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作品:《他(她)真的很香

    大家回来发现温昕坐在梁时商旁边,并未觉得怪异。


    温昕却主动说道:“大哥对芒果过敏,这碟就给我吧,不用再给我切了。”


    说完,她便笑着坐回到对面。


    现在没人注意温昕为什么会拿梁时商的蛋糕,而是注意到另一个信息量。


    ——梁时商芒果过敏,而梁母却不知道。


    梁母瞬间面露尴尬:“啊......我不知道......对不起......”


    温昕状似无心挑起了一场母子暗流,作为罪魁祸首,她浑然不觉,一边吃,一边挑眉看着梁时商。


    梁时商没料到温昕会当众说出他过敏的事,这种感觉很奇怪,特别是看到母亲歉意的样子,怪异的感觉越发强烈。


    他偏头对上温昕得意的样子,才确定她是故意的。


    就好像她在为他鸣不平。


    梁时商捏紧了蛋糕勺,勺面上残留着温昕唇瓣抿过的痕迹,他情绪收得很快,“没事,我本来也不爱吃甜品。”


    梁母满脸歉意,吩咐阿姨给他换成水果。


    客厅的尴尬局面,被梁时商轻易化解,他永远都考虑到大家的体面。


    温昕坐回原位后,梁铭州凑近随口问:“你怎么知道我大哥芒果过敏?”


    连他这个亲弟弟都不知道。


    温昕吃完最后一口蛋糕:“大哥前几天芒果过敏,回来擦药,我就知道了。”


    过敏的问题很快揭过,没人会在意这种小问题。


    甜品时间结束后,老爷子将众人聚在一起,聊起梁时商和唐雯婚期的问题。


    “我让人算了几个好日子,觉得1月23日福禄双全,很适合结婚,你们两个有没有意见?”


    唐雯瞥了一眼梁时商,面露腼腆:“爷爷做主,我都没意见。”


    一屋子长辈笑起来,引得唐雯脸更红,反观梁时商今晚情绪一直很平,嘴角淡淡勾着。


    梁铭州灵光一闪,嬉皮笑脸提议:“爷爷奶奶,要不然我和昕昕也在这天完婚吧,不是福禄双全嘛,一起结,双喜。”


    “这个也可以啊。”


    “我看是你小子等不及要把昕昕娶进门了吧。”


    “还别说,这建议很不错,两个孙子一起娶妻,双喜!你小子总算靠谱了一次!”


    “哈哈哈。”


    温昕听着一家人谈笑间就把两对人的人生大事给敲定了,觉得好生无趣,脸颊忽然被梁铭州亲了一下。


    梁铭州眼睛亮晶晶,小声询问:“可以吗?”


    敲定后才来征询她的意见。


    温昕没看对面,嘴角笑容忽然扩展:“可以啊。”


    梁铭州高兴得像个小孩子,抱着温昕不撒手,当着亲人的面表达对温昕的喜爱。


    他跟温昕异地交往半年,总共见面不过五六次,别说拥抱了,牵手都很少。


    大多时候梁铭州总觉得温昕性子慢热,有时还挺冷淡,他一直觉得是两人不熟。


    每次只有家人聚会,温昕脸上才会有笑容。


    看着她笑,他便有些犯痴,或许温昕现在也有几分喜欢他,要不然怎么会答应得如此爽快。


    婚期定下像一颗定心丸,他更等不及想贴贴自己的媳妇。


    唐雯小声说:“你弟弟跟弟妹的感情真好。”


    梁时商抬眸看了一眼拥抱的二人,温昕被亲了脸颊后,垂眸浅笑,有几分少见的娇羞。


    他敛眸看向桌上残留着奶油的小勺子,平淡地嗯了一声。


    从那块蛋糕后,他们再没有过视线接触,那一小段越轨的插曲,更像阴暗里的秘密,悄无声息发酵直到消散。


    梁时商也放下心来,或许是他想多了。


    聚餐结束,梁时商要送唐雯回家,温昕和梁铭州代表长辈送他们出门。


    夜里起了风,冷月铺下暗淡的月影,几人的影子交错着匍匐在地面。


    梁时商上车前,嘱咐梁铭州:“以后谨言慎行,少上热搜。”


