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三分
作品:《三分春日汽》 说是迟,那是快。
宁蜜管不了那么多,拉着许舒檬就往海面扑下去。
许舒檬被拉了一个趔趄,整个人无端端全部沉入水里,脾气再温柔,那也是差点想发火。
等两人露出头,吐出嘴里的水时,周祠恰巧路过。
他只是垂着眼皮,多看了眼只露出一个头来的许舒檬,没说什么就走了。
因为游在海里,是以这会儿没人能看到许舒檬穿的是什么。
等人走远了。
宁蜜知道许舒檬要一个解释,于是气焰矮了点,只好先低头撒谎:“对不起舒檬。刚才一个海浪打过来没站稳,才拉了你一下。”
“我道歉。”
刚被无缘无故拉下水的怨气少了点,许舒檬缓和下心情,木木的回:“那好吧,没事了。”
宁蜜见糊弄了过去,心里的负担才轻松了点。
两人拍着水,感受着水波荡漾,看着远处的海天一线。
宁蜜没忍住看了看旁边的她。
再三挣扎后,视线从许舒檬白皙嫩腻的脖子,顺势往下滑,滑到沉甸甸、白软软,正随着海水波动而起伏的两团上:“你妈妈有说过你身材很好吗?”
许舒檬啊?一声,再看宁蜜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海水下面的胸部看。
她不怎么适应的稍侧了侧身,低头道:“我妈妈,没说过呀。”
宁蜜很是吃惊:“你和你妈妈都不讨论这些话题的吗?那除了你妈妈,谁还看过你的身材?”
许舒檬拿手掬了一捧水,笑着往宁蜜脸上洒去,实在不知道她为什么一直纠结这个:“能不能别说了,聊点其他的吧。”
宁蜜闭上眼。她把打湿了的长发往后顺,露出完美的鹅蛋脸型,睫毛上还沾着晶亮的水珠,很是认真道:“我说真的。你身材这么好,不露出来可惜了。可你偏偏——”
偏偏藏得密不透风。
还让我误判了你的实力。
有时候,赢了一点点,会让人狠狠嫉妒。
但赢很多,把人甩了一大截,只会让人望尘莫及,连反转的余地都没有。
这个年龄段大家也不可能去做手术作假。
那么,对于许舒檬的身材,宁蜜就只能说是——天赋异禀。
想起刚刚的那个香艳画面。
鹅黄色的三角式泳衣下,衬得少女皮肤格外粉嫩细腻。
尤为突出的两团,看起来就软绵棉的,想让人一头埋下去。尤其是她手臂微微收拢时,挤出来的事业线,又肉又欲。
怎么会有人这么瘦的同时,该饱满的地方竟然过分的饱满。比自己精心保养后的还夸张。
宁蜜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是不是潜在的变态。她觉得自己得待会儿回去搜一搜,女生是不是也有成为色女的潜质。
头次遭到这么不小的重创,宁蜜短暂的缓了口气。
她摸着胸口对自己默默打气。
缓缓,先让我缓缓。
等我缓够了,我再来和许舒檬一比高下。
一向只能赢的自己,怎么可能会输。
后来,玩水玩够了。见周祠上楼进了房间没出来,宁蜜觉得再装和谐待下去也有些索然无味。
“回了吧?”
