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貌离神合10

作品:《百年难合

    廖酌自然是委婉又不委婉表示你们小两口的事情自己内部解决,她才不跟着掺和。


    越弥就轻轻哼了一声。


    转而问起廖酌近况,听说她最近在和一个以前共事过的设计师弟弟搞暧昧,两人每日固定早安晚安,分享日常,工作或者一些细节琐碎。聊天记录,连越弥看了都觉得有点脸红。


    廖酌还表示:“弥弥,这是暧昧期,暧昧期你懂吗,吊人比谈恋爱可好玩多了。”


    廖酌这会看事情倒是清醒理智:“算了弥弥,你根本不懂,你自己玩去吧。我和人约好了晚上要去看新出的电影,出门前要洗头还要化妆挑衣服,真的很忙。”


    挂断电话前,越弥最后提了一嘴,问廖酌能不能再帮她个忙。


    “什么?”


    “我就是给你跑腿打下手的命吧。”


    廖酌这会语气倒是满满的都是无奈,外加一丝难以言说宠溺:“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谁让我白住了你这么久的房子,就当还上欠下的房租。”


    越弥把电话撂下后,顺势下楼转了一圈。酒店自带游泳池,正好现在天气热,有几个应该是过来旅游的女生穿了清凉泳装准备下水,但碍于面子有些放不开,你推我我推你,水花四溅,是青春正好的年纪。


    越弥没看两眼就转身离开。


    才回到房间,越弥发现宋蔚然已经早她一步回来,看神色有些疲倦,面前摆一部笔电,手指还有些无聊在触屏版上切来切去。


    与此同时,宋蔚然见越弥进门,先是淡淡略过一眼,把面前网页关了,朝越弥勾勾指头。


    越弥完全无视。


    就是坏心思上来,没走几步,又折返,在宋蔚然没来得及开口之前衔住了他的唇。


    越弥最开始的想法是不轻不重咬他一下。


    但在宋蔚然不过拉着越弥手腕往怀里一带,越弥重心不稳摔倒在他怀里。越弥气不过,直拿手指偷偷掐宋蔚然手臂,换来的结果是整个人侧坐在他大腿上,不管是嘴还是腰都被禁锢住。


    ——要不是视频会议那头目瞪狗呆秘书Jeff目睹现场,因为太过震惊不小心碰掉了东西,发出细微动静。在两人看过来时,眼疾手快扶正,Jeff快速板起一张脸:“对不起对不对,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越弥只是平静和Jeff打招呼:


    “晚上好。”再扭头,是越弥特意压低的声线:“宋蔚然,你怎么不早和我说。”


    “你又没问。”


    宋蔚然直接拍开越弥暗暗拧他腰间肉的手:“行了行了,该说的都说完了,那谁,没什么事情就挂了。”


    越弥及时在视频电话挂断前起身,处理了些工作事务。


    期间,越弥接了两通电话,揉腰和脖颈四次,起身倒水八次外加让同屋悠闲跷二郎腿打游戏宋蔚然声音能不能小点十六次。


    直至整个工作周期结束,甲方爸爸终于满意,越弥都憔悴一圈,在回海城的飞机上,几乎是沾了座位就睡着。


    醒来时,眼前是一片黑暗。


    越弥甚至虚空抓了两下,不住质疑自己怎么会睡了个觉就到了晚上,换来的却是手被牵住:“……越弥,你是不是睡蒙了。”


    “我们现在在车上。”


    越弥仍有些怀疑:“可是我明明记得睡前飞机还没起飞,我这是睡了多久,又是怎么到车上的。”


    “不记得了吗。”


    因为太暗,完全看不清表情,越弥只能从语气中听出玩味:“我抱过来的,公主抱。”


    越弥掐了下宋蔚然尾指。


    宋蔚然才改口:“好吧好吧,你自己迷迷糊糊走过来,要不是我牵住,人早就倒了。睡下前还很凶让我不要打扰你,这是开的遮光板。”