    梁铭州啊了一声,顿时警铃大作,乖乖应下。


    直到梁时商的车离开,他还在疑惑:“我哥以前从来不管我的私事,今天怎么突然点我了?以前更离谱的八卦新闻也没见他有意见啊。”


    温昕嘴角勾了勾,没做任何回应,转身进屋。


    梁铭州瞧着她娉婷的背影,心里泛甜,从后面猛地抱住她,试探着亲她耳垂。


    温昕平静地躲开他的试探,再也不见方才的娇羞,腔调异常冷淡:“梁铭州,我不太习惯突然这么亲密,适当给我一点距离,好吗?”


    询问的语气,冷硬的态度。


    “好。”梁铭州甜蜜蜜的心瞬间跌落,但也仅仅一瞬间,就给自己找好了答案。


    有些女人就是慢热,总有一天会热情起来。


    -


    邓佳霖:【你说你今晚吃了梁时商勺子上的蛋糕!!!周围全是梁家人?还有梁时商的未婚妻!!!】


    妈的,要不要这么刺激!


    隔着屏幕都能感觉邓佳霖的震惊程度不亚于明天是世界末日。


    一顿晚宴吃的温昕身心疲惫,她最不喜欢假意去融入一些貌似的和睦。


    而梁铭州被那个试探的吻伤了自尊,温昕也懒得去安抚,洗完澡躺在床上才感觉身心放松。


    【这么激动干嘛?没人看见,我又不是要闹得梁家不得安宁。】


    【爷爷奶奶对我倒是挺好。】


    打这句话时,温昕停顿片刻,很快又变得漠然。


    邓佳霖:【我哪里是激动,我是害怕!】


    温昕:【怕什么?】


    邓佳霖:【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有一天你真跟梁时商暗度陈仓,又被梁时商发现你的真实目的,你会不会被沉塘!】


    温昕在邓佳霖的描述下,还真幻想梁时商愤怒的样子。


    他那样一个风光霁月的男人,凶起来会是什么样?


    今晚她靠过去吃他蛋糕时,近距离窥见到他波澜乍起的眸光,好似突然撕开他矜持沉稳的外皮,让她有些意外的兴奋。


    只不过,鼻梁上的红痣在近距离脱离了她的熟悉。


    那一刻她是有些失去兴趣,所以后来才对梁时商视而不见,还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打消他的警惕。


    不过那颗痣必须尽快弄掉才行......


    温昕:【我得加快进度。】


    邓佳霖:【!!!你能不能悠着点!】


    闪发了很多爆炸小表情。


    温昕翻过身趴在床上,一个字一个点击:【我讨厌他用那张脸对别的女人笑,很碍眼。】


    温昕是想加快进度,但梁时商这人警惕性太强,平时又遇不上。


    微信上嘘寒问暖她做不到,她是喜欢那张脸,又不是要了解梁时商。


    微信看不到脸,她真懒得费心思。


    这两天策展部关于十一届博览会的方案全部被驳回,总监破例让策展部所有人提交独立方案,其中包括级别不够的助理,这里面就包括温昕。


    温昕初来驾到,一开始只是辅助,给点意义不大的建议,再跑跑画廊现场,小事加起来,也挺忙的。


    总监雷厉风行,新策略一出台,温昕的工作重心便放在了展览方案上。


    周三晚上,温昕终于赶完展览方案的初稿,梁铭州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催她下班。


    梁铭州的一位好友开生日派对,定在淞江畔娱乐会所,这种交际场所,作为未婚妻自然要给面子出场。


    晚上九点,梁铭州接温昕来到淞江畔娱乐会所。


    包厢大厅坐满了人,烟雾弥漫,酒香刺鼻,五彩斑斓的灯晃得人眼花缭乱,像进入一个光怪陆离又混沌的世界。


    温昕差点呛得流眼泪,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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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中间的一伙人非常有眼力劲,让出主位迎他们坐下。


