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虽然我好像一直家和公司两点一线,但不代表我就真的没朋友了,刚上大学那年参加音乐协会认识了一位玩乐队的欧尼。


    对于为什么会参加这个社团,因为前一天新生聚餐喝多了,第二天脑袋宿醉不清醒,走在社团招新的路上,被一头红发大波浪的明娜欧尼拉住胳膊,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加入了。


    我那会连五线谱都看不懂,一般就是在台下鼓掌的份,但乐队里贝斯位的学长突然退社,莫名其妙地一台成色半新不旧的贝斯就落到了我手里。


    我惶恐抗拒然后被拉去喝酒,然后又接受了,好在我这个情绪不上脸的特征从小就有,就木着一张脸拨弦,渐渐发现听众也听不太明白我到底弹得怎么样。


    贝斯就是这样,低沉听不见声响。


    “我就知道你学东西快哈哈,当时看你呆着一张脸唰唰唰填完数独社的趣味填空图,明明是第一名然后若无其事地就走了,拽死我了哈哈哈哈。”


    明娜欧尼裸露在外的胳膊搭在我后脖颈上,我小喝一口酒,有这么回事么,我怎么都不记得了。


    明娜欧尼在我大二的时候毕业,几个月后我和爸妈自驾出行的时候和迎面而来的大货车撞上,我窝在后座睡觉半醒不醒,只记得放在驾驶座旁瓶盖已经被拧开过的苏打水,是用来给我缓晕车的,再之后我就昏过去了。


    “我爸妈去世前有一位交好的欧尼,毕业之后去釜山上班,好几年没见过了。”


    朴综星脸色有些小心翼翼,架在腿上的吉他虚虚环住,嘴巴微微撅起来却依旧不知道怎么开口接话。


    最终还是沉默,我扶了扶额头,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他说那么多:“抱歉,给你造成负担了,这遍可以么?”


    朴综星前两天在wvs答应恩静出一首吉他曲Cover,试了两遍发现底子太单薄,想起来凌澪那张好似把全身十八般武艺全写上的简历技能栏里,就有贝斯,所以拉她给自己合弹。


    去找她,发现她在练习室和沈载伦讲话,沈载伦平时爱凑到她身边闲扯,也爱玩,前阵子去梨泰院被拍,他虽然表现一幅懊恼的样子,还在wvs回评说如果能相信他就最好了。


    结果转头接着约凌澪去酒吧玩,意料当中被拒绝,沈载伦把反戴着的鸭舌帽摘下来,在手里甩着玩。


    “感觉你的生活好枯燥啊,好像也没什么朋友的样子。”


    说的什么低情商的鬼话,我抬头看他,发现他好像是真情实感觉得我可怜...受不了了。


    朴综星走进来就听见这么一句,沈载伦听见开门声瞥了一眼,没太在意,看起来有点不依不饶的意图。


    女生低头看着手机,淡淡说:“不要,你出门私服太丑了,谁要和穿着拖鞋的地铁跑酷小子喝酒。”


    沈载伦破了个大防。


    张着嘴看着朴综星和她说话,临走前身体微侧着抬眸和他说:“别玩了,最近消停点吧。”


    好吧,关心他,那他就先听凌澪的吧。


    给朴综星伴奏不在我的工作范畴里,所以虽然跟着他去了录音室,我只是顺理成章地找个地方摸鱼罢了。


    录音室内置的黑色皮质沙发躺起来感觉是全层最舒适的。


    “你预约了多久?”


    这层还没有人有单独录音室,我想确认一下能在这摸鱼摸多久,朴综星在顺曲子:“三个小时。”


    “很好很好。”


    “你帮我垫一遍,之后一直呆到时间结束都可以,不行的话就不麻烦你在这了。”


    朴综星很温和地开口,内容却是明摆着的交易。


    我思考了一下,可以成交:“但我很久没摸贝斯了。”


    接过他递来的贝斯,我找找手感,忽然想起来什么:“这是要发给恩静听的吧?”


    朴综星专心地低头,只嗯了声。


    “让我这位著名的女staff伴奏,她们要是知道了得发疯吧。”


    朴综星抬起头:“她们又不会知道。”


    确实,在她们的盲点里,存在着成百上千的女性staff围在爱豆身边。


    “之前不知道你居然还会这么多技能呢。”朴综星没话找话。


    李羲承前两天和他说了看见休学申请单上的心理疾病原因字眼的事,那之后凌澪的形象在他们眼里一下子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嗯。”


    赶紧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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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我就能休息。


    录完两遍,朴综星听完不满意,说他自己再练一下,说是这么说,手指头搭在弦上不动,忽然开口:“刚沈载伦说看你好像没什么朋友...”


    我皱了皱眉,他没说完好像也反应过来这个话头开的不好,声音减弱,我定定看了他两眼,狐疑地问:“找我到底干嘛来的。”


    那确实是为了Cover曲子,朴综星理直气壮地咳了声,只是现在这个环境很巧,私密又不太明亮。


    “咱们现在算是朋友吧。”他试探地问。


    到底没把李羲承供出来,只说是想关心一下她。


    我还是不太相信,但我和朴综星在这七个人里确实关系还算和谐,加上我休学之后在家躺了两年,这七个人里要论朋友,他确实也更有资格评上。


    朴综星播弄吉他弦,蹦出零星的音,不成调但有奇异的节奏,并不突兀,我难得地兴起了想聊聊自己的事的念头。


    那些记忆回忆起来居然带不来什么痛意,只像是被食品保鲜膜蒙住了一样,也回忆不太清晰了。


    家里的保鲜膜好像没有了。


    像是讲别人的事一样,我粗粗讲完,朴综星的反应比我想象的还要重,那是一种熟悉但难以承重的表情,在我回校之后路过那些知晓发生什么事的人的脸上我经常能看见。


    他们好像看起来感同身受了我应该产生的痛苦,但我为什么不那么难受呢,看着他们的表情,我蓦然产生的是恐慌。


    虽然我觉得我没什么事,但老师还是建议我去看一看心理医生,看着诊断结果的字样我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是建议休学。


    我没什么事啊,但我确实不想看见那些同情的表情了,让我觉得我好像大不孝一般,逃避心理占了上风,我开始休学。


    朴综星连忙说这遍可以了,我一看时间,居然也录了一个半小时了,我倚在沙发里有些走神。


    手机忽然收到新工作提醒,我点开一看,重重呼出口气。


    “楼下svt的金珉奎nim和洪知秀nim突然有时间,和朴成训西村力约好要录cha,我去看一下。”


    *彩蛋svt和ehp录cha,00一些往事