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差点冻死

作品:《闺蜜现真容,霸道千金精神失常

    白怀宝这一次,有老长时间没有去王家庄了,他不那么敢再去龙枚家了,唯恐自己张不开口,他翻来覆去想了好几个夜晚,一开始只是同情那娘俩,也没想与龙枚怎么样,更没想成为一个没有血缘小孩子的后爹。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怀宝的内心开始发生变化,他有时候憎恨自己的软弱,为什么轻而易举地就上了龙枚的炕了呢?


    有时候又觉得那是你情我愿,自己也算是在救赎龙枚,久旱遇甘露,她不也得到滋润了吗?


    并不是我白怀宝提起裤子不认账,而是我俩各有所需,如果说与龙枚结婚过日子,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过,既然有过肌肤之亲,也总得有个了结才行。


    这一天下班后,白怀宝没有接着回家,而是一个人在办公室里自斟自饮了几杯酒。然后,买了满满一黑提包好吃的,挂在车把上面。


    又把买的那十把挂面,在后车座上捆绑好,便骑上自行车,在颠颠簸簸的乡村土路上,有些摇摇晃晃地向王家庄骑去。


    还是那两扇破角门,还是那残破的矮院墙,屋里还是那昏黄的灯,灯下还是那个曾经让他心动的女人。


    他把车子停放好,先把车座后面的挂面拿下来,又把黑提包取下来,便头重脚轻地进了龙枚的屋。


    龙枚刚刚安顿好孩子,闻到满身酒气的白怀宝已经晃进来了。


    白怀宝把挂面放在她家的桌子上,把黑提包里面的吃食全部拿出来,便坐在椅子上吸烟。


    龙枚走过来,轻轻拿掉白怀宝嘴巴上的烟卷,然后掐灭在桌子上,柔声说道:“别抽了,怪味的。”说着,就软软地靠在白怀宝身上。


    白怀宝原本是放下东西,撂下分手的话,转身就走的。


    可龙枚这样的举动,让他实在招架不住,便一把抱紧龙枚,二人滚到了炕上,缠绵过后,两个人疲惫地躺在那里,谁也没有说话。


    龙枚用手指轻轻划过白怀宝的胸膛,充满柔情地说:“怎么喝了这么多?路上醉醺醺的小心摔倒了。”


    白怀宝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说:“龙枚,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会耽误你的。”


    “我不怕,只要有你就好。”


    “不知怎么我们的事爸爸知道了,我,我不能再和你继续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了,我们,我们还是分手吧!龙枚,我,我也没有别的办法。”


    “怀宝,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什么,这一天早晚会来。”


    “家里给我安排了一桩婚事,指望对方的舅舅将来或许能帮到我的姐姐,不是我狠心。


    但是,姐姐的孩子胎里带来的病很难治好,我需要为整个家庭想一想。”


    “我没奢望过与你结婚,这本来就像一场梦。”龙枚说着,把脸伏在枕头上哭起来。


    “我很痛苦,不想失去这份感情,可又有什么办法呢?难道我们真的私奔吗?娘只有我这一个儿子,姐姐只有我这一个弟弟。


    以后,以后我不会再来你家了,不会再来找你了,我们不可能有戏。”


    “我们本来就没有啥关系,你走吧!把你带来的东西一起带走,没有你,我娘俩也饿不死。”


    “知道你恨我,有一天我能自己做主了,肯定会补偿你。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一点。以后你有事一定要说,能帮上啥忙,我一定,一定帮。”


    白怀宝踉踉跄跄地推着自行车,出了龙枚的家,消失在夜色里。


    炕上的龙枚似乎已经忘了伤心是什么滋味,她只是呆呆地仰面躺在那里,泪水无声地滑落下来。


    她想起小时候,一个走街串巷算卦的盲人曾经给她算的卦,说她最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那时年龄小,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还天真地想呢,打水都是用水桶,谁傻到用竹篮打水呀?