“好呀。”
舒檬装的大大的沙滩包里有毛巾。
她先友好递给宁蜜,问宁蜜要擦擦吗。
宁蜜摇摇头:“不用了,你自己擦吧。”
许舒檬慢慢擦干净自己身上的水,把衬衫再穿上。
宁蜜最后一次打量了眼许舒檬的身材,略不耐烦的觉得,穿吧穿吧,最好一辈子捂着别让别人看见。尤其是周祠。
-
院子里一大半的人已经散了。
该洗漱的洗漱,该休息的休息。
许舒檬拖着玩的有些酸痛的身子,回了2楼的独立大房间。
周祠的房间在隔壁。此刻静悄悄的。
她刚把泳衣换下,周祠就发了消息过来。
许家祠:【有药吗?】
柠檬周:【?】
许家祠:【/图片】
许舒檬皱着眉头点开一看。
周祠背上红了一大片。一整天的晒伤加海水浸泡,到临睡了,才开始发红发痒。没脱皮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柠檬周:【有是有。你怎么不涂防晒?/怒】
这端,周祠大咧咧地趴床上,看着许舒檬发过来的消息,觉得这些字体可真是冷冰冰、冷酷无情的很。
许家祠:【你还问我?/龇牙咧嘴】
许舒檬已经从包里找出晒伤药膏了,看到这句话,倒吸三口气。
他怎么这么理直气壮,谁给他的勇气。
打开房间门,许舒檬轻手轻脚地敲开隔壁房门。
门开,对比之下稍暗的走廊,在周祠拧开房门的一瞬间,从里面泄出一束温馨的光,刚好打在她白到发光的脸上。
周祠见她动作放的极轻,有些拘束。于是没忍住拧眉开涮:“你偷地雷?”
许舒檬左看右看,见走廊上没人出来。
这才抬手一摁他光洁的腹部,把人往里面一推,再迅速把房门轻声关上。
周祠闷哼一声,没防备,就这么被她推到床尾,有些重心不稳的往后面倒去。
晒伤的后背接触到被面,有点火辣辣的疼。他痛苦的嘶一声:“不是,你做什么鬼鬼祟祟?”
许舒檬见他表情裂开,又忙不迭地上去查看他皮肤发红的地方:“我怕被别人看见。”
“怕别人看见你半夜进我房,对我图谋不轨?”
“周祠。正经点。”
她拉着他手臂起来,让他背过去对着自己。
许舒檬看了下情况,比她想象当中还严重。指尖稍微一碰,他都有些疼痛难忍。
许舒檬给他上药已经是驾轻就熟。挤了药膏出来,一点点的帮他轻柔抹匀。
清清凉凉的药膏涂在肌肤上,让周祠轻松了点,当即就缓了好大一口气。
许舒檬看见这些晒伤,于心不忍:“白天你怎么不涂防晒?”
周祠轻撇嘴角,漫不经心戏谑:“我想想。应该是,某个狠心的女人不给我涂。”
知道他嘴里的某个狠心的女人说的就是自己。
许舒檬抿了抿唇,小声反驳:“你又不是没长手。”说好要注意分寸的。
白天那么多人,学长校友们都在,她怎么给他涂。
周祠感觉到她药抹的差不多了,少年头也没回,就冷峻着脸,反手拉住她的细腕,直接把人慢腾腾地,给拉到自己身前来。
她下垂着眼,任他拉着往前。
头顶是冷冽的声音:“抬头。”
叫她抬头,她便也抬头。
周祠垂睨,看表情,倒真不像是在跟她插科打诨:“那你有本事不给我涂,现在也有本事别管我。”
她紧张的抠着手指,脸上是明显的哀怨:“......怎么可能。”
照顾彼此,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她肚子疼,他背她去医院。
她学习进度慢,他就每天下了晚自习回来,给她单独开小灶补。
同样的,她也会投桃报李。
只是,只是今天实在不方便。
周祠不知道她在别扭什么。别人的看法到底有那么重要吗?
熟悉她的性子,也知道如果她自己想不通,一时半会她也回不了头。周祠暗自苦恼,也不知道这破规矩,自己什么时候熬出头。
今天没怎么单独说过话。
他见她晚上跟那个叫宁蜜的在下海玩。
于是拉着她在床边坐下,随便闲扯了两句。
他懒洋洋问:“你跟她熟?”
