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3 章

作品:《反派同窗他命带锦鲤

    秋收的时候到了,祎北城的人也忙碌起来,每日都能看见扛着锄头的人在街上行走。


    牧杨自从被剁了木牌之后,又有些闲不住,整日念叨着无事可做。而池京禧又从不给他分配军中事物,只让他当一个挂名的小队长。


    牧杨一闲下来,就会想尽办法作妖。


    先是说天气凉了,院子里种的树也会冷,非要给树穿上衣裳。


    闻砚桐简直莫名其妙,给他科普了很长时间这点温度不会让树感觉冷的,但是仍架不住他闲得发慌,给每棵树都穿上了衣裳。


    后来池京禧回来,见院中的树都披上了衣裳,先是赏了牧杨两巴掌,又让他将衣服一件件脱下来。


    牧杨被教训之后,仅仅老实了两日,就拉着傅子献上街闲逛,买了一箩筐的小鸡崽。


    小鸡崽还没巴掌大,全身都是毛茸茸的黄色,声音细细的,叫起来颇是可爱。


    牧杨爱不释手,来来回回数了好几遍,将十二只小鸡崽全都取了名字。


    闻砚桐无情的泼冷水,“冬天马上就要来了,你根本养不活这些鸡崽。”


    牧杨对她龇牙咧嘴,“你快点说点好听的,别伤了我崽崽们的心。”


    闻砚桐很是无奈,“你也没有养鸡的经验,还是尽早把它们都送人吧。”


    牧杨指着门,“快点给我走。”


    闻砚桐哼了一声,提着衣裙离开了。


    结果几日之后,牧杨抱着死了的鸡崽涕泗横流,芍药啊牡丹啊那样的哭喊着。


    闻砚桐满脸的惊诧,站在旁边久久没有言语。


    世上不会有第二个傻子给鸡崽用花取名的吧。


    最后还是傅子献上前安慰,陪着他在木牌坟墓旁边挖了个坑,把死了的小鸡崽都埋了进去,牧杨才消停下来。


    牧杨如此反复折腾着,最受折磨的其实是闻砚桐。


    因为池京禧和傅子献忙于军中事务,很少回来。最后还是池京禧心疼闻砚桐,给牧杨安排了差事。


    城中有户人家,而立之年的儿子参军,在平乱战争中牺牲,家中就只剩下年迈的一对父母,和年轻的媳妇以及一个几岁大的孩子。


    两位老人年事已高,年轻的媳妇也没多少力气,家


    中的稻谷没人收,池京禧便想派人去帮忙。


    正好将闲得作妖的牧杨给分配了过去。


    牧杨有事做自然乐意,一大早就腰间就别着镰刀砰砰砰的敲闻砚桐的门。


    闻砚桐满脸倦意开门,看见牧杨神采奕奕的脸,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一起去收稻吧。”牧杨拍了拍腰间挂着的镰刀。


    他换上了祎北当地的衣裳,长发高高竖起,领口敞得很开,能够看见他脖子锁骨处的红斑完全消失,露出白皙的颜色。


    闻砚桐皱眉,“我不去。”


    牧杨将她上下打量,最后又停在她脸上,“闻砚桐,你知道这些日子你胖了多少吗?”


    闻砚桐:草!


    牧杨坚持不懈的站在她窗口念了半个时辰,闻砚桐被吵得脑瓜子嗡嗡响,最后只得妥协,换上了祎北姑娘的衣裤。


    虽然入秋了,但是正午的时候太阳还是很温暖的,闻砚桐上身穿着棉麻单褂,套着一层并不厚的夹棉坎肩,下面是深色的阔腿长裤,脚踝处拢成灯笼模样,露出脚踝。


    跟现代的服饰有些相向。祎北的人们主要靠农种生活,所以穿衣裙的姑娘很少,不似朝歌那边,姑娘们都是锦衣玉食,从不下地。


    闻砚桐在头上披了一块深色的锦布遮阳,学着在腰间挂了镰刀,坐着马车到了那户人家的田地。


    是一块不算大的稻田,满眼都是金灿灿的颜色。


    年迈的两位两人站在边上,动作缓慢的用镰刀割稻,年轻的媳妇则是利索些,几岁大的孩子坐在田埂上玩。


    牧杨和闻砚桐来的时候也带了四个侍卫,几人分头下地忙活。


    老人见人来了,立马招呼媳妇前来相迎。


    那女子擦了把脸上的汗,走近看到闻砚桐之后,脸上立马有了怒气,“那些个官爷可真会办事,竟然还分派了个娇弱的姑娘来!”


    闻砚桐诧异挑眉。


    牧杨道,“姑娘又如何,我们闻砚桐厉害的很,一刀割十稻。”


    闻砚桐反手给了他一锤,“闭上你的猪嘴。”


    女子神色有所缓和,但语气仍冲,“这般娇嫩的姑娘能做这活?”


