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夏青

作品:《金融狗在年代文里搞事业

    听完牧东风那番话,小丁脸上的天真逐渐被不服气取代。


    他偏过头不赞同地反驳道:“这位同志,你把人也想得太坏了吧!乡下人虽然可能没你们城里人有钱,但人穷志不穷,不至于像你说的那样唯利是图!”


    牧东风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好笑道:“我猜你应该是独生子,从被家里保护的很好吧。


    父母都有工作,其中至少有一方是在政府或者警务系统里任职。


    还有,你身边同龄的女性亲戚应该很少,是不是?”


    小丁愣住了,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的?”


    神了!


    牧东风的猜测情况基本相符,这让小丁不得不佩服。


    牧东风靠在座位上,双手抱胸,神色平静地解释道:“你才二十出头,刚参加工作就能在市局工作,还有人带,说明家里肯定在系统里有人。


    家境优越、又是独生子,自然没见过那些孩子多的人家为了生计不得不做出的艰难取舍。


    你刚才的反应,恰好验证了我的推测。”


    这时,邱时微接过话头,补充道:“他说你身边同龄女性亲戚少,是因为重男轻女的观念存在已久。


    建国才二十多年,尽管国家一直教育我们“妇女能撑半片天”,但根深蒂固的思想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就像在面对下乡插队的时候,城里家庭大多是把工作让给儿子,都是让女儿下乡。


    而乡下人文化水平普遍不高,观念更加固执老旧,对于男女平等这种思想更不容易接受。


    这也就是国家一直在大力推进扫盲工作的原因。”


    牧东风点点头,赞同地瞥了一眼邱时微:是个聪明人。


    小丁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感叹道:“你们不愧是兄妹俩,识人能力都那么强!思想还这么……”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转头看向邱时微,语气里带着几分好奇:“邱同志是售货员,那牧同志是不是也在供销社体系内工作?”


    牧东风摇摇头,淡淡道:“不,我是军人。”


    “军人啊!”


    小丁眼睛一亮,顿时来了精神,整个人不自觉地向牧东风那边偏去,语气热络得吓人:“那我们军警一家亲呀!牧哥,你看咱们有空能不能切磋一下?教我点实用的!”


    牧东风眉头微微一蹙,嘴角隐约抽动,头上似乎浮现出几根无形的黑线。


    他一把将小丁的身子推回座位,语气无奈又带点严肃:“切磋可以,不过你得先把车开稳了再说!”


    坐在后座的邱时微看着两人的互动,忍不住轻轻莞尔。


    邱时微靠在座椅上,微微垂下眼睑,神情放松了不少——刚刚牧东风的话给了她启发,发现剧情遗漏的点,她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


    ————————————————————


    三人赶到村子时,已是正午时分。


    天寒地冻,冬日的阳光撒在白茫茫的村庄里,空气中飘散着炊烟和忙碌的气息。


    远远的,还未踏入村口,一片喜庆的红色就映入眼帘,唢呐声伴着隐隐的喧闹从村中传来。


    小丁见村口有位靠在树下晒太阳的大爷,连忙走上前问道:“大爷,今儿个谁家办喜事?看着可真热闹。”


    大爷懒懒地睁开眼,不屑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这么大的排场,除了夏家,还能有谁?”


    小丁好奇地追问道:“那大爷,您怎么没去讨杯喜酒喝。”


    谁知,大爷翻了个白眼,一脸唾弃:“喜酒?呵!”


    “夏家那个缺德的,上一个媳妇才死了不到半年,就靠着人家死后赔偿的钱娶了个新的。这种昧良心的喜酒,我可不稀罕……”


    话说到一半,大爷忽然停了下来,目光警觉地上下打量着三人,声音一沉:“这附近十里八乡的人我都认得,你们三个面生得很,来干什么的?”


    小丁刚想老老实实地回答,却被邱时微抢先一步。


    “大爷,我们是夏家之前媳妇的娘家人。听说他们不顾情分,要急着再娶。我们是特意赶过来为我那可怜的外甥女讨个公道!”


    大爷一听,顿时恍然大悟。


    他仔细打量了一番邱时微的脸,连连点头:“哦,你是小邱的妹妹吧?你们姐妹俩眉眼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就是你年纪小些,刚才我一时眼拙没看出来。”


    说到这里,他惋惜地叹了口气:“小邱是个好人呐!看我一个老人家孤苦伶仃的,生前还常给我送点吃的。不像她婆婆刘老太,一个妇道人家净会整些幺蛾子!可惜啊,好人命短呐……”


    邱时微红着眼眶,一副悲痛的样子:“收到消息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姐姐还那么年轻,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邱时微揉了揉眼睛:“大爷,我记得姐姐信里说她和姐夫感情很好,姐夫怎么狠得下心这么快就再娶了。”


    大爷冷哼一声,义愤填膺道:“你那姐夫夏家柱就是个软蛋!什么事都听他老娘的。


    刘老太说东,他就不敢往西。你姐姐生前偷偷给我送点吃的,都要被刘老太冷嘲热讽一通,夏家柱连个屁都不敢放。


    这不,他娘说家里不能绝后,才半年不到,他就急吼吼地娶了媳妇。”


    邱时微蹙眉问道:“我那外甥女现在怎么样了?”