许舒檬默默摇头:“嗯...不怎么熟。”但一回生,二回熟。说不定下次见面,就可以大大方方打招呼了。
周祠吃惊:“那你还跟她玩的那么起劲。”
就那女的,那聪明劲儿,周祠担心总比别人慢一拍的许舒檬吃亏。最好是少招惹,各玩各的。
许舒檬见他大惊小怪,她往后面直直倒去,头发像烟花似的在脑后散开,看着天花板悠悠说:“刚好凑对,其他人当时没空。所以就一起玩了。”
周祠反手后撑,略微不着调地晃荡着腿,晃得大床都有些微动:“是吗?当时你明明可以叫我。”
她嘟了下嘴,侧脸看他:“你有完没完。”
抬脚就想踢他一下。
她穿的短裤,粉嫩的脚尖绷得笔直漂亮,一个下侧踢就往他脸上招呼去。
当然,不是真的想踢。
而是觉得周祠有时候就是这么欠揍,是得吓唬吓唬他。
两人开始胡闹。
她一抬,周祠就抬起大掌,阻挡在自己脸前,直接握住她主动送上来的匀称莹白小腿。
握住了,不肯放。
她保持这个姿势很难。毕竟上半身躺着,另一只脚还得保持上踢的动作。久了就腿酸。
“放手,快放手。”
“不放。”
“哈哈,哈哈,周祠,你很讨厌。”
他拿拇指轻轻摁住她的小腿肚,在细嫩的白肉上摁下一个可爱的窝窝。然后再拿指甲轻轻刮蹭。
这样不轻不重的力度,刮的许舒檬肌肤很痒,顾得了上就顾不下,两人在床上顿时闹做一团。
“还踢不踢我了?你胆儿大了?”
“不踢了,真的,周祠,求放过。”
周祠见她眉眼轻弯,笑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正打算大发慈悲松开,结果——
“祠儿,我数123,推门进来了啊。”
迟让和丞帆在门口敲门。
这门没上锁。
许舒檬犹如惊弓之鸟,立马推开上方的他坐了起来。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宽松的短袖不知道什么在打闹中,露了一半的圆润白皙肩膀出来。
头发也在被面上挣扎的时候,已经乱成蓬蓬的一团。
洗手间开着,许舒檬下意识想要往里躲,却又想着,要是学长他们要上厕所什么的,岂不是暴露了自己,显得自己到时候更无地自容。
离床的臀顿时又压了回来。
她回头无辜可怜的向周祠寻求帮助。
怎么办?
被他们知道自己半夜不睡觉,在周祠房间,会不会被人脑补出不好的画面?
周祠悠哉游哉,看她短短时间,脸上变幻出一百八十种表情,心里那叫一个看好戏痛快。
许舒檬瘪了瘪嘴,眼眸微动。好似在说:拜托拜托,就说你不方便,要睡了。婉拒他们进来好不好?
周祠扬了扬眉骨,清了清喉咙,嘴角是压制不住的颤抖。
许舒檬以为他真良心发现,这次要帮自己。
殊不知——
“直接进。门没锁。”
-
丞帆双手插兜,进周祠房间跟逛街似的。
一会儿抬起他房间里的帆船装饰品看看,一会儿拨弄了下门上挂着的风铃。
丞帆见这人半裸着上身靠在床头柜上,一手在隆起的被子下,另一只手拿了手机在摆弄,也不知道在干/看些什么。
丞帆拇指刮了刮下巴,笑得不明就里:“哥俩来的不是时候?”
