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扎预防针
作品:《闺蜜现真容,霸道千金精神失常》 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春妮儿还是名列前茅,司华也是班级前几名,中小学生开始进入寒假模式。
读高中的白怀宝,成绩也还不错,属于班级中上游学生。
上回,他大姐白怀珍周末带白怀宝外出吃饭,曾经问起有关李春妮的事:
“怀宝,听说你跟李家寨的李春妮走得挺近?”
“我们是初中同学,那孩子挺好!姐姐怎么问起她?”
“怀宝,你年龄再长长就知道了,好女孩有的是,不能看一时,更不能单方面看,需要全面权衡。”
“姐,你言重了!有啥好权衡的?我跟李春妮三年同学,她学习好,不生事,人挺老实。”
“做好同学行,可不能有别的想法!你是咱家唯一的男孩,以后找对象咱家不要求女方父母当官,但最差也得跟咱条件不相上下才行。
傻小子,你别让人家算计了,更不能因此耽误学习,给她写什么信?”
“姐,李春妮家都挺好的,她就只是农村户口,转成非农业户口,对于咱爸爸来说,那还不跟闹着玩似的。”
“不仅仅是户口问题,她没有父亲,哥哥还打着光棍。
听说家里只有三间土坯屋,她娘也是半傻不癫的,你跟这样人家的闺女打交道,就是自找不肃静,你可别惹咱娘咱爸生气啊!”
“姐,人家李春妮学习比我都好,也许人家还看不上我呢?”
“学习好又怎么样?考不出去照样回家种地!她能跟你比吗?
你如果现在不喜欢上学了,咱爸爸就接着让你去上班,她行吗?她那样的家庭,能跟咱家一样吗?”
“皇帝还有三门子穷亲戚呢,咱家不也是住在村里吗?”
“傻小子,犟什么犟!皇帝会把亲闺女嫁给老百姓吗?以后给我断了联系,好好念书,用心学习。”
白怀宝曾经觉得这个世界上,最疼爱他也最能够理解他的人,除了娘就是大姐。
以前,他感觉大姐比娘有见识很多,啥事也跟他站在同一战线,这次怎么了?大姐这预防针扎得有点狠。
白怀宝不再言语,只是低头吃着碗里的饭,有些不耐烦地听着姐姐絮絮叨叨的一些大道理。
其实,上次贾娇娇跟白怀珍提过李春妮不久,有一天白怀珍与贾娇娇坐厂里的车外出办事,路过镇中学,因恰逢放学时间,人流量比较大,他们只好先把车停靠在路边。
这时候,贾娇娇透过窗外,指着一个短发肤白、双眸似秋水、鼻梁挺直、唇不点而朱的女生说:“姐,姐,那仨并排走路,里面个最高的就是李春妮。”
白怀珍赶忙摇下车窗玻璃,视线顺着贾娇娇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女子确实有点好看。
素朴的上衣,不合体的裤子明显变成了九分,不言而喻家里穷的没钱买条新的,只好穿着露脚脖子的旧裤。
但,依然掩藏不住这小女孩容颜的美。
白怀珍不由得发出一声叹息,心里想:可惜啊,这么九天仙女的模样,偏偏生在那样一个家庭。
毕竟弟弟从小生在福窝里,没有经受社会的鞭打,也不懂得那些冥冥之中的宿命。
像这样的女子,有多远滚多远,万万不能跟她有啥联系。
美丑也没啥标准,人靠衣裳马靠鞍,亲朋给弟弟物色的未来那几个弟媳妇,不仅要模样有模样,家庭条件还不差,关键是一出生就在“罗马”(都是城市户口),根本不用再费那个洋劲买。
这个白怀珍,厂长的大千金,唯恐弟弟越陷越深,唯恐影响到他们老白家的兴盛和后代传承。
没过几天,就专门拿出时间,在李春妮经过的路上,堵了她一次,她想跟李春妮谈谈。
这天放学路上,春妮儿拐向通往自家的小土路,远远就看到一个穿喇叭裤、戴有色蛤蟆镜、顶着一头羊毛卷的时髦女子,正手扶一辆崭新的26自行车,站在路边好像等什么人。
为了追赶时髦,关键是白怀珍家里有那个条件,她竟然把留了多年的长辫子剪掉了,而是梳了一个当今街上流行的发型。
春妮儿走近了,她听到那时髦女子迎着她开了口:
“你叫李春妮?”
“嗯,你是——”李春妮停下脚步,满眼疑惑地看着,那时尚又有些眼熟的女子。
“我是白怀宝他姐,你以后少缠着我家怀宝,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吗?也不撒泡尿当镜子照照!”
哦,怪不得如此眼熟,这不就是前世的大姑姐白怀珍嘛!
年轻时也算是个美人胚子,咋那么势利,又那么没有丝毫的良善之心呢?
横竖看不惯弟弟相中的贫穷女孩,看不起老百姓,不管左邻右舍谁去她家,亲戚朋友谁上门,就以为人家是来求她爸爸办事的。
跟人说话,喜欢冷面冷眼加冷语,总觉得自己了不起。
有啥了不起的?自己有什么能耐?还不是沾了有个好爹的光!
“哦,是姐啊!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可千万别弄糊涂了就行!”
“谁是你姐?以后离我弟弟远点,怀宝以后就是在乡下找对象呢,选的也不会是你!
自己心里有点数,想爬高门槛子,你有那能耐吗?”
“有啊!不然怎么白怀宝一直缠着我,甩都甩不了呢!”
“真不要脸!你再骚扰我弟弟,我就找你们校长去,开除你这个道德败坏的东西!”
那时髦女子,腆着略鼓的肚子,撂下这几句话,就骑上车子走了。
“姐,路上慢点骑,颠颠簸簸的小土路,小心车子散了架!”李春妮高声把这句话送过去。
看着远去的白怀珍,春妮儿喘着粗气,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自言自语道:
“前世,你白怀珍从没正眼看过我,作威作福极度张狂;重生后,咱就好好较量较量吧!”
春妮儿想起前世,她怀着身孕,被娘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方式,硬生生推进了老白家。
山盟海誓说爱她的白怀宝,考到州城去念师专,把她一个人留在婆家,可以说举目无亲。
每次吃饭,都是她给白家人盛好饭、摆好筷子、放好坐凳,她自觉地吃上顿剩下的一口一块的馒头。
有一次,当春妮儿从篮子里拿起上顿剩的那一块馒头,刚想往嘴里送,就听白怀珍说:“放下,那是我剩的,你手干净吗?胡乱摸索!”
那一幕,即使早已经过去数十年,仍像烙印一样,印在春妮儿重生后的记忆里。
现在,那个怀孕不久的白怀珍,还是觉得自己美,觉得自己有身份,觉得自己能够掌控一些事。
她就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家的后院也会起火,有一天傲娇又霸道的厂长千金,会活得生不如死。
重生后的春妮儿,思绪没有凌乱,也没有因为贫穷的出身而自怨自艾,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心,好好学习,一定一定要出人头地。
因为随着国家整体形势与政策,国人的好日子即将到来,老百姓的生活会像芝麻一样节节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