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行事鲁莽的小白狐

作品:《疼!妻主轻点打,狐狸又哭了

    他将盛着清水的瓷碗放在桌上,暮泽往苏忆桃怀里一靠,尾巴顺势勾住她的手腕。


    “妻主,膝盖好疼,你给我揉揉!”


    苏念雪咬着薄唇,爹娘秀恩爱,只有她在受罚。


    【秩序】笼罩诸天万界,暮泽放任苏念雪前往灾厄之庭,根本就不怕她出事。


    见死不救?


    不存在的。


    凤行臣璱前往灾厄之庭,必然是受暮泽指引。


    天下之大,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不过是谋算的棋局。


    暮泽这回,完全是被苏念雪这鲁莽的狐崽子给连累,才会连坐罚跪。


    苏念雪隐而不告,暮泽知而不言,无形中,芥蒂在生根发芽。


    时日尚浅,微妙的分歧与芥蒂还看不出来。


    岁月会撕裂这道伤疤,让父女两狐日渐离心,终成灾祸。


    苏忆桃看向小崽子:“大帝九重单挑道皇四重?”


    “告诉朕,怎么想的?”


    若非苏念雪在生死决战中突破至道境一重,估计等不到凤行妻夫的支援。


    “……没忍住。”


    犯错的苏念雪像只鹌鹑般扎着脑袋,双眸盯着地面,有些颓丧。


    回想起那个背刺的狗贼,她便怒从心来。


    没忍住!!!


    还真是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苏忆桃的手随之一顿,朱唇抿成一条直线,转而勾唇一笑,继续给小狐狸揉着膝盖。


    “传朕旨意——帝姬护卫宫十七,此番有失职之罪,关进天渊,受三百雷罚。”


    绶安宫外,重灯拱手一礼,领命退下,“是。”


    “属下这就去传令。”


    一听要责罚宫十七,苏念雪的脸色愈发煞白,“娘!母皇!不要罚他!”


    “十七是受我威胁,才不得已深入灾厄之庭。”


    “一人做事一人当,陛下若要处罚,责罚儿臣就是,何必牵连他人。”


    暮泽捕捉到苏念雪眼底的慌乱和焦急,唇角带起难以察觉的笑意,缓缓垂下头去。


    本就没跪多久,禁制解除后,他的膝盖早就不疼了。


    抓起苏忆桃芊芊素手,细细描摹着手指的轮廓,不厌其烦地拿在手里把玩。


    “咻!”


    褐色长鞭猛地抽出,罡风震荡,将苏念雪掀飞数丈,撞在后面的竹影斑驳的宫墙上。


    碰——啪嗒!


    苏念雪重重地砸在地上,手里的瓷碗摔得粉碎。


    清水与碎瓷片混合在一起,隐约间还掺杂着殷红的鲜血。


    一道狰狞的鞭痕贯穿她的身体,血珠顺着撕裂的衣衫涌出来。


    “娘,别……别罚他。”苏念雪狼狈地倒在玉石板上,呕出一口鲜血,眉头蹙紧,挣扎着跪起来,用极其虚弱的声音替宫十七求饶。


    “好啊~”


    “帝姬苏念雪傲世轻物,罔顾大局,不知进退,强闯灾厄之庭!”


    “罚雷鞭三百,禁足东宫,无召令,不得出。”


    苏忆桃抱起小狐狸,长鞭化作灵光消散。


    拨开层层幔帘,进入内殿,再度甩出一句无情的话。


    “宫十七掌刑,重灯监刑。”


    “儿臣领罚。”她颤颤巍巍地伏低身子,对着微微飘动的幔帐恭敬一拜,算是认下。


    苏念雪生而魔心,行事肆意,武镇天下,不善权谋,根本就猜不准苏忆桃的心思,只能按照她的规矩来。


    先为君臣,再有母女,岂有不受之理?


    让侍卫宫十七给她掌刑,可谓是杀人诛心,无形中暗藏深意。


    重灯监刑,完全不给宫十七护主放水的机会。


    暮泽覆手抹去院中浪里的痕迹,一切都恢复如初。


    刚走进寝殿,暮泽便屈膝跪下。


    “妻主。”


    长袖扫动,勾花熏坛中燃起淡淡熏香,苏忆桃用桃枝拨弄着香灰,许久才开口说话。


    “若非我精通卦算,又有紫瞳加持,必然棋差一着,斗不过你。”


    “暮小狐狸~”


    上翘的睫毛无力下垂,狐狸眼尾轻轻耷拉,暮泽温声细语地说,“不用斗,我低头。”


    冷白细腻的手背支着下颚,苏忆桃用手指绞着一撮白发。


    刚喝完热茶的嘴唇,潋滟着水光,勾起一轮诱惑的笑意。


    狭长上挑的桃花眼画着浅妆,让人瞧上一眼,便会迷失在其中,想要好生呵护着。


    “起来。”


    柔软的薄唇忽地灿然一笑,暮泽提着衣摆起身,这练过许多遍的动作,更是从容不迫,处处透露着儒雅随和的美感。


    暮泽上前半步,虚坐在她怀里,低头吻住绽放在苏忆桃的指尖的桃花。


    “三百鞭,是不是有些重?”


    “你要求情?”


    “不,我只是怕雷鞭受不住,毕竟苏念雪从小就皮糙肉厚。”


    “……”


    缠绕着紫气的桃花瓣此刻满是牙印,暮泽抿唇咬走一片花瓣,询问的目光轻轻投向苏忆桃。


    这里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想吃。


    “都到你嘴里去了……”


    苏忆桃将他推倒在桌案上。


    后腰撞在结实的桌沿上,暮泽疼得轻哼一声,双手放在身后撑住桌面。


    俯身吻住暮泽的唇,手指在他锁骨处轻轻抚摸。


    暮泽脊背直颤,眼眸半阖,睫毛抖动,狭长的眼尾染上一层红晕。


    见他束手就擒,苏忆桃愈发放肆,解开他层层衣襟。


    ……


    缠绵难写,案牍劳形。


    暮泽衣衫敞开,疲倦地躺在小茶几上,双腿还在风中发颤,脸上挂着尚未干涸的泪水。


    痴迷的醉意毫不遮掩地流露于紫色瞳光中,隐约间带着六分阴翳。


    若非苏念雪生出些别的心思,她又怎会让暮泽连坐?


    满脸餍足,红肿的嘴唇压不住笑意,双手扶着暮泽的腰,小心翼翼地将他抱起来,慢条斯理地给他整理衣衫。


    暮泽软绵绵地贴在她颈间,感受着女子尚未平静的呼吸,痴痴地笑了起来。


    “妻主,宫十七是雪崽正宫红鸾星,你让他掌刑,可真是身心的折磨……”


    苏忆桃望着怀里美艳绝伦的小狐狸,破皮的唇角掀开一抹弧度,气息仍旧有些紊乱。


    “若连这点儿考验都经受不住,最终恐怕难成正果。”


    “路,总不能太顺。”


    “也是,总不能让她迷失在纸醉金迷,也该敲打一番。”暮泽漂亮精致的面容上荡起算计的笑。


    阴谋?


    不。


    是阳谋。


    苏念雪性情耿直,不需要暮泽动用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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