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

作品:《恋综,但在修真界

    第二日一早,云桐便和谢明溪在合欢门口碰头。


    “早啊——”云桐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早。”谢明溪微微颔首。


    可就在这时,忽然有天边传来了异响。云桐和谢明溪向不远处望去,便看见了天边一头双翼白狮踏着薄雾展翅而来。


    哟!这不是菡萏嘛,怎么追到这儿来了?


    云桐第一反应便是回头地看了眼谢明溪,看得剑修如芒在背,只能面不改色硬邦邦说了句:“与我无关。”


    眼看着菡萏驾着双翼白狮就要向合欢门内冲去,云桐急急忙忙在地上朝菡萏一边招手一边大喊:“菡萏!别往前啦!我们在这儿!”


    但高空之上菡萏满耳都是白狮破风之声,对地面上地面上云桐的呼喊没有丝毫地反应。


    她满眼焦急地向着合欢门内奔波而去,似乎有一刻不可缓歇的要事。带着这种无可动摇的坚定,她——


    一头撞上了合欢门的护宗大阵。


    白狮面颊在透明的护宗大阵上被挤压成一个狰狞的平面,随后不受控制地被重重弹开。连带着狮背上的菡萏也直接被甩飞了出去,带着尘土落在了云桐面前。


    看着摔得奇七荤八素的菡萏,云桐试探性地伸出手,在她不受控制乱转的眼珠子前挥了挥:


    “……嗨?”


    菡萏好不容易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走到另一个方向的谢明溪面前,伸出手。


    然后就被谢明溪指尖微动,用灵力拨转到云桐的方向。


    菡萏伸出双手,明明眼珠子还在不受控制地乱转,却摸索着坚定地握住了云桐的双肩:“我查到了!”


    “啊?”云桐挠了挠后脑勺,困惑地和谢明溪对视了两眼,无果后又转过头去看向菡萏:“你查到什么了?”


    清醒了一会儿,菡萏定定看着云桐的双眼:“我查到了云光境中的阵法痕迹。”


    “什么?”“怎么说?”


    几道声音从旁响起。


    云桐三人回头一看,发现正是恋综嘉宾的另外四人。


    扶妄手持翠笛,瞥了眼菡萏和地上颤颤巍巍爬起来的双翼白狮:“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来攻打合欢门呢。”


    习华不赞成地瞪了扶妄一眼:“瑶瑶最先听见声响,之后便将我们喊过来。菡萏,你说查到了云光境中的阵法痕迹?”


    菡萏点了点头,护手布下了一道隔音的屏障,这才示意众人凑近,压低了声音:


    “你们可曾听说过,御兽宗几十年前的丑闻?”


    谢明溪凝眉:“你说的是那位同妖兽苟合,引修真界征讨,最终自戕谢罪的那位长老。”


    菡萏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神情中,菡萏缓缓开口:“我翻遍了御兽宗的普通藏书阁都不曾找到阵法的相关笔记。


    最后还是我……进了掌门藏书室,才看见一张残页,上半页画着与云光境中类似的阵法,下半页写着‘姚澄’二字。


    这便是那位长老的姓名。”


    “可那位长老既然自戕谢罪,又如何能再去云光境中布下阵法?”瑶瑶迫不及待地问道。


    菡萏摇了摇头,面色凝重:“没有,但我倒是在这附近,又感受到了阵法的气息。”


    “什么?”云桐大惊失色,“合欢门内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不像是合欢门内。”菡萏垂眸感受了片刻,随即语气坚定起来,“倒像在山下。”


    *


    本来只有云桐和谢明溪两人的官府之行,变成了浩浩荡荡的恋综小分队加上菡萏。为了不惊动平民百姓,双翼白狮被她收了起来。


    几人刚刚来到山下的镇子口,便都眼巴巴地看向了菡萏,等着她指引方向。


    菡萏不自在地别过头去清了清嗓子:“我只是在附近时能感应,不是狗,顺着足迹一路追踪一路追踪。”


    众人只好收回期待的目光。


    “那我们还是照旧,先去官府看看那两个坏人的情况。”云桐愤愤地捏紧了拳头,“看他们有没有受到惩罚!”


