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谈判

作品:《金融狗在年代文里搞事业

    听到邱时微的话。


    刘婆子心头一惊,瞳孔猛地收缩。


    难道眼前这个小丫头知道了什么?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


    刘婆子定了定神:这么多年都没人发现的事,一个外来人怎么可能知道?


    定是听夏青那小蹄子乱说话,这丫头是来诈我的!


    刘婆子眯起浑浊的眼睛,努力辨别邱时微的神色。


    可那张年轻的面庞平静如水,看不出半分破绽,反倒让她心里更添几分慌乱。


    “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听不懂。”刘婆子强撑着镇定,声音里却带上了一丝抖动,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邱时微将这细微的变化尽收眼底,心下一喜。


    哦豁,猜对了。


    如果说她刚才只有五分的把握,那么现在已经上升到了七分。


    邱时微微微一笑,声音轻柔:“大娘,还要我说的再明白些吗?您每个月回娘家用得了一整天吗?多出来的时间,又是去做什么了呢?”


    邱时微依旧那般单纯无害的样子,可那纯善的笑容却刘婆子只觉得背后冷汗直冒。


    刘婆子还在嘴硬:“胡说八道!咱们没什么好聊的了,快滚出我家!”


    邱时微笑眯眯地眨了眨狐狸眼,像在戏耍走投无路的老鼠。


    “既然这样,今天您家来了那么多客人,不如我去和他们聊聊天。”


    话音刚落,邱时微便站起身,作势要往屋外走去。


    一、二、三……


    正好数到三,刘婆子果然扑了上来,死死抱住她的腰。


    刘婆子脸色煞白,声音带着祈求的颤抖:“别,别出去!”


    邱时微顺着刘婆子的力道坐回去。


    邱时微嘴角扔挂着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既然如此,看来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能不能把夏青带走的问题了。”


    ————————————————————


    这还是邱时微这几天在回忆原书剧情时,发现的蛛丝马迹。


    剧情中。


    在夏青的回忆里,奶奶并非一直对她如此厌恶的。


    刘婆子最初对她虽然冷淡,但念在血脉关系上,态度倒也说得过去。


    夏青会走路后就喜欢去河边玩水。


    每次她玩得满身湿漉漉的回家后,刘婆子骂归骂,但总是是会给她收拾干净,换上衣服,生怕她着凉。


    然而,变化发生在邱时宜去世前一个月。


    那天刘婆子从娘家回来后,对夏青的态度突然变得异常恶劣了起来。


    夏青长大后曾回想过这件事情,但未能想通其中缘由。


    那天并没有什么不寻常,夏青只记得那天她玩水回来后,晚上妈妈进了刘婆子的房间说了些什么。


    旁观者清。


    今天,邱时微想找个避风的地方给夏青换衣服的时候。


    夏青七扭八歪带她到了一座破旧的房子里。


    那是一座据说属于旧社会地主家的房子,支书称那是“封建余孽”,明令禁止村民进入。


    夏青虽然这条规定遵守,但偶尔会在房子后面避风烤鱼。


    然而,邱时微却注意到这个房子灰尘不是很厚,不像废弃多年的样子。


    甚至有一间正好能看见夏青烤鱼地方的屋子,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这些零散的细节串联了起来,让邱时微脑中浮现了一个大胆的脑洞:


    刘婆子丈夫早逝,常年独守空房,不甘寂寞。


    于是以每月十五都要回隔壁村娘家看望金孙为借口。


    打了个时间差,在回村途中与某人在地主房子中偷情。


    那一天,在房后烤鱼的夏青恰好被刘婆子看见。


    刘婆子误以为秘密暴露,心慌意乱地赶回家时,又被儿媳邱时宜堵在房中。


    邱时宜或许只是因为自己下工晚,担心女儿玩水着凉,想请婆婆以后早点回来帮忙照看。


    但心虚的刘婆子误以为邱时宜是发现了她偷情的事情,在拿捏威胁她。


    从此怀恨在心。


    待邱时宜去世后,她便开始磋磨夏青这个始作俑者。


    企图将夏青逼得沉默,最好打压成一个没人会相信的小孩。


    至于那个幽会对象,邱时微已有眉目——


    极可能是村支书。


    理由如下:


    1、正是他主张封锁那座房子,不让村民踏入。


    2、刘婆子能当上清闲的记分员,全靠他大力推举。理由是刘婆子“背景根正苗红”,且丈夫为大队抢收时因公去世。


    3、村口那个消息灵通的大爷,提到过刘婆子“不守妇道”的传闻,明明对她及其厌恶却不讳莫如深。显然是不敢得罪某人。


    综上所述,支书嫌疑最大。


    当然这一切仅仅是邱时微的猜测,并没有证据。


    她刚刚就是在诈刘婆子,如果没成功,就只能先用强硬手段带走夏青了。


    但那是不得已的下下策。


    不过,幸好刘婆子的反应完美印证了她的猜想。


    ————————————————————


    从思绪里暂时脱离,邱时微抬眼看向刘婆子。


    刘婆子刚刚是被突然戳重要害,自己先乱了阵脚。


    这会儿也反应过来,冷哼一声:“说的再多都是你的猜测,你又没有证据。”


    邱时微并没有回答,而是从容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大娘,我将夏青带走,不仅不用你们花钱,每年还能多给你们二十,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刘婆子目光闪烁,狐疑地反问道:“要是你把人带走了,不给钱了咋整?”


    邱时微抿唇一笑:“大娘您想啊,我们一家都在京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的工作单位您也知道,要是我真敢赖账,您直接上门闹一场就是了。我总不能连工作都不要了吧。”


    刘婆子眼中划过一抹贪婪,似乎被说动了,开口加价:“那每年得寄六十。”


    邱时微笑意不改:“大娘,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最多五十。不过后面可以每个月寄给您,您看如何。”


    见刘婆子还在犹豫,显然还想再捞点好处。


    邱时微眼神微转,状似无意地说道:“再说了,夏青这孩子还小,嘴上没个把门。这次是让我知道了,说不定哪天又被其他什么人套出话来了。例如…您隔壁那个爱嚼舌根的田翠香?”


    话语中不可忽视的威胁,让刘婆子眉头猛地一跳。


    “我把夏青带走,也算是替您省了不少麻烦。免得哪天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来。您说是吗?”


    刘婆子死死盯着邱时微。


    这小丫头表面上像只人畜无害的小绵羊,背后藏着的分明是只狡猾的狐狸。


    虽然心有不甘,但她也明白这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了。


    “行吧!”刘婆子咬牙切齿地应下。


    见状,邱时微笑意更深,立刻从兜里掏出五十元递过去。


    看她那么爽快,刘婆子脸色总算好看了些。


    两人谈妥后,这才招呼外面的人进来。


    —————————————————————


    “什么?你要把小青带走,我不同意!”


    听到这个决定,一向温吞的夏家柱罕见得强硬地反对。


    夏家柱生气地提高了嗓门:“我夏家柱再穷,也不会干出这种卖女儿的行为。”


    邱时微在心里撇了撇嘴:现在倒说得冠冕堂皇。


    可书里为了儿子有钱娶亲,他还不是亲手把女儿送给了那个老东西?


    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还不是他本人干的。


    邱时微面上却依然温和:“夏同志,这是我和您母亲商讨出的结果,要不您听听她的想法?”


    “娘!”夏家柱不可置信的看向刘婆子,眼中满是失望。


    刘婆子一拍腿,哭嚎起来:“我的儿啊,你怎么能这么想你娘!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啊!”


    母亲这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瞬间就冲淡了夏家柱刚刚生出的不满,反倒开始愧疚。


    夏家柱慌了神:“娘,我不是那个意思…”


    刘婆子扑上前,痛心疾首地拍打着夏家柱:“你说说,我这都是为了谁!还不是想着你新娶了媳妇,要过二人世界,都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你倒好,竟然这样想你亲娘!”