    越弥哦了一声。


    宋蔚然就捏了捏越弥手:“我也有点累,调了一个小时后闹钟,你可以再睡一会。”


    越弥却侧头,也明明,根本辨不清黑暗中脸的方向,并不算是商量的语气:


    “宋蔚然,和你说件事。”


    “我想离开引力时空了。。”


    宋蔚然是在隔天才问的理由。


    虽说地点和内容都不太正式,是在随手递给越弥一片抹好果酱面包,越弥不满撇嘴挑剔:“怎么是蓝莓的,我想吃草莓的。”


    “而且不是说好吃三明治,你是不是又忘了培根片没了。”


    宋蔚然就差把面包给她摔地上,语气很冷:


    “家里就这个条件,你爱吃不吃吧。”


    抛开别的不说,面包边倒是煎得焦黄酥脆。越弥勉勉强强咬了口,就听见宋蔚然握拳假意咳嗽了声。


    其实越弥早在前一天晚上就听见宋蔚然半夜都没睡着,在翻来覆去摊煎饼。


    “没有为什么,是我想找点别的事情做。”


    又见宋蔚然眼神奇怪,越弥瞪他:“你能不能别瞎想,真的和你没关系。”


    “那是因为什么。”


    原因细究起来复杂,越弥一时半会并说不清楚,就这么听见宋蔚然继续问了句:“那游戏呢,《重山行》,你也打算半途而废?”


    “不对。”宋蔚然声线听起来冷冽又嘲讽:“是尚未做完,就已经想着放弃。”


    越弥抿了抿唇。


    她确实没有想好理由。


    想到这里,越弥是把剩下的吐司片都慢吞吞啃完:“所以我只是先把话说在前头,好给你一个心理准备。”


    “宋蔚然,你着什么急,我又没说是现在。”


    “你那什么表情。”


    宋蔚然的回应是:直接把越弥手边还剩半杯的热牛奶收走。


    -


    《重山行》上线第一天,也一如各大游戏区up主和博主预测,路人或者看热闹的,几乎都在盯着游戏日活数据和声量。


    网络上一时间各种帖子和话题冒出,有的在抱怨自己信息不及时,没有及时参与内测,以至于没有拿到内测皮肤。有的在当伸手党要游戏攻略,有的在晒新拿到皮肤,还有的就是单纯的测评党,帖子出来时还贴心加上了这一周游戏的dau。


    【这才几天啊,为什么有人的等级这么高,皮肤这么全,是我看的攻略还不够多吗。不是,是谁说这是个养老游戏的,到底是谁在卷,全身长满肝都受不了吧。】


    【现身说法,xxx看你养出来的兵,在线辟谣,《重山行》真的不肝,也就是两眼一睁就是上线,白天玩晚上玩,玩法很多啊,打算趁这两天摸个攻略。】


    【有点想入坑了,有没有人告诉我值不值得入(叠个甲,觉得ky会删)前《琢玉录》心碎玩家,正在找新游。】


    【本人微氪,也就这两天解锁了桃花岛地图,可以给你看看截图。场景太仙了,花瓣好逼真,完全就是我想象中的仙侠风。】


    【评论区水军还挺多哈,真的没人吐槽这个游戏粗制滥造,感觉像是半成品端上来了吗。互联网也有记忆,说不定就是被那个事一激……引力时空也是不挑,反正我光看了看玩法就觉得头疼。】


    【楼上别当谜语人,就你一个人觉得。】


    【+1】


    【+2】


    ……


    在如此声量的讨论度下,越弥闲暇时候也会打开微博看看有关游戏的讨论,开始还有些担心,会被挑剔会被喷。


    随着帖子越看越多,差评当然是有,好评同样不少,悬着一颗心才慢慢放下。


    小楼的支持方式简单粗暴得多:


    连午饭都不吃了,就在公司热两个饭团啃了,午休时间都在争分夺秒升级过关。


    当然,小楼也会给越弥反馈,譬如把手机屏幕摆到越弥面前,再认真严肃不过和她讨论分析场景和角色服饰。


    越弥只觉得日子比开服前更加充实忙碌。


    有了借口,越弥跟着宋蔚然去健身房次数也随之减少。


    虽说最近一段时间,宋蔚然貌似又开始闹脾气。证据是:每当越弥回到云筑华府,宋蔚然宁愿窝在角落滚刺猬也不想理她,宁愿闷头打游戏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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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回头看她一眼。


    越弥根本没那个精力哄人。


    小楼沉迷游戏,对外界感知迟钝了不是一星半点,这点信息还是Jeff告诉她。


    小楼第一时间就是拽着越弥开始谈心。


    虽说话题有点跑偏,加上最开始越弥根本没听懂:“弥弥姐你听我说,这种事情是非常常见的,尤其是在你和我哥身上,我曾经就有个远方亲戚,他们的情况和你们是差不多的。”


    越弥:“……?”


    小楼又道:“弥弥姐,你也不用太担心,有什么觉得难以说出口的话题,都可以和我分享。”


    越弥“……?”


    越弥直接打断小楼:


    “停,你到底想说什么。”


    小楼这回握住了越弥手:“不就是婚前恐惧症吗,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姑妈都说了,她会安排好一切,弥弥姐,你和我哥真的不用担心太多,我们都看在眼里。”


    “要不,我去和我哥建议建议,放几天假休息休息,好好调养一下身心。”


    “我都说不是了。”


    越弥黑着脸抽回了自己的手。


    -


    其实也都用不着小楼提醒,这天越弥是打算和宋蔚然正式谈谈。一直等到十一点,人都没回来。


    越弥并没有观察宋蔚然生活习惯的习惯。


    她向来不约束身边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而今天,在频繁看时间后,越弥把笔随手搁在板子上,根本顾不上这幅稿子后天就要交。


    越弥第一个联系的人就是贺凛南。


    也光听贺凛南支支吾吾,一句话就能顿出三个顿语气,越弥心下了然:


    “他现在在哪。”


    贺凛南语气拖更长:“越弥你别为难我了……他不让说。”


    “我数三个数。”


    “是真的,他说说了就要和我绝交。”


    “三——”


    贺凛南比越弥想象中的滑跪还快:


    “姑奶奶,求你别数了,我现在就把人打包回去送给你。”


    而后,贺凛南意思是他也喝了一点小酒,地址可以发给越弥,人怕是要越弥自己亲自来接。


    越弥到了酒吧,才发现这家貌似是她才向越关山服软,到这来买醉的酒吧。


    现下自然是没时间回忆。


    越弥好不容易才和贺凛南合力把人塞进车里,等回到云筑华府,在越弥一路再三要求不要吐到车里,吐到车里就把他人整个人扔下去,宋蔚然硬是捱到进了门才吐。


    照顾人这活也理所应当落到了越弥头上。


    越弥又是给宋蔚然倒水,又是给他递毛巾。越弥几乎没干过这种活,做这些总要忍不住抱怨始作俑者:“自己什么酒量不清楚吗,什么家庭啊,还学人家买醉。”


    “宋蔚然,我没说错,你就是个麻烦精。”


    “我就该把你的样子拍下来给杜阿姨看看,让她好好教训教训你。”


    恰逢越弥说完最后一句,宋蔚然整个人失去力气,压着越弥倒在沙发上,越弥拍了好几下人,发现都没有反应,是恨不得直接把人踹走,也听见了宋蔚然嘟囔:


    “越弥,我真的很讨厌你。”


    “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我行我素,随心所欲,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是你招手就拦的出租车吗……”


    越弥攥紧了拳头。


    她不是第一次听见这类话,同学的,老师的,评价她太过自我,太过随心。


    她的问题,她自己当然清楚。


    越弥不觉得有什么需要改,她现在很满意她的生活状态。或许有一点不满,都是夹杂在珍珠里的石子。


    有,偶尔会疼,但无伤大雅。


    越弥就哼一声:


    “彼此彼此,宋蔚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很讨厌你。”


    尾音直接被宋蔚然下一句话截住:


    “可有什么办法。”


    “我就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