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


    静坐的女人缓缓睁开眼睛。


    烛火摇曳,幽微的光影映照着房间一角,静坐的女人缓缓睁开眼睛。


    “终于现身了,不枉我筹谋这样久。”


    她轻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摇曳的烛光下,额上的缝合痕迹清晰可见,与她那副看似慈眉善目的表情形成诡异的反差,让人难以琢磨她深藏的算计。


    “那么,是时候推进下一步了。”她轻声呢喃,目光幽深,“把那个灵体——变成我们的东西。”


    -


    10分钟前。


    生得领域的规模远超预料,几乎吞噬了整座城区。


    丹恒刚走上街道,便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街道上的一切静止不动,行人凝固在原地,车辆悬停在疾驰途中,风停了,连细微的尘埃都未曾浮动。


    敌人的能力是停止时间吗。


    丹恒猜测着,抬手试探性地触碰一辆定格的汽车,指尖刚一接触,掌心便穿透了车身,如同浸入水面一般泛起涟漪。


    “……是水?”


    他心中微凛,正要进一步确认,太宰治也抬手探入车内,人间失格发动。


    顷刻间,整辆车化作一滩水洼,随即缓慢流动、凝结,重新变回原本的模样。


    太宰治:“……像是复制了一座城市。”


    他们接连又换了目标尝试过几次,都是变成水再复原。


    几番尝试下来,一行人都试探清楚了咒灵的能力。


    “异能力是镜像吗……”


    国木田独步思考着,下意识用了他们这边称呼超能力的词汇。


    丹恒眼神微沉,这对他而言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我们从一开始,就已经身处生得领域之中了。”


    他说出这个推测的瞬间,几人几乎同时变了脸色,迅速转身,朝武装侦探社所在的方向疾行而去。


    如果咒灵的攻击范围有限,那么它为何迟迟没有出手?


    然而,当他们抵达目的地时,又一个新的问题浮现。


    武装侦探社的建筑已然半没入一个庞大的黑球之中,任何尝试靠近的行为都会被无形的力量弹开。


    国木田独步推测着:“是用来围剿猎物的吗?”


    “也不一定,如果它想让猎物被关起来,大可以不让领域开得这样大,比起说围剿猎物,更像是关押它的牢房。”


    太宰治再次发动人间失格,他强制破开包裹在外漆黑物质,探到球体内里——


    内里全部由沙土构成。


    太宰治眯起眼,语气轻快:“毕竟我们的对手,可是在严格遵循五行的顺序作案啊。”


    丹恒没有理会两人的推测,他此刻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球体深处传来的某股熟悉气息上。


    是龙尊之力!


    丹恒呼吸一窒,全身肌肉紧绷,向着某个方向疾行。


    不可能有错,那是他的力量!


    球体内部有着另一个饮月君!


    这是怎么回事!


    是咒灵复制搞出来的吗?


    还是岁汐出了什么状况。


    太宰治和国木田独步也想追上来,可新出现的一道泥墙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沙土之中,一只巨大的生物缓缓现身。


    那是一只形似寄居蟹的咒灵,背上的壳却更接近竹蛏的外壳,层层包裹着它的身体,只有幽深的眼孔闪烁着危险的幽光。


    “人类……赶海……好大个……带着吧……”


    国木田独步皱眉:“它说的是什么意思?”


    太宰治耸耸肩:“谁知道呢?但看样子,它不打算让我们过去。”


    两人不约而同地摆出了迎战的架势。


    “被小看了啊,”太宰治道,“这个怪物很害怕丹恒君呢,难道丹恒君是食物链顶端?”


    -


    龙尊之力最浓郁的地方,正是球体领域最薄弱的地方。


    战斗的余波几乎要将其撕裂,丹恒的苍龙濯世顺势轰开结界,他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


    几乎是在踏入的瞬间,他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岁汐。


    偌大的空间空无一物,唯独她蜷缩在那里,呼吸微弱,身形单薄。


    丹恒的心脏狠狠一沉。


    他几乎是瞬移般冲到她身边,伸手将她揽入怀里。


    温热的体温透过手臂传来,证明她还活着,但那微弱的气息让他下意识收紧了手臂,生怕她会离他而去。


    丹恒迅速发动云吟法术,试图探查她的状况。


    片刻后,岁汐缓缓睁开眼。


    确认岁汐没有事,丹恒这才稍稍感到轻松了些,方才涌上的恐惧稍稍散去。


    他静静凝视着她,目光里透着压抑的情绪,过了两秒,才低声问道:“哪里不舒服?”


    岁汐怔怔地看着他,眼底一片空白,似乎还没从方才的剧痛中回过神来。


    直到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她才陡然回神——意识还未完全清醒,眼泪却比理智更快地落了下来。


    她没有说话,只是眼泪一滴滴砸在丹恒的手心,止都止不住。


    她向来倔强,哪怕疼痛也极少示弱,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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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甚至来不及整理情绪,就这样无措地哭了出来。


    丹恒的心像被被生生攥紧般难受。


    “……好痛。”岁汐嗓音颤抖,带着哭腔,像是终于找到了可以依赖的安全怀抱,委屈汹涌而出。


    “丹恒……刚刚真的好痛,全身像是要被撕裂成碎片……”


    丹恒手上动作一滞,随即轻轻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从未有过的、深沉的疼惜浮现出来,压得他胸口发闷。他抬手,指腹缓缓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仿佛稍微用力,就会把她弄疼。


    方才那些令他心中疑惑的所有问题,都被他强行按了下去,在落入手心的眼泪面前,都暂时不值得一提。


    丹恒拍打着岁汐的后背,底下声音:“没事了。”


    一字一句,沉稳而坚定。


    恐惧与庆幸交错而过,他差一点,再次失去她。


    还好,他这次赶上了。


    “咒灵呢?”丹恒压下翻涌的情绪,问道。


    岁汐红着眼睛,吸了吸鼻子:“……抱歉,我不知道。现在能知道的是,它可以复制入侵者。”


    她将刚刚收集到的“仿生泪滴”的情报全部告诉他。


    “我明白了。”


    丹恒沉声应答,横抱起岁汐站起来。


    被抱在怀中的岁汐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挣扎着想自己站起来:“等、等等……”我可以自己走的。


    “不行。”


    丹恒的嗓音低沉,语气不容置疑,“再让你离开我的身边,我不会放心。”


    这是一种近乎直白的、不加掩饰的占有。


    他很少这样表达,可这一次,他不打算妥协。


    即便她拒绝同行,他也要带着她。


    “……我也不想和你分开。”


    岁汐的声音带着哭过的沙哑,“但是咒灵很强,万一因为我牵连到你受伤……”


    话音未落,便被丹恒打断。


    这是他第一次不让她把话说完,也是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


    “岁汐。”


    他的语气平静,却又透着一丝让人战栗的冷意。


    “没人能伤害你。”


    “也没人能以此要挟我。”


    丹恒垂眸看来,碧色的眼眸沉静如深渊,幽光浮动,藏着克制的怒意。


    他不是在安慰她,他在宣告一个事实。


    “有人胆敢这样做,哪怕仅仅是心生这种妄念——”


    他语气微顿,眼底的怒意倏然加深,连空气都仿佛被压迫得窒息。


    “——那就是对我的忤逆,他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