怕?”朱杞当夜被晋王绊住脚,费了好大工夫才脱身,本欲快马加鞭赶往普度寺,却被石墨告知她对自己用了药,他气得当场摔了马鞭。
用葵水控制春蚕蛊不仅伤身,日后便是蛊虫解了也会子嗣艰难。
四目相对的刹那,沈持玉瞧出他是真的担忧,也是真的生气。
可她素来性子冷,说不出软和话,更不知道如何服软,心中更是不以然,自己的身子自己还不能做主了吗?
当然心里这般想,她却不敢直接说,只扁了扁嘴道:“我也是没办法了。”
哪知朱杞听了更气,手顺着被子就摸了进去,沈持玉被吓得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她真的是被折腾够了,浑身都在疼。
朱杞被她的话气到,目光像是能喷出火来,下一瞬,沈持玉感觉自己唇上传来剧烈的疼痛,她被他咬了。
他像是泄愤一般,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牙齿撕咬着她的唇瓣。
沈持玉实在是怕极了,不停地伸手推拒,身子也在不断地后退。
从前张嬷嬷在时便劝过她女子在夫君面前不要太过强硬,要时不时撒娇,说些个软和话,世间男子无论是至高无上的天子还是贩夫走卒都吃这一套。
沈持玉看着眼前男子恼怒的模样,忽然有些心疼。
她松开了抵抗的双手,身子软软贴了上去,启唇勾住了他的舌尖,闭上了双眼。
朱杞的动作有一瞬的凝滞,随即动作也温软了许多,许久之后他放开沈持玉的双唇,将她紧紧揽入怀中,用近乎妥协的口吻道:“下次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靠在他怀中的沈持玉轻轻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在沈持玉看来,春蚕蛊解与不解对她来说无甚重要,甚至于有了春蚕蛊在,她与朱杞之间无形中便有了牵连,即便日后他后宫三千佳丽,不再爱她,只要他还记得年少的情谊不忍她死,她就能在后宫站稳脚跟,就能好好地搏一搏,用她蜉蝣之力撼动镇国公府这株参天大树。
至于复仇之后的事儿她没想过,也不愿意去想。
不过此刻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抬眸望向他,“那红木棺是你何时布下的?”
她已得到消息,知晓那里面的物件儿及棺木都已尘封五年以上,如此说来朱杞岂非在当年去蕃离京之前就已经布置了?
朱杞随手拿来衣服替她穿上,漫不经心地开口道:“谁说是我布下的?”
沈持玉愣了一瞬随即明白过来,不由瞪大了眼睛,“真是良妃生前做下的!”
朱杞点了点头,垂眸继续替她穿衣。
她却陷入了震惊之中,幼时她在宫中时常见到良妃娘娘,因金城公主不待见她,是以她时常受到金城公主的作弄,有时难免受伤,有很多次都是良妃娘娘替她上药,甚至还责罚金城公主思过。
那时她心中便对良妃娘娘产生好感,觉得她菩萨一般良善之人,甚至幻想过良妃娘娘若是自己的母亲该有多好。
也正因为如此,太后娘娘问起她身上伤痕之时,她担忧良妃娘娘因此受到太后责罚便选择隐瞒下来。
可金城公主却因为受到了母妃的责罚,对她的欺负变本加厉。
幼时她不懂,现如今长大了却忽然间想明白了,良妃娘娘似乎从未真正责罚过金城公主,每每也都是无关痛痒地训斥几句。
她若真心为自己好,便应该善加引导,制止金城公主的行为,可她没有,总是在事后说些无关痛痒的话。
而自己却觉得受到了莫大的恩惠,替她遮掩金城公主的刁蛮残忍。
想来那时的自己也真够愚蠢的。
不过良妃虽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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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但德妃娘娘还好好活着。
冬月京城下了一场大雪,天子受了风寒竟一病不起,冬至祭天大礼陛下钦定由秦王代天子行祭礼。
自古以来只有皇太子可以代替天子祭天大礼,群臣也从天子此举中嗅出了几分味道,整个正月里秦王府邸门庭若市。
婚期将近,沈持玉便不再出门,可成婚的前一日她竟收到了程御章送来的贺礼,伴随贺礼一道儿送来的还有一封信。
程御章竟然约她在茶馆见面。
“主子,您不能去,大婚在即,谁知这人存了什么心思?”红豆和晴雪都反对她赴约。
毕竟秦王正妃乃是程御章的妹妹,自己嫁入王府,势必要分区王妃的宠爱,按道理来说二人之间即便不是仇人,也是有宿怨在的。
可望着手中的贺礼,她又犹豫了,对方送来的竟是一本编纂好的女子诗集,诗集的主人便是她的母亲,沈碧梧。
这恐怕是母亲唯一能证明母亲过往辉煌的物件了。
礼物不可谓不重,她倘若收下就不得不卖程御章一个面子。
最终她还是应约去了,只不过是带着梅蕊一同去的,二人皆乔装了一番,沈持玉特意带了幂篱。
这茶楼与寻常铺面的茶楼不同,占地广阔,庭院幽静,门口的婢女将她引入到一处华亭前,只见亭内年轻男子青衣广袖,端坐抚琴,身后有一童子陪侍。
沈持玉不懂音律,但她听得出来抚琴之人心绪淤塞,似乎陷入了某种困境之中。
但她素来不是风雅之人,自然做出大煞风景之事。
“你找我有什么事儿?”话音甫落,琴声便断了。
程御章的双手平放在琴弦上,似乎想要压制住不停颤动的心弦,他站起身日光下湖水的波光倒映在他天青色衣袂间,泛起一层层温柔的水光。
“贺礼我已经送了,作为交换我想要你手中的那本《山川游志》。”
闻言,沈持玉轻笑一声:“真是奇了,贺礼还要回赠的吗?程世子未免太小气了些。”
程御章抿了抿唇,早知道就不送那本诗集了,但不送诗集他又如何能约见她。
想了想,他道:“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沈持玉目光闪了闪,她早预感到程御章是为了这本游记而来,临走之前她特意带了来,不过这本书很可能已成为世间孤本,她不能轻易送出。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以选择不答,但绝对不能说谎。”
程御章预感到这个问题不简单,但他素来不屑于说谎,便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沈持玉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眸中竟带着几分凌厉之色,她沉声道:“现如今的镇国公是否对花生过敏?”
语毕,程御章猛然瞪大了眼睛,他面上是毫不掩饰的震惊,以及令她有些看不懂的恼怒。
“你在调查我父亲!为什么?”
“我没必要回答你的任何问题,倘若你不能据实以告,那么我们之间便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说罢,她作势就要离开。
“等等!”程御章叫住了,但他的眸中明显有挣扎,他痛苦地攥紧了拳头,喃喃道:“听祖母说父亲幼时食用花生险些丧命,自此之后府内再未有过花生,甚至花生酱之类的东西,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