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炭治郎打了打气，郁子找到蝴蝶忍告知了一声后，出门往珠世的实验室去。


    有炭治郎在，义勇那边的事用不着她操心。


    ……


    来到珠世的实验室，愈史郎看她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的样子，大概是因为上次她说过的话。


    “打扰了。”郁子没有在意，敲门得到珠世的允许后走进实验室。


    “在忙什么吗？”郁子话音一顿，就看到珠世正坐在实验室内的桌前品茶。


    珠世转头冲她微微一笑：“没有，该做的都已经做好了。”


    “这样啊……”


    “坐吧。”珠世指了指身前的位置，斟茶推到对面。


    “谢谢。”郁子坐下浅尝了一口，问道，“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珠世放下手里的茶杯，轻轻点头：“嗯，是有关你血液的事情。”


    “决战在即，从现在开始储存你的血液，用作战时的恢复药剂，能最大程度的减少鬼杀队的人员伤亡。”


    郁子微一愣神：“当然，现在就开始吗？”


    有关她的血液当做恢复药剂用到决战上的事，早在她知道自己的血液有这种作用的时候，就一直有想过。


    甚至于在他们跟鬼杀队重新建立联系后，郁子就想这么做了。


    虽说她只是一个人，但只要有足够的食粮在，鬼的血液就能保持无限再生。


    不用担心像正常人类那样，抽血后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只是被当时的珠世给阻止了。


    这种能力过早被无惨注意到，或许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郁子自己大概没有想到，但珠世觉得，郁子那能力比克服阳光还要来得奇怪。


    治愈人类伤势的能力。


    这能力对鬼来说不能说用处不大，只能说一点用没有。


    但偏偏郁子就诞生了这样的能力。


    珠世眼睑微垂：“如果你没问题的话，虽说有着足够的能量补充，但大概会让你虚弱几天。”


    “没关系。”郁子摇了摇头。


    正好这几天炭治郎还要去义勇那边折腾，特别训练也才刚刚开始，多等几天问题不大。


    珠世点点头，将门外的愈史郎喊了进来，“把东西准备好。”


    “我明白了，珠世大人。”愈史郎将抽取血液的针筒还有好几箱用来储存血液的试管搬到实验桌上。


    他看了看郁子，眼里闪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光。


    看着桌上那一大堆试管箱，郁子嘴角微微抽搐。


    好嘛，她已经开始头晕了。


    珠世起身备好针筒，转身看向郁子：“好了吗？”


    郁子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搬着椅子坐到实验桌前，将手搭到桌上，撇开头去不忍直视。


    珠世笑了笑：“不用担心，这次不会让你虚脱的。”


    她说罢，愈史郎便从冷藏柜中抱出一箱箱血液放到她手边。


    郁子眼皮跳了跳，已经想到接下来的流程了。


    大概就是——抽血——喝血——抽血——喝血……


    永动姬完成了。


    这样的。


    ……


    郁子一口喝光试管里的血液，鲜血润了下嘴唇，难掩苍白的唇色。


    “还不够吗？”郁子眼底好似都抹上了一层淡淡的黑眼圈。


    哪怕有血液补充，她也快要被榨干了。


    血液这玩意儿，对于鬼来说，真不能当正餐吃，只能勉强果腹的。


    稍微动几下就饿了，更别说是需要不断地进行血液再生。


    “鬼杀队有数百位剑士，我想至少保证人手一支的程度。”珠世神情专注地抽取着郁子手臂上的血液。


    如果郁子没有那强大的再生能力的话，想必手臂上的针孔已经密密麻麻了。


    郁子一听差点两眼一黑，几百支？


    刚才抽了多少支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抽血太多，郁子脑子晕乎乎的，索性不再东想西想，埋下头去闭目养神。


    她算不上圣人，但力所能及的事她是不会拒绝的。


    她只需要付出一点虚弱跟难受，就有可能换来一条鲜活的生命。


    这样的买卖稳赚不赔的。


    实验室的气温好似下降了许多，明明是大热天，珠世却呼出一口白气，僵硬地弯了弯手指。


    郁子的血液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冷。


    血液虽然没有凝结，试管表面却已经糊上一层薄冰。


    珠世看了看试管的数量，埋头继续抽取血液。


    ……


    又过了不知多久，郁子迷迷糊糊睡得正香。


    “郁子，郁子？醒醒……”


    “唔？”郁子迷糊地睁开双眼，左右张望一眼，愈史郎已经不见了身影，“我睡着了吗？”


    珠世的笑容映入眼前：“嗯，差点都要叫不醒你了。”


    郁子揉了揉太阳穴，大脑一阵裂痛：“我感觉自己快死了。”


    珠世关心的问道：“会感觉饿吗？”


    “……”沉默了一下，郁子翻了个白眼，“你不问的时候我明明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珠世笑着给她递过来一支血液试管。


    郁子一口闷掉。


    “好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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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好像一点用没有。”郁子艰难地抹了把脸。


    还是很饿，脑子也很难受。


    就像连续好多天不睡觉，脑子有种撕裂的痛感。


    珠世轻声道：“即使是鬼，这种程度的血液消耗跟再生，也是会难受的。”


    郁子摇了摇头：“没关系，能忍受。”


    嗯，郁子的忍耐力珠世是保持肯定态度的。


    毕竟，两百年不吃东西都能忍下来。


    哪怕有体质的特殊性在里面，她都觉得离谱。


    没有钢铁般的意志，是绝对做不到的。


    珠世忽然转变话题：“郁子，叫你过来其实还有一件事。”


    “……”沉默片刻，郁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你还想拆哪里？”


    她想考虑考虑了。


    珠世哭笑不得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是跟你的身体状况有关的。”


    “？”


    珠世没有解释，转而又莫名问道：“郁子，你是想继续陪在忍小姐身边的吧？”


    郁子因她这突然的转场搞得恍惚了一下：“什么意思？”


    “无惨如果被斩杀，因她而诞生的鬼也会消失。”珠世伸手抵在心口：“你跟我和愈史郎不一样，我们改造了身体，就算无惨死去，我们大概也不会消失。”


    郁子愣了愣神：“你是说，我会因为无惨的消失也跟着死去吗？”


    珠世眼睑微垂：“我没办法排除这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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