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血浓于水

作品:《闺蜜现真容,霸道千金精神失常

    李春妮的娘,每每想到那个喜欢没事找事,不知足又没有丝毫良善之心的儿媳妇,就不由得联系到了自己的命运。


    年纪轻轻就守寡,好容易熬到了好日子,家里又娶了这么一个不讲理、无羞耻、说话做事不凭良心,又没有半点慈悯之心的货色。


    能怨谁呢?要怪就只能怪自己的命不好了。


    春妮儿娘憋在心里的话,很多时候是嚼嚼咽下去,有的是混杂着委屈和伤心的泪水,囫囵吞进肚子里。


    跟谁说呢,自己一个孤老婆子在家,没人听也没人说话,只有漫长的黑夜,知道她的苦。


    何况家丑不可外扬,春妮儿娘也不想让外人知道。


    实在受不了了,春妮儿娘就去五保户三奶奶家坐一坐,跟三奶奶唠叨唠叨心里话,从善良的三奶奶那里得到一些安慰和解脱。


    刚才,李春妮听到娘的问话,心里也是吃了一惊,与司亮分手的事,娘是猜到了?还是听别人说起过?也许是老人的过度关心和牵挂吧。


    霍兰兰虽然黑眼白眼,看到婆婆就生气,李春胜也越来越觉得自己媳妇说的话,很有道理。


    觉得确实有不少事,是娘和妹妹做的不咋地。


    李春胜患“妻管严”越来越厉害,唯一值得他亲娘欣慰的地方,就是他还没有忘记自己是从哪里来的。


    虽然他挣钱了,虽然他舍不得给自己的老娘花一分钱,但是每次下班回来,李春胜还知道去娘的屋里看看,说几句或暖心或惹娘伤心的话。


    李春胜现在纺纱厂,还是干着临时工,因为有一个亲妹妹是厂子里的技术员,他本人就得到了自己车间主任的格外照顾,提拔他先是代班长,后来又成为正式的班长。


    班长虽然是工厂里最小的一个官职,却在每月的工资收入上,多了几块钱的体现,他心里很高兴。


    只是,李春胜的宝贝媳妇霍兰兰,控制着他的薪水特别严格,搞的他兜里比脸上还干净。


    以前,娘那么疼爱他,现在李春胜挣钱了,没有机会给娘花一分钱,关键是他心里也没有想到给娘花钱的那个念头。


    好在霍兰兰不登婆婆家的门槛,李春胜却能够坚持去娘屋里看看,给娘挑担水,与娘说几句话,好赖没有忘记自己是当儿子的。


    李春胜头脑比较灵活,别看他在城里干临时工,却随时注意观察周围,是一个生活的有心人。


    以前,纺纱厂每月的25号,按时发工资,只是近来几次,大多往后拖,有时甚至会拖到月底。


    并且,他们这些搬运工,要比过去清闲了一些,因为厂子里进的原棉,比过去明显少了。


    有一次,春胜的主任悄悄告诉他:“厂子里要转一批合同工,想继续干下去,就告诉你妹妹,提前跟生产厂长打个招呼,这事别透露给别人呀!”


    今天,李春胜又到了娘的屋里,看到妹妹回来了,就问李春妮:“春妮儿,听说厂里要转一批合同工?”


    “有这个打算,还没有确定最后方案呢。”李春妮说。


    “这事你得给哥哥帮忙呀!不管你嫂子怎么样,咱俩可是一奶同胞。”李春胜有些激动也有些着急。


    “春妮儿,你哥说的对,啥时候也不能跟你哥哥远了。”关键时候,娘还是偏向自己的宝贝儿子。


    “如果真有这事,我还用你们嘱咐?”李春妮有点不满地说。


    她没有告诉哥哥和娘,其实现在他们纺纱厂的效益不如往年好了,不要说转出一批合同工,就是正式工说不准还要精简呢,好像每个职工都有点前途未卜。


    但是,这关系到工厂内部机密,不能说出去。


    因为霍兰兰的所作所为,李春妮坚决不登哥哥的家门。可,又因为哥哥在,李春妮跟那个泼妇还断不了关系。


    血浓于水,想断都断不了,真是一件令人发愁的事!


    晚上,春妮儿娘俩躺在炕上,说了许多知心话。


    李春妮问娘:“那个泼妇天天站在院子里指桑骂槐,也不嫌丢人现眼。”


    “装听不见吧!好鞋不踩那臭狗屎,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你在城里好好上班,不用挂着娘。”


    “我哥哥也真是拧心的命!人们常说‘有一个好儿子,不如有一个好媳妇’,让这个泼妇闹的,哥哥的好也快耗尽了。”


    “听你哥哥说,霍兰兰怀孕了,不管怎么说,咱老李家也算有后了。”


    “就她那德行,生出好孩子来也得影响坏了。”


    “春妮儿,可不能这样说,再不好也是你哥哥的孩子。”


    “娘,我就是过过嘴瘾,我还是孩子的亲姑姑呢。”春妮儿忙笑着安抚娘。


    “春妮儿,你跟司亮也别一直谈,哪有谈一辈子恋爱的?该定亲定亲,该结婚结婚,咱也到年龄了。”


    “娘,我的事你不用操心,你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就行,我俩有自己的打算。”


    “能不操心吗?只有你结了婚,娘的任务才算全部完成了。”娘说着话,声音低下去:“不早了,快睡吧,明天还得早起上班。”


    李春妮“嗯”了一声,便闭上了眼睛。她没有敢翻动身体,等到娘鼻子发出鼾声,她才悄悄地摸了摸右手腕处的胭脂痣,进了空间。


    自从上次收获了花生以后,李春妮把一些种子,储存在小木屋里,没有接着继续种植花生,而是想隔一段时间,让土地歇息歇息。


    李春妮记得前世,生物老师在课堂上讲过,脚下鲁西北这片土地,养育了数不清的儿女,


    这里四季分明,几千年来,农民过着春耕、夏耘、秋收、冬藏的日子。


    四季中,冬天那三个月,老天安排农民休息,也是为了让给他们提供粮食的土地喘口气。


    土地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它们也有感情,也需要好好善待,才能得到更好的回报。


    做人不能无休无止、贪得无厌,要懂得感恩,更要懂得凡事有节制。


    空间里面,小潭的水依旧清澈、甘冽,种植花生的面积,也在慢慢扩大,只是慢得像蜗牛爬行。


    这些年来,扩大到四五亩地了,春妮儿很高兴,也更加小心翼翼地做人做事,严格遵守空间规则。


    因为娘年龄越来越大了,却依然坚持去土里刨食;哥哥娶了霍兰兰那种德行的女人,不要说孝顺回报养育之恩,心胸小、看不开的人,真的能够被那样的泼妇,活活气死。


    李春妮每月的工资收入,就是那几十块钱,娘需要养老,需要健健康康地活着。不然,人老体衰、生病住院,那么一点点工资,很快就会捉襟见肘。


    所以,她需要借助空间,来种植花生,来增加收入,让自己、让娘活得有底气,让一辈子不容易的娘,晚年活得无忧无虑。


    春妮儿从空间的小潭里,先提出适量的水,放在自家,又给三奶奶送过去一些;然后,就开始动手,准备种植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