    小镇虽然简陋,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楼怜水之前多次为合欢门下山采买,对于小镇的地形也颇为熟悉。


    很快,她便带领着众人来到了镇上给人们主持公道的官府。那是一座破破烂烂的茅草屋,屋顶还用废弃的防水布和砖头压着,以免在大风天被卷走茅草。


    楼怜水敲了敲门,又喊了几声,屋内都没有人应合。她在门口侧耳听了一会儿,朝众人摇了摇头:“屋内没有人。”


    云桐也凑上前去看了看,在屋门附近的地上,看见了一面脏兮兮的小鼓。


    她回想起以前看的古装剧里,主角击鼓鸣冤时,一边用尽全身力气挥舞着鼓槌,一边口中哭诉的场景。


    于是,她弯腰捡起了那面巴掌大小的小鼓,试探性地用另一只手拍了拍。


    可不想,巨大的响声带着灵力远远地传播开来。


    这不起眼的小鼓竟还是一件不用灵力便可驱使的简单法器。


    附近的农田上、地摊上,几个男女匆匆放下手中的活计,一边在围裙、衣角上擦着手,一边急急忙忙往这边跑来。


    “有人敲鼓了!快去看看!”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啊?许久都不曾有人击鼓了呀。”


    云桐几人在屋门口,看见几个男女像风一般跑过他们身边,打开了茅草屋的门,整理好衣裳后依次坐在了正堂之中。


    为首的妇人端坐正中的位置,一把拍响了惊堂木,中气十足的声音洪亮地响起:


    “堂下何人?何事相告?”


    恋综小分队带一个菡萏,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只觉得离谱中带着一丝合理。


    还是谢明溪最先回过神来,上前一步走进屋内,将前日恋综录制中,两名山下的男子来合欢门口发癫污蔑的事情沉声道来。


    “哦哦哦!我知道!这不是耀祖和光宗两个无赖!”


    “我说那天两人怎么疯了跑来自首,原来是胆大包天做了这种事!”


    下面两个须发尽白的老人捋着长髯交头接耳,嘀嘀咕咕。


    “啪——”惊堂木被再次拍响,主位的妇人狠狠瞪了两人一眼,“肃静!”


    等两个年逾花甲的老人都像鹌鹑般缩了缩脖子不再言语,妇人才目光如炬地扫向谢明溪一行人:“口说无凭,你们可有证据?”


    “有的。”云桐点点头,将记录着当时直播片段的留像石递了上前。


    “这是……”妇人接过留像石,左右观看了半天,也不知这块平平无奇的小石头如何算得上证据。


    还是云桐将一面随身当梳妆镜携带的留影镜也递上,又用灵力催动,当时那两人恶臭的嘴脸才在几位“判官”面前展示出来。


    挤在妇人身旁的两个老头吹胡子瞪眼:“混账!混账!说这种话!”


    “就是!太过分了!上次他们仙人下山采买,我说他鬼鬼祟祟干什么呢?”


    另一个健壮的妇人气得一撸袖子,把手撑在桌面上,主座的桌案都簌簌往下掉起了木屑子。


    最后还是最中心的妇人判官将两边熙熙攘攘的脑袋一一推开,才及时解救了岌岌可危的桌案。


    主座的大判官从怀中掏出又一枚宝塔模样法器,又指挥其他人将门口的灵鼓取了进来。


    几位判官这才正色地离开座位来到宝塔附近,依次咬破手指击打灵鼓。灵鼓散发的灵力终于唤醒了那枚宝塔法宝。


    灵光乍亮后,两个带着枷锁的男人倏忽摔倒在众人面前。


    “我,我们什么都没干啊!”


    “就是!冤枉,冤枉!”


    但大判官只转身回到主座,将惊堂木一拍,便噤得两人一哆嗦。


    “光宗,耀祖。合欢门人指控你们空口污蔑,蓄意拐卖!是否属实?”振聋发聩的质问声响起。


    “假的假的!”被唤作光宗的男人率先开口,“那日!那日我们根本没去合欢门!”


