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胡搅蛮缠

作品:《闺蜜现真容,霸道千金精神失常

    “父母亲,夫妻近”,何况春妮儿娘已经把锅碗瓢盆都准备好了,并且还多买了一头小猪仔,好像是铁了心的要分家,让春胜他们另过。有了新娘,老娘真的需要靠后,因为枕边风吹起来还是非常和顺的。


    春胜看到媳妇那么坚决,听娘说的也有些道理,他就只好同意了娘的做法。


    娘说的确实对,等婆媳骂战、打仗,吵闹到大街上,让全村人都知道婆媳不合再分家,那就太不好看了,趁着农忙还没开始,分就分吧!


    晚上,在自己的新房里,霍兰兰对春胜说:“烧心、离心好治,偏心不好治,你娘闹着分家,就是怕咱拖累她呗,她觉得你妹妹以后就是公家人了,比你挣钱多,所以就逼着咱分家呗。”


    “我娘不是那样的人,她一直对我比对春妮儿更疼,娘是为咱还账。”


    “怎么就是为咱还账?儿子是她生的,有能耐生就得有能耐养,更得有本事给儿子娶媳妇,你看看人谁家让刚进门的媳妇还账啊?”


    “村里不管哪户人家,儿子结婚后,父母都得把娶媳妇时借的账,跟儿子平分。”


    “就不能跟我平分,你娘要是跟我平分,现在咱俩就离婚。”


    “动不动就说离婚,好媳妇,别说了,让外人听见笑话。”


    “知道外人听见笑话,就别惹我生气,我气顺了一切都好,你李春胜想别扭我,让你娘仨都没有好下场。”


    春胜蒙头装着睡觉了,他不敢再多言语。刚才,他在娘的屋里,娘对他说了:“春胜,兰兰愿意分家就分吧,她娘家离得远,别惹的她气不顺,早分晚分早晚都得分,你们自己过也好攒点钱。”


    “娘,我舍不得让你一个人生活,春妮儿又不在家,你怎么能忍心把我们撵出去呢?”


    春妮儿娘当然没有撵儿子儿媳,而是那个霍兰兰自己先提出的要求,她就是为了分家不分账,为了尽快跟那个穷家庭划清界限。


    这些话不能告诉儿子,不能让儿子为难。到头来,霍兰兰卷着舌头,硬说是婆婆不要他们,是婆婆提出要他们分家另过。


    一屁十八个谎的货色,想方设法离间母子关系。从小没爹的孩子,哪能让他因为老娘,而跟自己的新娘翻了脸呢?


    “不是娘撵你们,咱还是在一个大院子里住,有啥事离得娘近都方便。


    你早晨上班早,年轻人爱睡懒觉,兰兰也不能经吃凉饭,还是你们自己开火吧,想吃啥就做点啥,娘年纪大了,口味也跟你们不大一样,分了吧。


    你们结婚落下的账,娘慢慢还,别因为还账你俩吵架拌嘴,让外人笑话。”


    霍兰兰这几天,为了分家能够成功,去婆婆屋里吃过饭,撂下饭碗就回自己的新房去,洗锅刷碗,她觉得那应该是婆婆做的事。


    有时候去厕所,春妮儿娘喂的鸡正在院子里觅食,她一扬脚,嘴里就开始骂骂咧咧起来:“该死的东西,挡着我的道,再不识好歹老娘就剁了你吃肉!”


    霍兰兰从厕所里出来,猪圈里面的猪见有人过来,就“哼哼”着讨食吃,她又会指桑骂槐:


    “‘哼哼’个啥?光糟践粮食,瘦了吧唧的能换几个钱?”


    春妮儿娘当初“天不怕、地不怕”是伪装出来的,是唯恐自己没爹的儿女受外人欺负,不得不那样护犊子。


    而她有幸娶的这个儿媳妇霍兰兰,却是骨子里带来泼妇本性,说话做事不考虑任何人的感受,没有半点良心和慈悯之心,自己痛快就行。


    逼迫着春妮儿娘尽快做出决定,东西都买全了,对于分家另过,她不想再拖拉。


    她肚子里打算好了,总共三口人的地,地可以不用分,这样婆婆还可以顶一个劳动力。


    农村的男女,没有退休那一说,只要没啥病,到七十岁都得下地劳动,这叫“小车不倒继续推”,看看婆婆才不到六十,正是庄稼活的一把好手。


    晚上,霍兰兰这样跟春胜说:“跟你娘分家是为了吃饭方便,你娘起得早,每回我都吃凉的,我的胃受不了。


    你在咱这边再垒一个猪圈,我看到咱家墙外盖房子还剩下一些土坯,我也会养猪。咱家的地不必分了,你娘年龄大了,她种不了多长时间了。”


    “垒啥猪圈?我又不在家吃多少饭,你靠什么喂猪?不分家跟娘一块吃,她养了那么多年的猪有经验,多好!兰兰,你强分什么家呢?”


