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内。


    阎解放手中紧握着一根粗糙的麻绳，神情严肃。


    而刘光天与刘光福两兄弟则分别站在傻柱左右，死死地扣住他的胳膊。


    何大清站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心中暗自埋怨阎埠贵的固执与多事，却又无可奈何。


    傻柱此刻彻底慌了神，眼见阎解放拿着绳索步步逼近，他猛地一挣，使出全身力气，竟将刘光天和刘光福双双甩开。


    毕竟，傻柱在四合院素有“战神”之称，力气之大，绝非寻常人能比。


    单凭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想要彻底制服他，确实存在不小的难度。


    一脱身，傻柱便想趁机溜走。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尽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找个地方暂避风头。


    何大清见状，心中一动，也连忙上前，试图为傻柱打掩护，只要儿子能顺利逃走，或许就能躲过这一劫。


    然而，李宏军却丝毫不给他们机会。


    只见他身形一动，便如离弦之箭般追了上去。


    如今，李宏军的身体素质早已远超常人，单论速度，就算让傻柱先跑一百米，他也能在十秒之内轻松追上。


    果然，没跑几步，李宏军便已追至傻柱身后，毫不犹豫地飞起一脚。


    “砰”的一声闷响，傻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重重地跌倒在地。


    不等他挣扎着爬起身，阎解旷与刘海中已经迅速扑上，死死将他按住。


    紧接着，阎解放、刘光天和刘光福三人也赶了过来。


    尽管傻柱拼尽全力不断挣扎，但在众人的合力压制下，终究无法再次脱身。


    很快，傻柱便被众人用麻绳五花大绑，动弹不得。


    何大清站在一旁，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忧虑与无力。


    傻柱愤恨的目光死死盯着李宏军，心中不仅怨恨阎埠贵的“多管闲事”，更对李宏军充满了刻骨的仇恨。


    若不是李宏军出手阻拦，他本有机会逃出生天。


    而且，这件事原本完全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他还没有真正动用易中海的肾脏。


    然而，事到如今，傻柱即便死不承认，也已无济于事。


    李宏军当众宣布，明天一早便将傻柱拉去游街示众。


    阎埠贵与刘海中对此均无异议，唯有何大清低声下气地为儿子求情，可惜无人理会。


    这也怨不得别人，谁让傻柱在四合院的人缘实在太差？


    众人不落井下石已算仁慈，更别提出手相助了。


    “傻柱这种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位围观的街坊低声议论道。


    “幸好现在不是傻柱负责给易中海养老，否则他肯定会神不知鬼不觉地用掉易中海的一个肾。”另一人附和着。


    “二大爷这次面对五十块钱的诱惑，居然能不为所动，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二大爷还是值得信任的。”


    “必须把傻柱拉去游街！这种人就该让大家看看他的真面目！”


    “没错，傻柱就是我们大院里的坏分子！”


    “正经人怎么会得肾衰竭？肯定是他自己瞎搞出来的毛病！”


    .......


    街坊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指指点点的目光如同针扎一般，让傻柱几乎无地自容。


    他本就在四合院没什么好名声，经过明早的游街，可以说是彻底身败名裂了。


    此时，阎埠贵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愁容。


    他突然想到了大儿媳秦京茹经营的饭店。


    阎解成如今仍在轧钢厂上班，干着焊工的工作，端着铁饭碗，还收了两个小徒弟。


    而秦京茹的饭店，生意原本还算不错，这其中，何大清和傻柱的厨艺功不可没。


    如今傻柱身败名裂，还能让他继续在饭店工作吗？


    一旦傻柱的名声彻底臭了，何大清势必也会受到牵连。


    想到这里，阎埠贵不禁有些后悔将事情闹大。


    可当时，他得知傻柱肾衰竭的消息时，确实感到震惊；


    而当听说傻柱竟想偷偷使用易中海的肾脏时，他又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拒绝。


    即便何大清试图用五十块钱收买他，他也坚守了底线。


    阎埠贵虽然平日里爱算计，也不能算是什么大好人，但在这种原则问题上，他依然有着自己的坚持。


    傻柱的行为，显然已经超出了他所能接受的底线。


    “放开我！你们凭什么绑我！”傻柱仍在不停地挣扎着。


    见无人理会，他开始破口大骂，言辞越来越难听。


    刘光福实在听不下去了，索性脱下自己的臭袜子，直接塞进了傻柱的嘴里。


    这一下，傻柱差点被熏晕过去。


    他想吐，可嘴巴被堵得严严实实，根本吐不出来。


    何大清见儿子受此侮辱，气得浑身发抖，怒声对刘海中说道：“老刘！你家老三也太不像话了！”


    刘海中却不屑地撇了撇嘴，他并不觉得刘光福做错了什么，反而认为儿子干得漂亮。


    至于何大清，刘海中如今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四合院几乎全体出动，押着被捆绑的傻柱开始了游街。


    很快，整个南锣鼓巷都传遍了傻柱被游街的消息。


    这里的居民大多认识傻柱，见状无不感到好奇。


    “傻柱怎么被游街了？他到底干了什么坏事？”一位早起的大妈疑惑地问道。


    “我早就说过，傻柱不是什么好人！现在被游街，肯定是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一位小寡妇言之凿凿地说。


    “以前还以为傻柱有点老实，没想到……”


    “老实？他要是老实，天下就没坏人了！”


    “听说了吗？傻柱的肾出了问题，好像是肾衰竭，他竟然想偷偷用易中海的肾！”