    闻砚桐刚想反驳,边上的孩子就传来了哭声


    ,原来是玩耍的时候不小心从田埂上摔了下去,半个身子埋在泥水之中。


    女子见状忙惊恐的跑去,一把将孩子捞了上来,冲老人打了个招呼,带着哭喊的孩子回去换衣裳了。


    闻砚桐见人走了,也没再说什么。虽然这女子瞧起来不大好相处,但是也不妨碍她来体验生活。


    她许久没有下田割稻了,尤记得年纪小的时候,她才一米多高就要拿着小镰刀下地帮忙,后来弟弟出生,为了供养弟弟,父母就把家里的老田卖了,去了县城打工。


    一晃多年,闻砚桐再站在稻田前时,竟感觉时光一下子倒流了。不管时代如何更改,这些粮食的样貌却变化不大。


    她脱了鞋,挽起裤脚下了地,地中的泥水立即将她的腿吸附,她取下腰间的镰刀慢悠悠的割稻。


    其实她和牧杨就是来凑人数的,带来的四个侍卫已经足够,池京禧让牧杨来,不过是给他找点事做。


    闻砚桐弯腰割稻,不一会儿就累了,直起腰擦擦汗。正逢一阵秋风掠过,面前的金黄水稻掀起一层层的麦浪,柔和的翻滚着。


    风温和的将她脸上的汗拂去,空中满是稻香。


    若是没有动乱,祎北城也该如此安宁美好。


    闻砚桐动作很慢,割两捆便休息一下,刚割了十来捆,那女子就在田埂上喊她。


    闻砚桐直起身转头看,见她捧着一个碗,朝这边招手。


    她不明所以的走上了岸,就见女子忙上前来,地上一块湿麻布,低声道,“姑娘快擦擦手,还是别下地了,你看你这般娇嫩的手脸,千万别磨糙了。”


    闻砚桐愣住了,发现自己好似误会她先前的意思。


    女子自顾自叹道,“这些活都是男人干的,哪能让你这小姑娘来做,上头也太不会办事了。”


    话中尽是埋怨的意思。


    闻砚桐笑了笑,结果麻布擦手,“是我自己想来看看的。”


    女子手中捧的是碗冷凉的茶水,“快喝了,解解渴。”


    闻砚桐先前觉得她不好相处,眉间尽是刻薄,现如今再看,只觉得她笑中尽是淳朴,不由心中一暖,接过茶水喝了。


    女子让她擦干尽手脚,穿上鞋子坐在田埂上跟几岁大的孩子一块玩


    自己则背着镰刀下地了。


    牧杨在田里奋力干活等累了直起身扭腰的时候下意识在田中寻找闻砚桐的身影。


    就见闻砚桐坐在田埂上跟孩子手牵手说话。风撩起他的长发将他额前的碎发吹拂在脸上被汗水黏住牧杨用沾满泥的手拂了一把不自觉弯唇笑了。


    虽然牧杨和闻砚桐没出多少力但是田中的稻还是用了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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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就收完了走的时候两位老人千恩万谢女子一再地上薄礼


    不过就是些女子自己做的鞋子和饰品。


    当夜回去池京禧得知牧杨把闻砚桐拉下地干活了。他赶到闻砚桐房间的时候闻砚桐正在泡脚。


    泥钻进了指甲缝里没有那么容易清理若所以闻砚桐想先把脚泡泡再一点点的剔出。


    池京禧进门看见闻砚桐在泡脚愣了一下转身要出去。


    闻砚桐忙喊“都进来了干嘛还要走?”


    池京禧顿住脚步侧了半个身子似有些犹豫是进是出。


    闻砚桐又催促道“你干啥呢!”


    池京禧这才转身声音远远的传来“你在洗脚……”


    闻砚桐道“是啊。小侯爷我脚指甲里全是泥巴我想剔出来你能不能帮我掌灯?”


    她一边说一边擦脚。


    池京禧微不可查的叹口气取了一盏小灯来到她身边放在桌上而后脱了外衣。


    闻砚桐的脚小巧玲珑白的几乎没有血色脚指头圆圆粉粉的。


    她取了旁边的粗针正要抬脚就被池京禧抓住了脚腕。


    闻砚桐正诧异就见他随手捞了个凳子坐在边上将闻砚桐的双脚搁在自己的腿上然后把桌上的灯拿下里放在旁边冲她伸手“给我。”


    闻砚桐愣愣的把手里的粗针给了他池京禧便捏着她圆圆的脚指头动作极其轻柔的剔指甲里的泥巴。


    “为何跟着一起去了?”池京禧问道。


    闻砚桐正笑着便答“牧行屹非要拉我一起我怕他惹出事就跟着一起去了。”


    “这种活你不必去做。”许是刚从外面回来的缘故池京禧的手指有些凉捏着闻砚桐泡过热水的脚便有了明显的


    温度差。


    “我这不是体验一下百姓的生活嘛。”闻砚桐道,“没有战乱,祎北人的生活应该是很安宁的,咱们什么时候能回朝歌啊。”


    池京禧认真的一个一个剔,答道,“快了。”


    闻砚桐晃了晃脚趾,“快了是什么时候。”


    池京禧低眼盯着她乱动的脚指头,眼中忽而挑起笑意,抬眸对她道,“凛冬来临之前,我们就能离开祎北。”


    闻砚桐高兴,“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池京禧捏着她的脚腕挠了挠脚底板,“别乱动。”


    闻砚桐一下子笑出声,“别挠别挠,我不动了。”


    十月深秋,寒流在空中盘旋,冬天似乎越来越近了。


    所有人惦记着这个“凛冬之前”,敌军越发蠢蠢欲动,三番五次骚扰祎北巡逻的将士,战争的硝烟好似在空中弥漫,祎北城的人也逐渐紧张起来,动乱一触即发。


    十月三十日这天,一声惊雷在天上炸开,像是从九重天一层层劈下来似的,整个祎北都被这声惊雷撼动。


    闻砚桐正练字,被惊了一大跳,纸上留下了一块墨迹。


    随后雷声滚滚,豆大的雨滴从苍穹落下,砸在地上。


    闻砚桐推开窗,风卷着雨水扑面而来。


    她知道,那场大雨终于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会过多描写打仗的场景,因为不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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