    一口一个铭州哥、大嫂。


    其实在座的不少人比梁铭州年纪大,叫一声大哥,无非是巴结梁家,趋炎附势在哪个阶层都体现得淋漓尽致。


    也有一部分是真心实意叫铭州哥,梁铭州虽是仗着家世混迹各个圈层,但他比一般纨绔子弟更重情意,更清透一些。


    比如包厢一群自视甚高的男人,身边坐着好几位美女,有些直接把手伸到女生衣服里,惹得女生恼羞不敢言,还得陪笑。


    相反梁铭州虽然绯闻多,但骨子里还是有梁家人的修养,在公共场合对女性保有尊重。


    温昕和他交往的半年里,梁铭州有亲热的小心思,但都会先试探询问。


    要是她表现出反感,他会用嬉笑化解尴尬,不会做些令她恶心的举动,这也是温昕能和他维持至今的原因。


    “嫂子,您可算来了,您不来,我们都没法开喝,今天第一杯必须是您开头。”


    说话的是今晚的寿星,倒了一杯最烈的Spirytus,酒精浓度高达96%,看向温昕的眼神暗含惊艳。


    周围一群人都把目光落在温昕身上。


    简简单单一件复古衬衣掐腰长裙,被她穿出了八十年代港星的风范。


    在场的男人无不暗叹,女人们更是压不住殷羡,不泛一些总想往梁铭州身上扑的女人。


    温昕对这种乌烟瘴气的氛围向来不喜欢,不表露只是太懒,懒得与这个世界抗争。


    没等她说话,梁铭州已经夺过酒,用玩笑的语气说:“滚,少灌我媳妇。”


    一伙人笑开,骂梁铭州是老婆奴。


    梁铭州全盘接下,低头问温昕:“饿了吧,我给你准备了牛排。”


    在一群人嬉闹中,梁铭州从推车上端来一碟牛排,撸起袖子就给温昕切牛排。


    看得一屋子男女晴天霹雳,却不敢太放肆取笑。


    梁铭州乐在其中:“别理这群混不吝,你加班这么晚,肯定没吃饭,我们都已经吃过了。”


    温昕看了看餐盘中色泽可口的牛排,“谢谢。”


    “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要是感动,就亲我一口。”


    温昕不由嗔了他一眼,梁铭州脊椎骨都麻了。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十点,包厢除了一个供唱歌娱乐的大厅,还有几间豪华休息室,娱乐休息两不误。


    温昕很快发现好几波男女相携进了休息室,隔着喧嚣隐约能听见混乱的声音。


    这还是温昕在场,要不然这些花花公子能玩得更花。


    温昕刚吃下去的牛排忽然有些反胃。


    也不知道是不是二手烟吸多了,她脑子变得浑浑噩噩,感觉自己变成了一艘千疮百孔的孤舟,漂浮在浑浊海洋,任由浪花掀至任何一个方向,怎么也寻不到停泊处。


    紧接着,周围疯狂摇骰子子的男女变成奇形怪状的重影,重影又分化成一条条热闹拥挤的小巷。


    那里众生百态,有为生活奔波的老人,有游街的小混混,也有干干净净的小孩子。


    她孤零零站在人烟小巷,产生了强烈的割裂。


    十岁前,她最常见的便是这种平淡拥挤的生活,十岁后见过更多的是奢华腐烂。


    就像此刻,她坐在奢华迷乱的包厢,像游离在纸醉金迷的怪胎,厌恶这里,又能做到对自己冷眼旁观。


    “昕昕。”梁铭州叫了她好几声,“是不是累了?”


    “嗯?”温昕骤然回神,那位寿星又拉着一个女孩去了厕所,半盒/避/孕/套/露在外面。


    她面无表情说:“有点闷,我出去透会气。”


    “我陪你一起。”


    正巧骰子摇到下一局,梁铭州被朋友叫住了。


    “我自己去,一会就回来。”


    丢下这句,温昕出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