    现在龙枚才意识到,她对白怀宝心存感情,她与白怀宝同枕共眠,这种行为和做派,就像用竹篮打水一样,真的是一场空。


    她恨起自己来,恨自己的天真,恨自己的命苦,更恨自己的身不由己……


    喝过酒,行过乐,又伤了心的白怀宝,头脑昏昏、左右晃动地骑着自行车,行进在乡村坑洼不平的小土路上。


    没有月色更没有路灯,天寒地冻也几乎没有什么行人。


    白怀宝心里也不好受,不知是喝过酒的原因,还是他也曾经投入过感情,他就心不在焉地骑着。


    突然,自行车的车轮一下子压到一块半头砖上,一打滑,他没有握稳车把,就这样被甩出去了。自行车倒在了路边,他被摔趴在地上。


    白怀宝虽然喝了点酒,但是他没有大醉,头脑还比较清醒,只是体力有些不听指挥,他奋力爬了几次,都没能爬起来,后来,后来他就一个人昏睡过去了。


    白怀宝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镇卫生院的病床上,头戴护士帽、身穿白大褂的那个女子,正柔情无限地看着他。


    “醒过来了?真是大命!再发现晚一点儿,你非冻坏了不行。去谁家喝酒了?还一个人骑车回来?”他闪了闪眼,觉得这女子挺眼熟,声音也熟,“到底是谁呢?”


    “怀宝,不认识我了吗?看看我是谁?”


    白怀宝只是感觉头有点点疼,膝盖也有点点疼,大脑完全清醒了,他有点艰难地说:“是周云霞啊!我怎么躺在这里?”


    “昨晚在谁家喝的酒?喝了那么多,还一个人骑车回家,路上摔倒了,多亏被人发现及时,不然,不然你就冻伤了,让伯伯他们怎么办?”


    白怀宝想起来了,昨晚从龙枚家出来,自己骑车摔倒了。昏睡过去后,被路过的好心人救助并送进了镇卫生院。


    白厂长老两口,挺满意三姑给儿子介绍的周云霞,特别是儿子醉酒被送往医院那两天,都是周云霞那女孩无微不至的照顾。


    看看儿子的表现,也不反感,这真是天赐良缘。


    女儿白怀珍生了一个脑瘫儿,去了很多地方,花了不少钱,还是治疗不彻底。


    虽然那不是她一个人的责任造成的,可真心疼孩子的好像也只有当亲妈的那个人。


    上次白怀宝去看望姐姐和喜宝,看到她婆婆说话就不如过去热情,那种官太太作风,原本就势利的了不得,现在就更不怎么待见白怀珍这个儿媳妇了。


    话里话外意思都好像在埋怨白怀珍,好像生下脑瘫孙子,都是儿媳妇一个人造成的。


    “怀宝,我早就告诉你姐姐多活动活动,别那么懒怠动,对胎儿不好,可你姐姐不听啊,看看生了这么一个孩子,这不是刘宏一辈子的累赘吗?”


    “早送去医院就好了。不过事已至此,只有多寻访名医,把孩子治好了。”


    “咱也没想到他会提前一个星期就生呀!”主任太太辩驳着,其实她的责任最大,就恋着玩麻将了,没把孙子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又能怪谁呢?


    不过,刘主任的太太现在想方设法把全部责任,都推到儿媳妇身上,把自己摘干净,唯恐有人知道,她玩麻将耽误了把人送去医院,是造成的孙子疾病的一个重要原因之一。


    白怀宝看到姐姐憔悴的脸,看到除了流泪那无助的眼神和神态,特别特别心疼。


    虽然爸爸去纺纱厂做了厂长,不还是在姐姐她公公的手下吗?思来想去,特别是通过这次住院,白怀宝决定听从父母的建议,跟周云霞确定恋爱关系,至少周云霞的舅舅是在市里任职。


    生活就是一张无形的大网,千丝万缕要与够得上的能人扯上关系,才可以在这个社会行动自如,也才能不被人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