    “哎呦喂,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不活了!”刘婆子眼泪鼻涕齐下,越发来劲了。


    夏家柱完全招架不住。


    只能手足无措地求饶:“妈、妈都是我错了,您别这样。”


    刘婆子拿捏是夏家柱有一手的。


    见时机成熟,邱时微适时开口:“夏同志,这也是为了小青好。小青跟我走,就能落城市户口,以后可是能留在城里的,前程一片光明。”


    “我知道您很疼女儿,可是你瞧瞧,”她拉过夏青的手,撸起她的袖子,露出满是冻疮的胳膊。


    “您一个大男人,总归照顾不周到,孩子身边没个亲近的女性长辈可不行。”


    刘婆子赶紧哭天喊地推脱道:“都怪我这老婆子,人老不中用啊!脑子糊涂,连个孩子都照顾不好,让小青受这种罪,我该死啊!”


    她作势就要去扇自己的耳光。


    夏家柱看到这一幕,赶忙拦住母亲,脑袋已经乱成一团。


    在母亲与邱时微的连番攻势下,他根本无法招架,最终只能无奈地点头。


    夏家柱同意后,带走夏青的最后一个阻碍也没有了。


    至于继母,刚嫁进来还在夏家说不上话,同不同意并重要。况且她本来就对丈夫带着拖油瓶心存芥蒂,见状更是乐得清静。


    见事情解决了。


    邱时微温柔地拍了拍夏青的肩膀:“小青,去收拾东西吧,跟家人告个别。咱们一个小时后就走了。”


    她识趣地退出房间,把空间留给了夏青一家。


    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拜托小丁守在门口。


    刚走出房门,邱时微迎面撞见从外面回来的牧东风。


    牧东风冲她比划了个口型——成了。


    邱时微如释重负,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


    再无后顾之忧。


    ——————————————————


    隔壁屋里。


    夏青拒绝了小丁的帮助,自己收拾起她的小包袱。


    她的东西少得可怜。


    除了几件邱时宜生前亲手为她做的衣服,就只剩下一张满月时两人的合照。


    这是她唯一的念想了。


    夏青轻轻拂过照片上的母亲的笑脸,心中默默说道:


    妈妈,小姨来接我了,她像您说的那样很好。


    您放心吧。


    这时,好不容易将老娘安抚好的夏家柱走了进来。


    看着瘦小的女儿懂事的背影,夏家柱心头泛起一阵酸楚。


    他走到女儿旁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叮嘱道:“到小姨那里,要听话知道吗?如果受了委屈就回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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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青点了点头,冷静道:“嗯,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爸爸,您也要保重身体。”


    看着女儿那副小大人的样子,夏家柱心中一阵复杂。


    夏家柱张了张口,‘要不还是留下…’


    话到嘴边,终究是没说出口,最后只是默默往夏青包袱里塞了一些钱和票。


    “好了,那我们走吧。”


    看见夏青收拾好行李出来,邱时微立刻笑意盈盈地从凳子上跳下来。


    临行前,夏家柱又絮絮叨叨地叮嘱了女儿几句。


    刘婆子也在旁边假惺惺地跟邱时微说话:“小邱啊,以后夏青这个孩子就麻烦你了。如果没有意外,咱们怕是不会再见了。”


    这话里暗藏玄机——要是不按时给钱,有你好看。


    邱时微心知肚明,却笑得更甜:“哪的话。我和大娘性格这么投缘,说不定以后还会再见面呢。”


    呸,谁和你性格相投。


    刘婆子看着邱时微离去的背影,明明该放松,心里却总有一股不安。


    今天的一切都好像被这个笑眯眯的小姑娘预料到了。


    不过,刘婆子摸了摸鼓囊囊的口袋——钱都到手了,还怕什么?


    哼着小调就回屋了。


    夏家柱独自伫立在院中,望着女儿趴在牧东风肩头的背影——少了些沉稳,多了几分孩子气。


    这一刻,夏家柱突然觉得,


    或许,女儿要永远离开他了。


    “夏青!”


