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疯子泼父

作品:《请注意,这个女人叫耀祖

    关耀祖犹豫了一会,到底是上楼看看到底什么情况,还是直接回家。


    但毕竟关阎果果是她关家的小男人,他在外面像个泼父一样撒泼打滚,丢的也是关家的脸面。


    母亲也不知道在不在,即使在,她五十多岁的大女人,怎么可能参与小男人之间的纷争。


    最后还得由关耀祖出面解决。


    算了,去看看吧。


    关耀祖皱着眉头,往事发的五楼走去,心里想着以后赘男人千万不能找这种疯子公爹。


    到了五楼,那卖奢侈贵夫品的店外已经聚集了一堆好事者,大多都是一群家庭主夫,不用上班,做完了家务出来逛商场,因此有这个“闲情逸致”来观看别人家的闹剧。


    不过,也正是这种打小三的闹剧与每个赘夫都息息相关,这才特别吸引他们的眼球。


    关耀祖一只手将黑色运动包甩到肩上,另一只手揣进裤子兜里,她穿着一身休闲的黑衣,面容沉静,往闹事的地方而闲庭信步走去。


    甚至不用挤进去,只需要说声“让开”,那群小男人扭头看见是如此气概的大女人,就自动给关耀祖让出了一条路。


    关耀祖很快就穿过了人群,站在最佳观赏位。


    不同于别人的津津有味,关耀祖看着地上纠缠着扭打的两个男人,只觉得丢脸。


    关阎果果穿着一身端庄藕粉色套装,现在已经在厮打中扯开了线,隐约露出了里面的蜜色皮肤。


    他现在正跨坐在年轻男人的身上,巴掌和拳头不断往身下男人脸上挥。


    关阎果果这几年在关家做家务,锻炼出了一些力气,年轻男人在关阎果果的殴打下,几乎没有什么反抗之力,只是一直躲避着,手臂护在脸前,尽量减少对脸的伤害。


    在扭打中,年轻男人的职业白色衬衫被扯开了,露出了本来半藏在里面的喉结链。


    关阎果果口中发出一声悲鸣。


    银色的链子,连接一小块三角形的纱制布料做成的文喉,关阎果果也有一个,一模一样。


    那是关邦儒送给他的。


    她郑重的送给他,说是定情信物,于是他收下,珍藏着,只有在纪念日这样的重要日子才会拿出来戴上。


    但是,面前这个男人为什么也有?


    也是关邦儒送他的吗?


    定情......信物?


    她对他说过的那些话,那些甜言蜜语,那些海誓山盟,对这个男人也说过吗?


    她也曾郑重地将这条文喉递到这个男人中,让它来见证她们新鲜又热烈的爱情吗?


    关阎果果面容上浮现极深的悲恸,他吼叫着,伸手就要去夺那年轻男人脖子上的喉结罩。


    本来一直忍受着殴打只是用胳膊保护脸的年轻男人,见关阎果果往他脖子处伸手,顿时感到被羞辱的愤怒。


    打他的脸也就算了,竟然要当众扯下他喉结罩,跟扒他内裤让他当众游街有什么区别?!


    杀人诛心,果然男人越老越恶毒!


    年轻男人毕竟比关阎果果年轻个几岁,身体和供青能力还处于巅峰,不像关阎果果已经人老珠黄身体虚弱正走下坡路。


    即将被羞辱的恐惧让他身体内爆发出了一股连他自己也意想不到的力量,他擒住将关阎果果的手臂,用力往旁边推搡,腿上也开始疯狂地飞踹。


    在这疯狂之中,某一脚踹到了关阎果果的最脆弱的地方。


    关阎果果脸色顿时由愤怒的红变为痛得失魂的惨白,身体一时间失力,倒在了一旁。


    这下,局势逆转,角色交换,关阎果果变成了被压制的那一方,而年轻男人则跨坐在他身上,拳头和巴掌如同雨滴一样落在关阎果果的脸上、胸上。


    关阎果果一个接近三十岁又在关家养尊处优了好几年的老男人,只好捂着脸哀嚎着,不时伸手试图抵挡年轻男人的攻击。


    在挣扎中,关阎果果的喉结罩松了,又在年轻男人的一轮攻击中被他的手链勾住,带到半空中。


    人群中发出喧哗。


    围观者有女有男,女少男多,所有人都发出了怪异的惊呼声。


    关阎果果睁开眼睛一看,自己的喉结罩正飞在半空中,来不及思考也顾不得护脸,他伸手就要去夺他的男人尊严和荣誉。


    年轻男人并不想扯开关阎果果的喉结罩,这只是巧合。


    因此看到自己的手链带出的那一块羞布,他也愣在了原地。


    关阎果果趁机抓住了代表他男人尊严的文喉,用力一扯。


    挂着文喉的手链被猛地扯断,原本紧密相连的一串串珠子,瞬间失去束缚,纷纷扬扬洒落开来,落在地上。


    或是破碎,或是咕噜噜滚远。


    年轻男人的拳头和巴掌不再落下,失去手链的那只手如失去灵魂,呆滞地停留在空中。


    人群的喧哗也逐渐停息,空气中出现令人难以忍受的短暂寂静。


    关耀祖皱着眉头,将黑色运动包从肩上甩到一边,将那年轻男人如拎小鸡一般从关阎果果身上拎开。


    随即关耀祖脱下身上的外套,冲着关阎果果的脸扔下。


    “起来!”关耀祖皱着眉,厌弃地命令道。


    关阎果果手里拽着外套,将衣服罩到自己的头上。


    外套在脸前合拢,遮住了他已经青紫的脸孔、凌乱的头发,还有,赤裸的喉结。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站在关耀祖的身后,缩着肩膀,极力减少自己占据的空间,缩小存在感。


    关耀祖穿着白色背心,肩膀宽阔舒展,露出的手臂肌肉线条清晰又充满张力。


    她转身,面对看热闹的一群八公,沉声道:“让开!”


    人群被关耀祖的气势震慑,自动让出了一条道。


    关耀祖走在前面,关阎果果沉默着跟在她身后,两人一句话也没说,径直往地下车库而去。


    上了车,关耀祖沉着脸,一言不发,开车驶往关家,关阎果果则坐在副驾驶,外套依然罩在头上,佝偻着身子沉默着。


    车内的气氛极度压抑,只听得见窗外吹进来的呼呼风声,还有汽车引擎的轰鸣。


    就在这片低压中,关阎果果开始轻声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