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上班，棒梗上学，贾张氏拄着拐杖出门。


    出了四合院，贾张氏就先到附近去买吃的。


    周围卖肉吃的认识贾张氏，一看贾张氏就知道她要买什么。


    “张大妈，你这是买回去给你孙子吃吧。”卖卤肉的人说着，可是一转头，贾张氏就把那块肉给吃了。


    这肉她自己吃，一点都不会留给别人。


    吃了一块钱肉，贾张氏就去了供销社。


    在路上，贾张氏就已经想好了，现在于莉还在供销社上班，她直接去找于莉，要是于莉不肯帮忙，她就在供销社闹，到时候于莉只能帮忙。


    瘸着腿，出来的还晚，贾张氏也不快，等到她来到供销社的时候，在前面已经有一大群人在排队了。


    毕竟有很多人天还没亮就来排队了。


    如果贾张氏老老实实排队的话，恐怕排到明天下午也排不完，所以贾张氏选择了另外一个方法。


    插队。


    她那双三角眼看着，随后就插队到了一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妇女面前。


    “你怎么回事？怎么插队了？去后面。”


    “对啊，我们天不亮就过来了，你哪能随便插队。”


    眼看着有人插队，后面的那些人都不满了。


    “这个大姐，你还是去后面吧。”


    “没你这样的，赶快排队去。”


    ……


    越来越多的人都开始指责贾张氏，甚至让贾张氏都有些慌。


    不过贾张氏可不会怂，她叉着腰，“怎么了？我本来就在这，之前只是上了个厕所，你们乱喊什么。”


    这句话让后面的那些人更生气了。


    “我的天，睁眼说瞎话的今天可是看到了。”


    “你说话是不是一点良心都没有。”


    “四九城出了你这样的人都给四九城丢脸。”


    一群人都在骂着贾张氏，不过贾张氏也不虚，双手叉腰口吐芬芳。


    贾张氏这态度让后面那些排队的人更不爽了。


    明明贾张氏就是在插队，可是还这么理智气壮的，用不要脸都没法形容贾张氏。


    贾张氏被人骂，也火起来了，说话越来越难听，之前那妇女已经忍不了了，脱了布鞋，冲着贾张氏的脸就是狠狠一下。


    “啪。”


    一下，就让贾张氏的脸上多了一个鞋印。


    也不知道这妇女是天生汗脚还是不爱干净，那一股酸爽，把贾张氏都给抽蒙了。


    有人带头，后面的人也忍不了了，他们冲上来，就给了贾张氏几下。


    贾张氏还没反应过来，几个人已经开始了围殴。


    贾张氏还想开溜，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抱着头蹲下。


    这些人一顿暴打，把贾张氏打的是鼻青脸肿，之前抢到的位置也没了，被扔到了队伍之外好几米。


    “哎呀，这群人杀人了。”贾张氏哭喊着。


    可是没有人搭理。


    眼看着没有作用，贾张氏一翻身，坐在地上，双手不停地拍着大腿。


    “老天爷啊，你看看这些恶人吧，他们打人啊。”


    “老贾啊，东旭啊，你们睁开眼，把这些人都带走吧。”


    眼看着贾张氏号丧，这些人都开始皱眉。


    “好泼辣的老太太，比起村头的泼妇都泼辣。”


    “一脸的尖酸刻薄，看着就不是个好东西。”


    “脸上长了这么大个瘤子，一看就是做了不少的缺德事。”


    这些人都厌恶的看着贾张氏。


    眼看着这些人似乎有些害怕自己，贾张氏更加得意了，甚至连号丧的声音，都比之前大了不少。


    现在也有人手痒了，开始暴打贾张氏。


    这老虔婆实在是太欠收拾了。


    贾张氏也是从农村出来的，当初在农村的时候，贾张氏就是一个泼妇。


    还有缺德的事情，贾张氏从小到大都干过不少。


    现在棒梗偷鸡摸狗，这些事情贾张氏小时候都干过，还干过更缺德的。


    眼看着这些人在打贾张氏，贾张氏还在号丧，而几个红袖章也走过来了。


    这些都是街道办的纠察队。


    几个红袖章把打贾张氏的人拉开，贾张氏冲着他们喊，“他们打我，还把我从队伍里面打出来了。”


    “我呸，这个老泼妇插队。”


    “就是，他一点脸都不要了，当着我们的面还要撒谎。”


    这几个红袖章瞪了贾张氏一眼，贾张氏立马就老实了。


    要么在这里排队，要么现在就离开，如果贾张氏闹起来的话，那么街道办的人肯定会好好地批评贾张氏。


    贾张氏看了一下在自己面前那长长的人流，如果在这里排队恐怕要排到下午，贾张氏可不干。


    不过没有办法进入供销社，贾张氏也就见不到于莉，她心里憋屈，一脸不爽的走了。


    接下来，贾张氏就晃到了粮油站，不过一看面前的人群就傻眼了，竟然比供销社的人还要多。


    只有菜场的人少一些，可是在菜场这里，已经没有多少粮食了。


    ……


    傍晚，秦淮茹下班回到家，就看到贾张氏躺在炕上一动不动。


    “妈，你今天辛苦了，买到棒子面了吗？”秦淮茹问着。


    “还买什么棒子面，没买到。”贾张氏没好气道。


    秦淮茹一阵无语，她还以为贾张氏买棒子面累到了，没想到贾张氏连半斤棒子面都没买到。


    “行，妈，那没买到，把钱和粮票给我吧。”


    秦淮茹当初给了贾张氏五块钱，可是贾张氏却只拿出了四块钱。


    “钱呢？”


    “怎么，我花你一块钱还不行了？”贾张氏理直气壮的喊着。


    这一下可把秦淮茹给气的说不出话了。


    贾张氏自己也有不少钱，秦淮茹给贾张氏钱，是让贾张氏去买棒子面的，可是贾张氏却自己花了。


    哪怕买到棒子面也行，可是贾张氏一点棒子面都没买回来。


    对于贾张氏的下限，秦淮茹现在也有了新的认识。


    眼看着躺在炕上一动不动的贾张氏，再看着手上的四块钱，秦淮茹忍不住掉眼泪了。


    不过贾张氏只是一撇嘴，“别哭了，别哭了，你把这眼泪收一收，你哭给谁看呢？”贾张氏可不吃秦淮茹这一套。


    而秦淮茹只是把手里的钱和粮票扔到了地上，冷冷的看着贾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