周祠漫不经心地撩了下眼皮:“你倒挺有自知之明。”
丞帆使劲夸张地嗅了嗅空气,没闻到什么怪异的腥味味道,这才知道这小子在开玩笑:“有你的。你可真是,嘴不硬一下,一天天的过不下去。”
倒是迟让淡定很多,从进来开始,修长的身形就闲散靠在桌边,公子哥的气度发挥的很优雅,连眼睛也没乱瞟。
周祠不懂大半夜两人找来干嘛,单手熄了手机屏幕直视二人,带着不虞:“有话就说。”
迟让声线干净,嗓音极柔地开口道:“明天东岛有小台风,问了旅行社,不建议上岛。可能要让檬檬失望了。”
东岛到了夜晚有星光划落,运气好的时候可以看到流星。
但沿海地区,那就是靠山吃山,靠海吃海。
天气比内陆光怪陆离的多。
迟让说完,周祠当即看他的目光都多了几分敬佩。
让让这人,几个兄弟当中,情商最高,为人最是体贴。
就说舒檬出来这次,迟让比他,都还为她考虑周到的多。
舒檬这几天私底下,没少在周祠面前夸迟学长真诚善良。
连带之前看片的偏见,也在这次深入接触中,抵消的无影无踪。
爱屋及乌,许舒檬既然都满意了,那周祠对迟让这人的好感自然也更浓厚了些。
周祠抿唇:“她很好说话。而且这是你们俩的毕业旅行,应该问你们俩失没失望才对。”
丞帆本来想去拍网上攻略里写的很流行的星空触摸图,但大老爷们,人家都说了,天气不建议,那就爽快不去。
也没啥好纠结的。
迟让浅笑点头,把少年白月光,光风霁月的出尘气质演绎的淋漓尽致:“嗯。那麻烦你明天跟檬檬说一声。”
周祠回:“嗯。”应该的。
说完了,两人也没要走的打算。
周祠隐约蹙眉,拿手摸了摸被子下的人,示意安抚。
许舒檬都快在被子里喘不过气了,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她缩成小小的一团,周祠为了不让外人看出端倪,还把她往自己腰间带了带。
于是这个体位,就变成了她头深深埋在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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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腰腹部,整条身子嵌入他腿间。
迟让往常也没那么话痨。
这会儿也不知道什么情况,非得在这个时候,和丞帆还有周祠讨论起学校来。
他俩通知书已经拿到了手。
迟让在京大法学系。丞帆去了隔壁的京北体育大学。
再然后,一拨人聊着聊着,竟然聊到了未来。
周祠一开始把许舒檬藏被子里,他承认,表面上是为了帮许舒檬解除困境,但实际是为了小小惩罚。
惩罚她在外人面前的刻意疏离。
不满她对自己的荒谬做法。
可软玉香体趴在自己腿间久了,哪怕有两个男的在自己身边说话分散注意力,周祠也觉得自己腰身有点着火,不自觉的皱了下眉头。
金鱼般的嘴唇时不时张开悄然呼吸,饱满带着晶亮的触感在他肌肤上点碰。
憋闷的、湿涨的空气,在被子下团团聚拢,让这种堂而皇之下的偷情感,变得更重。
她拿手指挠了挠周祠的背,传递自己再埋下去就要露陷了的紧急危机感。
周祠呼吸重了些,绷了下脸:“你俩不累?”
丞帆掰了下骨头,那是玩体育人的通病。
不是爱现肌肉,就是爱把关节掰得咔咔响。
“不累啊。累什么累。再跑五公里都可以。”
丞帆见周祠睨了他一眼,接着顺理成章:“不是,祠儿你这么一说,站久了是有些腿酸。那这样,我坐吧?”
丞帆顺势要在床边坐下,周祠立刻反应很大的,低沉着嗓子厉声道:“起开!是你能坐的?”
许舒檬汗流浃背,整个人暗叫不好。
丞帆要真坐上来,岂不是就发现异常了。
周祠感受到她的哆嗦,被子下的那只手,捏了捏她的后颈,又揉了揉她的耳垂,示意她别怕。
丞帆被这身厉斥叫的半坐,半不敢坐。
倒是迟让始终云淡风轻,闲云野鹤般的置身事外。
丞帆只好佯装拂了下床单,老成打趣:“怎么,你床上有金子?”
周祠舌尖顶了下腮,心里暗叫三个好,好,好。都他妈是狗。
然而下一秒,少年心里却在沸腾叫嚣着不好。
舒檬屏住呼吸,隐隐约约察觉到有什么半软半硬的东西抵在自己胸口上。
轻微弹跳,隔着柔软的布料,温度发热。
周祠闭眼,待再掀开眼帘,薄薄眼皮下,是骇人的冷压。
他最后一次耐着心警告,脖子间的青筋充血鼓起:“我是真的累了,你们走不走?”