    大爷朝西边的河一指,语气中满是无奈:“在那儿呢!这寒冬腊月的,那么小的孩子被后妈蹉跎着去洗衣服。”


    他长叹一声,摆摆手道:“老头子我没几年活头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说完,他就背着手唏嘘的走远了。


    三人顺着大爷指的方向,沿着结冰的河畔寻去。


    北风肆虐,河岸上一片萧瑟。积雪覆盖了大片大片枯黄的芦苇,只余些草梗顽强地挣扎在白雪上,零星点缀着单调的大地。厚实的冰层上遍布细密的裂纹,仿佛轻轻一踏就会碎裂开来。


    寒风裹挟着刺骨的冷意,从耳边呼啸而过,仿佛要将人卷走。呼出的白气还未来得及消散,便凝成了霜,落在衣领上,整片天地都仿佛被凝固在这冰天雪地中。


    不远处,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孤零零地蹲在河边。


    三人见状,心头一紧,不由得加快脚步朝她赶去。


    然而,当他们靠近时,却眼前的场景却让他们微微一愣——


    夏青蹲在河边,拿着锈迹斑斑的锄头象征性地在冰面上凿了几下,从浅坑里舀了点河水把衣服弄湿点,就算是“洗”完了。


    她四下张望了一番,确定周围没有人后,就随手将衣服往雪地上一摔,一屁股坐在了衣服干的那面,


    她哆哆嗦嗦地将手伸进兜里,掏出半块藏得严严实实的红薯干啃了起来,深色满足。


    那狼狈又机警的模样,让三人忍不住鼻头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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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啃了几口,小姑娘似乎想到什么,她又从衣服旁抓了一撮草木灰,往屁股下面压着的红棉袄上撒了一些,然后沾了点河水随手搓了搓。


    没几下,原本鲜艳的红棉袄上便出现了大片灰色的污迹,显得脏兮兮的。


    夏青拍了拍手,故作惋惜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哎呀,看来这冬天的河水真是太脏了,不小心把后妈的新衣服都洗花了呢。”


    “噗嗤!”小丁没憋住,笑出了声。


    “谁!”小姑娘猛地站起来转过身,警觉地盯着三人,眼神犀利得像一只小豹子,随时准备扑上来。


    三人刚刚正巧站在她的视野盲区没被发现,看完了这场“好戏”。


    此刻对上小女孩的目光,谁都没来得及躲开。


    见是陌生人,夏青脸上满是敌意,双手叉腰,身子微微前倾,像是在警告侵入领地的不速之客。


    “你们是谁?不许说出去!”她呲了呲牙,恶狠狠地警告道,“说了也没用,不会有人相信你们的!”


    小姑娘穿着一件短小的旧棉衣,显然已经不合身,露出瘦削的被冻得通红四肢。


    棉衣的衣角湿透了,硬邦邦地贴在身上,寒风一吹,她不由自主地微微发抖。可尽管如此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却没有一丝退缩,满是倔强和防备,一只被逼到绝境却依旧顽强抵抗的小兽。


    邱时微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心中翻涌起复杂的情绪。


    书中关于这个角色的描述原本只有寥寥几笔,此刻那些零散的片段却异常鲜活地浮现在她脑海中。


    夏青,邱时宜和夏家柱唯一的女儿。


    虽然身为女孩不受奶奶刘老太的待见,但在父母的疼爱下,她的童年也算简单幸福。


    谁知命运无常,一场变故打破了这份幸福。


    四岁那年,母亲邱时宜因救人不幸去世后。不到半年,夏家柱就迫于刘老太的压力另娶,夏青的生活自此翻天覆地。


    起初,刘老太和后妈从不掩饰对她的厌恶,父亲虽懦弱,但尚且还能护她一二。


    可后面后妈生下弟弟后,这份微薄的关爱也随之转移。


    从那时起,夏青的日子变得异常艰难,挨饿、受打骂成了家常便饭。


    尽管如此,外界尚有一丝温暖。


    剧情中,姜晓蔓因为愧疚常寄钱给夏青,邱佩兰也时不时寄来物资和钱,只是这些接济全都流入了刘老太的口袋。夏家担心邱时宜娘家人有一天会来看探视,在夏青的坚持下,便勉强同意她读书。


    不料后面姜晓蔓家境败落、自身难保,邱佩兰也在几年后因病去世,再也没人送钱过来。夏家便禁止夏青去读高中,对她的苛待也愈发变本加厉。


    小姑娘从小聪慧过人,即使家里不供读高中,也自学完了高中课程,只等着通过高考离开这个家。


    然而刘老太和继母早就拿她做好了交易,准备将她卖给隔壁村一名四十多岁的跛脚老汉做媳妇,换来的钱用来给弟弟耀祖娶老婆盖房子。


    夏青虽一向谨慎,却在父爱面前放松了警惕。


    高考前一天,父亲夏家柱送来的红糖水中下了迷药,她毫无防备地喝下后昏迷,醒来时已被送到跛脚老汉家中。


    在她十八岁的生日这天。


    当昔日的同窗正奋战在她梦寐以求的高考考场上,她却被迫躺在一个足以当她父亲的老男人身下,受尽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