    “肾会出问题，肯定是他自己不检点！”


    “医院里明明可以换肾，只要花钱就行。傻柱想偷偷用易中海的肾，不就是想省钱吗？”


    “易中海为人还算厚道，如今老年痴呆了，傻柱就开始对他下手了，真是缺德！”


    “就该把他游街！让大家都看看他的真面目！”


    ……


    议论声中，一些烂菜叶和小石子纷纷扔向傻柱。


    这一刻，傻柱连死的心都有了。


    周围鄙夷、嘲讽的目光，几乎让他抓狂。


    “老天爷真是不开眼！我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非要让我得这个病？”傻柱在心中愤愤不平地想着，“凭什么不是李宏军得肾衰竭？”


    南锣鼓巷的范围并不算大，游街进行了不到半个小时便结束了。


    回到四合院后，众人为傻柱松了绑。


    一恢复自由，傻柱便气冲冲地跑回了家，他实在没脸再见人了。


    “你儿媳妇那饭店，就等着关门大吉吧！”何大清冷冷地对阎埠贵丢下这句话，也转身离去。


    .......


    回到家中，阎埠贵愁眉不展地坐在椅子上。


    二大妈见状，忍不住数落道：“你就是没事找事！傻柱想用易中海的肾，你不同意也就罢了，何必非要把事情闹大？现在好了，傻柱身败名裂，何大清也恨上你了。没了他们父子，京茹那饭店还怎么开下去？”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厨子还不多的是？”阎埠贵嘴硬地反驳，但底气明显不足。


    “两条腿的厨子是不少，可能有何大清和傻柱那手艺的，可没几个！”二大妈一针见血地指出。


    阎埠贵心里也清楚，如果何大清的手没有废，他的厨艺绝对是国宴水准。


    傻柱的厨艺虽然不及父亲，但也相当不错。


    秦京茹的饭店能有如今的生意，很大程度上得益于这父子二人的厨艺。


    正因为如此，秦京茹才愿意给他们开高工资。


    没人会是傻子，何大清和傻柱能拿到高工资，就说明他们值这个价。


    然而，何大清和傻柱原本名声就不算好，如今傻柱彻底身败名裂，何大清也受到牵连。


    即便他们愿意继续在秦京茹的饭店工作，秦京茹也不得不慎重考虑。


    在这个极度看重名声的年代，一家饭店若雇用声名狼藉的厨子，对生意的影响将是致命的。


    相比之下，南易虽然成分不好，但名声还算不错，加上他曾是轧钢厂的食堂主任，因此他所在的饭店名气更大。


    而何大清和傻柱，如今只能给秦京茹的饭店抹黑。


    问题是，饭店目前又离不开这父子二人，这实在是个两难的境地。


    .......


    阎解成在轧钢厂上班，一大早就听说了傻柱游街的事。


    他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妙，当即请了半天假，骑着自行车匆匆赶回四合院。当他赶到时，秦京茹也刚到不久。


    二大妈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


    得知傻柱患有肾衰竭，并因此引发了后续一系列风波，阎解成和秦京茹都陷入了深深的忧虑。


    就傻柱如今的名声，秦京茹的饭店是绝对不能再用他了。


    何大清的名声虽然稍好一些，但他的一只手已经废了，独自撑起饭店的后厨显然力不从心。


    而且，何大清明确表示不再去饭店工作，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失去了何大清和傻柱，秦京茹虽然可以另找厨子，但菜肴的口味势必大打折扣。


    如今饭店的生意尚可，一旦菜品质量下降，客人只会越来越少。


    除非能找到厨艺与傻柱相当的厨师，但这又谈何容易？


    “傻柱现在名声太差，肯定不能再用他了。何大清既然不愿意干，就把他的工资结清，我们另外找两个厨子吧。”阎解成无奈地对秦京茹说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即便新找的厨子水平一般，也比饭店直接关门要好。


    先找两个人顶着，至少能让饭店再维持一段时间。


    好不容易开起来的饭店，即便最终难免倒闭，也要尽量推迟那一天的到来。


    秦京茹明白阎解成的想法，她自己也拿不出更好的主意。


    李宏军虽然认识一些厨艺精湛的炊事员，甚至结识几位国宴级别的大厨，但即便他愿意介绍，那些大厨也不可能屈就于秦京茹这样的小饭店。


    何大清和傻柱之所以愿意在这里工作，正是因为他们一个手残、一个失去嗅觉，加之名声不佳。


    倘若他们身体无恙、名声不差，恐怕也看不上这样的小店。


    如今京城开饭店的人不少，但若没有特色，倒闭是常有的事。


    随着政策放开，做生意的人越来越多，有人赚得盆满钵满，也有人血本无归。


    “也只能这样了。”秦京茹叹了口气，无奈地接受了现实。


    接下来，两人仔细核算了何大清和傻柱的工资，将钱结清后，便离开了何家。


    何大清和傻柱原本就心情沉重，如今又丢了工作，更是雪上加霜。


    名声毁了，工作也没了，未来的路该如何走？


    这成了摆在他们面前最现实的问题。


    阎解成则开始动用自己的关系网，四处打听合适的厨子。


    即便厨艺比不上何大清和傻柱，他也要尽力找到水平尽可能高的人选，希望能让饭店多维持一段时间。


    而秦京茹则默默祈祷，希望这场风波能尽快过去，饭店的生意不要受到太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