    “小青!”


    夏家柱突然失声喊道,可呼唤却被北风吹散。


    这一刻,云层拨开。


    夕阳的余晖洒在雪地上,为远行的人镀上一层金边,映照出一行充满希望的背影。


    宾客散尽,夏家的院落重回寂静。


    良久。


    只听得院内传来一阵尖叫:


    啊啊啊!


    我的衣服!


    夏青这个死丫头!


    ——————————————————


    回去的路上。


    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对夏青来说仿佛是一场不真实的梦。


    没过多久,她便因体力不支趴在邱时微怀里沉沉睡去了。


    小丁憋了一路的好奇心,直到夏青睡着他才按捺不住询问邱时微,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能让那精明的刘婆子妥协。


    邱时微嘴角一扬,轻声给他大致说了一下自己的猜测。


    “……说不定对那个金孙的疼爱,也只是为她能经常幽会立的人设呢。”


    “……没想到刘婆子都那么大岁数的人了,竟然还玩的那么花!”小丁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感叹道。


    小丁仍愤愤不平:“哎!刘婆子那么可恶,邱同志你怎么还心善给她那么多钱!就应该直接举报她,让她好好改造改造!”


    “嘘——”邱时微忙示意他噤声。


    小丁一时愤慨忘记控制音量,引得熟睡的夏青皱了皱眉。


    邱时微赶紧轻拍她的背,柔声哄着,见小姑娘重新安稳睡下。


    邱时微才轻声解释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我一个外人,没凭没据的,别人怎么会信我。”


    “到时候不仅举报无果,连带走夏青也成问题。”


    小丁握紧了拳头,仍有不甘:“难道这样轻松放过那老东西!”


    邱时微嘴角微扬,意味深长地看向牧东风:“那就要看表哥的了。”


    “我办事,你放心。”


    小丁被两人打的哑谜弄得一头雾水,急了:“你们俩背着我到底做了什么,牧同志,快让我也开开眼呗~”


    牧东风轻笑:“刚刚表妹让我去村子里面打探消息。之前和那老婆娘吵架的田翠香,是最佳突破口。”


    “这田翠香,多年前也想当记分员,结果却被刘婆子挤下去。而她的丈夫林保根是生产队长,和村支书一直政见不合,整天也被压一头。”


    “你说,要是让这对夫妻知道支书和刘婆子的勾当...”牧东风话未说完,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


    “妙!实在是太妙了!”小丁眼睛一亮,随即又疑惑,“可是为什么牧同志还没告诉他俩。”


    邱时微这时解释道:“能当上村支书的都不是简单角色。他和刘婆子偷情这么些年都没被抓住把柄,说明为人很谨慎。这次我和刘婆子摊牌了,她肯定会通风报信。这种人精,短时间内不会再偷情了。”


    牧东风点点头:“所以现在告诉林保根不仅没用,还会打草惊蛇。放心吧,我已经找我退伍的战友盯住他们了。只要有风吹草动,立马透露给林保根夫妻。”


    邱时微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我给刘婆子那么多钱,也是为了打消她的戒心。让她以为我不想惹事,只想单纯带走夏青……”


    话未说完,声音便渐渐低了下去。


    牧东风疑惑地偏头看去,却见邱时微的脑袋一点一点地垂了下去,显然已经撑不住了。


    和夏青一大一小依偎在一起,睡得正香。


    夕阳的余晖透过车窗洒在她们身上,为那两张酷似的小脸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色光晕,


    牧东风摇头失笑:看着邱时微今天算无遗漏、步步为营的样子,差点忘了她也不过刚满十八。


    说到底,也还是个孩子呢。


    舅舅舅妈走后,表妹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吧。


    他压低声音对小丁说道:“这件事请丁同志先保密。我们毕竟不在旁边,无法随时掌握动向,后续可能还要麻烦你了。”


    “客气什么,为人民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