    “我听说现在养猪也不是只喂泔水,有的富裕地方,开始专门有猪吃的饲料,猪肯吃、长得不光快还肥呢。


    我如果养猪,保证比你娘养得好。你不光垒猪圈,还得贴着咱家的西墙,垒一个鸡窝,也得让你娘把养的鸡分给咱几只。”


    “霍兰兰,你也不怕外人笑掉大牙,哪有分家要鸡的?我从小爹就死了,娘养大我和春妮儿不容易,现在刚娶了媳妇就跟娘分家,还要这要那,我真怕外人戳脊梁骨。”


    “李春胜,你到底打算怎么样吧?今天给老娘一个实底,你要是觉得我挡住了你的孝心,咱现在就可以去民政局,我才不想在你这个穷地方受这窝囊气呢!”


    说完,便大嚷大吵起来,农村的夜晚比较安静,霍兰兰这一吵闹,四邻皆知。


    不过,人们除了走出家门,在春胜家门口听听热闹外,没有谁去拉仗。


    春胜见实在跟这女人说不通,就“哐”的一声带上门,赌气出去了,门外看热闹的乡邻,赶紧躲开让出路,春胜去了南湾沿,一根接一根地抽了差不多一盒烟。


    刚才媳妇和儿子吵架,婆婆听见了,不过她没出来,免得那不讲理的霍兰兰再糊到她的身上。


    自己这是啥命呀,守寡多年,好容易孩子长大了,又淘换了这么个媳妇,春妮儿娘想到伤心处,已经泪流满面。


    春胜站在湾沿上,对着那一湾水,一口一口吐着烟气。日子刚想有点起色,娘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刚刚盼到点甜,媳妇又出这样的幺蛾子,也真是没法。


    又一想,自己好容易说上个媳妇来,无论咋样娘不可能跟自己一辈子,还是跟媳妇过得长。


    李春胜轻轻叹了一口气,用脚碾了几下摔在地上的烟屁股,然后就返回家里。


    街道上的看客已经散了,他看到娘屋里的灯还亮着,便推门进去。眼睛红红的娘,正在灯下缝补一件旧衣服,春胜叫了一声“娘”便坐下来。


    “娘,看来这家是分定了。摊上这么一个人,你儿子也实在为难。实在不行,休班时我就在新房西南角也垒一个猪圈吧,反正猪已经买来了,我也不想跟她打架,惹你生气。”


    “行啊,我长这么大年纪,你那媳妇也真是少见。有啥法呢,你爹不在了,娘又窝囊,你能撑得起来就好呀!”


    “兰兰说了,地不用分,我们年轻,地里的活多干,让娘歇歇。”


    “这话你也信?不是娘挑理,她自从进了这个门,刷过几回锅碗?娘没啥说的,你们觉得得劲就行呀!”


    “我听娘的。”


    “可别这样说,你俩和美了娘也没别的要求。快去睡觉吧,明早还得上班呢,娘没啥,别吵吵闹闹的,你们好好的比啥都强。”


    第二天上午,霍兰兰来到婆婆的屋里,说:“分家你养的鸡也得分开,我不可能花钱去买鸡蛋吃,猪和鸡你先喂着点,春胜休班时让他垒猪圈、垒鸡窝。”


    “兰兰,没听说分家连婆婆喂的鸡也分的,就是婆婆公公给你们小家添置一副碗筷锅灶,粮食分一分,哪有分鸡的?


    猪我给你们买来了,你去打听打听,咱村里新媳妇分家,有买猪崽子的吗?”


    “买猪崽子咋了?分鸡又咋了?你就是一个儿,不分给你儿子,你想给谁留着,都填活你闺女一个人了!”


    “你怎么不讲理?这个穷家有啥东西可以填活闺女的?是闺女每学期都带奖学金回来。”


    “听听,你倒是讲理,你闺女带奖学金回来?你儿子春胜每月挣得钱呢?都填老鼠窟窿了?”


    “他兄妹俩挣钱,不得盖房子、娶媳妇吗?”


    霍兰兰开始唾沫横飞、胡搅蛮缠起来,春妮儿娘实在招架不住,就不再说话了,她唯恐又让外人听到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