    “那这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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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作何解释?”大判官示意云桐再次播放留像石记录的内容。


    两人见到自己当时的罪行全盘被记录下来,脸都发白了。眼见着惊堂木又要落下,耀祖颤着嘴唇辩解:“污蔑!仙人什么变不出来!分明是他们污蔑我俩!”


    似乎找到了主心骨,光宗也渐渐稳住了心神:“对!就是污蔑!那日我们根本没去合欢门!”


    “你!”云桐愤然上前,却又被大判官的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止住。


    “哦?既然没去合欢门,你们在哪儿?可有人证?”


    眼看着耀祖又浑身颤抖起来,招架不住的态势,光宗狠狠踩了他一脚:“赌坊!我们那日在赌坊!”


    大判官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便使唤下位一个妇人将赌坊小二唤来。


    耀祖张皇地看向光宗:你疯了!我们那日根本不在赌坊,小二怎么会为我们作证?


    可光宗反而半眯起了眼,不理会耀祖几乎抽搐的眼皮子。


    很快,一个堆满笑容佝偻着身形的小二被带来。


    随着一声惊堂木声炸响——


    “光宗和耀祖说,前日下午在赌坊,你可能作证?”


    小二堆笑的神情一怔,莫名其妙地回过头看向光宗,眼神疑惑:


    你那日何时来过赌坊?你多大的脸想我给你做假证。


    但光宗胸有成竹地将脑袋一晃,在隐蔽处将两根手指一搓,得意洋洋看向小二:


    你可别忘了,我还赊着账呢!我若是完蛋了,你钱可就别想要了。


    一旁的耀祖读懂了光宗的手势,也跟着摇身一改气势,挺起了胸膛,丢给云桐谢明溪等人一个挑衅的眼神。


    小二顿时神色一僵,恨恨瞪了一眼两人。嘴上说着:“二人当时确实在赌坊”,手却在身下用力比了个六:


    六两银子,别想赖!


    光宗听见小二的作证,却是神色一变,怒目圆睁,忙不迭地伸出了三根手指:


    分明就是三两!何时变成了六两?


    但这会却又轮到小二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坚定不移比着“六”,同时无声地用口型说着“不在”二字:


    你若不认六两银子,我便如实说你二人不在。


    或许是被那个白眼挑衅到了,又或许是被“不在”的口型恐吓,光宗忽然爆起,将三根手指狠狠往小二脸上戳着。


    那小二也不甘示弱,张口便说:“六两,不然免谈!”


    “做个假证便想白赚三两银子!你想得美!”说着,光宗就要抬腿给小二狠狠来上一脚。


    一片混乱中,惊堂木骤然炸响。


    “光宗、耀祖造谣,且拒不认罪,罚服役五年。


    赌坊小二做假证在先,勒索在后,交罚金三两。”


    几人这才如梦初醒般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悔不当初地跌坐在地。


    堂下撸着袖子的健壮妇人将小二押去取罚金,光宗和耀祖也被被押去公田中干活。


    为首的大判官将宝塔法器收进怀中,为了防止犯人逃跑,每天晚上还需将犯人按时收进塔中。


    可就在这时,菡萏忽然出声:“请问可以看看这宝塔吗?”


    眼看大判官谨慎提防的目光扫来,在山下走动稍多的楼怜水急忙进一步说道:


    “判官,她也是在协助我们合欢门调查。您记得我不?上次还去您摊上吃元宵呢!”


    大判官的目光这才缓和了些许:“调查?又出了什么事?既然是合欢门的朋友,便也是我们的朋友。”


    妇人一边将手中的宝塔递给菡萏,一边颇有些怀念:


    “说起来,还多亏了你们合欢门的当时给的这件法器,不然镇上哪来的空房和人手关押犯人。”


    可话音未落,那件法宝方一落入菡萏的手中,便忽然剧烈地震动起来。


    “怎么回事?”离得最近的云桐疑惑地看去,试图上手帮忙稳住法宝。


    可菡萏来不及多说,便带着宝塔直接飞身冲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