丞帆反拍迟让的胸,震惊啧舌:“我祠儿真是进步大。都知道用商量的语气了。”
迟让抿唇不语,最后双手插兜,一扫周祠遏制的表情,如沐春风的站直腰。
迟让嘴角微微勾,平静道:“好,你好生休息。”
两人依次走出。
最后迟让还不忘贴心的把门关上,回头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关门声响。
随之而起的就是掀开被子的猛烈动作。
接触到新鲜空气,许舒檬像缺氧的鱼上了岸。大口大口的呼吸。
她脸颊微红,眼眸儿清润,黑色发丝顺着锁骨往领口处藏去。
待匆忙中和周祠烫人的漆黑目光对上时,许舒檬心脏骤缩,立刻又把眼睛移开。
她惦记要走,刚逃命般地朝床边挪动一下,肚子上就横穿过一只结实的手臂,她整个人又被往后拖了去。
“救——”
拖拽感下意识的让许舒檬喊出声。
但察觉到周祠只是把额头贴在自己后颈上时,她又合上了嘴。
空气开始变得逼仄。
窗外的海浪声渐渐成了盲音。
世界短暂静止。
两人身体隔着一道微弱的缝隙。
脖子后,传来少年的呼吸。
周祠闭着眼睛,像发烧,在升温,开始浑浊不堪。
“舒檬”
很软,很哑,像极小的呜咽,带着微弱的请求。
又像极了小时候,他跟在自己身后,让她别扔下自己一个人时的委屈。
他干涸地说着——
“别走。”
-
许舒檬知道自己不该心软。
可再没有经验,她也该清楚,刚刚在被窝里,抵在自己身上的,那是什么东西。
她握着床沿没动。
也不敢动。
脑中的弦紧绷着。
“周…周祠,你还好吗?”
身后的人,像是努力遏制呼吸,又像是强行把某种欲望给憋下去。
那种穿喉而过的破重嘶哑,像猛兽狩猎前散发的致命危险信号,让人听了想害怕,全身毛孔都竖立。
可那是周祠啊。
是天底下对她最好,最唯命是从的周祠啊。
她该怕吗?该在这个时候不留情面的直接走吗?
可不走的话,她还能做什么。总不能,她帮他……撸吧?
隔了会儿,背后的人气息平稳了些。
然后才低哑着嗓子,闷声教训道:“还闹不闹了?”
许舒檬被这句话问的浑身一颤。
她自知有罪,要不是自己铁了心在外面划清界限,今天也不会闹这么一出。
其实迟学长他们进来,她大可大大方方的说自己是帮他上药。这又没什么。
但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祟,还是脑子一时糊涂,她非得做贼心虚地藏起来。
藏就藏吧,一个敢想,一个敢做。
她还真就虎啦吧唧地往里钻地方。
被这句带点埋怨和脾气的‘还闹不闹了’,给说的有点愧疚。
许舒檬不经回头去看周祠。
他是平息下来了,欲望如潮水涨落般褪去。
但整个人就像是脱水后的虚弱。
果然,没及时纾解,就是这样吗?看起来,有点可怜。
周祠后脑勺往后磕,喉结突出,唇泛白,神色带点绯糜游离,此刻流露出一种微妙的,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的禁欲性感。
毫不怀疑,现在给他点一根烟,就极其像事后。
但许舒檬很清楚的知道,他根本就没有。
低头,咬唇,唯唯诺诺,算是认真的反悔:“不闹了。”
膈应他,还折腾自己。
搞得两败俱伤。
还不如顺其自然。
至于什么别的女的,许舒檬头次抛开心理负担的想。
要么,等他真的表现出对别的女生有意思了,那么她会,会大大方方,对他友好祝福的吧。
要么,毫无动静的话,那自己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就先暂且见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